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內部控制提高了R ＆ D效率嗎？

王運陳 逯東 宮義飛

(1.四川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四川 成都 611130；2.西南財經大學會計學院，四川 成都 611130；3.西南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重慶 400715)

引言

“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實質在于提高R ＆ D效率。根據國家統計局數據，2011年我國R ＆ D經費投入8687億元，比2001年增長了733.29%，居世界第三位。其中，企業類R ＆ D經費占比由2001年的64.7%上升到2011年的75.7%，企業已經成為我國創新發展的中堅力量。但我國至今沒能塑造出一批以強大創新能力為依托的國際知名企業。巨大的研發投入并沒有帶來良好的創新產出，企業R ＆ D效率普遍不高。究竟是什么制約了企業的R ＆ D效率？這值得我們深思。

現有研究發現，研發投入只是影響創新水平的一個重要因素但絕非充分條件，只抓投入與產出兩頭的R ＆ D管理模式無法從根本上提高R ＆ D項目的經濟效益，R ＆ D效率會受到諸如資金管理、人事制度等管理制度的影響(梁萊歆和馬如飛，2009；胡元木，2012)[6][11]。但現有研究普遍忽視了研發活動是一項從立項與研究到開發與保護的系統流程，實現R ＆ D的效率提升需要從研發全過程的角度進行管理控制。《企業內部控制基本規范》以及《企業內部控制應用指引——研究與開發》的出臺，要求企業應對從立項與研究到開發與保護所涉及到的立項、研發過程管理、結題驗收、研究成果的開發和保護等業務流程的主要風險點和關鍵環節制定有效的控制措施。那么，內部控制的引入是否能對R ＆ D活動存在的風險進行有效管控，進而提高企業的R ＆ D效率？

2008年以來，我國企業內部控制工作持續進步，逐步形成了一套以《企業內部控制基本規范》及其配套指引為核心的內部控制規范體系，且已與國際通行的COSO內部控制框架在主要方面保持了一致(王軍，2010)[14]，進一步健全了企業管控措施，提升了管理水平。但由于我國上市公司內部控制建設表現出政府推動特征，公司有可能為了應付政府檢查，較好地制訂了內部控制制度卻實施效果不佳(劉啟亮等，2013)[9]，內部控制執行不力問題始終存在。因此，在內部控制制度引入的基礎上，內部控制的執行水平很可能是影響企業R ＆ D效率的關鍵條件。

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企業通過R ＆ D投入，對現有制造工藝、技術方法、產品品質等方面加以改進，使得企業與其他市場參與者形成差異，進而吸引客戶，獲得市場份額，促進企業持續成長和價值增值(周亞虹等，2012)[18]。現有研究大多表明，R ＆ D支出具有價值相關性，能夠促進企業成長和市場價值的提升(Sougiannis，1994；陳守明等，2012)[4][5]。R ＆ D投資除了可以為企業價值帶來增值外，也伴隨著風險。Shi(2003)[3]研究證明，R ＆ D投資存在著收益與風險的權衡，風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而內部控制作為一項防范企業風險、實現企業資源有效配置的重要制度安排，在企業內部形成有效的權責利制衡機制，進而對治理結構形同虛設風險、內部機構運行低效風險、企業經營和戰略失敗風險進行控制和防范。事實上，在R ＆ D活動中，主要存在業務流程風險和管理層機會主義風險。對應這兩種風險，相應的內部控制應該包括2個層面：如何在業務流程層面實現對中下層工作人員的管理控制和如何在公司治理層面實現對高層管理者的制衡。

一、業務流程風險與控制

企業R ＆ D是綜合的系統活動，涉及立項與研究、開發與保護等業務流程，是諸如發明選擇、資本投入保證、組織建立、計劃制定、人員招用和市場開辟等具體行為的綜合結果(梁萊歆和馬如飛，2009)[11]。企業R ＆ D業務流程的具體風險表現在以下方面：(1)企業研發往往可能由于未經科學論證或論證不充分，造成創新不足或資源浪費的風險，如沒有履行審批手續違規轉撥經費、同一研究內容多渠道獲得科研經費等1；(2)企業人員配備不合理或研發過程管理不善，導致研發成本過高、浪費過多的風險，如存在少數人弄虛作假，用假票據套取資金、假合同轉移資金等違法違紀問題2；(3)企業研發成果保護不力、轉化應用不足、市場認可度低，導致企業受損等風險。

