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和創意經濟融合的動力與障礙研究

方立峰

摘 要：大明宮因其承載著豐富的文化意義而成為特定的文化元素符號，參與到文化產業的發展中來。創意經濟強調創新意義，大明文化元素符號更需要現代意義的轉換，二者在創造價值上積極融合。市場需求、傳統轉化方式、信息技術及政策優勢等因素的存在保證了二者融合保持強勁動力，但是融合又是一個漫長的進程，同時存在著各種障礙。

關鍵詞：大明宮；大遺址資源；文化元素符號；創意經濟；動力；障礙

當今，文化產業以其高文化含量、強創新性和顯著的品牌效應，成為了文化全球化競爭的焦點。大遺址資源憑借著其數量之多、規模之大、價值之高成為了締造創意與文化產業融合的新載體。唐大明宮遺址作為唐帝國歷朝皇帝聽政的禁苑，是世界上最大的宮殿建筑群之一，它所體現的東方建筑藝術、所包含的珍貴實物資料、所蘊含的科技價值、所承載的歷史文化符號在中華民族乃至世界文化體系的構建中都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作為文化元素符號，大明宮遺址不僅僅是文化產業創意化開發的資源依托，更要在提升城市價值、傳播文化價值和實現經濟價值方面發揮特殊的意義和潛力。顯然，只有在充分看到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和創意經濟在融合過程中存在的動力和障礙時，才可能使二者的融合實現效率最大化。

一

符號伴隨著人類的文明進程，人創造了符號，同時又在符號的世界中產生著文化。符號的功能最終都落腳在它承載的意義上。那么，我們就將所有承載著文化意義的符號，稱之為文化元素符號?；蛘哒f，文化元素符號就是指某種特殊內涵或者特殊意義的文化標志。文化不能脫離符號而獨立存在，否則會變得空洞而不切實際。文化和符號相伴相生，文化作為符號，不僅是人類傳遞信息、交流思想的社會行為，更重要的是它能夠幫助人們確定文化環境，進而確定其行為規范，所以文化元素總是以符號的形式在功能、傳播和創造等方面顯現價值意義。而其中的創造價值更是文化元素符號的核心價值。

大明宮遺址不是因為所留存的建筑遺跡和發掘的物品器具而震撼中外，而是與其特殊的歷史地位相關聯的政治、法律、藝術、風俗等等文化元素都早已渾然一體，匯集形成這一特定的文化符號。大明宮在唐代作為大唐天子所居之處，傳遞出的是至高無上的權威、不能逾越的神圣，人們關注和它相關的一切信息，對它的基本態度是依從、仰視和向往。時代變遷，今天的大明宮傳遞出的是泱泱大國恢弘的氣度、江山一統的自信以及先進文明對世界的引領等等之類的文化訊息。今人對這些訊息的基本態度是榮耀、繼承和發展。

文化元素符號的創造價值不在符號形式的繁簡，而是符號的產生必然經過了人腦對于自然事物的抽象和概括，并用另一種表意的形式再現出來，意義是符號的核心層，而人的創造力賦予符號意義，所以創造價值顯現著文化元素符號的獨特性。歷史文化元素符號的功能價值往往是有時效性的，很可能隨著時間空間的變化其功能價值發生退卻或轉化，但是它的創造價值卻在它形成的時候就凝聚下來。比如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中盛極一時的宮廷樂舞，今天的人們已經無法領略霓裳羽衣的華美場景了，但是宮廷樂舞這一文化元素符號卻凝聚著上至君王貴妃下至樂師舞女的藝術創造力，后世的人們總是發揮著最大的想象力在這樣的文化元素符號中尋找著、共享著人的創造力帶來的震撼，這正是馬克思所說的“并且在他們創造的世界中直觀自身”。

