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帥,鄒德志,徐建平,白小榮,趙冬冬,李旻輝,和彥苓*,肖培根
(1.包頭醫學院,內蒙古 包頭 014060;2. 中國醫學科學院 北京協和醫學院 藥用植物研究所,北京 100193)
·綜述·
腎茶的傳統應用調查與研究進展△
姜帥1,鄒德志1,徐建平1,白小榮1,趙冬冬1,李旻輝1,和彥苓1*,肖培根2*
(1.包頭醫學院,內蒙古 包頭 014060;2. 中國醫學科學院 北京協和醫學院 藥用植物研究所,北京 100193)
腎茶為唇形科腎茶屬Clerodendranthus植物,歷史悠久,應用廣泛。本文通過系統查閱國內外文獻和相關報道,從其傳統藥用調查,化學成分以及藥理作用等方面進行整理,為腎茶的深入研究和綜合開發利用提供科學依據,也為我國茶文化的多樣性研究提供參考。
腎茶;傳統應用調查;化學成分;藥理作用
腎茶Clerodendranthusspicatus(Thunb.) C. Y. Wu為唇形科腎茶屬Clerodendranthus植物,又名貓須草、貓須公,在形態上,因其雄蕊和花柱伸出花冠外酷似貓須而得名。腎茶屬植物在全世界有5個種,主要分布在東南亞的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澳大利亞及周邊島嶼;在我國僅有1個種,主要分布在福建、臺灣、海南、廣西、廣東和云南。我國腎茶栽培興起于20世紀60年代,以云南思茅和西雙版納地區栽培最多?,F代研究表明,腎茶主要化學成分有黃酮及其苷類、酚類、酚酸類、萜類等化合物,據《中藥大辭典》記載,腎茶性甘淡、味苦、涼,具有清熱祛濕、排石利水等功效。在民間常作為草藥用于治療急、慢性腎炎,膀胱炎,尿路結石及由結石引起的尿頻、腰痛等癥[1-3]。
近年,隨著對腎茶研究工作的不斷深入,新的研究成果不斷報道,本文主要從腎茶的傳統藥用調查、化學成分、藥理作用等方面進行闡述,為腎茶的深入研究提供參考,同時為其進一步的推廣應用奠定基礎。
迄今為止,腎茶在我國已有2000多年的應用歷史。據傣族醫書《貝葉經》、《檔哈雅》記載,腎茶能治療小便熱、澀、疼痛和腰痛等泌尿系統疾病,并且被歷代醫家和宮廷尊為“圣茶”。腎茶深受傣族民眾喜愛,常用其葉作為茶葉和藥用,用來治療泌尿系統疾病。同時,也是泰國、馬拉西亞、印度尼西亞等東南亞國家傳統藥物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由于地域性及民族文化的差異,使得腎茶的植物別名、藥材名稱、功效以及應用在不同的地域有所不相同,因此我們對腎茶進行了傳統藥物學調查,為其進一步開發奠定基礎。
1.1 查閱文獻記載
通過查閱中國歷代主要本草著作《滇南本草》、《貝葉經》、《檔哈雅》、《中國植物志》、《中華本草》、《中藥大辭典》、《廣西植物志》、《云南植物志》),以及使用計算機通過PubMed、Google Scholar、SciFinder Scholar、中國知網(CNKI)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維普資訊版權所有的中文科技期刊數據庫、萬方學術期刊全文數據庫和萬方(中國學術會議論文全文數據庫)等檢索于1980-2015年已發表的關于腎茶的學術論文、學位論文和會議論文,對腎茶植物的藥用信息進行了匯總與整理。
1.2 野外資源調查和藥用植物采集
在當地藥農和醫療工作者的協助下,我們調查了中國華南、西南及華東地區(廣西、廣東、云南、福建)腎茶的資源分布,對植物進行了標本采集,根據《中國植物志》的記載與核對標本館的植物標本對所采植物標本進行了鑒定。為了全面系統的整理藥用植物的傳統療效,在采集標本的過程中我們積極的與協助我們工作的藥農和醫療工作者進行廣泛交流,并記錄所收集本植物的俗稱、藥用部位、療效等信息。
1.3 整理標本館植物標本原始記錄
為了更廣泛更詳細地收集植物的信息,我們對中國醫學科學院藥用植物研究所標本館、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標本館、中國科學院云南植物研究所標本館、中國中醫科學院中藥研究所標本館、云南藥物研究所標本館的腎茶植物標本進行了查閱,記錄藥用植物的植物名、采集地點、標本號、藥用功效等原始記錄信息。
