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婷

一直致力于鉆研中醫保健按摩研究的徐承恩大概可以用病人們的“救世主”來形容。這是因為,他的很多病人多半都是在各大醫院走了一圈以后,抱著最后一線所謂“死馬當活馬醫”的希望找到他。但是也許他們連自己都沒想到,在很短的時間內,以很少的費用卻取得了意料之外的療效。出于對祖國傳統醫學的摯愛,徐承恩勇于開拓和創新,在中西醫結合的道路上摸索出很多綜合兩種醫學體系的方法;他秉承懸壺濟世的信念,博采多民族醫學之長,探索著傳承與發展中醫傳統文化。中醫保健按摩技法作為中國醫藥學的寶貴遺產,徐承恩不斷將其進行改良和升華,在他從事骨科中醫的幾十年間,用仁心仁術書寫下了一段段精彩的傳奇。
師從醫壇泰斗,傳承中醫國學
中國中醫藥學源遠流長,博大精深,而中醫骨傷科學作為其中的一大學科,因民族、地域、研究部位、主攻方向等不同,形成了不同的學術流派。其中,被譽為“杏林元勛”、“中醫司令”和“醫林泰斗”的呂炳奎便是其中開創新局面、砥柱中流的中堅人物。
呂炳奎少小學醫,19歲開業行醫,具有豐富的中醫藥知識和經驗。1938年,呂炳奎參加革命,是電影《51號兵站》主人公“小老大”梁洪的原型。解放后,呂炳奎領導建立了全國第一所中醫院、第一所中醫師資學校,組織編寫了全國第一套系統的中醫教科書,是中國中醫學教育的奠基人之一。
呂炳奎同時也是新中國中醫學界的杰出代表和卓越領導人,對中醫事業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呂炳奎是人們敬仰的中醫理論家、臨床家、教育家。
“師承授受”是中醫學延襲了幾千年的傳統學習模式。師承名師,可以更加快捷地掌握中醫理論知識和臨床診治技巧,使學醫者少走彎路,從而加快中醫人才的培養進程。自古名醫,大都得益于名師的指點和傳授。作為呂炳奎這位在全國中醫界享有崇高威望的泰斗的傳人,徐承恩說,最大的收獲是精神上的財富,“老爺子的人格勝五岳、道德重無價。在我臨床工作當中,他的這種自律精神不斷地教育著我,一直在指引著我。”名師出高徒,在學習中醫、救死扶傷的路上,徐承恩更是謹遵恩師教誨,堅守精神的高地。
徐承恩認為,給人看病治療說到底就是積德行善,和做公益有異曲同工之處。他說:“誰都不愿意生病。既然人家找到我們,那就是緣分,要盡自己的能力,盡量地去為病人解除病痛。為什么醫院門口老是有那么多病人?人家千里迢迢來看病,不就是希望早日康復嘛!”
呂炳奎曾指引徐承恩對漢族醫學理論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并將滿族、蒙古族的正骨術與漢民族的骨科技術相結合,經過兩種治療方法的融合應用,臨床療效蜚聲遐邇,理法方藥自成體系,最終使這具有特殊療效的醫術成為中國中醫骨科的一大著名的學術流派。接過恩師延續的神圣使命,徐承恩獨立行醫十余載,期間經他診治過的骨傷病患者高達上萬人次。
妙手回春盡顯中醫魅力
徐承恩曾在光線傳媒錄制《按摩治療頭痛失眠》講座,針對現場觀眾提出的各種疑問給予解答,深受老百姓的贊譽;他還曾參與出版《保健按摩技法》一書,并運用藏傳佛教密宗按摩療法、蒙古族傳統療法(正骨、藥浴、藥灸、泄血、涂擦法)、針灸、拔罐等調理頸、腰椎、骨關節、骨內科病患及內、外、婦、兒科不適,簡便效宏。在徐承恩的雙手下妙手回春的故事不計其數。
有著傳奇革命經歷的常青大師,是五臺山佛教協會副會長。作為一名愛國志士,他不僅參加過抗美援朝,在抗日戰爭時期就是五臺山抗日護寺隊隊員,后來跟著聶榮臻元帥參加解放戰爭。從朝鮮戰場回國以后,他又回到了五臺山。他曾率領五臺山五爺廟眾僧積極捐資助教,建起國內少有的以僧人為名的常青中小學,為山區教育做出過重要貢獻。
因為常青大師長期待在潮濕陰暗的寺廟里,再加上本身已是80歲的高齡,膝關節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和疼痛。之前常青大師曾到301醫院做了全面檢查,大夫們建議他做手術,但是老人家沒有同意。而徐承恩對常青大師采用針灸和艾灸,輔以按摩和正骨來調理,中醫手法、蒙古族手法還有藏醫療法相結合治療,只用了兩次就起到了非常好的療效。
徐承恩與常青大師因中醫結緣、因公益愛心熟知。多年的互動與扶持,常青大師亦師亦友,為徐承恩的中醫探索增添了佛教文化博大精深的羽翼。
除了常青大師,徐承恩的病人還有許多國際友人。從最早的俄羅斯前駐華大使羅高壽、俄羅斯農業部長尼克萊,到后來的哈薩克斯坦總理尼諾蘭、警衛局局長蒙拉特將軍和司法部部長杜別克都曾是徐承恩療法的受益者。
