略論農業文化遺產價值類型劃分及評價體系

劉啟振 王思明 胡以濤

略論農業文化遺產價值類型劃分及評價體系

劉啟振 王思明 胡以濤

(南京農業大學中華農業文明研究院,江蘇南京210095)

農業文化遺產具有哪些價值,各種價值的權重如何確定,這是一個值得探索的命題。歸納總結了8個大類30個小類的價值指標,并采用層次結構模型構建了農業文化遺產價值評價指標體系。借鑒德爾菲法和層次分析法(AHP)等數學方法,進行各層次、各項目指標相對重要性判斷,并給出指標權重。

農業文化遺產;價值分類;價值評價體系;德爾菲法;層次分析法

中國是世界農業的重要發祥地之一,擁有非常悠久的農耕歷史。中國自古以農立國,農業一直以來都是傳統社會的支柱性產業,其農業科學技術和文明成就曾長久地居于世界前列,對各國農業的發展產生過深刻影響。祖先為我們留下了類型浩繁、內容豐富的農業文化遺產,這是中國傳統文化遺產的核心部分之一,是中華文化傳承、發展與創新的固有基因和重要源泉。隨著農業文化遺產事業的快速發展,學界對其價值的認知、詮釋和挖掘也在日益加深。在農業文化遺產保護領域,其價值問題一直都是保護工作的關鍵結點性問題。原因顯而易見,那就是這直接決定了我們開展保護工作的對象——真正的價值載體。即使是制定一個相對簡單的保護策略,也要涉及到多方面的價值探討。所以說,系統而明確的價值認知,對于農業文化遺產研究、保護、發掘和利用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決定性意義。而如何對各級各類農業文化遺產的價值進行明晰的界定,這就繞不開對于其價值類型的探討和研究。

一、農業文化遺產的概念與內涵

近些年來,農業文化遺產研究、保護與開發已經引起國際社會越來越廣泛的關注。其標志性的事件就是“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Globally Important Agricultural Heritage Systems,GIAHS)項目由聯合國糧農組織(FAO)、開發計劃署和全球環境基金(GEF)于2002年正式啟動,旨在“建立全球重要農業遺產及其有關的景觀、生物多樣性、知識和文化保護體系,并在世界范圍內得到認可與保護,使之成為可持續管理的基礎”。

從2004年4月開始,FAO在全球范圍內挑選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的傳統農業遺產系統作為試點。2005年6月,在農業部、中國科學院、聯合國大學等機構的支持下,浙江省青田縣“稻魚共生系統”被正式列為首批GIAHS保護試點之一,農業文化遺產保護及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的概念正式走入人們的視野。而“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的評選工作也于2012年3月正式展開。中共十八大提出：“建設優秀傳統文化傳承體系,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上指出：“農耕文化是我國農業的寶貴財富,是中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僅不能丟,而且要不斷發揚光大”。2014年4月29日,FAO新評選的GIAHS又增加了三個中國項目：福州茉莉花種植與茶文化系統、江蘇興化垛田傳統農業系統、陜西佳縣古棗園。截至目前,獲得“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稱號的項目全世界僅31個,而中國就占有11席,位居各國之首。此外,由中國農業部認定的“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亦已有兩批共計39處之多①詳細目錄參見農業部網站超鏈接http：// www.moa.gov.cn/ztzl/zywhycsl/。。愈來愈多的中國學者、相關政府部門和社會大眾開始對農業文化遺產關注起來,進而展開研究、保護和開發利用工作。例如,農業部先后制定出臺了《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認定標準》、《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申報書編寫導則》和《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管理辦法(試行)》等相關法律法規。

實際上,農業文化遺產的概念有狹義和廣義之分。狹義的農業文化遺產即“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GIAHS)和“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China-NIAHS),這兩個概念是為在全球范圍內挑選GIAHS項目,以及中國農業部認定China-NIAHS項目所設,相對于綿延萬余年、恢弘博大的整個中國農業文化遺產而言,它們則顯得過于狹窄而局促。并且由于GIAHS和China-NIAHS每年的申報數量極其有限,條件要求又很高,難以實現對其余大量農業文化遺產進行有效的保護。更為重要的是,我們開展農業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義并非僅僅為了申報“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或者“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而是為了保護大批珍貴的傳統農業文化遺產,留存其多樣性的價值。