1.4 調查結果
通過對以上調查結果進行匯列,我們總結了腎茶在不同流通地域的別名以及傳統藥用情況,見表1。
腎茶具有悠久的傳統藥用歷史,一些主要處方已廣泛應用于臨床。傣族、佤族、拉祜族等少數民族地區將腎茶列入頗具民間醫藥特色的驗方當中,用于醫治腎病,并廣為流傳,見表2。
現已從腎茶中分離出200多種化學成分,主要包含酚類、酚酸類、黃酮類、二萜類、三萜類等化合物[24]。
2.1 黃酮及其苷類
目前,腎茶地上部分已分出20多種黃酮類化合物,主要有鼠尾草素[25]、澤蘭黃素、5-羥基-6,7,3’-三甲氧基黃酮、3’-羥基-5,6,7,4’-四甲氧基黃酮、5,7,4’-三甲基芹菜素[26]、異橙黃酮[27]、黃芪苷、異槲皮素、橙黃酮、6-羥基-5,7,4’-三甲氧基黃酮[28]、拉達寧[29]、5-羥基-7,3’、4’-三甲氧基黃酮等[3]。

表1 腎茶的傳統藥用情況

表2 腎茶民間藥用處方及驗方
2.2 酚類、酚酸及其衍生物
腎茶中分離到的酚類和酚酸類化合物,主要包括咖啡酸及其衍生物[28]等??Х人岬亩垠w如:迷迭香酸[30]等,其衍生物主要有迷迭香酸甲酯、迷迭香酸乙酯、迷迭香酸正丁酯[25]等;咖啡酸類縮酚酸如:咖啡酰氧基酒石酸鹽、二咖啡酰氧基酒石酸鹽、紫草酸單甲酯、紫草酸B單甲酯A、紫草酸B單甲酯、紫草酸B二甲酯[31]等;一些小分子酚性和酚酸類化合物如:4-羥基苯甲醛、4-羥基苯甲酸、1-(3,4-二羥苯基)-2-羥基乙酮、原兒茶醛、原兒茶酸[24]等。
2.3 二萜類
腎茶中含有豐富的二萜類化合物,主要包括50個二萜,其中包括5種骨架結構類型的二萜:isopimarane型骨架的二萜:腎茶二萜醇A,B,D-V,X-Z(orthosiphols A,B,D-V,X-Z)、腎茶二萜酮A-D(orthosiphonones A-D)、悉豐醇A-D(siphonols A-D)、14-脫氧-14-O-乙酰腎茶二萜醇(14-deoxo-14-O-acetylorthosiphol)、7-O-去乙酰腎茶二萜醇B(7-O-deacetylorthosiphol B)、3-O-去乙酰腎茶二萜醇I(3-O-deacetylorthosiphol I)、2-O-去乙酰腎茶二萜醇J(2-O-deacetylorthosiphol J)、6-羥基腎茶二萜醇B(6-hydroxyorthosiphol B);6個staminane型骨架的二萜:斯塔醇A-D(staminol A-D)、新腎茶二萜醇A-B(neoorthosiphol A-B);3個secoisopimarane型骨架的二萜:斷腎茶二萜醇A-C(secoorthosiphol A-C);2個norstaminane型骨架的二萜:新斯塔醇A,B(norstaminol A,B);2個secostaminane型骨架的二萜:斯塔內酯A,B(staminolactone A,B)[29,32-36](圖 1)。

圖1 腎茶中二萜類化合物骨架結構
2.4 三萜類
腎茶中三萜類化合物,主要包括腎茶三萜酸(orthosiphonoic acid)、白樺脂酸(betalinic acid)、熊果酸(ursolic acid)、齊墩果酸(oleanolic acid)、山楂酸(maslinic acid)、薔薇酸(euscaphic acid)、委陵菜酸(tormentic acid)、2α,3α-二羥基-12-烯-28-齊墩果酸(2α,3α-dihydroxyolean-12-en-28-oic acid)、阿江欖仁葡萄苷I(arjunglucoside I)、2α,3β,19α,23-四羥基-12-烯-28-齊墩果酸-23,28-O-β-二吡喃葡萄糖苷、α-香樹脂醇(α-amyrin)、β-香樹脂醇(β-amyrin)等[28,37,40]。
2.5 揮發性成分
腎茶含有豐富的揮發油成分,約占0.02%-0.7%。馬知伊采用水蒸汽蒸餾法、溶劑萃取法收集廣東潮州的野生腎茶揮發油,并利用GC-MS法分離并鑒定出82個化合物,主要含醇、烯,還有酮、烷烴等物質。其中柏木醇的含量極高,其相對含量占總揮發油成分的53.64%[38]。
2.6 其他成分
