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興
(北京師范大學 歷史學院史學研究所,北京 100875)
郭沫若的一生,在中國現代史乃至20世紀國際學術交流史上都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頁。龔濟民、方仁念合編的《郭沫若年譜》(天津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以下簡稱《年譜》)是目前記錄郭沫若生平事跡較為全面的著作。
2011年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夏鼐日記》(以下簡稱《日記》)則可以為我們繼續完善《年譜》提供材料。《日記》共十卷,其中前九卷為日記正文,第十卷為“生平事跡年表”、“交往人物索引”及“主要親屬一覽”。日記始于1931年元旦,止于1985年6月17日夏鼐突發腦溢血當天,歷時50余載。夏鼐(1910—1985),曾就讀于燕京大學社會學系、清華大學歷史學系、倫敦大學考古學院,1941年回國后,曾任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副研究員、研究員等職,自1950年起,先后任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副所長、所長等職,他是新中國考古工作的主要指導者和組織者,對新中國考古學的全面發展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在中國科學院成立之初,夏鼐之所以能擔任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副所長,主要原因在于郭沫若向周恩來總理推薦的結果。1950年7月,夏鼐與郭沫若第一次見面,從此以后直到郭沫若逝世,二人在工作、學術等方面都有很多交往。本文便從《日記》中1950年7月以后郭沫若與夏鼐的交往活動入手,補充《年譜》未記載到的郭沫若生平事跡,并參照其他有關材料添加按語加以解釋。
夏鼐來訪,郭沫若指導夏鼐要學習并運用馬克思列寧主義,努力提高田野工作水平。
按:1949年政權鼎革之際,夏鼐并未隨傅斯年、李濟等人赴臺。1949年9月中國科學院在北京成立并于11月1日正式開始辦公,10月份郭沫若被任命為中國科學院院長。郭沫若向周恩來總理建議在文化部設立文物局,并且在中國科學院設立考古研究所,“使我國第一次有了主管文物工作的政府部門和專門從事考古工作的科學研究機構。這項決策性的安排,對于新中國文物考古工作的蓬勃發展,具有深遠的意義”。1950年4月,夏鼐收到郭沫若的來信,約他到北京商談考古發掘計劃。后來又得知自己被任命為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副所長(此是郭沫若向周恩來總理提議的結果)。1950年7月10日夏鼐抵達北京后,立即赴中國科學院拜見郭沫若院長,這是夏鼐第一次見到郭沫若。郭沫若希望考古所“首先要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要學而能用;把馬列主義的觀點方法用到古物的發掘、整理和研究上去。其次是要多做田野考古工作,提高田野工作水平,以便累積具有科學性的資料,為室內研究打下基礎。但是要避免有挖寶思想”。
上午,夏鼐來訪,郭沫若和他商談考古所下半年計劃。