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的創造價值就在于它是唐人創造力的產物，更是民族輝煌的記憶和驕傲。在千年之后仍然能讓人們訝異其制度的文明、科技的發達和藝術的繁榮，通過文化的符號現代人看到了古代人，人們為文化的力量而吃驚，是人的類本質的呈現。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的形成是多元文化交織互化的結果，它不獨屬于某個創造者和發明家，有著對于前朝文化的繼承和發揚、有著對于外來文化的吸納和改造，有形的符號進行著無聲的講述，創造價值蘊含其中，使大明宮文化乃至唐文化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創意經濟”，從字面意思理解，創意即創造新意。從文化視角來看，經濟活動也是文化活動，是密切聯系、影響人們的社會生活方式，在本質上都屬于人的自由自覺的類本質活動的對象化。而“創意經濟”概念的提出更加有意識地強調了文化特質中的內在創新性。從經濟活動視角來看，創意是以市場需求為導向，以原有資源為基礎，以創意階層復雜的思維活動和知識整合為核心而產生的具有新穎性和價值性的內容。新穎性和價值性構成了創意的兩個必要條件。37隨著知識經濟的到來，創意與經濟的融合成為必然趨勢。據統計，全世界從事創意行業的人有1億到1.5億，創意經濟每天創造220億美元，已經占全球GDP的7%，并且這個數字以每年10%的速度增長，大大高于全球GDP的增長速度。創意釋放出強大的經濟能量，驅動新的知識和信息的生產、傳播和使用，推動產業的升級和再造。

由此可以看出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和創意經濟融合的基礎和前提正是創新價值。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承載著豐厚的歷史文化資源，在經濟發展的進程中，歷史文化資源總是經歷著一系列的轉化。歷史文化資源轉化為文化資本、文化資本轉化為文化產品以及文化產品轉化為其他文化產品的實現都需要增加其他投入資本，同工業與農業相似，傳統的投入方式是以大量的增加物質資源投入，特別是能源投入，其增長的代價是自然資源的逐漸消失和環境的不斷惡化，資源環境約束和資本約束成為了經濟發展的瓶頸。在傳統的轉化方式中出現了兩種弊端：一是歷史文化資源遭到過度開發，二是體現在歷史文化資源的文化價值與現代價值的割裂。歷史文化資源之于現代人的意義正是在于其具有的現代價值，對現代人的生活具有借鑒作用。只有不斷挖掘歷史文化資源的現代價值，才能更好的實現當代文化的大繁榮。因此，對于歷史文化資源，要求我們不僅要做到積極傳承與保護，還要其價值的再造。

當創造成為文化元素符號的核心力量，文化元素符號也就因創造而具有了動態轉換的可能，一切已經符號化的元素不僅僅只有儲存記錄時代的功用，更要在傳播的進程中去實現創造，一旦符號實現了動態轉換其實就完成了由舊的符號向新的符號的轉變，這一轉變的過程體現的正是人的無窮創造力。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的提煉與重塑不是機械地復制，機械地復制只有可能是功能的再現或模仿，時代變遷，大明宮當初的實用功能對于今人而言是沒有價值的，新意和獨特才能實現提煉和重塑的創造目的。

創意經濟強調的是打破舊有的經營與管理的狹隘思路，拓展各種資源的利用方式和渠道，實現“在繼承中保護，在保護中利用”。創意注重的是無形資源和主體資源的開發和利用，高級人力資本、知識產權資本、技術資本和文化資本等軟性資本構成了其核心驅動要素，尤其是創意注重個人創造力的無窮釋放，這種釋放創造了新的產品和新的市場需求，沖破了傳統資源的硬束縛。創意產業也不是對歷史文化的簡單復制，而是依靠創意家的創造力，借助高科技、新思維、大視野對歷史文化資源的再造，賦予了文化元素符號，特別是像大明宮文化文化元素符號以鮮活的生命力和更大的感召力，推動歷史文化產業的持續發展。所以，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和創意經濟的融合能更有效地釋放人無窮的創造力，于文化，利于推陳出新，實現久遠傳播、展現恒久魅力；于經濟，則能增強市場競爭力，深刻品牌形象，實現全面效益。

