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古典自由主義與新自由主義的異同

路芳貴陽護理職業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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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論古典自由主義與新自由主義的異同

路芳
貴陽護理職業學院

摘要：自由主義是西方資產階級政治思潮的主要流派之一。古典自由主義與新自由主義作為自由主義思潮發展過程中兩個不同的發展階段，是與19世紀以來的資本主義發展歷史、與資本主義模式發展歷史緊密聯系在一起的。它們都以維護個人自由為核心，但是在自由觀方面、在國家觀方面、在對待公民權利的態度方面和在社會各階級、階層的關系方面有顯著的不同。

關鍵詞：古典自由主義新自由主義個人自由

自由主義作為西方資產階級政治思潮的主要流派之一，在19世紀時成為西方占主導地位的政治思想體系和價值準則。從19世紀后半期開始，資本的壟斷加劇，經濟危機的頻繁爆發，有產者與無產者的沖突日趨激化，以維護和發展個人自由，限制政府的干預權力為理論核心的古典自由主義，已經不能適應壟斷階段資本主義發展的需要，必須有一種新的思想來挽救西方社會的危機。于是以倡導國家積極干預經濟和社會生活、實現個人自由為特征的新自由主義應運而生，并在美、英等主要資本主義國家付諸實踐，推動了西方經濟的發展和社會的穩定。

一、古典自由主義與新自由主義的共同點

自從資本主義制度誕生以后，自由主義學派的理論家們就不斷地為資本主義制度進行辯護，自由主義、新自由主義的概念變化是與19世紀以來的資本主義發展歷史、與資本主義模式發展歷史緊密聯系在一起的。時代條件的變化使自由主義的內容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新老自由主義關于個人權利的基本出發點始終未變。在整個自由主義思想體系中，對人的形象的理解與描述是自由主義理論的基礎。在自由主義看來，人是具有自治權利、受理性支配的。他要占有并支配社會財富，要增加自己的物質財富，趨利避害。與社會相比，個人具有優先權，最高的價值、尊嚴都屬于個人。個人的幸福優先于社會的幸福。自由主義國家觀念的核心就是對資產階級個人提供保護，保護他們的私有財產和權利不受傷害，保障他們的交往、商業活動不受干擾，維護資本主義的社會競爭秩序。

德國左派經濟學家漢斯格奧爾格·康納特在《從商業資本到全球化》一書中說：“新自由主義學說，在兩個重要方面與古典自由主義是完全一致的：一方面是私有制原則。另一方面是高度評價‘看不見的手’的作用。”

二、新自由主義政治思潮雖仍然以維護個人自由為核心，但為了適應20世紀的政治需要，其理論基礎、政治主張，特別是對國家的態度與古典自由主義有顯著的不同

（一）自由觀的不同

古典自由主義崇尚放任式的自由。文藝復興以來，古典自由主義以理性主義、個人主義的眼光看待社會，認為個人有充分的理智和自控能力。如果在現實世界中有充分選擇的自由，就能充分發展自己的個性，從而把握自己的命運。因此，古典自由主義要求給予個人自由選擇的權利，反對一切形式的限制和約束。新自由主義主張積極的自由觀，要求把個人自由與公共利益、個人自由與社會發展相統一。雖然新自由主義也認為，自由是人類本性的需要，與人類生存息息相關。但它拋棄了傳統自由主義的“絕對個人主義”“個人至上”傾向，個人都應把自己置身于社會統一體中。現代個人自由的發展不能與公共利益相違背，不能與社會發展相違背，應該在促進個人自由的同時，使個人自由與社會發展相和諧。

古典自由主義在“任其自然”的意義上理解自由，把自由理解為消除所有對自由的限制。而新自由主義者認為，自由與約束不是絕對對立，相反，沒有一定程度的約束就沒有真正的個人自由。新自由主義者托馬斯·希爾·格林說：“自由不是僅僅擺脫了限制或強制的自由，不是恣意妄為而不顧后果的自由，也不是為某一個人或集團所獨享而剝奪別人的同等權利的自由。”新自由主義者主張“積極的自由”，不同于古典自由主義放任式的“消極自由”。