對應上述風險，業務流程管理控制是管理者通過影響組織成員進而對戰略實施過程中各項經營財務活動進行控制，并借助作業控制實現對各種具體業務或事項的進一步控制(李維安和戴文濤，2013)[8]。具體而言，根據《企業內部控制基本規范》及其《企業內部控制應用指引——研究與開發》等系列內部控制制度的要求：(1)在研發業務活動的事前階段，企業應完善立項審批制度，制定研發計劃，并按規定的權限和程序審批，編制可行性報告；(2)在研發業務活動的事中階段，企業應嚴格執行研發人員編制和落實崗位責任制，全過程跟蹤管理與監督，明確責權利，精確研發預算，強化研發財務制度的執行力；(3)在研發業務活動的事后階段，企業應完善研究成果驗收制度、保密制度，進行獨立專業的評審，并實施合理有效的研發激勵與績效管理，形成科研、生產、市場一體化的創新機制。因此，按照現有內部控制制度執行，很可能會降低R ＆ D活動中的業務流程風險。

二、 管理層機會主義風險與控制

企業R ＆ D活動潛藏著管理層的機會主義風險。在兩權分離后的現代企業中，管理層是企業R ＆ D投資決策的制定者和執行者，但研發本身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要準確的進行會計確認、計量、記錄和報告存在困難，研發支出的披露容易受到管理層的主觀意志影響，為高管追求私人利益提供了便利(胡元木，2012)[6]。尤其是R ＆ D支出會減少企業的會計收益，而普遍采用與會計業績密切相關的薪酬考評制度很可能會誘導管理層在R ＆ D活動中進行機會主義行為(劉運國和劉雯，2007)[10]，進而削弱研發投入效率。

對應上述風險，公司治理層面控制則是對公司內部治理結構設置、權責劃分的控制，如對經理層等相關機構的設置及權責劃分，這屬于公司內部最重要的控制事項(李維安和戴文濤，2013)[8]。完善的內控體系通過更加嚴苛的監督機制、更加嚴厲的懲罰措施，能有效抑制管理層操控利潤等有損企業價值的行為；而弱的內部控制機制則會造成企業內部權責利失衡、監督不到位，易使管理層凌駕于公司內控之上(李萬福和陳暉麗，2012)[7]，引發因管理疏忽帶來的違紀行為，如利用科研經費公款吃喝、報銷手機費、加油費等個人消費問題3。進一步，內部控制執行有效性水平的評價還可以提供額外的與決策有用的信息(Hermanson，2000)[2]，也可以對公司形成強有力的聲譽制約，有利于公司發現自身的內部控制缺陷(李維安和戴文濤，2013)[8]，并迅速分析原因，及時向董事會等類似機構報告，使內部控制置于外部監管與內部監督的環境之下，讓利益相關者更加客觀的評價管理層受托經濟責任的履行情況，進而對管理層做出有關解聘、獎懲等決定，最終有效約束管理層機會主義行為。可見，建立健全內控體系既契合外部監管的要求，又滿足保護投資者利益而進行內部監督的需要。因此，內部控制的實施也可能會降低R ＆ D活動中的管理層的機會主義風險。

另外，雖然現階段我國企業內部控制工作在持續進步，但由于上市公司內部控制建設表現出政府推動特征，公司有可能為了應付政府檢查，較好地制訂了內部控制制度卻實施效果不佳(劉啟亮等，2013)[9]，內部控制執行力不強始終存在。而執行又正是提升公司內部控制有效性水平的關鍵。因此，內部控制的實施能否有效降低R ＆ D活動所存在的風險，關鍵在于內部控制執行水平的高低，執行水平越高的公司，其研發效率可能更高。綜上，提出本文的研究假設。

假設：內部控制執行水平高的公司，其R ＆ D投入的效率更高，即R ＆ D投入平均每增加1個單位，會帶來市場價值的邊際提升更大。

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考慮到我國企業內部控制制度的建設與執行情況，本文選取2008～2011年間非金融類A股主板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剔除ST類和PT類公司以及缺失重要變量數值樣本，最終保留樣本為4315個。另外，反映企業內部控制執行水平的數據來自內部控制與全面風險管理解決方案提供商——深圳市迪博企業風險管理技術有限公司發布的“迪博·中國上市公司內部控制指數”，其余數據均來自CSMAR數據庫。

