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紓影射蔡元培

楊海亮

蔡元培任北大校長后，起用一批新人，替換一批舊人，短短時間便將北大由官僚養成所，改造成了名副其實的高等學府。隨著新文化運動的日益高漲，反對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固守道統的林紓對蔡元培表示不滿，便借文言小說《妖夢》宣泄怒火。他寫了一個叫鄭思康的人夢游陰曹地府，說陰曹地府里有一所白話學堂，學堂門外有一副楹聯：“白話通神，紅樓夢水滸真不可思議;古文討厭，歐陽修韓愈是什么東西。”學堂里還有一間“斃孔堂”，堂前也有一副楹聯：“禽獸真自由，要這倫常何用？仁義太壞事，須從根本打消。”而這所學堂的校長叫“元緒”，是“鬼中之杰出者”，影射的當然是蔡元培。結尾時，林紓讓陰曹地府中的“阿修羅王”出場，將白話學堂中的“無五倫之禽獸”統統吃掉，化成一堆“臭不可近”的糞土。

面對強勁的挑戰，蔡元培不和林紓一般見識。只是新知識分子沒有這么沉穩、大氣，他們紛紛挺身而出。五四前夕的北大，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