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鑫鑫
亞投行的發展戰略
文|王鑫鑫

由中國、印度、新加坡等在內21個首批意向創始成員國的財長和授權代表在北京正式簽署《籌建亞投行備忘錄》,共同決定成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AIIB),標志著這一中國倡議設立的亞洲區域新多邊開發機構的籌建工作將進入新階段。亞投行的成立背后代表著中國新一輪的戰略方針,本文以亞投行的發展前景作為切入點分析中國在世界格局的多重復雜變化中新的戰略選擇及自身定位。
從1991年,我國以主權國家的身份加入亞太經濟合作組織,積極促進與其他成員間經濟的相互依存,加強開放多邊貿易體制,減少區域貿易和投資壁壘維護本地區人民的共同利益。到2001年加入世貿組織,積極參與國際貿易分工與經濟合作。到現在的與南非、巴西、俄羅斯、印度成立的BRICS組織再到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的設立,以及剛剛落幕的北京APEC會議上中國提出的建立亞太自由貿易區的構想,這一系列的國家方針政策說明著中國積極融入世界經濟發展并積極加強區域經濟合作,走在偉大復興實現中國夢的道路上。
亞投行成立背后;從國際政治經濟學角度來看,亞洲基礎沒施投資銀行的成立是不同政治經濟體系在亞洲地區發展。我們可以從國家的角度思考為什么中國愿意以298億美元的巨額投資籌建亞投行?
亞投行籌建的直接目的是便利亞太國家基礎設施建設融資,在未來較長一段時間里,亞洲都將是拉動世界經濟增長的重要引擎,這是當今世界的一個基本共識。龐大的人口、廣闊的市場、豐裕的資源以及無限可能的發展空間。但是亞洲國家普遍存在基礎設施落后或者陳舊的特點,對經濟的高速發展具有很大的阻力,不解決基礎設施建設問題,亞洲的增長是有限的。因此可以加快該地區欠發達國家基礎設施建設,從而盡快實現區域內互聯互通,互聯互通是亞太地區促進要素流動的基礎,進而為實現中國版亞太自貿區提供硬件條件。
首先,當下的亞洲是亞洲人的新亞洲,這一基本訴求與美國重返亞洲的外交策略出現矛盾。2011年,美國高調推出“亞太再平衡”、“重返亞太”或“戰略重心東移”戰略,指出“亞太地區將是美國今后外交戰略的重心,21世紀將是美國的太平洋世紀”。隨后美國陸續通過“跨太平洋伙伴關系”(TPP)、亞洲反導系統、亞洲開發銀行、美國一東盟首腦峰會以及亞太地區安全論壇等方式宣布在亞太地區的回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中國一系列戰略政策也是為對美國近些年高調提出的重返亞太戰略的有效防御。
貨幣國際化的過程從結算、投資到處被審計。一個區域內龐大的基礎設施建設市場將在帶動中國出口基礎上,進一步促進人民幣貿易結算。中國可以以亞投行信貸為先導,在地區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同時,通過促進對外直接投資,帶動人民幣在國際市場上的流通,促使區域經濟體增加人民幣儲備需求。
金融危機后確定的國際治理改革阻礙重重,美國不僅阻擊國際貨幣體系改革,而且通過主導TPP來壓制中國在亞太地區的貿易競爭力,并希望重新獲得國際貿易規則制定權。因此,亞投行的建立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提高中國的國際影響力,在中國的領銜下,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共同制定融資規則,借以改變二戰以來舊有的國際金融格局。
基于合作穩定理論以及地區或國際機制運行的實踐經驗來看,區域合作需要一個有力的倡導者或者集體團隊。沒有國家倡議,亞洲事務找不到焦點,一盤散沙的亞洲是不安全的亞洲,也無法實現利益共享。缺乏推手的亞洲地區合作機制收效甚微,例如APEC影響力逐年下降,主要就是因為該機制長期以來沒有形成有效的組織架構和可持續議題。而本屆APEC會議上中國率先提出的亞太自貿區、亞投行和新絲綢之路等概念受到各成員國的充分肯定和積極響應,APEC重新成為世人關注的焦點。新絲綢之路的開啟以及上合組織凝聚力和影響力的不斷提升,成員國在安全、經濟和互聯互通等領域的合作將更加富有成效。中國是亞洲最具有影響力的國家之一,亞洲合作的重心和焦點恰恰匯集于中國身上。無論從地緣政治還是經濟利益角度來分析亞洲區域合作,中國都是能夠將其他國家有效組織和協調起來共同構建亞洲新秩序的國家。
中國當下所面臨的國際經濟、政治環境要求中國必須做出積極有效的的應對。在亞投行、新絲綢之路、亞太自貿區等一系列重大戰略出臺前,中國在內政外交策略上呈現出一定程度的導向性發展。例如面向歐美日發達國家的政策傾向,出口、投資主要針對歐美日市場以及與歐美日關系密切的東南亞國家市場。國內金融市場受西方發達國家的資本影響很深。單向政策容易導致政治經濟體系發展的脆弱性。因此,在人民幣匯率問題上,在2008年全球金融風暴中,在TTP和TTIP的緊逼下,中國始終無法展開積極有效的應對。 當前,通過主動制定和實施金磚國家合作、亞洲基礎設施建設、新絲綢之路等發展戰略,中國獲得了充足的戰略騰挪空間。亞投行、金磚銀行、海上絲綢之路銀行的陸續籌建與成立是對新亞洲戰略的強力支持和有力執行手段 。
接下來,中國應當繼續發揮倡導和協調作用,不斷落實亞投行以及其他各合作領域的政策措施和戰略任務。與此同時,中國應當積極尋求亞洲合作機制上的創新和突破,加強與其他亞洲國家的溝通與合作,以尋求最廣泛的理解和支持。
安徽財經大學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