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亞莉
【摘要】因為是詩歌,故具藝術性;因為是翻譯,故具科學性。在詩歌翻譯的實踐中只有對藝術性和科學性有一個恰如其分的把握才能創造出比較完美的譯詩。本文簡要介紹英詩漢譯的三個發展階段,并對《A Red Red Rose》在不同階段的翻譯版本及其特點的分析,論述了詩歌翻譯在中國的發展。
【關鍵詞】詩歌 詩歌翻譯 發展 分行 字數
一、詩歌翻譯的前奏近代詩歌翻譯
中國是詩的國度,中國古典詩歌代表著中國的文化。現存的中國古詩英譯本,有外國譯者譯的,也有國內譯者譯的。這個時期的翻譯文學,一般以小說為主,詩歌翻譯比較少。主要由1864年清朝外交官董恂翻譯的第一首西洋詩——美國朗費羅的《人生頌》。梁啟超翻譯的英國著名詩人拜倫的名作《哀希臘》,它是拜倫詩歌在中國最早的譯文。嚴復翻譯的英國詩人蒲伯和丁尼生的詩,由于譯詩以“信、達、雅”為準則,至今還為人稱道。而1909年出版的由蘇曼殊翻譯的《拜倫詩選》,大大開拓了中國讀者的眼界,使中國青年了解到西方詩作的思想和藝術成就。
二、中國現代詩歌翻譯的開創期
從“五·四”開始,70年的翻譯實踐,在英語格律詩漢譯的形式方面,存在各種不同的主張和流派,主要有一下五種:(1)譯成散文;(2)譯成自由詩;(3)譯成半自由體;(4)譯成中國古典格律詩體;(5)譯成現代漢語格律詩體。
三、中國現代詩歌翻譯的中期
從“左聯”成立到抗戰開始,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的左翼文學運動時期。這一時期翻譯的主要詩歌作品有:匈牙利的裴多文和波蘭的密茨凱維支兩位愛國詩人的作品翻譯的較多。對當時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中國青年,無疑有很大的鼓舞作用。
四、中國現代詩歌翻譯的后期
這個時期的詩歌翻譯作品范圍非常廣泛,從西歐古典詩歌到當時反應戰爭題材的詩歌作品,從遙遠的古希臘詩歌作品到當時還沒有自己祖國的猶太民族詩歌作品,翻譯詩作可謂琳瑯滿目。
五、A Red,Red Rose賞析
英國農民詩人彭斯的《A Red,Red Rose》在我國廣為流傳,迄今已有多名翻譯家將其譯為中文。作為前浪漫主義時期的代表作家,彭斯正是在這種背景下寫出了極富浪漫主義色彩的愛情詩《A Red,Red Rose》。詩中運用了比喻、反復、排比等多種修辭手法,表達了主人公對愛人忠貞不渝的愛情。原文:A Red,Red Rose
O my luve is like a red,red rose,
That's newly sprung in June;
O my luve is like the melodie
That's sweetly played in tune.
As fair thou art,my bonie lass,
So deep in luve am I;
And I will luve thee still,my dear,
Till a' the seas gang dry.
Till a' the seas gang dry,my dear,
And the rocks melt wi' the sun;
And I will luve thee still,my dear,
While the sands o' life shall run.
And fare thee weel,my only luve!
And fare thee weel a while!
And I will come again,my luve,
Though it were ten thousand mile!
蘇曼殊先生譯本:穎穎赤薔靡,首夏發初苞,
惻惻清商曲,眇音何遠眺。
予美諒夭紹,幽情中自持。
滄海會流枯,相愛無絕期。
滄海會流枯,頑石爛炎熹。
微命屬如縷,相愛無絕期。
摻祛別予美,離隔在須臾。
阿陽早日歸,萬里莫躕踟。
蘇曼殊先生以五言古詩體來譯,形式規整,詞麗律嚴,譯詩從首句到句末并沒有追求與原詩在言語、句式、風格上對等。但譯文中多處文辭古奧,給讀者造成閱讀的困擾,也妨礙詩意的流暢表達。
王佐良先生的譯本:我的愛人像朵紅紅的玫瑰
呵,我的愛人像朵紅紅的玫瑰,
六月里迎風初開
呵,我的愛人像支甜甜的曲子,
走的合拍又和諧,
我的好姑娘,多么美麗的人兒!
請看我,多么深摯的愛情!
親愛的,我永遠愛你,縱使大海干涸水流盡
縱使大海干涸水流盡,太陽將巖石燒成灰塵。
親愛的,我永遠愛你,只要我一息猶存
珍重吧,我唯一的愛人,
珍重吧,讓我們暫時別離
但我定要回來,哪怕千里萬里!
王佐良先生的翻譯是對每行的字數進行限制,不超過十三個字,形式接近半自由體。王先生在翻譯過程中努力做到以詩譯詩,所以譯文保持韻腳,形式上也力求接近。“縱使大海干涸水流盡”和“太陽將巖石燒成灰塵”特意替代了“海枯石爛”的陳詞濫調,以一種清新的感覺使讀者眼前一亮。
綜上所述,從詩的不可譯到可譯,從古體詩到現代格律詩,中國詩歌翻譯藝術和理論已漸漸成熟,譯詩質量也日趨提高。
參考文獻:
[1]黃燦然.譯詩中的現代敏感[J].讀書,1998(5):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