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豪都愛酒

程應峰

英國天才詩人狄蘭·湯麥斯嗜酒成癖，有一次，美國一女子大學付了大筆演講費請他去演講，但他還未上講臺就醉倒了，他的代理人差點被推上被告席。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海明威醉后愛打架，而且特別兇悍。他的遺孀瑪麗在自傳中說，某次在旅館中，海明威看到了瑪麗前夫的照片，怒氣頓生，將照片投入抽水馬桶，用手槍連射多次，把抽水馬桶擊得粉碎。晚年，海明威情緒低落，就算有酒相伴也郁郁寡歡，以致最終飲彈自盡。

與海明威齊名的美國小說家菲茨杰拉德喝醉酒后，常常爬到汽車頂上呆坐，或是午夜時分在豪華旅館門前的噴水池中裸浴，或者將餐館的生雞蛋敲碎，倒在陌生人的帽子里。他戒酒后，想寫些嚴肅而認真的作品，但為時已晚。他44歲辭世時，身無分文。

美國詩人、小說家、評論家愛倫·坡嗜酒如命，飲酒后常與其他作家公開吵鬧，在電視上辯論，在社交界打架，甚至用刀刺傷自己的妻子。因醉酒，他差點錯過了領取諾貝爾文學獎。40歲時，他醉死在巴爾的摩一個酒吧前的陰溝里。臨死時，身邊沒有一個親友。

英國作家狄更斯慣于閉門自飲，其寫作室堆滿了稿紙和酒瓶。他有個一面之交的朋友詹姆堂森，有次賠錢欠了出版商5000英鎊，出版商限他一個星期內還清。萬般無奈中，詹姆堂森想到了狄更斯，便帶出版商去了狄更斯的家。出版商推門一看，室內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位醉漢，桌上堆滿了酒瓶和稿子。出版商環視四周，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問醉漢：“憑這些廢紙和破酒瓶，你就能替詹姆堂森還清5000英鎊？”醉漢噴著酒氣說：“我有左手，什么賬還不上？”當時，狄更斯用左手寫作的習慣廣為人知，出版商一聽，便問：“你是狄更斯？”“算你猜對了。”醉漢打了個酒嗝。出版商興奮地握住狄更斯的手：“能認識你，價值就不止5000英鎊了。”狄更斯醉眼蒙朧地說：“你進來時盛氣凌人，剎那又變得彬彬有禮，如果以此為題材寫成小說，價值同樣不止5000英鎊！”

世界短篇小說巨匠契訶夫在彌留之際從醫院病床上坐起來，意味深長地對醫生說：“我就要死了。”然后，他要來一杯香檳酒，帶著可愛的笑容對妻子說：“我很久沒有喝香檳了。”說完，他平靜地喝完了那杯酒，面朝里安靜地躺下，不一會兒，就永遠沉默了。

（司星摘自《百家講壇·藍版》2015年4月，圖/孫淑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