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早期圖書館的文獻寄存工作
張曉紅
在中國圖書館事業發展的初期階段,文獻寄存作為館藏建設的重要方式,受到高度重視。很多圖書館曾制定專門的規章制度,來規范文獻寄存工作,并產生了很多文獻寄存的成功案例。論文概述了中國早期圖書館的文獻寄存制度與成功實踐情況,以期為現代圖書捐贈和古籍寄存工作提供參考。
文獻寄存中國早期圖書館圖書館事業史
20世紀初,中國出現傳統藏書樓向近代圖書館的轉變,與此同時,文獻寄存這一利用私人藏書擴充館藏的措施為新生的圖書館廣泛采用。1904年,安徽省紳士集議開辦藏書樓,制定《皖省藏書樓開辦大略章程十二條》,第七條規定:“如有同志家藏書籍,情愿寄存,公諸眾覽者,當由本樓給與清單收條,無論何時來取,即日檢送,如有殘損,照價賠償,庶幾一轉移間兩得其便。”[1]1906年頒布的《湖南圖書館暫定章程》,以捐助作為文獻征集的主要方式,將捐助分為永久捐與暫時捐:“珍重家藏,不能割愛,但偶出以供眾覽,或數月,或一年,或若干年,仍復收回者,謂之暫時捐”,實即文獻寄存[2]。1910年頒布的《京師及各省圖書館通行章程》規定:“海內藏書之家,愿將所藏秘笈暫附館中擴人聞見者,由館發給印照,將卷冊數目、鈔刻款式、收藏印記,一一備載。領回之日,憑照發書。”[1]《京師及各省圖書館通行章程》是中國第一部圖書館章程,具有行業法規性質,其對文獻寄存的明文規定,體現了文獻寄存的作用與地位。
中國圖書館事業發展的初期階段,受出版條件和經濟水平限制,文獻資源匱乏,很多圖書館選擇將文獻寄存作為館藏建設的補充措施,并制定相應的規章制度。一般包含以下幾個方面內容。
(1)寄存最短期限。規定寄存最短期限,目的是保證寄存文獻的有效利用與方便管理。寄存期滿后,一般可存取自由,而浙江流通圖書館則規定:“寄存之書,在滿期后,既不聲請提取,又不續訂存期,如此經過二年,即作為贈送本館論。”[3]
(2)損失賠償。制度中一般規定圖書館負責賠償文獻在存期間的損失,同時聲明,不可抗力造成的損失不在賠付之列。寄存文獻的價值由雙方提前議定,作為賠償時的依據。如北京大學圖書館規定:“寄存圖書者應將各書實價列入目錄,本館若因過失有所散佚,當按價償補”[4]。北京圖書館對損失賠償的規定較細致:“寄存圖書之紛失,由本館按照估價賠償,但因積次之閱覽或貸出而污染者,不在賠償之列;寄存圖書為閱覽或借書人所污毀或紛失時,得由本館責令閱覽或借書人按照估價賠償。”[5]
(3)鼓勵文獻寄存。鐵道部圖書室規定:“寄存圖書者,本室將其姓名標揭室內鳴謝。”[6]南京市立第一通俗圖書館規定存書人享有借閱優先權[7]。江西省立圖書館則規定:“寄存者來館閱覽圖書,本館給予優待證,不另收費。”[8]在寄存文獻的管理中,圖書館會充分尊重書主的意愿。如北京大學圖書館規定:“寄存圖書中如有貴重物品,須特別保管者,宜預先聲明,并指定如何保管之方法,本館當酌情形照所擬方法辦理。”[4]北京圖書館則規定:寄存文獻必須修復時,要商取書主同意,才能做適當修復,費用由該館承擔;辦理寄存時,書主可事先聲明庋藏條件;滿10萬冊可以專室庋藏[5]。
(4)寄存文獻的利用。一般情況下,書主將文獻寄存于圖書館即是同意將文獻供眾利用。各圖書館對寄存文獻的利用方式有不同規定:北京大學圖書館規定寄存文獻僅能在閱覽室內閱覽,概不出借[4];北京圖書館規定寄存圖書一律公開閱覽或出借,但寄存者可以附加限制條件[5]。
(5)入藏標準。出于充實館藏的目的,圖書館極少對寄存文獻進行篩選。只有少數圖書館就寄存文獻的入藏標準進行規定,如上海鴻英圖書館的《寄存圖書規則》規定:寄存文獻須具有史料性質,并符合該館需要,適于該館保存[9]。《湖南圖書館暫定章程》中聲明:“惟淫穢悖逆之書,概不收受。”[2]浙江流通圖書館的規定下列圖書不得寄存:“反動圖書,零星刊物,小學教科書,殘缺不全、霉蒸不堪之圖書。”[3]
(6)編制寄存目錄。文獻寄存制度一般要求編制寄存文獻的目錄作為依據。其中北京圖書館要求寄存書目具備下列款目:書名、撰人、出版處及出版年、卷數函數及冊數、版本、.裝訂款式、紙色、有無題跋眉批校注圈點、圖記式樣、其他可供參考之記載、估價[5],非常詳備。