農業文化遺產的概念從某一個或某幾個角度來理解顯然不夠,應該從更廣泛的意義即廣義農業文化遺產來理解和闡發。廣義的農業文化遺產應是各歷史時期與人類農事活動密切相關的重要物質(tangible)與非物質(intangible)遺存的綜合體系,是自然與人文的有機結合體。它大致包括農業遺址、農業物種、農業工程、農業景觀、農業聚落、農業技術、農業工具、農業文獻、農業特產、農業民俗文化等十個方面。[1]而依照FAO給出的定義,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是“農村與其所處環境長期協同進化和動態適應下所形成的獨特的土地利用系統和農業景觀,這種系統與景觀具有豐富的生物多樣性,而且可以滿足當地社會經濟與文化發展的需要,有利于促進區域可持續發展”。[2]可見,GIAHS完全可以囊括到廣義的農業文化遺產范疇之內,以其真子集存在。因此,廣義的農業文化遺產外延包括遺址類、工程類、景觀類、聚落類、技術類、工具類、文獻類、物種類、特產類、民俗類農業文化遺產等十種主要類型,每種主要類型的農業文化遺產中又可劃分為若干基本類型。[3]

二、農業文化遺產的價值類型劃分

自從GIAHS的概念被公開提出,特別是2005年浙江青田“稻魚共生系統”被評定為GIAHS試點以來,農業文化遺產的研究在中國學界和社會上都引起很大的重視,其價值也得到很好的體現。對農業文化遺產價值的探討是農業文化遺產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可為農業文化遺產保護、合理開發利用及規范管理提供依據。

研究農業文化遺產價值時,具體應包括哪些價值,何者最重要或比較重要,學界對此都基于自己的研究領域和學術專長提出了不同的認識和見解。例如,李明等認為,保護傳統農業文化遺產時,應注重留存其經濟、社會、科學、藝術、歷史、情感、生態以及環境等多樣化的價值[3];閔慶文等在研究中國GIAHS保護試點與候選點特征與價值時提出,農業文化遺產具有突出的生態價值、社會價值、文化價值、科研價值和示范價值等多重價值,這些價值從不同方面體現了農業文化遺產價值的多樣性[4];吳江洲,李映輝,熊禮明等主張農業文化遺產具有人文價值、觀念價值、生物多樣性價值和可持續發展價值[5],其中可持續發展價值又主要包括綜合效益價值、人地和諧價值、生態倫理價值以及實踐借鑒價值[6]。丁曉蕾等對工具類農業文化遺產的價值進行了研究,認為該類遺產具有豐富的歷史文化、藝術審美、文化旅游和教育傳播等四類主要價值[7];林賢彪,閔慶文等基于條件價值評估法(CVM)對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之一——福建福州茉莉花種植與茶文化系統研究了其非使用價值,即生態、文化及景觀等價值[8]。真可謂眾說紛紜,見仁見智,未能有一定之論。因此,對農業文化遺產價值的梳理分類有如箭在弦上,勢在必行。