按: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成立之初,鄭振鐸擔任所長,梁思永和夏鼐為副所長,但因鄭振鐸主要負責文物局的工作(鄭為文物局局長),梁思永又長期臥病無法順利開展各項工作,因此考古研究所的主要領導工作便落在了夏鼐的肩上。當時,郭沫若對夏鼐寄予殷切希望,夏鼐也并未辜負之,于本年10月份率考察團前往河南省輝縣進行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成立后的首次考古發掘。后來,夏鼐又親自為北京大學考古學專業以及部分省區的考古人員訓練班講授田野考古方法和考古學通論等課程,促進了科學的考古思想在全國的普及。
晚間,郭沫若在文津街院中因春節宴請同仁,共六桌,因后日赴德國出席世界保衛和平大會,未終席而先行退席。
按:此條可與《年譜》該月13日的記載相對應。該月13日郭沫若“率我國出席世界和平理事會代表團啟程飛赴柏林”。又,根據《年譜》記載,郭沫若于1949年10月2日上午“出席中國保衛世界和平大會成立大會,為主席團成員,并作報告”,10月3日“在中國保衛世界和平大會成立大會上致閉幕詞,并被選為全國委員會委員”、“出席中國保衛世界和平大會委員會成立大會,被選為主席。副主席為劉寧一、蔡暢、廖承志、沈雁冰、馬寅初”。
1950年11月第二屆世界保衛和平大會在波蘭首都華沙召開,大會決定成立世界和平理事會,郭沫若任副主席。1951年2月,世界和平理事會在德國首都柏林召開會議,會議通過了《要求五大國(美、蘇、中、英、法)締結和平公約的宣言》,掀起了世界范圍內的和平簽名運動;本次會議上,李時珍被推選為世界文化名人。
下午,全國第一屆考古工作人員訓練班開學典禮在北京大學召開,典禮由鄭振鐸主持,郭沫若、沈雁冰、陶孟和等先后致辭。
按:為了迎接1953年開始的大建設以及配合搶救在大建設中發現的古物,文化部于1952年決定與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共同舉辦第一屆全國考古工作人員訓練班,由全國各省市自治區抽調人員參加學習(至1955年前后共舉辦四屆訓練班),這為新中國考古人才的培養做出了重要貢獻。在新中國考古人才極度缺乏的情況下,訓練班的舉辦對于新中國的文物考古事業而言,是一場空前絕后的“救火”行動,同時也是一場文化的盛宴。郭沫若在第一期考古訓練班的開學典禮上作了重要講話,他認為隨著國家經濟大建設的開始,地下博物館將要不斷地被打開,并高度贊揚了訓練班要求“速成”的精神,對各省來參加學習的學員抱以殷切的希望,激勵大家在這新時代承擔起新任務,為新中國經濟建設中的考古發掘研究工作做出成績。
此條也可與《鄭振鐸年譜》相對應。《鄭振鐸年譜》該日記載鄭振鐸“主持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文化部文物局和北京大學聯合舉辦的全國第一屆考古工作人員訓練班開學典禮。政務院副總理郭沫若、文化部部長沈雁冰等到會并講話”。
上午,在中國科學院傳達毛澤東主席的全國政協會閉幕辭。
按:此條可與《年譜》該月4日的記載相對應。該月4日下午,郭沫若“出席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國委員會第四次會議,作關于世界人民和平大會的經過和成就的報告”,“該會至七日閉幕,毛澤東主席曾到會作指示,要求大家加強抗美援朝斗爭、學習蘇聯和反對官僚主義”。
下午,《歷史研究》編委會第8次會議召開,會議由郭沫若主持,翦伯贊、侯外廬、胡繩、劉大年、季羨林及夏鼐參加了會議。
按:《年譜》1954年1月2日記載郭沫若“為《歷史研究》創刊,作《開展歷史研究,迎接文化建設高潮》”。1954年2月《歷史研究》創刊并形成第一屆編委名單:郭沫若為召集人,尹達任主編,劉大年任副主編,白壽彝、向達、呂振羽、杜國庠、吳晗、季羨林、侯外廬、胡繩、范文瀾、陳垣、陳寅恪、夏鼐、嵇文甫、湯用彤、翦伯贊十八人為編委。
上午,中國科學院舉行新春團拜會,陶孟和、竺可楨、吳有訓、張勁夫分別致賀辭,郭沫若因傷風未來參加。