文獻寄存充分利用私人藏書同時保障書主權益,“一轉移間兩得其便”,既為圖書館高度重視,也為熱心公益的藏書家所支持,20世紀上半葉,中國圖書館界不乏開展文獻寄存的成功案例。北京圖書館(國立北平圖書館)因制度詳備,截至1934年,共有15家機構或個人將文獻寄存于該館[9],其中以梁啟超逝后,其家人遵遺囑將飲冰室藏書永久寄存該館這一事件影響最大。山西省圖書館自1919年建館至1937年,接受過常子襄、曾望生、郭可階、柯定礎、張紫紱、田玉如等人的大宗寄存[10]。此外,有資料可稽曾接受過文獻寄存的還有燕京大學圖書館、江蘇省立鎮江圖書館、安徽省立圖書館等。以下列舉3個有特點的案例。
2.1 四當齋藏書寄存燕京大學圖書館
晚清著名藏書家章鈺(號霜根老人),藏書處名為四當齋。1937年,章鈺于北京去世,遺囑要求子女:“書籍應注意吾所用過功者無使散佚。其他聽汝母處分之。”[11]抗戰全面爆發后,章氏家人欲南遷,擔憂藏書安全,章鈺遺孀王丹芬“念燕京大學之締造,其艱苦正與先夫采集書籍相同”[12],將四當齋藏書分別捐贈與寄存于燕京大學圖書館,于1937年10月23日簽署《贈與及寄托霜根老人四當齋遺書契約》,甲方為王丹芬攜四子,乙方為燕京大學代表洪業、司徒雷登、田洪都。
契約將四當齋藏書分為三類:子類為章氏手校書,手抄書,即章鈺遺囑“吾所用過功者無使散佚”的藏書,計559部4123冊,補遺10部161冊,作寄存處理,甲方可隨時提回;丑類為善本,計380部2284冊,附錄2部2冊,寄存五年,期滿續存、改作贈與或提回,由甲方決定;寅類為普通古籍,計2408部14977冊,附錄9部49冊,為贈與[13-14]。契約規定:寄存文獻中的校語或未經刊行的古籍,乙方征得甲方同意后可發表,但須載明霜根老人手校或四當齋藏本;全部四當齋藏書,如甲方索借,或介紹他人前往借閱,乙方給予便利[14]。
燕京大學對四當齋藏書寄存非常重視,“特辟紀念室,專以儲存,并將先生生前書齋用物,一并陳列,如北京圖書館于梁任公之例也”[12]。由顧廷龍編制《章氏四當齋藏書目》,1938年印行,該目錄體例非常完善,“凡書中所有先生及朋輩題跋、收藏印記,均著于錄,以群淵源,未經刊行之本,其敘跋亦并附入,以資考稽,凡先生題語所及友朋往還者,酌注其人履貫,以志因緣”[12]。顧廷龍為中國版本目錄學界泰斗,《章氏四當齋藏書目》是他早期重要成就之一。
2.2 穆麟德藏書寄存國立北平圖書館
1901年,德國人穆麟德(又譯麥倫多夫)在寧波浙海關稅務司任內逝世。該氏在華期間,傾心東方學、語言學研究,購置大量中國古籍以及與東方學、語言學相關的西文圖書,經遺孀整理,1905年在上海美華書館印行《穆麟德文庫書目》,目的是為藏書尋找歸宿[15]。北洋政府內務總長朱啟鈐因昔日莫利遜文庫被日本人捷足先登,歸入東洋文庫,一直深以為憾[16],1914年,與梁士詒、周自齊集資購下穆麟德藏書。1930年,朱啟鈐因國立北平圖書館文津街新館即將落成,又得知該館訂有寄存圖書規則,遂與該館聯系寄存事宜,該館館長袁同禮派岳良木與四名打字生協助朱啟鈐整理藏書,編成草目。《國立北平圖書館館刊》1930年10月刊發消息:“朱先生于民國三年購得寧波總稅務司德人麥倫多夫氏遺書二十二箱,暫存于古物陳列所,茲承其照本館寄存圖書簡章,將該項書籍完全永久寄存本館,業經取運來館,內中所有以各國研究中國文字學語言學之著作最為重要云。”[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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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麟德藏書有西文書2153種3307冊,中文書231種2019冊[18]。西文部分由梁思莊主持編目,1932年秋印行《穆麟德遺書目錄》[1],這批藏書成為現今國家圖書館西文中國學圖書專藏的基礎[18]。
2.3 丁傳靖藏書寄存江蘇省立鎮江圖書館