有一些專家學者如蔡靖泉等專門針對文化遺產的價值做過論析,這可以作為探討農業文化遺產價值的借鑒。第一,文化遺產的歷史價值。文化遺產是人類在歷史活動中的遺留物,它的基本特征就是歷史性,其首要價值也是歷史價值。歷史價值又可分為反映歷史、證實歷史、補全歷史和傳承歷史等四個子價值。歷史價值是文化遺產最為突出和普遍的價值。第二,文化遺產的藝術或審美價值,又包括審美感知價值、審美體驗價值和審美理想價值等三個子價值。文化遺產的審美價值,首先和顯要地反映在其具有審美感知價值上;文化遺產的審美價值的高低,在相當程度上取決于審美體驗價值的高低,審美體驗價值,更為明顯的體現在非物質形態文化遺產上;審美理想是審美意識的核心,是審美創造的指導思想,因而審美理想的價值是審美價值最為重要的部分。文化遺產的審美價值高低,在一定程度上取決于其體現的審美理想的豐富性和深刻性。第三,文化遺產的科技價值,可分為科學價值和技術價值兩部分。第四,文化遺產的思想價值,主要表現為政治、軍事和哲學三大思想價值。其中的哲學思想價值,主要是文化遺產體現在宇宙觀、人生觀、宗教觀和倫理觀等方面的思想價值。第五,文化遺產的經濟價值,比較明顯地體現在收藏增值、投資交易和旅游資源等三個方面的價值,但主要體現在其作為旅游資源方面。[9]此外,還有鄭樂丹等學者提出,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的價值包括歷史價值、文化與科學價值、審美價值、精神價值以及時代價值等五個方面,其中時代價值又細分為教育價值、經濟價值和社會發展效應。[10]這對于討論農業文化遺產的價值也具有重要的參考作用。

在充分考慮農業文化遺產資源特征的基礎上構建評價指標體系,其指標選取應盡量遵循如下幾個重要原則：

(1)科學性原則：指標的選取及體系設計應簡明科學,能客觀真實地反映農業文化遺產資源特征。指標之間即不能互相重疊,也不能過少過簡而導致信息遺漏。

(2)系統性原則：指標的選取及體系設計能全面反映農業文化遺產各個側面的基本特征和內涵。強調對資源的整體評估,各方面指標能成為一個系統化的完整體系。

(3)代表性原則：指標的選取及體系設計能反映不同種類資源具有代表性的因子。即抽樣的樣本要有廣泛的代表意義。

(4)可比性原則：評價結果數據彼此間在時間和空間上可以進行比較。通過時間比較來反映資源的發展變化過程,通過空間比較來反映同一時間內各資源的空間差異。

(5)定性與定量相結合原則：指標判斷要定性與定量相結合。以定量評價指標為主,考慮到農業文化遺產資源指標涉及面廣,影響因素復雜,可適當作出一些主觀評價。

(6)目標導向原則：評價的目的不是單單評出農業文化遺產的名次及優劣程度,更重要的是引導和鼓勵被評價對象向正確的方向和目標發展。

遵循評價指標體系構建原則,綜合以上分析結果,可以認為農業文化遺產的價值至少包含以下內容：

(1)歷史價值：歷史傳承價值,歷史反映價值,歷史證實價值,歷史補全價值;

(2)社會價值：示范價值,教育價值,可持續發展價值;

(3)經濟價值：旅游資源價值,生物資源價值,投資交易價值,品牌價值,收藏增值價值;

(4)文化價值：文化多樣性價值,文化形象價值,文化特色價值;

(5)科技價值：科學價值,技術價值;

(6)審美價值：審美理想價值,審美感知價值,審美體驗價值;

(7)精神價值：情感表達價值,宗教信仰價值,文化認同價值,思想價值;

(8)生態價值：生物多樣性價值,生態系統服務價值。

上述8個大類價值和30個子類價值其實并無先后輕重之分,我們只是做出一個框架,以資在今后研究具體的農業文化遺產價值時有所鏡鑒,正所謂綱舉方目張,循序而漸進。并且,這是一個開放的、動態的價值分類系統,隨著農業文化遺產事業的向前發展、社會經濟的持續進步、人類認識水平的不斷提高,必然還會出現新的適應實際需求的價值類型。但是,在對具體的某種、某處甚至個別農業文化遺產開展研究時,卻必須要通過一個行之有效的策略或方法進行測度,以期得到準確清晰的價值界定,進而采取相應手段和對策對其保護、挖掘和利用。這也是本文的主旨所在。