按:郭沫若于1949年10月至1978年6月任中國科學院院長,陶孟和于1949年10月至1960年4月、竺可楨于1949年10月至1974年2月、吳有訓于1950年2月至1977年11月、張勁夫于1956年5月至1967年1月任中國科學院副院長。
上午,郭沫若接見日本考古學訪華視察團,陪同者有裴麗生、潘梓年、尹達、翦伯贊、楊鐘健、唐蘭、韓壽萱、王冶秋及夏鼐,中午赴西長安街全聚德用膳。
按:郭沫若旅居日本時,因撰寫《卜辭通纂》、《兩周金文辭大系》等書而與日本考古學家原田淑人等人相識。1957年4月,應郭沫若之邀,原田淑人率領日本考古代表團來我國進行為期一個半月的學術交流。這是新中國成立后,日本學者第一次組團前來訪問,有關方面非常重視。當時郭沫若親自過問此項接待工作,具體活動則由夏鼐安排,如商談日程、陪同參觀、主持學術座談會等等。通過這次成功的訪問和接待,兩國考古學界的學術交流活動逐漸發展豐富起來。
上午,郭沫若主祭羅常培的追悼會,地點在嘉興寺。
按:羅常培,著名語言學家,與趙元任、李方桂同稱為早期中國語言學界的“三巨頭”。新中國建立后,籌建中國科學院語言研究所,并擔任第一任所長。1958年12月13日逝世,享年59歲。
下午,郭沫若在夏鼐的陪同下,前往國務院參事室,參觀中國科學院微生物所主辦的糧食飼料代用品展覽會。
上午,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學部委員會第三次擴大會議在文聯大樓召開,郭沫若主持會議并致開幕辭,潘梓年做工作報告,周揚做關于任務、隊伍、學風及百家爭鳴政策的報告,12時半始散。
下午,哲學社會科學學部會議閉幕式召開,潘梓年及郭沫若分別作會議總結,6時許散會。
上午,學部委員會第四次擴大會議全體會議在政協禮堂召開,郭沫若致開幕辭。
按:《年譜》記載,郭沫若該日“上午,偕于立群參加周恩來總理對塔帕一行的接見”,一個上午參加兩個活動從時間安排上而言并不矛盾。
上午,學部委員擴大會議閉幕式召開,郭沫若致閉幕辭。
下午尹達、夏鼐來訪,郭沫若同他們商量籌備考古學會之事。
按:隨著新中國考古事業的逐步展開,組建中國考古學會的事宜逐漸被提上日程,郭沫若對此事也非常關心。1963年3月,考古所也多次召開了“考古學會籌備會議”。但是“原擬當年7月中旬在北京舉行中國考古學會成立大會,由郭沫若出任理事長”,后來隨著時局的變動,“考古學會的籌備工作被迫中斷”,直至“1979年4月,中國考古學會才宣告成立。這時郭沫若已經去世,夏鼐被推選為中國考古學會第一任理事長”。
晚,郭沫若宴請日本代表團全體團員,劉大年、周原冰、夏鼐等陪同。
按:《年譜》該月21日記載,郭沫若“上午,往人民大會堂,出席一九六四年北京科學討論會開幕式,并致詞,對參加這次討論會的外國朋友表示歡迎”。1964年的北京科學討論會是新中國成立后舉辦的第一次大型國際學術交流會,“日本代表團全體團員”即參加此次討論會的“外國朋友”之一。
郭沫若到十三陵水庫郊游,后赴長陵參觀。
上午,中國科學院舉行新春團拜會,郭沫若、張勁夫、竺可楨、吳有訓、裴麗生分別致辭,至11時半始散。
按:裴麗生于1960年3月至1967年1月任中國科學院副院長。
下午,郭沫若請尹達、夏鼐二人來匯報東北隊考古經過及結束事(尹達又向他匯報《中國史稿》事),后又談及中國書法變遷史及文房四寶的歷史。
郭沫若偕秘書王戎笙至夏鼐處,和夏鼐討論中國文字的起源問題,并向夏鼐要一些材料。
按:在此之前(即該年10月16日),夏鼐“接到郭沫若院長來信,討論中國文字起源問題,乃寫一回信復之”(見《日記》1965年10月16日);10月20日郭沫若又親自到夏鼐處,再次討論中國文字的起源問題;后來夏鼐又收到郭沫若的來信,“詢問關于辛店彩陶事,查書后作回信”(見《日記》1965年10月26日)。
