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儀波
摘要:“城中村”是在城市高速發展過程中產生的,它的問題主要體現為背離了可持續發展的內涵,即在城市管理、城市土地結構中出現了突出的矛盾。而要解決這個問題需要從社會學、經濟地理學、城市地理學等方面進行全面的分析解決。
關鍵詞:城中村;土地結構;城市管理體制;城市空間結構
一、何謂“城中村”
所謂“城中村”,是指在城市高速發展的進程中,由于農村土地全部被征用,農村集體成員由農民身份轉變為城市居民身份后,仍居住在由原村改造而形成的居民區內,或是指在農村村落城市化進程中,由于農村土地大部分被征用,滯后于時代發展步伐、游離于現代城市管理之外的農民仍在原村居住而形成的村落,亦稱為“都市里的村莊”。
二、“城中村”現在存在的問題
長久以來,“城中村”本身就是被當作一種“病態”來研究的,我們先用可持續發展的眼光來分析一下他所存在的問題。可持續發展有三方面的內涵:一是生態的可持續發展;二是經濟的可持續發展;三是社會的可持續發展。
(一)、城市空間結構不合理
“城中村”見縫插針式的用地方式沒有考慮到社會環境與自然生態環境的關系,生態系統由于濫用土地和生活垃圾的污染而遭受到嚴重的破壞。由于住戶多為低收入群體,本身的素質不高,環境保護意識薄弱,對各種生活垃圾不加區分的亂丟亂棄,“城中村”的本身布局形成的各種衛生“死角”,不利于衛生的處理,四是村中經濟活動產生的廢棄物被到處亂堆、亂放。以上幾種情況相互影響,形成了惡性的循環。
(二)、城市管理體制不健全
由于“城中村”不被納入城市管理體制,租金的豐厚刺激了村民對于住宅建設的熱情,入住人口的大量增加讓他們嘗到了“寸土皆金”的甜頭,所以盡管政府在政策上管制和約束城中村建筑物的高度,但事實上因為出租房屋累積出來的租金很快就能超過因違規導致的罰款,作為外來人口的聚集地,“城中村”的人員結構與人員背景非常的復雜,由此帶來的管理上的不足使它成為不法分子犯罪與藏匿的最佳場所。“城中村”中,黃、賭、毒現象嚴重,各種社會事故發生頻繁,并且難以禁止。
三、“城中村”問題產生的原因
現在筆者從經濟地理學以及城市地理學等方面來研究。
(一)、經濟地理學原因——土地權益的誘使
由于城市地租的不斷增長,擁有土地就意味著擁有可觀的經濟收入。而土地是村民的唯一,也是他們享有權益的最高表現形式。當傳統村落被現代城市吞沒,看得見的劣勢轉變為看得見的優勢。城市發展帶動的土地升值引致源源不斷的收入,加劇了村民對土地的珍惜與依賴。
(二)、城市地理學原因——城市化過程中的失誤
自八十年代之后,中國社會就產生了濃濃的城市“情結”,似乎是一夜之間,各種各樣的城市如雨后春筍般出現在世人眼前。“城市包圍農村”的熱情高漲不衰,迫使國家不得不在以后的日子里出臺相關的政策、條文,指出要合理地限制和引導中國“城市化”的進程。然而收效雖有卻并不令人滿意。許多分析者認為,當前的中國已屬于過渡型“城市化”的國家,普遍存在著:盲目增加城市數目,無知地擴大城市范圍,老城區疲于改造,新城區又建設不來的弊病。可以這樣講,城市雖然包圍了一些農村,但依然各自為政,這種“吃多了,消化不良”的尷尬局面,同時也是“城中村”問題的尷尬所在。
四、“城中村”問題的對策
“城中村”是在一定的條件背景形成的特殊現象。綜上所述,其存在是與文化、管理體制等方面分不開的。首先,傳統文化加劇了農民對土地的依賴;其次,制度催生了相應的不合理的土地所有權形式和其他規范,由于時間帶來的觀念沉積,于是我們發現:過去定下的制度成了今天政府對“城中村”進行改造的關鍵性“軟肋”。 這也就向我們說明了實現城鄉“一元化”的重要意義。據此我個人認為要解決“城中村”問題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來考慮:
(一)、突破關鍵——處理好土地權益關系
不難理解,土地始終是“城中村”問題的關鍵所在。以土地為代表的權益關系也是“城中村”問題解決當中的最大障礙。由于缺少規劃與審批不規范,“城中村”存在著兩個結癥:“一是村集體與原農戶的產權不清;二是合法建筑與違章建筑的界線不清。” 這兩個問題是在“城中村”化解戶籍制之后遇到的最大難題。事實上,低賤的租金是“城中村”土地長期的唯一價值表現形式,但由于數量驚人,流動性也很快,所以也沒有引發特別尖銳的矛盾,集體與農戶個人也在妥協當中共存下來。當土地重新歸國家所有,一種重要利益要再度以另外一種形式進行利用時,一切的細節將會被重新提起,處理土地權益關系也就不再是簡單的事,而是關系到“城中村”的穩定與政府的公正與威信,甚至是能否真正徹底解決“城中村”問題的主要因素。
(二)、加強對城市化過程的管理
在城市化的過程中,合理的控制人口規模,控制城市用地規模的迅速增長,保護好質量較高的耕地,對阻礙城市發展的“城中村”依靠政府的行政干預進行拆遷,在拆遷過程中切實的給予失去土地村民合理滿意的經濟補償。
改造“城中村”是一項持久的工作,這是由“城市化”歷程的長久性決定的,所以關于在“城中村”改造過程當中的新的機制培育也具有了它的特殊意義。重新被城市納入的“城中村”有很多東西都要重新開始。筆者以為,不同地區的“城中村”情況是不一樣的,所以在新機制的培育時不能“一刀切”,而是依據實際情況進行具體問題的具體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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