三、農業文化遺產價值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

構建農業文化遺產價值評價指標體系,筆者嘗試采用德爾菲法和層次分析法(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簡稱AHP)。德爾菲法又稱規定程序專家調查法,是調查組織人員就特定課題按照規定程序,向該課題領域和相關領域內的專家反復征詢意見,并經統計處理得到預測結果的一種測度方法。該法具有匿名性、反饋性和統計性三個基本特點。德爾菲法為評估專家提供了足夠的空間和時間進行獨立思考,在專家之間開辟了信息交流的途徑。這樣既能充分利用專家個人的知識和經驗,又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專家集體的智慧,是一種比較科學且行之有效的以專家為信息索取對象的調查

方法。[11]109-111

層次分析法將研究對象視為一個整體,具有很強的系統性,簡潔實用,且所需定量數據信息較少,容易操作。從本質上來講, AHP是一種思維方式,它將復雜問題分解成各個組成要素,又把這些要素按支配關系分組形成遞接層次結構。通過兩兩比較的方式確定該層次中諸要素的相對重要性。然后綜合考量決策者的判斷,最后確定決策方案相對重要性總的排序。AHP又是一種定量與定性相結合,將人的主觀判斷用數量形式進行表達和處理的方法。它可以有效改變眾多決策者之間天馬行空、我行我素這種溝通困難的狀態。[12]2-3AHP將判斷和價值結合為一個具有邏輯關系的整體,它依賴于想象、經驗和知識去構造問題所處的遞階層次,并根據邏輯、直覺和經驗去給出判斷。[11]141

圖1 農業文化遺產價值評價指標體系

(一)評價指標層次結構模型

農業文化遺產評價是對每個文化事項整體價值的評價,評價范圍包括現有的和潛在的資源,評價遵循統一的模型,具有確定的評價標準,評價模型中各指標大都含有合適的權重,評價結果為定性定量相結合。

農業文化遺產的價值指標分為8個大類(準則層),每個大類中又分為若干小類(子準則層),總共30個小類,所以價值評價指標體系可以采用層次結構模型。除了各價值指標外,指標體系中還應加入“保護狀況”一項,以期做出更客觀的評價。保護狀況反映農業文化遺產保護現狀,是資源價值評價的目的。通過評價文化事項是否按照自身發展演變的內在規律去演變,而不是人為地去改變這種自然演變的進程,可以更科學地認識它們的價值,以找準保護的定位和策略。其中,保護狀況包括真實性、系統性、原生態以及瀕危度等四個方面。由此構建的農業文化遺產的價值評價指標結構模型如圖1所示。

(二)確定價值評價指標評分標準

在廣泛征求有關專家、學者和社會公眾意見的基礎上,采用德爾菲法和層次分析法,將評價指標體系分解為目標層、準則層和項目層3個層次,對每個指標相對另一個指標的重要程度進行分析判斷。

1.確定指標評分標準

參閱相關資源價值評價方法[13]94-100,[14],將指標標準分為Ⅰ、Ⅱ、Ⅲ、Ⅳ4個由高至低的等級,確定評判標準如表1所示。采用十進制評分法,滿分為100分,將每個等級賦予一個特定的分數區間,即：100～80、80～60、60～40、40～20。在具體評價中,可以根據專家、公眾打分的實際情況確定每個指標的分值。

表1 農業文化遺產價值評價指標測度依據和方法以及評判取值標準①本表的制定參考了鄭樂丹：《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價值評價指標體系構建研究》,《文化遺產》2012年第1期,表1“非物質文化遺產價值評價指標測度依據、方法及評判取值標準”。

(續)

2.計算評價指標權重[15]176-181

(1)建立判斷矩陣。

根據前述農業文化遺產價值評價指標體系,采用特爾菲法和層次分析法,通過專家征詢、問卷調查等步驟,建立數據記錄模型,給出判斷矩陣M。即：其中i∈{1, 2,3,4};j∈{1,2,…,30}