除了以上成分外,研究人員還從腎茶中分離得到2個烷基糖苷類化合物:腎茶烷基苷A(clerspide A)和腎茶烷基苷B(clerspide B)[39];1個香豆素類化合物:秦皮乙素(esculetin)[3];2個甾醇類化合物:β-谷甾醇、胡蘿卜苷[4,25];5個有機酸:酒石酸、菊苣酸、琥珀酸、苯甲酸和乳酸[24,40-41];從腎茶的50%乙醇提取物中得到2個木質素類化合物,為丁香脂素和8-羥基-松脂醇[24]。此外還有報道,腎茶精油中含有糖類:果糖、葡萄糖、戊糖;油脂;2個單萜:檸檬烯、龍腦[41]。腎茶地上部分含有17種氨基酸、3種維生素和多種礦物質,據研究結果表明,干燥葉中氨基酸和維生素的含量均高于莖,其中谷氨酸含量最高,達到2.43%,葉中維生素C的含量達到3.2 mg·kg-1 [2]。
近年來,研究人員對其藥理作用已有較深入研究,發現其具有多種重要的藥理活性。針對泌尿系統具有利尿、降尿酸以及排石作用,同時還具有抗氧化、抗炎、調節免疫、抑菌、降壓、降糖、改善微循環、降黃疸、保肝、保護腎臟等方面的作用,具體如下:
3.1 腎臟保護作用
張少貴[42]等人通過腺嘌呤灌胃法建立大鼠CRF(腺嘌呤致慢性腎功能衰竭)模型,腎茶灌胃治療,測定尿液尿酸含量,采血測血清肌酐、尿素氮、丙二醛含量等指標。結果顯示,腎茶對模型中大鼠的腎臟有保護作用。其機制可能與腎茶增加尿液尿酸排泄、抗氧化作用和抑制腎小管及腎間質bFGF表達有關。利尿是治療腎結石的重要方法,腺苷A1受體拮抗劑促進鈉排泄并能起到利尿作用。Yuliana等[43]從腎茶甲醇/水提取物分離得到7種能與腺苷A1受體結合的甲基黃酮化合物,發揮拮抗作用。2011年黃幼霞等[44]報道腎茶主要成分迷迭香酸對1%乙二醇、2%氯化銨誘導大鼠腎草酸鈣結石模型的影響,結果表明腎茶能有效防止大鼠草酸鈣結石的形成。2012年Zhong等[45]同樣以乙二醇、氯化銨誘導大鼠草酸鈣結石模型,評價腎茶總黃酮、總酚及多糖的抗結石作用,其中以多糖作用最強,它增加了尿草酸和Ca2+的排泄,抑制草酸結石的形成,其作用機制為下調腎組織骨橋蛋白(OPN) 表達,從而增加尿草酸和Ca2+的排泄。腎茶還可通過促進體內毒性代謝產物排出,增加腎流量及腎小球濾過率,抗氧化清除自由基及抑制纖維細胞增生等作用改善腎功能。王立強[46]等采用腺嘌呤誘導大鼠慢性腎功能衰竭動物模型,探討腎茶水/醇/脂溶性成分混合提取物對腎衰的影響,顯示該提取物能夠顯著降低尿蛋白定量(UTP)、尿微量白蛋白(UMA)及血清肌酐(Scr)、尿素氮(BUN)、尿酸(UA)和腫瘤壞死因子-α (TNF-α)水平,提高血紅蛋白(Hb)水平,明顯減輕腎小球、腎小管、腎間質的病理損害,達到治療慢性腎功能衰竭的目的。
3.2 抗氧化、抗炎
腎茶是一種天然抗氧化劑,同時具有較強的抗炎活性。Abdelwahab等[47]探討腎茶不同的化學提取部位的抗氧化作用,發現乙酸乙酯部分有較強的抗氧化活性。有研究表明,腎茶所含的萜類、多酚和黃酮類化合物均有抗炎活性,其機制可能是通過抗氧化清除自由基,抑制誘導型氧化氮合成酶(iNOS)和環氧化酶-2(COX-2)的表達來減少一氧化氮(NO)和前列腺E2(PGE2)的產生,阻止產生炎癥的多條途徑。2012年Laavola等[48]選擇了腎茶葉的氯仿提取物(CE)、黃酮部位(CF2)、黃酮類成分澤蘭黃素(Eupatorin)、5-甲基醚澤蘭黃素(TMF)和橙黃酮(Sinensetin)研究腎茶抗炎作用,結果表明腎茶CE、CF2以及已知成分澤蘭黃素、橙黃酮等均有抗炎作用。2012年Alshwsh等[49]通過腎茶乙醇和水提取物體外抗氧化(DPPH法)及刺激人體外周單核細胞增殖試驗(PBMCS),表明腎茶水、乙醇提取物均有清除自由基活性的作用,IC50分別為9.6 μg·mL-1、21.4 μg·mL-1。對于體外刺激PBMCS增殖活性,水提取物較乙醇提取物強。甘典輝等[50]報道腎茶黃酮對大鼠慢性非細菌性前列腺炎有治療作用,其機制可能與降低TNF-α、白介素-8(IL-8)水平有關。游建軍等[51]研究發現腎茶總黃酮對6-羥基多巴胺(6-OHDA)誘導的帕金森病(Parkinson`s disease,PD)大鼠模型和細胞模型具有明顯的保護作用,其作用機制可能與減少抗氧化應激引起的細胞損傷相關。
3.3 抗菌