1933年3月,藏書家丁傳靖之子丁沂、丁琪、丁瑗將先世藏書975種4442冊,寄存于江蘇省立鎮江圖書館。1936年1月,丁沂撰寫《京口丁氏寄存先世藏書記》[19]一文,其中關于私人藏書寄存于圖書館之見解,頗有發人深思處。開篇云:“藏書之家,丹黃插架,簽題羅列,南面百城之喻,宜自矜而人羨。及至時移世易,昔所什襲重函者,則已錦弛線落,殘缺斷爛。或散佚于荒肆之中,或流轉于估客之手。好事之士,審其題識,辨其印泥,知為某氏之舊藏也,又從而摩挱整輯以收貯之。往復周迴,不逾此例。”因有藏書亡散之痛,故丁氏三兄弟有寄存之舉。丁沂慨然聲明:“吾家之書,既公于眾,決不欲復返于私。”之所以寄存而非捐贈,原因有二:“先人遺物,手澤如新,不肖之心,自樂觀其不散。如贈館,則當入館之類別部居,久而分析徙易,均當從館之政,與吾兄弟聚而保存之初意不合,此一義也。敬梓首丘之念,人皆有之。見鄉賢故物,益易生歆慕之情。故吾家之書,亦僅足供同邑人士之省覽耳。館為官立,館之藏書,如遷他邑,吾家之書,不愿隨之以遷,當移存于邑中他館,此又一義也。”
上述文獻寄存制度與具體實踐,反映中國早期圖書館開展文獻寄存的特點:(1)重視文獻寄存。各圖書館普遍開展文獻寄存工作,并制定健全的規章制度,使文獻寄存的接收、管理、利用等各個環節,均有章可依。并安排優秀人才參與文獻寄存工作,上述曾參加文獻寄存具體工作的顧廷龍、岳良木、梁思莊等人,皆為業界精英。(2)尊重書主權益。采取多種措施,對文獻寄存行為進行褒獎鼓勵。在寄存文獻的管理與利用等環節,充分采納書主意見,減少書主對文獻寄存的顧慮。(3)重視宣傳。除公開發表文獻寄存簡章與征集啟事外,大力宣傳寄存事例,如燕京大學圖書館接收順德李文田家藏碑刻、書籍及四當齋藏書寄存后,均在《燕京學報》上進行報道,并列舉寄存文獻的重要書目,以資誠信。一些圖書館將寄存書目公開出版,也能起到宣傳作用。
文獻寄存作為補充館藏的有效措施,在中國早期圖書館事業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這種借私家藏書服務社會的舉措,彌補了館藏不足,使圖書館的作用得到更好的發揮。有案可考的寄存文獻,后來大部分轉作贈與,歸入公藏,現在仍然發揮著作用。
文獻寄存是一定歷史條件下出現的產物,社會制度變革對私人藏書的影響遠遠大于自然災害及私家敗落等原因,20世紀上半葉,社會動蕩不安,使私人藏書家選擇將文獻寄存作為自己藏書的歸宿,文獻寄存契合了寄、藏雙方的需要。隨著社會公有化程度的提高,私人藏書沒落,文獻寄存漸漸淡出歷史舞臺。目前,文獻出版繁榮,無法購買的紙質文獻亦可通過數字化復制的方式補充,文獻寄存作為館藏來源的作用已不突出。具體工作中,寄存文獻的管理與利用均有較高的門檻,如有損失,容易引起糾紛。因此,目前各圖書館在利用社會資源豐富館藏時,更歡迎捐贈而非寄存。中國早期圖書館開展文獻寄存的一些經驗,對吸納圖書捐贈也有一定的借鑒意義。當前有些圖書館,在爭取捐贈時不遺余力,獲得捐贈后等閑視之,是對捐贈者的一種傷害。《湖南圖書館暫定章程》規定:“凡永久捐之圖書,本館以永遠保存為要義。倘嗣后經理人不善,或有散佚自盜情事,經捐書主查實,亦有收回之主權。”[2]飲冰室藏書、穆麟德藏書、丁傳靖藏書均是永久寄存,而非捐贈,目的是有效監督圖書館對藏書的管理,值得當今的圖書館警醒。
雖然常規文獻的寄存意義已經不大,但是古籍、手稿等珍貴文獻,如書主不愿捐贈,可爭取以文獻寄存的方式保存于圖書館,供社會利用。尤其是古籍寄存,對古籍保護工作有著重要意義。2007年頒布的《全國古籍保護試點工作方案》提出,從普查、分級、修復、庫房改造、寄存等5個方面開展古籍保護工作。此后,各地圖書館開始推行古籍寄存服務,但由于長期以來,文獻寄存工作極少開展,圖書館與社會公眾都對此缺乏認識,古籍寄存工作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因此,應對中國早期圖書館的文獻寄存工作進行深入研究,特別是對成功案例進行深入研究與廣泛宣傳,以推動古籍寄存工作的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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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紅廣州中醫藥大學圖書館館員。廣東廣州,510006。
