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峙

史鳳梅

對 峙

史鳳梅

存在的意識

瓦楞之上，一只麻雀或者一只貓

各自站立著。向上向下它們的延伸

都只是一種意識的存在

瓦楞之下，我突兀站立著。向前向后我的

主干仿若虛無

存在與否？我下意識尋找

一個人的中秋將月圓納入深夜的版圖

對峙

跟我說說時間。說一說無關緊要的風和

一場霜降之后的雨

說一說寒夜之上的寒冷

說一說我和這些事物的關聯

可不是嘛，冷是必須的

和黑夜倒下去的除了清瘦的月光

便是我了。空蕩的房子行走

我和我床是空的

時間煮雨。那是我意念里的愛情

沉睡或醒來。墻體的鍾有種死亡的味道

我取不出身體內的暖

更按不倒黑夜的黑

晚秋，渡口

一些黑隱藏著它的內核

我目光所及的白在身體之內

和一把骨頭對峙

時光的河岸，風繼續北吹

蕭瑟的不只是路過的秋天

我身體里的水分畫不出璀璨的露珠

我一步步接近自己

接近黑暗的部分

適時的等待一些光鮮的詞語上岸

寒露之夜

秋天在我身后完成了一個華麗的轉身

寒露如約而至。來不及說出的秘密在一場雨后

生根發芽。寫吧。歸期。來路不知去向。后會總會有期

寒冷漸漸逼近。我目送著眼前蕭瑟的秋風

腳步有時過于凌亂。前言會不搭后語

更深的秋天我抓不住一條魚的尾巴

我總會不自覺的和一只貓對話

如此，我大可無所顧忌的把人生的圓舞曲

虛構在一座虛空的城池——

蛻變。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