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orge Benjamin“惜字如金”只為締造經典
—— 喬治·本杰明

文/朱 慧

George Benjamin“惜字如金”只為締造經典
—— 喬治·本杰明

文/朱 慧

喬治·本杰明（George Benjamin，1960-）被譽為當今英國最杰出的作曲家。從20世紀70年代末開始，不到20歲的喬治·本杰明就脫穎而出，人們稱他為“真正的神童”。英國《衛報》主編艾倫·羅斯布里奇（Alan Rusbridger）曾這樣評價他：“當我在1986年第一次見到喬治·本杰明時，他簡直就是一個轉世的神童。他是一個充滿孩子氣的、坦率而天真的26歲青年，這些特質將他富有感染力和歡騰的熱情表露在當代音樂之中。據說他天賦異稟的聽覺和作曲的觀念完全可以用‘幾乎就是莫扎特’這樣令人咋舌的措辭來形容。他看上去似乎沒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1960年本杰明出生于倫敦，幼年時即表現出非凡的音樂才能，7歲開始學習鋼琴，9歲開始作曲。1976年，16歲的本杰明以作曲專業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巴黎音樂學院，跟隨著名法國作曲家奧利維爾·梅西安（Olivier Messiaen）學習作曲，同時跟隨梅西安的妻子伊馮·洛里奧（Yvonne Loriod）學習鋼琴。梅西安曾表示，“本杰明是我晚年最得意的學生”。在此之后，本杰明進入英國劍橋大學并跟隨亞歷山大·戈爾（Alexander Goehr）學習作曲。1984-1987年在法國巴黎音樂與聲學研究所進行研究工作。此后經常作為指揮與世界頂級管弦樂團合作演出，其中包括：倫敦小交響樂團、德國現代樂團、法國室內樂團等。曾獲得“勛伯格”創作大獎、文學藝術騎士勛章、英帝國勛章和皇家音樂學院及皇家愛樂協會榮譽會員。

本杰明的第一部管弦樂作品《為平坦的地平線所環繞》（Ringed by the Flat Horizon，1979-1980）在英國廣播公司夏季逍遙音樂節公演時，年僅20歲的他是當時所有參演作品中最年輕的作曲家。這部作品獲得了巨大的成功，時至今日已經在世界各地多次上演，梅西安稱該作品是“20世紀的經典杰作”。《為平坦的地平線所環繞》的成功不僅為作曲家贏得了廣泛的贊譽，也為其日后的創作生涯奠定了基礎。隨后他又相繼創作了兩部優秀的作品：《冬日心境》（A Mind of Winter，1981）和《曙光》（At First Light，1982），這些作品讓年輕的作曲家獲得了顯著的國際地位。此后的30年間，本杰明完成了涉及室內樂、管弦樂、歌劇、電子音樂等多種體裁的30余部作品的創作。近幾年來，他與英國著名劇作家馬丁·科瑞姆普（Martin Crimp，1956-）合作，創作了《走進小山》（Into the Little Hill，2006）和《在皮膚上書寫》（Written on Skin，2009-2011）兩部歌劇。歌劇的首演不僅廣受好評，還因此獲得了多個國際獎項，成為了本杰明創作的又一個高峰。

值得關注的是，對于一個被譽為“天才和神童”的作曲家來說，本杰明創作的音樂作品數量并不是很多。從目前已經出版的音樂作品來看，1988至1992年他僅創作了兩部作品，加起來的總時長為20分鐘。換言之，平均一年只創作了5分鐘的音樂，這并不完全稱得上人們想象中的“神童”啊？！出什么問題了嗎？

關于自己的創作過程，本杰明說道：“不，我并沒有那么多的作品，但是事實上我寫了不少。這些音樂需要許多草圖，許多放棄，許多等待。如果我略略有一點不耐心，那么它們將是一個麻煩。我不能說在達到滿意之前，那些生活在音樂之中的時間是輕松的，但這是得到我所要的結果的唯一途徑。” 他認為在完成一部作品之后，需要有一段時間來深思熟慮下一部作品的創作目的、整體的藝術構思，甚至每個細節的處理。此外，還要重新聚集自己的精力和能量，因為當他全神貫注地開始寫作時，直至作品的完成，每天經常工作18個小時。一些評論者認為本杰明是一位“慢速”的作曲家，而他給出的答案是：“你談到我是一個慢速的作曲家，但是在舞臺上音樂以一種我無法相信的速度出來。時間是以什么樣確切的語言度過？一種能夠生長、變化、左右逢源的語言。假如我在完成一個作品之后試著立即開始新的大的計劃，我發現在相當長的時間里，這草圖正是前一個作品的膚淺的副本。你必須使這作品從你的神經系統中脫身出來。” 正是因為本杰明近乎苛刻地要求自己創作的每一部作品，并且反復地精雕細琢其中的每一個細節，所以才會出現創作數量不是很多的情況。同時，也正是因為本杰明始終堅持“重質，不重量”的創作原則，力求不斷地突破自己，在創作中完成自我的超越與升華，使得他的每一部作品都堪稱杰作。英國的《衛報》曾這樣的評論道：“每一部本杰明的管弦樂作品……都是一個令人驚奇的精心杰作，通常都是經過多年計劃和創作的結果……”

作為當代最具吸引力、最令人矚目的作曲家之一，本杰明擁有獨特的創作觀念和立場。他的音樂不適合任何既定的范疇，也不依賴于任何一種審美，而是廣泛地綜合了各方面對他產生影響的因素。同時，他在各種各樣的音樂中尋找屬于自己個性的音樂語言。縱觀本杰明的創作軌跡我們不難發現，他創作的每一部新作品都致力于超越自己以往的作品，但他的音樂風格卻始終保持著統一性，即“具有新浪漫主義的美學特征，追求感性與理性的平衡，技巧與表現的統一。他不喜歡復雜主義的音樂語言，努力探尋純凈、和諧的形式與風格。”

（責任編輯 吳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