二

大明宮文化元素和創意經濟融合的實際過程中往往會有多種因素共同發揮作用，它們形成了推動融合行為的動力因素。其中需求因素、資源因素、相關產業因素以及政府因素是驅動創意融入行為產生的主要動力因素。每個因素對該產業行為的產生有不同的驅動機理，它們作用于歷史文化資源型文化產業的價值增值系統，并且通過價值鏈的各個環節彼此聯系，共同驅動創意在歷史文化資源型文化產業價值鏈中的全面擴散和深度縱深。

1.根本動力：市場需求的變化

根據美國心理學家馬斯洛提出的“需求層次”論，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人們生活逐漸富足，低級需求已經得到滿足，消費層次開始出現向精神方面的高級需求提升。文化產業是以滿足廣大人民群眾精神需求為中心的一類經營性行業的集合，隨著人們需求的梯進，文化產業呈快速發展態勢。131以西安市為例，2000年以來西安市鄉村與城鎮兩個方面，以及城鄉綜合一體的人均文化消費需求增長基本態勢。從總體看，西安市城鄉人均消費從2000年935.09元增長至3452.85元，增長3.52倍，總凈增長252.09%，年均增長13.37%。城市和鄉村人均文化消費分別呈增長態勢，但城市總凈增長高出鄉村1.29倍，年均增長高出鄉村3.28個百分點。2000年至2011年的十一年間，西安市城鎮文化消費需求、鄉村文化消費需求以及城鄉總體文化消費需求呈顯著增長趨勢，城市文化消費需求的增長高于鄉村文化消費需求，城鄉差距赫然在目。

歷史文化資源的需求是多樣文化需求中的一種。它既符合一般文化需求的發展特征，同時也具有自身特點。首先，人們對歷史文化資源的需求是多樣文化需求中的高級需求。維果茨基社會文化歷史理論認為，歷史文化是以符號為中介的人類高級心理機能，是人類區別于動物的本質特征。對歷史文化資源的需求超越了個體心理。[5]其次，人們對歷史文化資源的需求呈現出由精英化、教育化向大眾化、休閑化方向的轉變。歷史文化需求是文化需求中的高級需求，所以歷史文化需求將會隨著低級需求的不斷被滿足而得到不斷釋放。從目前以休閑娛樂建設為主的遺產旅游業、文化旅游業的發展可以看出，歷史文化資源的需求正在從教育化向休閑化發展。以西安市文化旅游為例，兵馬俑、華清池、城墻景區和大慈恩寺是西安市依托于地方歷史文化資源而開發的文化旅游景點，每年游客流量位居西安市所有景點前十名。消費者通過文化旅游滿足個人對于歷史文化資源的需求，文化旅游的繁榮發展從一個側面體現出消費者對歷史文化資源需求的不斷釋放。

2.內部動力：資源轉化觀念的變化

在歷史文化資源轉化并增值的全過程中，從最初的物質形態或者非物質形態的歷史文化資源到最終進入消費領域的文化商品，整個系統的最終目標是實現經濟價值、社會價值和文化價值協調統一。在這個過程中，文化資本作為一種經營性資本，它的存量所引起的資本服務流可以直接進入最終消費領域，也可以與其他投入品結合，用以進一步生產具有經濟價值的文化產品，然后這些產品作為最終消費品，或者再與其他投入品結合，進入下一輪生產過程，依此類推。47這種傳統的產業發展模式最終會造成了經濟和生態發展的不可持續性。

與此不同，創意在轉化歷史文化資源的過程中具有持續性。創意與歷史文化資源優勢型文化產業的融合體現在創意融入到整個產業價值鏈的全過程中，并且通過不斷生成新的創意以創造、適應和滿足市場需求。更重要的是，創意以歷史文化資源為素材，是對歷史文化資源的文化價值的深刻挖掘，而不是狹隘的只注重經濟價值。避免了以消費者不理性需求為導向，不斷偏離文化本身的獨特價值，進而陷入“媚俗”的轉化過程。