腎茶水提取物在體外對金黃色葡萄球菌、大腸桿菌、綠膿桿菌有抗菌作用。華西醫科大學進行了腎茶的抗菌實驗,得到腎茶對各菌種最低抑菌濃度分別為:金黃色葡萄球菌(MIC=1/32)>大腸桿菌、變形桿菌(MIC=1/4)>溶血鏈球菌(MIC=1/8),而對白色念珠菌無效[2]。易富等[52]發現腎茶水提取物對大腸埃希菌、不活躍大腸埃希菌、赫爾曼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甲型副傷寒桿菌、鮑曼不動桿菌、銅綠假單胞菌及金黃色葡萄球菌均具有不同程度的抑制作用,而對白色念珠菌、光滑念珠菌、克柔念珠菌、熱帶念珠菌、葡萄牙念珠菌及屎腸球菌、糞腸球菌無抑制作用。并指出對革蘭陰性桿菌及金黃色葡萄菌的最低抑菌濃度(MIC)值在0.063 g·mL-1左右,抑菌效果較好。據研究報道稱:腎茶對副溶血性弧菌較強的抑制作用可媲美5%的乳酸[53]。
3.4 免疫調節
岑小波等[54]研究表明:腎茶低、中劑量(5 g·kg-1、10 g·kg-1)能夠顯著增強正常小鼠NK細胞活性、ConA誘導的脾淋巴細胞增殖反應及腹腔巨噬細胞吞噬功能,增加溶血空斑形成細胞(PFC)數目;而腎茶高劑量(20 g·kg-1)卻無此作用??傊?,適宜劑量的腎茶能夠全面提高正常小鼠特異性及非特異性免疫功能,具有免疫調節活性。
3.5 降壓及改善微循環
腎茶提取物中的黃酮類成分(四甲基黃芩素、橙黃酮)、二萜類成分(新腎茶二萜醇A和B、腎茶二萜醇A和B、腎茶二萜酮A和B)、苯丙色烯類成分都具有降壓和改善微循環的作用,其中甲基里帕色烯A(methylripariochromene A)是主要活性成分。腎茶提取物具有擴張蛙腸系膜微血管和改變血流速度和流態,維持和改善微循環的作用,并對微血管的管壁結構具有較小的影響[55]。
3.6 降糖
腎茶水浸液(化學篩選主要為酚類化合物及黃酮)對鏈脲佐霉素(Stroptozotocin,STZ)造成的糖尿病大鼠具有降低血糖的作用[56]。腎茶水煎劑對鏈脲佐霉素(STZ)糖尿病大鼠腎臟的保護作用及其保護機制與改善氧化應激、抗炎及抑制系膜細胞增生有關[57]。
3.7 細胞毒性和抗腫瘤
黃酮類成分(橙黃酮、四甲基黃芩素)在離體條件下對艾氏腹水瘤細胞有細胞毒性作用,腎茶的一些化學成分在體外對黑素瘤細胞株亦有抑制作用。腎茶所含有的多種黃酮類和二萜類成分在體外對小鼠肝轉移性結腸癌細胞26-L5有細胞毒活性[58]。
腎茶在臨床上得到了廣泛應用,可以單獨或與其他藥材聯合使用,主要治療慢性腎衰竭、糖尿病腎病、腎小球系膜細胞以及高血壓病癥。
4.1 腎茶對慢性腎衰竭的治療
慢性腎衰竭是指發生在各種慢性腎臟疾病后期的一種臨床綜合征。于思明等[59]選取42例慢性腎衰竭患者,在常規的西醫治療的基礎上加服蟲草腎茶方(人工冬蟲夏草菌絲、腎茶、黃芪、大黃、丹參、草豆蔻、水蛭),結果顯示其有效率為76.19%,與對照組(52.38%)比較,有明顯差異。臨床研究表明,蟲草腎茶方能緩解慢性腎衰竭患者的臨床癥狀,改善腎衰竭患者的腎功能及微炎癥狀態,保護健存腎單位,降低尿毒癥的發生率,減少并發癥,延緩CRF病程的進展,提高患者生活質量[60]。
4.2 腎茶對糖尿病腎病的治療
宋立群等[61]在對糖尿病腎病患者的臨床研究中發現,治療組采用基礎治療加服蟲草腎茶,蟲草腎茶每日1劑,早晚2次分服,有效率達76.7%,與對照組(46.3%)比較,有明顯差異,表明蟲草腎茶在治療糖尿病腎病方面有一定的功效。
4.3 腎茶對腎病綜合征的治療
黃彬[62]將63例腎病綜合征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33例)和對照組(30例),治療組采用腎茶聯合潑尼松治療,對照組只給予潑尼松治療,觀察2組治療對水腫、蛋白尿、血漿白蛋白、總膽固醇的影響及停藥后半年內的復發情況。治療結束后,治療組總有效率為90.9%,較對照組(66.7%)有顯著性差異(P<0.05);半年內治療組復發率為12.1%,較對照組(46.7%)有非常顯著的差異(P<0.01);且治療組不良反應明顯少于對照組。表明腎茶聯合潑尼松對腎病綜合征的治療有較好的作用。