（二）國家觀的不同

在古典自由主義看來，自由市場經濟制度是一種充分體現自由、平等、公正的價值觀念的制度，它是天然合理的、充滿活力的并能夠自我調節。亞當·斯密在《國富論》中，對市場經濟制度持樂觀主義的贊頌態度。所以在國家觀上，古典自由主義主張有限政府論，認為國家的主要職能是充當個人生命、自由、財產安全的“守夜人”。除此以外，國家不要管得太多，主張充分發揮市場的經濟調節作用，“管得越少的政府，才是越好的政府”，主張以不干涉的態度對待經濟和社會生活。同樣，大衛·李嘉圖把自由競爭看做資本主義的本質經濟規律，反對國家對經濟生活的干預。

與古典自由主義主張的有限政府論不同，新自由主義反對古典自由主義的“消極國家”論、“最好的政府是管理最少的政府”論，主張擴大國家干預經濟和社會生活的作用，主張建立“積極的”福利性國家。新自由主義認為，古典自由主義不干涉經濟和社會生活的“消極國家觀”是“過時”的理論，它忽視社會中不平等的發展，會導致國家在政治上的軟弱無能和民主政治的破產。認為國家應當積極發揮作用，為每個公民的自由發展提供更充分的社會條件和更有利的社會環境；國家要廣泛地干預政治、經濟、教育等活動，為公民提供廣泛的公共福利。富蘭克林·羅斯福主張個人的自由不僅應當得到國家的保護，還要在內容上得到豐富和發展，國家干預正是創造條件以保護、發展個人自由。“自由得以繼續存在的唯一確實的屏障，就是一個堅強得足以保衛人民利益的政府。”

（三）對待公民權利的態度不同

新自由主義者認為，國家干預權力的加強和干預范圍的擴大不應意味著政治、經濟上的專制。為了使國家與個人相和諧，必須維護并擴大公民權利，使公民的民主、自由、平等得到更切實的保障。美國的新自由主義者羅斯福認為，民主不僅僅是實現普選權，使平民自由表達其意志，它在人民的日常生活中還必須是一種積極的和富有建設性的力量。只有借助于國家的有效干預，才能為公民的自由、平等、民主權利創造條件、掃除障礙和提供保證。

（四）新自由主義理論趨向實用化，注重為資本主義提供解決各種社會問題的方案

新自由主義不僅充分論證了國家作用的必要性、合理性，而且積極探索充分發揮國家作用的途徑和辦法。格林強調國家要解決好教育、酗酒和土地產權等問題；博贊克特注重國家對懲罰手段的應用；霍布豪斯重視發揮工會的作用，希望建立“混合經濟”。新自由主義主張國家通過提供福利保障、增加福利項目、擴大福利范圍及滿足社會的各種福利需要，來調節經濟生活，執行社會職能，以協調各種社會關系，緩和各種矛盾，救治資本主義的社會危機。

（五）新自由主義主張更多的社會合作，奉行改良主義

新自由主義批判帝國主義，也反對科學社會主義，主張妥協的辦法促進社會進步與發展，主張走“第三條道路”。格林的“共同善”，霍布斯的“社會福利”，羅爾斯的“社會正義”，凱恩斯的“公共利益”，杜威的“社會工程”，都是走“第三條道路”的理論反映。總之，新自由主義尋求一種介于保守和革命之間的折中方式，在繼承的基礎上改變傳統以適應現實，從而維護現存資本主義制度的存在。

我們看待自由主義時，要認識到不管是古典自由主義還是新自由主義，他們都是與資本主義發展歷史，特別是與資本主義模式發展歷史緊密聯系在一起的；都是為資本主義制度進行辯護、為資產階級統治服務的一種意識形態。自由主義的兩個不同概念只是自由主義發展歷程中的不同階段的表現，二者既有共同點又有顯著的區別。認清它們的共同本質的同時，準確辨別它們具體主張的差別，對于在中國堅持社會主義、反對自由主義有重大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