大明宮文化資源的開發實際上就是以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為資源基礎的文化產業價值鏈的打造與延伸的過程，一系列價值創造、轉移形成的增值鏈條的集合體就是“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的產業價值增值系統。具體來講，就是首先要從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中提煉、萃取具有一定物質利潤和象征性質利潤的“唐大明宮”歷史文化資源，通過人的智力開發，結合自然資源、貨幣資源、人力資源等各種有形無形的資源而轉化為另一種樣態的文化資本。在一定生產要素投入的驅動下，尤其是人的高級智力資本的驅動，將文化資本轉化為文化產品或服務，主要包括圖書、影像產品、數字內容產品、文化旅游以及文化會演等多樣態，各種樣態的產品與服務并不是完全割裂的，而是依賴于價值鏈體系相互促進、融通、影響，甚至是具有衍生關系的。繼而，運用創新的傳播和營銷手段，將文化產品與服務送達至目標消費市場。我們可以看出，“大明宮文化”資源價值實現的過程就是創意推動產業鏈不斷整合資源、打造核心競爭力的過程。在創意的驅動下，將世界文化遺產品牌、民族文化資源、著名藝術大師組織在一起，打造出世界級民族文化藝術精品。并且創意驅動技術資本、人力資本、貨幣資本進行整合，優化資本結構，實現產業增值，在“大明宮文化”資源產業化過程中保持“大明宮文化”與產業各個環節的互動，以“大明宮文化”的傳播與發揚為根本，賦予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以現代價值，并同時帶動和實現了“大明宮文化”的經濟價值與社會價值的增值。

3.外部動力：相關產業（以信息技術為代表）、政策優勢等

21世紀，信息技術被大量引入到三大產業的生產體系中，使得經濟活動有了新活力，這個過程就是信息技術的創新過程。8信息技術對創意融入歷史文化資源優勢型文化產業的驅動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首先，信息技術革命催生了文化產業的新業態——內容產業的產生，內容產業需要歷史文化資源優勢型文化產業與創意的持續融合以滿足不斷變化的大眾需求。歷史文化資源優勢型文化產業以歷史文化資源為創意源，在內容產業的開發與運作下形成了以內容產品元素——文字、聲音、圖片和圖像構成小說、動漫、歌曲、繪畫作品、影片等新的產品形態，并且通過多種傳媒渠道如報紙、雜志、電視、廣播等傳統媒體以及網絡、移動終端等新媒體實現與消費群體互動。其次，信息技術的創新使得創意在歷史文化資源優勢型文化產業的整合營銷傳播（Integrated Marketing Communications）中空前活躍。為了使消費者獲得統一的品牌信息，在對歷史文化資源優勢型文化產業的傳播時需要首先建立統一的符號系統，即“整合”過程。然后，利用多種傳媒渠道將信息符號擴散至消費市場。中國人民大學喻國明教授闡述傳媒的本質是影響力經濟。持續不斷、推陳出新的創意是實現傳媒影響力的重要手段，尤其是對于悠久的歷史文化資源的傳播更需要創意的注入以建立傳統價值與現代價值的橋梁，從而吸引受眾的注意力，最終達到影響受眾行為的目的。8信息技術根本上改變了消費者的文化體驗方式，擴大了文化需求，從而激活了文化的原始創新，推動創意在歷史文化資源優勢型文化產業全產業鏈中的擴散。

文化產業政策是國家產業政策的一部分，具有精神生產和物質生產的二重性，需要同時服從文化的邏輯與市場的邏輯。5創意融入歷史文化資源優勢型文化產業是產業行為方式的演變，文化產業政策的制定與實施對“融入”行為起到催化作用。

首先，中央及各級地方政府圍繞社會主義文化大繁榮大發展的核心目標，制定積極的文化產業政策，大力振興文化產業。隨著文化產業政策范圍不斷擴展，涉及到文化市場管理體制、行業標準、市場準入、自主創新、人才鼓勵政策、產業保護政策等多方面內容，構成了龐大而有序的文化產業系統。