下午,郭沫若由陳夢家陪同至夏鼐處,和夏鼐商談寄給《考古》編輯部的稿子,又談到《蘭亭序》的真偽問題。
按:此處所指的“稿子”,即郭沫若后來發表在《考古學報》1965年第2期的《武威“王杖十簡”商兌》一文。夏鼐曾“為《考古》審稿(陳述關于契丹文字,郭沫若關于王杖十簡)”(見《日記》1965年10月29日);并“為郭文作英文摘要”(見《日記》1965年10月30日);后來此稿擬發表在《考古學報》上,11月3日“《考古學報》初校樣送來”,夏鼐“將郭院長文章的英文提要定稿與正文一起安排”(見《日記》1965年11月3日)。又,《年譜》該年12月也記載郭沫若“發表《武威“王杖十簡”商兌》”、“載《考古學報》二期”。
上午,郭沫若乘坐的火車抵達太原,早餐后赴晉祠游覽。
按:《年譜》記載該月19日晚,郭沫若從北京火車站出發,“赴山西,參觀農村社教工作”。1963年至1966年5月我國先后在大部分農村和少數城市工礦企業、學校等單位開展清政治、清經濟、清思想、清組織的“四清”教育運動,郭沫若此次赴山西的目的便是看望在此參加“四清”工作的中國科學院人員。之后,“郭院長接見在此間‘四清’工作同志,分三批照相”(見《日記》1965年11月22日);26日上午開座談會,郭沫若致辭,“感謝地方領導給我們參觀團這一機會學習,并表示要大家學習毛主席給小學生的題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做毛主席的小學生”(見《日記》1965年11月26日);28日中國科學院在此參加“四清”同志匯報,最后郭沫若致訓辭,“望大家能完成臨出發前張勁夫副院長所囑咐的三項任務,希望大家學習雷鋒,學習王杰”(見《日記》1965年11月28日)。12月8日,“12點57分火車開行,4點10分抵石家莊,須要換車,5點25分改乘京渝快車,9點45分抵北京站”,張勁夫和各研究所代表前來迎接郭沫若(見《日記》1965年12月8日)。又,《年譜》該年12月11日記載,郭沫若“已返抵北京”稍不準確。
上午,中國科學院舉行新春團拜會,郭沫若、李四光、竺可楨、吳有訓、張勁夫分別致辭。
按:李四光于1949年10月至1971年4月任中國科學院副院長。
上午,郭沫若在民族文化宮接見哲學社會科學部高研人員并致辭,接見會由關山復主持。
按:關山復,時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副主任。
劉大年、王仲殊及夏鼐來訪,他們和郭沫若商談座談會計劃,因日本代表團井上清提出要開小型座談會。
按:井上清,日本歷史學家,時任日本京都大學教授。第二天,夏鼐便在“在北京飯店開座談會,日本方面主要是井上清教授詢問關于考古所斗批改情況”(見《日記》1971年5月28日)。1971年春,在周恩來總理的精心安排下,我國逐步恢復對外文化交流活動。5月中下旬,日本哲學家松村一人、歷史學家井上清等應邀訪問我國,郭沫若安排夏鼐協助做好此次接待工作(包括到機場迎接、陪同宴請、參與小型座談會、參加周總理的接見等)。這次接見日本代表團是夏鼐“1966年以后第一次接待外賓,聽說也是科學院自1966年以后第一次接待外國代表團”(見《日記》1971年5月31日)。
郭沫若在故宮為修改《故宮簡介》召開座談會。
按:原定7月1日中國共產黨成立五十周年時開放故宮,《簡介》已印15萬冊,因為未得批準,周恩來總理指示要修改,只好全部作廢,同時將開放日期亦后延幾天。(見《日記》1971年6月27日)
王仲殊、白榮金及夏鼐來訪,向郭沫若匯報長沙馬王堆漢墓發掘工作。
按:郭沫若十分關心考古研究所工作的進展,對長沙馬王堆漢墓發掘工作也時刻關注。
王仲殊、王世民及夏鼐等來訪,將安陽小屯5號墓(即婦好墓)的部分出土玉器、銅器及象牙器展示給郭沫若,并帶去一些拓片、照片以及將在《文物》特刊上發表的簡報。
