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恩·哈利南+++利昂·沃夫西
美國與世界其他地區的關系正在經歷一種歷史性轉變,但是美國的外交政策既沒有承認這一點,也沒有反映出這一點。我們在行事時,仿佛被我們強大的軍力、帝國聯盟以及自視的道德優越感授權去為“世界秩序”下定義一般。
盡管這種錯誤觀念可以上溯至二戰的尾聲,但是冷戰結束和蘇聯解體標志著自詡的“美國世紀”的開端。認為美國“贏得”了冷戰并且現在——作為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大國——有權利或責任去對世界事務發號施令的想法導致了一系列的軍事冒險行為。
我們對在任何大陸上的軍事優勢的不懈追求——包括通過聯盟和代理人如北約——把世界按照我們心目中的利益劃分為了“朋友”和“敵人”。這不可避免地加劇了帝國式的激烈對抗并且不顧21世紀的共同利益。
我們妄想自己是偉大的,這一點除在外部世界造成問題外,還通過曠日持久的戰爭和干涉主義在國內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后果。甚至在社會保障網日益磨損、我們的基礎設施日益衰敗之際,我們仍然每年支付超過1萬億美元的軍事相關開支。民主本身實際上已經運轉不良了。
但是,政府沒有對這些日新月異的環境以及不斷重復的軍事失敗進行反思,而是繼續表現得好像美國仍然有實力統治和支配世界其他地方一樣。
我們似乎沒有抓住問題的要害:壓根就沒有“美國世紀”這回事。國際秩序不能僅靠一個超級大國維持。但是不用擔心幾個美國世紀這回事,因為如果我們不學會比那些造成國家分裂并埋下戰爭長期隱患的人更認真地看待我們的共同利益,那么很可能根本就沒有明天。
我們的“官方”軍事預算超過了我們在醫療保險、公共醫療補助、衛生與公眾服務、教育以及住房和城市發展方面的總開支。9·11事件發生后,我們每小時花在“安全”方面的開支為7000萬美元,而花在所有國內項目上的總開支為6200萬美元。
軍事開支不但令社會項目支出相形見絀,它還在推動經濟不平等狀況。數百萬貧困的勞動者被落得越來越遠。與此同時,在弗格森騷亂中得到突顯并在全美都有所反映的長期問題是一種可怕的提醒——種族主義仍然在深深地困擾著我們的家園。
現在是變革的時候了,是所有心懷希望的人為一個更理智的世界作出最佳努力的時候了。■
(摘編自《參考消息》2015年7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