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一朵花 不能打開
我心的季節
可是那些色彩狂歡
不是生命的真相
歌聲淡起的河流
我喜愛你一生 簡簡單單的手語
不是時光,而是毫無意義的
話語,擄走最后的喘息
看不出表情的臉,并非表示心的平靜
人們已習慣陰影
走路的人忽然發現,再也
找不到指示牌
在岸的這邊
看著你的眼神 凋謝
落花繽紛
一地回憶的影子
紅酒 朱唇
搖曳一河有笑和淚
搖曳一道
自心拉出的帆影
回望七月
那眼神在紅透的夕陽里
那夕陽
在我解渴的清水中
有的人舉起手 使人望見
雪中綠芽
金燦燦的稻穗
地平線上的旗幟
有的人舉起手 好像
投降 如隱約的魅魈
風吹的蜘蛛爬行于
周五與周日之間 單薄的絲
一頭系著米錢 一頭系著窗戶
誰輕輕出一口氣
都可以將它吹斷
有一個孩子得了一種怪病
整天叼著石頭 填海
填啊 填啊 把海填平了
海水無處可去 終于到處上訪
他不叫精衛 他名叫利益
喜歡這樣看你 其實看見
自己虛幻的骨子
其實 看見赤裸裸的世界
后來看到黑的白 白的黑
后來 你用手掌擦過
我連玻璃也看不見了
唱著歌的草木一年又一年
一年又一年
山頂的陽光 潑灑過來時
再找不到那些蔥綠的詞兒了
一劑冬 一劑夏
有人 就著月色服下了
誰能幸免被修枝裁葉
或剪刀 或春風 或命運
有用是讓你存在的唯一理由
我有理由懷疑情人節那場雨
那時 我正從一個城市挪向
另一個城市
她毫無預警就來了
一點一點地數落
從二十多年前開始 到空落落的今天
沒有玫瑰花 沒有哈根達斯
一顆心被拴在奔走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