其次，在國家宏觀政策的指引下，陜西省制定以歷史文化資源優勢型文化產業為主的政策，加大發展創意產業的政策和完善版權保護制度。2005年發布的《陜西省文化產業發展綱要》中提出“充分發揮西安作為省會中心城市、歷史文化名城、世界文化古都和全省文化產業的重要集聚地的特色優勢，加大歷史和傳統文化的深層開發，增強現代文化的整體實力，把西安建成中國文化產業的重要基地和西部文化產業的中心城市，形成對全省文化產業發展強勁的中心輻射和龍頭帶動作用。” 2007年在《加快我省文化產業若干政策措施》中再次提出發展歷史文化資源優勢型文化產業，文件指出“依托資源優勢，凸顯陜西特色，培育品牌，加快重點項目和特色項目建設。充分發掘歷史文化、民俗文化、革命文化等優勢特色資源，鼓勵支持文藝演出、影視制作、動漫傳媒、文化旅游、休閑娛樂、出版發行業等重點產業加快發展?！?/p>

通過上述的分析論述可以得到，實現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和創意經濟的融合需要多方面的驅動：政府產業政策的制定和實施，是兩者融合的基礎保證與外部支撐；市場需求是融合的根本推動力量；自然資源的約束是驅動創意融合以實現資源價值增值的內部動因；而信息技術的持續創新催化著創意在價值鏈中的產生形式以及創意在廣度的擴散和深度的縱深。充分發揮西安市歷史文化資源的特有優勢功能，引導區域產業結構升級，轉變區域經濟增長方式，為西安文化城市建設注入新的發展動力源泉。

三

在實踐中，大明文化元素符號和創意經濟的融合還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不會一帆風順，仍然存在一些問題和障礙。這些障礙主要歸結于以下幾點：

第一，產業主體的市場嗅覺還遠不夠靈敏，市場開發能力還明顯不足，部分原創優勢未能順利轉化為產品優勢和貿易優勢。具體體現在，大明宮文化元素的創意轉化相對較少。

第二，文化元素符號外在形式的簡單化和承載內涵的豐富性、結構的多層級增加了創新的難度和意義梳理的復雜。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代表的是唐文化的整體面貌，其內涵包括了政治、經濟、藝術、宗教等等方面，既為意義的創新和轉化提供了豐富的文化資源，但同時也帶來了梳理和整合的干擾和困難。具體表現在對于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多停留在外在形態的應用，而內涵意義的創意開發就十分欠缺。

第三，文化自有的約束性會限制人們的思維和行為。文化表現為特定地域和時代的人們的生存方式，于是成為一種無形的力量，使得文化群體接受其規范，要想突破或改變傳統的時候往往會顯得很艱難。在面對歷史文化資源的開發和應用時候很容易受到這種無形力量的影響。對于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的理解、對于創意經濟的從形式到內容的開發應用上往往會有相似。突出表現為知識優勢難以與文化創意產業有效契合，產業內部結構不合理，產品表現為同質化，如產業園區建設、文娛演藝安排、節慶活動布局都可能出現重復建設和資源浪費現象。

第四，總體原創力不足，導致產業鏈前端供給環節乏力、中端生產環節集約性偏低、終端營銷環節業績乏善可陳，這也是大明宮文化元素結合創意經濟所形成的整個價值鏈的效率較低，相關企業的細節創意力不足，既缺少主流品牌，又缺少相應品牌包裝。

盡管在文化元素符號和創意經濟融合中不可避免存在諸多障礙，但西安文化產業的發展趨勢依舊明朗，在西安建設國際化大都市的目標下，大明宮文化元素符號和創意經濟正是融合的大好時機。西安文化產業在政策優勢的拉動下，促進了生產要素優勢、信息技術優勢以及資源優勢的聚合，我們可以立足于對自身文化產業資源的深刻理解與分析，通過借鑒國外優質文化創意產業的經驗，對可能存在障礙進行總結和反思，選擇適當的產業發展模式，進而完善知識供給、資金供給、運營供給、管理供給以及傳播供給等多方面的支持來實現文化元素符號與創意經濟融合的積極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