按:郭沫若對之很感興趣,“說可證明殷代文化至武丁時已如此發達;又說婦好可能是卜辭中的武丁配偶,能作戰,立了功,所以隨藏品如此豐富,或為武丁時代或為武丁之子一輩所葬,故稱‘母辛’(父母同輩,但已嫁婦女亦稱母),不會晚到孫一輩(孫輩稱祖妣)”(見《日記》1977年1月 6日)。“動亂”結束后的第一個元旦剛過,郭沫若這一天“精神特別好,摩擎古物,談笑風生。他說:這次新發現更是證明殷代文化在武丁時便已很發達,與他原來所見,實相符合,并且慶幸我國考古發掘工作前程似錦”(見夏鼐:《郭沫若同志對于中國考古學的卓越貢獻》)。這是郭沫若生前最后一次與夏鼐作長時間交談,親歷者王世民也將此記錄下來(參見王世民:《郭沫若與夏鼐:田野考古共商量》)。
此外,彭明瀚《〈郭沫若年譜〉補》一文(載《郭沫若學刊》1990年第2期)刊有郭沫若1977年寫給王宇信、楊升南等人的書信,信中提到“婦好墓中多母辛之器,婦好與母辛的關系似宜追究。我傾向于婦好即母辛的說法。武丁之配有妣辛,在祖庚、祖甲則為母。婦好殆死于武丁后”、“婦好與母辛,很可能是一個人”,這些觀點正好與該年郭沫若和夏鼐等人交談時所表達的觀點相對照。
以上所記,可以進一步豐富郭沫若1950年以后的生平事跡,具體表現在:
第一,因工作所需,郭沫若在新中國成立后參加各種國內活動及外事接待活動是他日常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年譜》曾對郭沫若“晚年頻繁的外事接待活動”,“不惜篇幅予以實錄,實際上,缺少了這一方面,倒難以顯示解放后的郭老的生活全貌”(見《年譜》“初版后記”)。本文對郭沫若1950年以后參加相關活動的記錄,也有益于了解當時“郭老的生活全貌”,更反映了他為開拓新中國對外文化交流事業所做的努力。
第二,較為清晰地反映了郭沫若對新中國考古事業的關心及支持,如對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工作的指導、對馬王堆漢墓等考古發掘工作的關注、對新中國考古人才培養的重視、對考古學專業研究刊物(如《考古學報》、《考古》等)出版工作的關心等,由此推動了新中國考古事業的起步和發展。
第三,反映了郭沫若虛心求教的態度。在夏鼐面前,郭沫若屬于“老師輩”的人,但是在研究、探討一些學術問題時,郭沫若仍多次虛心向夏鼐求教(如討論中國文字起源問題等),有時也會向夏鼐尋求一些相關研究材料。
要言之,以上對《年譜》的“補遺”,雖不在于專門研究郭沫若的生平經歷及學術思想,但可以看作是對他生平事跡的一種“拾遺補缺”,或許可以對郭沫若生平、思想的研究提供些許材料。隨著電子計算機技術以及互聯網的快速發展,搜集史料比起以往要方便許多,對《年譜》的不斷“訂補”,更有助于一部全面準確的《郭沫若年譜長編》早日問世,這可以為研究郭沫若及相關領域的學者提供一本“案頭書”或重要參考書籍。
注釋:
①參見夏鼐:《郭沫若同志對于中國考古學的卓越貢獻》,《考古》1978年第4期;王世民:《郭沫若與夏鼐:田野考古共商量》,載林甘泉主編《文壇史林風雨路———郭沫若交往的文化圈》,浙江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
②參見《德業巍巍 典范長存——回憶郭老在文物考古戰線的事跡》,《考古》1978年第9期;戴尊德:《憶第一屆全國考古訓練班》,《文物世界》2004年第3期;孫秀麗:《考古的“黃埔四期”——記1950年代考古工作人員訓練班》,《中國文化遺產》2005年第3期;石興邦:《考古工作人員訓練班片斷》,《中國文化遺產》2005年第3期。
③見陳福康編:《鄭振鐸年譜》,書目文獻出版社1988年版。
④參見王世民:《郭沫若與夏鼐:田野考古共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