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貝貝
在日本留學時,郁達夫就很佩服胡適。回國后,他參加外交官考試,結果敗北;之后,意欲拜訪胡適,又無果。心高氣傲的郁達夫激發了獻身新文學的雄心壯志。沒多久,他發表《夕陽樓日記》,說胡適“跟了外國的新人物,跑來跑去跑幾次,把他們幾個外國人的粗淺的演說,糊糊涂涂地翻譯,便算新思想家了”。這樣,郁達夫將胡適引入筆戰。過后,他又寫了歷史小說《采石磯》,以憤世嫉俗、郁郁不得志的清中葉詩人黃仲則寄托自己的郁憤,而那個考據權威戴東原則暗指胡適。小說中的黃仲則談起戴東原,憤憤地說:“即使我再妒忌人家的大名,我的心地,卻比他們的大言欺世、排斥異己,光明得多哩!我究竟不在陷害人家,不在卑污茍賤地迎合世人。”這正是郁達夫想對胡適說的話。
胡適疲于應付這類意氣之爭,主動寫信給郁達夫,希望化干戈為玉帛。郁達夫接到“息戰書”后,為自己的狂妄慚愧,立馬言辭誠懇地復信,一場論爭畫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