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楠
(首都經濟貿易大學 城市經濟與公共管理學院,北京 100070)
山西省長期以來就是我國的重要能源重型化工基地,有著豐富的煤炭資源,這一獨特資源優勢曾經并且依然在強力地帶動著山西省經濟發展水平的快速提高,但隨之帶來了能源資源的日漸衰竭以及漸趨嚴峻的環境問題。因此,政府部門的宏觀政策因素對城市生態環境的可持續健康發展具有重要意義,正確的宏觀財政和貨幣政策可以極大改善經濟發展的環境,促使經濟發展和生態建設同步發展。
本文運用脫鉤模型中的脫鉤指數對山西省內四個重要的資源型城市2009—2014年各年的指標數據進行相關計算,著眼于探析山西省在進行煤炭資源整合的過程中各種政策因素對生態環境產生的影響。
現今,“脫鉤”已經成為一種用于衡量經濟發展和生態環境保護間存在的壓力情況以及判斷當下經濟發展方式是否具有可持續性及可持續性強弱的重要分析工具。因此,計算脫鉤指數能很好地反映該理論所要表現的實際意義與價值。本文中使用DI代表脫鉤指數,以長治、大同、臨汾、朔州四市(根據國務院印發的《全國資源型城市可持續發展規劃(2013—2020年)》規定,本文選取的4個城市均屬資源型城市。其中,朔州市屬于成長型資源城市,其他三座城市都屬于成熟型城市)為研究對象,選取2009—2014年六年內全年全市生產總值(GDP)、燃燒原煤碳排放量(Q)、全年全市空氣質量未達到Ⅱ級天數(ND)作為數據指標,分別對四個城市的經濟轉型政策的生態效果進行簡單的數學分析。計算脫鉤因子的公式如下:

分析方法:OECD脫鉤指標的主要功用是分析環境壓力和經濟驅動力二者相應變化之間的關系。下面舉例對其評判方法進行介紹,假設以二氧化碳排放量作為測度環境壓力的指標,某地GDP作為測度經濟驅動力的指標。如果兩項指標的增長速度都呈正值,且當地GDP的增長速度快于當地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增長速度,稱其為相對脫鉤;當經濟以較為平穩的速度增長而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卻逐漸減少時,稱其為絕對脫鉤。
當Kdec的數值大于0時,就說明脫鉤現象出現,Kdec數值小于0則說明脫鉤現象并沒有發生,一般情況下我們認為Kdec的最大值為1,這時的反映當地環境狀況的變量即全年全市空氣質量未達到Ⅱ級以上天數(ND)為0,這說明當地環境狀況已經頗為良好;如果Kdec的數值大于1,此時經濟增長對能源消耗的壓力為零,即不需要消耗能源資源就能夠推動經濟的發展,顯然并一情形并不符合實際情況。除此之外,Kdec這一分析指標也存在一定的缺陷,它并不能把相對脫鉤或者絕對脫鉤區分開來,而僅僅能夠將兩個變量間“脫鉤率”表現出來。
本文中涉及到的脫鉤類型為強脫鉤及擴展負脫鉤:當Kdec<0,Xi>0(Xi=(Gi/G2009)×100%,第 i年 GDP增長指數),且Yi<0(Yi=Hi/H2009,第i年污染物排放量)時,稱為強脫鉤,這是最理想的愿景,經濟持續增長,但物質消耗與污染物排放數量下降;當0
本文所研究的問題是山西資源型城市經濟轉型政策效果,在此設定被解釋變量為4個城市全年全市空氣質量未達到Ⅱ級天數(記為ND)。這一指標一方面能夠衡量出地區節能減排成效和力度,還能夠反映出各城市所采取的加快轉型的政策所產生效果的力度。
本文的解釋變量為燃燒原煤的碳排放量,記為Q,它是反映經濟驅動力的指標值。此處將全社會原煤產量近似理解為原煤需求量。通過原煤產量計算所得的碳排放量,可以作為政府節能減排政策的一個衡量指標。但是由于其測度難度很大,大部分的數據都是根據能源資源的消費進行直接測度所得。本文中,碳排放量(主要是二氧化碳排放量)計算公式如下:

上式中,四座城市的碳排放量用C表示;第i種能源資源的碳排放量用Ci表示;對煤炭能源的消費量在本文中用Ei表示;煤炭能源的碳排放系數用Fi表示,煤炭的碳排放系數為0.7476碳/萬噸標準煤,代表碳經過完全充分燃燒后轉化成的二氧化碳量的系數,數值為2.67。
各市各年GDP這一輔助指標對于上文中Xi數值的計算至關重要,可以通過該指標的計算分析以2009年為基期的各年GDP增長指數,對于下文中判斷脫鉤類型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素,故本文將其列為其他控制變量。
通過對四個城市的脫鉤因子Kdec、Xi、Yi的計算結果可以看出,從2009—2012年的四年內,長治、大同、臨汾、朔州四城市的脫鉤類型均為擴展負脫鉤,這是一種較為消極的愿景,說明在此期間各個城市的煤炭資源消耗量與對環境影響增速已經超過經濟增長的速度,也說明全社會碳排放量Q和全年全市空氣質量Ⅱ級以上天數ND之間存在脫鉤關系。2013—2014年,4個城市脫鉤因子Kdec的值均為負數,且Xi、Yi的值均為正數。如前文所述,只有當Yi值為負的時候,才構成強脫鉤關系,但考慮到本文所研究的問題及所選擇變量的特殊性,即只研究了煤炭資源的碳排放量,沒有對所有導致環境污染的資源因素進行考量,而且煤炭資源消耗量短時間內是以下降的比率增加,污染物排放量仍然可觀。因此,可將2013年與2014年的脫鉤類型劃歸為強脫鉤型,這是一種最理想的資源利用情況,即伴隨著經濟的快速增長,物質消耗與污染物排放量反而減少,這說明各市經濟轉型政策發揮了其應有的節能減排的功效。
通過使用脫鉤因子以及相關數據的實證分析,輔以相關圖表,我們大致可以從分析的過程及結論中得出以下若干結論與建議:(1)資源轉型政策對于城市生態環境的改善具有正向相關關系,政策力度越大,對生態環境的改善作用越明顯,因此政府要承擔起其所擔負的社會責任,運用多種宏觀財政及貨幣政策對煤炭資源進行相應管理與整合。(2)最先選擇山西作為實行資源型經濟轉型改革試驗的省份,這是考慮到要不斷對資源集約和高效開采機制進行相應完善,并不斷改進生態環境狀況優劣的評估考核以及補償機制,這些做法不僅有利于節約資源、保護脆弱的生態環境,還對經濟綠色可持續與資源消耗狀況、生態環境保護狀況之間的協調發展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3)資源型城市的后續改革要堅持秉承生態與環保的清潔生產理念,盡到自身擔負的社會責任。這就要求這些城市首先就要優先搞好傳統產業的轉型升級與三次產業之間的協調可持續發展的關系,努力促成產業轉型升級和經濟結構的優化與升級。
可以說,政策因素是推動山西煤炭資源整合以及推進山西生態保護進程的重要力量,通過山西省煤炭資源改革與整合,可以最大限度地發展循環可持續經濟。今后,還需要技術條件的進一步完善以及人們環保意識的進一步增強,才能達到整個社會能源利用的強脫鉤狀態,在經濟持續發展的情況下,能源消耗日益減少,能源額利用效率不斷提高,這樣才是真正做到了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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