由于徐承恩接觸到許許多多國際上的病患,也正面接觸到了中醫與西醫的高下之爭。但是在他看來,中醫、西醫看似都是醫術,其實承載著中西方不同的文化思想,各有所長。他說:“中醫最大的特點是把人視作一個整體,雖有十三科之分,但道理都是相通的。以前病人來看病時基本是不分科的,比如骨折的病人也會有胃不舒服,也會頭疼腦熱,醫生都要給他看好。只會用西醫的方法診斷,開藥時加上點中藥,就是丟了中醫的魂。這種‘整體觀也表現在具體的治療思路上。中醫和西醫雖然對‘骨折的叫法是一樣的,但中醫認為病人雖傷在骨,但體內的氣血也會因此失去平衡,因此不僅要從外入手、接骨固定,還要從內入手、調理氣血。”
徐承恩始終相信,會有這么一天,中西醫兩者真正做到取長補短,共同造福病人,而不是一方取代另一方。他說:“其實,我身邊就有不少西醫朋友,他們在鉆研自己領域的同時,也通曉一些中醫,在治療時會運用中醫思想。而像我這樣搞了一輩子中醫同時也熟悉西醫常識的人也不少。到最后你就會發現,中醫、西醫其實是可以融會貫通的。”
憑著精湛的技術和令人欽佩的醫德,徐承恩和他專屬的“中醫手法+蒙古族手法+藏醫療法”復合手法的口碑也被越來越多的患者口耳相傳。從業十余年間,他曾治愈了全國20多個省、市、自治區和美國、加拿大、日本、東南亞各國及港澳地區數以萬計的病人。
中醫來源于生活應服務于生活
多年來,徐承恩的醫理醫技特色集中體現在辯證診斷、正骨手法和遣方用藥三個方面。所謂辯證論治,就是主張“因病論治、因證論治”,即隨著病、證、癥的變化而選擇不同的治療手法及藥物。
徐承恩說,恩師呂炳奎一直主張診病“須中西合參”,將西醫“解剖學”與中醫“摸骨術”相結合,尤為強調借用西醫儀器檢測的長處,但又不完全依賴于儀器。同時,結合中醫望、聞、問、切的傳統臨床癥狀甄別手段,觀察病患的一舉一動,一步一趨,在微小的變化中精確辯證的診斷。“只有診斷辨證精確,才能治療得當,否則‘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貽害病家”。
他認為,中醫講“治因”。“從因來下手,治病因,一定把問題的根結找出來。所以不管從蒙古族醫學來講,還是從藏族醫學來講,都是治這個因,病因。”在為病人做治療的過程中,徐承恩對手法有著非常嚴格的講究,強調“心手合一,運用自如”,同時還要注意盡可能減輕病患的痛苦,并總結出撫、揉、推、分等多種推拿方法。
除了手法,徐承恩還擅長利用外用藥物為主治療骨傷骨病。在用藥方面,徐承恩提出了藥物運用的“溫”、“補”、“和”三法,藥效平和,療效顯著,大大降低了內服藥物對人體的毒副作用。同時,總結歸納出多種應用于骨傷、骨病的基本配方。這些配方,既可以單方使用,又可相互配伍。
徐承恩的另一觀點則是“中醫來自于生活,服務于生活”。他說:“中醫那些老版本的書里記載的都是來自于生活的東西,所以它就應該服務于生活。比如胃不舒服的話,你可以多吃點姜。其實我建議大家平常家里吃剩下的桔子皮、柚子皮或是山藥皮都不要扔掉,曬干后煮水喝,是補氣健脾的。”
徐承恩認為,中醫的根基和活力在臨床,中醫的特色和優勢在臨床,中醫的生存和發展也在臨床。中醫學是一門具有中國特色的生命科學,整個中醫學術的發展史正是中華民族幾千年來不斷與疾病作斗爭的歷史。中醫學術的每一次進步都深深地打上了中華民族與疾病抗爭的烙印,中醫理論的每一次升華都來源于中華民族與疾病作斗爭的經驗總結。“有些人說切脈就能看病,吃什么飲片就能治病,這樣的說法都是很片面的,中醫有很多精髓沒有被外人理解,一些似是而非的人又混進了中醫這個隊伍……大家觀點不同,總的來說還是相互不了解。”他說,給病人看病治療更重要的意義在于,如何讓中醫正骨療法傳承下去,如何打破外界對中醫的誤解。
一個中醫流派能否長久流傳,首先靠的是它的看家本領,隨著時間的檢驗是不是真的有療效,是不是能給病人看好病。在此基礎上,每一代人都應當把傳承上一輩的心血當作自己的責任。時代在變,疾病譜也在改變,傳統中醫只有不斷適應新的環境,滿足病人的新需求,才能不斷煥發出新的生命力。“我們傳承的不僅是恩師的醫術,更是民族的文化。”徐承恩擲地有聲地說。
作為給海內外高端人士診療保健的中醫名家,徐承恩始終堅守布衣中醫的操守,熱心參加為百姓服務的醫療公益活動;醫者仁心的社會責任感使他勤習醫理、啟古悟今,兢兢業業地探尋著傳播祖國傳統醫學的文明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