腎茶作為一種珍貴的藥用保健植物,其安全性、有效性在實踐應用中得到了充分認可。腎茶在我國已有2000多年的應用歷史,對我國茶文化的發展起到了積極的作用。近年來,研究人員開發出了各種腎茶系列的保健茶配方,有效地彌補了腎茶單方飲用藥味重,市面復方配方單一的缺陷[63]。另外,國外許多公司也研發出了多種腎茶精華口服膠囊,作為保健品使用。盡管如此,在分子水平上還需進一步闡明腎茶的藥效物質基礎和作用機制,其有效成分提取物制劑的研究也有待深入探索。因此,結合現代化學與藥理學研究成果,對腎茶進行進一步的深入研究,將有利于發掘新藥資源,推動我國茶文化的多樣性發展,這對腎茶的開發和綜合利用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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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nopharmacological 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 Progress ofClerodendranthusspicatus(Thunb.)C.Y.Wu
JIANG Shuai1,ZOU Dezhi1,XU Jianping1,BAI Xiaorong1,ZHAO Dongdong1,LI Minhui1,HE Yanling1*,XIAO Peigen2*
(1.Baotou Medical College,Baotou,Inner Mongolia 014060,China;2. Institute of Medicinal Plant Development,Chinese Academy of Medical Sciences,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Beijing 100193,China)
In this paper,we reviewed the traditional applications investigation,chemical compositions and pharmacological effects ofClerodendranthusspicatus(Thunb.) C. Y. Wu.C.spicatus,originated fromClerodendranthusplants,has been used in China for a long history. The paper aims to provide scientific basis for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 this plant,and als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the study of Chinese tea culture diversity.
Clerodendranthusspicatus(Thunb.) C. Y. Wu;traditional applications investigation;chemical compositions;pharmacological effects
10.13313/j.issn.1673-4890.2015.9.023
2015-06-09)
“十二五”國家科技支撐計劃項目(2012BAI28B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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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彥苓,教授,研究方向:藥用植物化學;E-mail:hyl1961@vip.sina.com; 肖培根,院士,研究方向:中藥資源,藥用植物親緣學;Tel: 010-62894462, E-mail: xiaopg@public.bta.net.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