劍橋大學圖書館即將公開稀有中國古代文獻
劍橋大學圖書館中文部,無論從其藏書范圍還是收藏質量上都堪稱世界上最好的中文圖書館之一。早在1632年開始納入第一本中文藏書至今,劍橋大學圖書館收藏中文文獻資料的歷史已超過360年。
即將展出的中文古籍中將會有有關太平天國運動的珍貴資料和甲骨文文獻,這些甲骨文文獻“可是目前世界上現存的最古老的中文文獻資料。”
中文部所藏文獻包括商代甲骨、宋元明及清代各類版刻書籍、各種抄本、繪畫、拓本以及其他文物,其中頗多珍品。
1632年,白金漢公爵贈送本館一批書籍,其中有明版《丹溪心法》的零冊,為本館收集第一種中文書,隨后又收到一些零散的中文書籍。首批大量的中文書籍系威妥瑪爵士所贈,共四千三百零四冊。威氏曾在中國居住達四十年之久,其中十年任英國駐北京公使,退休后復任劍橋大學首屆漢學教授。他搜集的不僅有許多參考書,還有大量有關清朝廷禮儀、政治、法律、外交等方面的材料,其中不乏善本與孤本書籍,如清初抄本《明實錄》、清抄本滿文《養正圖解》、明刊孤本《異域圖志》以及非常稀見的太平天國出版物等。其后又補充了一千三百多冊,某些原為巴克斯爵士所有。以上書籍均由威氏的繼任翟理斯教授整理編目,成為《劍橋大學圖書館威妥瑪文庫漢、滿文書目錄》及續編,先后由劍橋大學出版社出版。
劍橋圖書館真正加大中文著作收集工作開始于二戰結束后期。相當多數量的中文圖書當時是被作來自中國的禮物所贈送。中文藏書中,以有關中國傳統文化、歷史、文學、藝術方面的書籍數量最多、最具特色、最為精良。近來,更為注意搜集中國近、現代歷史、政治等方面的資料。目前,該館還訂有中文期刊約一千種。劍橋大學圖書館仍不斷收到各方的慷慨饋贈或遺贈。如1986年,中國政府贈送該館四千四百六十八冊書籍。又如1988年,臺灣“國立”故宮博物院贈送本館一套《景印離藻堂四庫全書薈要》,共五百大冊。
實際上,讓劍橋圖書館中文部真正成為“中文資料寶藏”是在2009年。當時中國前總理溫家寶捐贈二十逾萬中文電子書籍,使得劍橋大學中文圖書館一躍成為除中國以外,收藏中文電子書籍量最多的外國圖書館。
(消息來源:http://www.jslib.org.cn/njlib_yjdt/jslib_guoji/201506/t20150605_138016.htm。)
Books Consignation in Early Chinese Libraries
Zhang Xiaohong
In the early stages of Chinese library development,books consignation are highly valued by libraries as an important way of collection construction.Many libraries formulated special rules to regulate the books consignation work.And there were many successful cases of books consignation.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books consignation rules and successful practice in early Chinese libraries,hoping to provide some references for current books donation and the ancient books consignation work.
Book consignation.Early Stages of Chinese Library Development.History of Chinese Library Undertaking.
G259.29
2015-03-02編校: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