Sij表示對于矩陣M中的某個元素來說,元素Si對Sj的相對重要性的判斷值。Sij的取值選用薩蒂1-9標度法[16]18-26,如表2所示。

表2 托馬斯·L·薩蒂標度法

(2)設定橫向項目層權重比值和縱向等級層權重比值。

根據實際調查的數值,經計算得出相應的αij和βij,從而以表2為依據來確定各項目層和等級層相對重要性的具體判斷值。

(3)進行一致性檢驗。

層次分析法要求判斷矩陣具有大致的一致性,從而使計算結果基本合理。

①計算一致性指標C。當判斷矩陣具有完全一致性時,C=0。C值越大,矩陣的一致性就越差。為了檢驗判斷矩陣是否具有滿意的一致性,需要將C與隨機一致性指標R進行比較。隨機一致性指標R如表3所示。

表3 隨機一致性指標R

②計算一致性比率CR。

CR=C/R,當CR＜0.10時,就認為判斷矩陣的一致性是可以接受的,否則應對判斷矩陣作適當修正。

3.確定權重及評價指標體系

根據上述方法,經專家征詢和問卷調查,通過回收的專家問卷和公眾問卷,構建專家判斷矩陣和公眾判斷矩陣,并確定專家和公眾在指標權重中所占的權重分別為0.7和0.3。經過計算機軟件處理,得到農業文化遺產價值評價指標體系B、C層權重,并進行一致性檢驗。

四、結語

以上是對農業文化遺產價值指標及評價體系的初步探討,各價值指標表述是否準確得當,有無遺漏,各小類指標可否繼續細分,或者采用別種結構模型乃至更有效的數學方法進行量化研究,都是值得進一步進行拓展研究的。比如美國康斯坦扎等人在測算全球生態系統服務價值時,首先將全球生態系統服務分為17類子生態系統,之后采用或構造了物質量評價法、能值分析法、市場價值法、機會成本法、影子價格法、影子工程法、費用分析法、防護費用法、恢復費用法、人力資本法、資產價值法、旅行費用法以及條件價值法等一系列方法分別對每一類子生態系統進行測算,最后進行加總求和,計算出全球生態系統每年能夠產生的服務價值[17]。

說到底,關于價值的界定和探討仍要以人為本,“人”畢竟才是價值的本源所在。價值類型的豐富和發展,實際上是社會演進過程中人類世界觀、歷史觀、價值觀不斷變化的直接體現。中國歷史悠久,國土廣袤,擁有數量非常龐大、類型極為豐富的農業文化遺產,然而各地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參差不齊,加之當下農村城鎮化、國家工業化步伐的加快,如何在紛繁復雜的社會環境中尋求農業文化遺產的保護根據、理念和策略,這都需要對其價值進行清晰而準確的厘定?？傊?對于農業文化遺產價值的研討方興未艾,仍有大量的工作去做,還要借助其他相關學科的知識和方法進行研究,以期對農業文化遺產的價值做更加全面合理的評價,從而更好的保護我們的農業文化遺產。[本文為2014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農業文化遺產數字化保護研究”(14YJCZH056)中期成果。論文寫作期間得到南京農業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文化管理系主任李明副教授的提點,特此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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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Value Classification and Evaluation System of Agro-cultural Heritage

Liu Qizhen,Wang Siming,Hu Yitao
(Institution of Chinese Agricultural Civilization,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5,China)

Value evaluation of heritage is a issue that is worth exploring.This paper divided the value into the eight categories and 30 small classes,and constructed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agro-cultural heritage value using the hierarchical structure model.Using mathematical methods,such as Delphi method and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AHP),this paper judged the relative importance of indexes of each level and each project,and index weight was given.

Agro-cultural Heritage,Value Categories,Value Evaluation System,Delphi Method,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AHP)

劉啟振(1981—),男,山東濟寧人,南京農業大學中華農業文明研究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農業史、技術史、農業文化遺產保護;王思明(1961—),男,湖南株洲人,南京農業大學中華農業文明研究院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農業科技史、比較農業史、農業遺產保護與研究;胡以濤(1980—),男,南京農業大學中華農業文明研究院博士研究生,校圖書館館員,主要從事農業史、農業文化遺產保護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