表1 不同R ＆ D披露方式的樣本分布情況

參照已有研究(胡元木，2012；陳守明等，2012；逯東等，2012)[5][6][12]，我們定義研發支出強度(R ＆ D)為研發支出與營業收入之比。由于現階段我國對上市公司研發數據披露沒有統一的規范要求，對研發支出的衡量尚無統一的標準(趙武陽和陳超，2011)[16]，參考趙武陽和陳超(2011)[16]對最主要的三種研發披露方式(開發支出、董事會報告、現金流量表附注)進行的價值相關性研究成果，本文按照以下順序確認企業研發支出：首先，公司當年如果在“董事會報告”中披露了研發數據，就以此數據作為公司當年的研發支出；其次，如果在“董事會報告”中未披露，則以“現金流量表附注”披露的研發數據為準；再次，若“現金流量表附注”也未披露，考慮2006年出臺的新會計準則對內部研究開發費用確認和計量的要求3，將報表附注中的“管理費用”中披露的費用化研發支出與資產負債表中列示的“開發支出”的當期增加額加總作為研發支出；最后，如果上述三種研發披露方式均未披露研發數據，我們則認定該企業當年研發支出為0。表1列示了R ＆ D不同披露方式的樣本分布情況。

內部控制執行水平的度量。深圳市迪博企業風險管理技術有限公司推出的“迪博·中國上市公司內部控制指數”涵蓋企業戰略執行結果(市場占有率和風險系數)、經營回報(投資資本回報率和凈利潤率)、信息披露真實完整性(審計意見和財務重述)、經營合法合規性(違法違規和訴訟事項)、資產安全(資產保值增值)這五方面，并根據內部控制重大缺陷進行補充與修正。事實上，該指數反映了內部控制被有效執行的具體表現。并且，該指數還得到了如李萬福和陳暉麗(2012)[7]等研究學者的廣泛使用。因此，我們選擇用該指數來度量內部控制執行水平。

二、檢驗模型及相關變量說明

為檢驗研究假設，我們建立如下模型(1)：

其中，被解釋變量為托賓Q，具體用Q1和Q2兩個指標來表示，其中，考慮到研發支出對無形資產的影響，為避免Q1可能出現市值偏小的問題，我們又引入了Q2。考察變量為企業研發支出強度(RD)。此外，借鑒已有文獻(解維敏等，2009；陳守明等，2012；逯東等，2012)[5][12][15]，我們還控制了反映公司治理、公司經營特點以及外部環境等因素，具體為：高管持股比例(Topshare)，高管持股有利于激勵高管注重公司的長期價值；是否兩職合一(Dual)；是否國有企業(Soe)；公司年齡(Firmage)；公司規模(Size)；資產負債率(Lev)；營業收入增長率(Growth)；市場化指數(Market)4，控制外部環境對市場價值的影響；并控制了年度(Year)和行業(Industry)因素。

對于研究假設的檢驗，首先為避免交互項引入帶來嚴重的共線性問題，將樣本劃分為內部控制執行水平高和低兩組，采用上述模型(1)分別進行檢驗和比較；接著，我們進一步在模型(1)的基礎上引入企業內部控制執行水平(ICH)與研發支出強度(RD)的交互項(即RD×ICH)，進一步驗證內部控制執行水平高低是否導致R ＆ D的投入效率存在顯著差異。具體見模型(2)。

另外，周亞虹等(2012)[18]指出企業R ＆ D決策時會參考企業自身某些特征，研發投入和企業產出之間很可能存在聯立性，即互為因果關系。為了克服模型(1)可能存在的內生性問題和保證研究結論的穩健性，我們又引入聯立方程組進行上述檢驗，采用2SLS的估計方法。見如下模型(3)。在模型(3)中，分別有以RD和托賓Q為因變量的2個方程，其中以托賓Q為因變量的方程與模型(1)相同；為保證聯立方程組的可識別性，且考慮到是否高新技術企業和企業當年的新增專利數對研發支出有較大影響，在以RD為因變量的方程中，增加了報告期內新增專利數(Patent)、是否高新技術企業(HT_ind)這2個變量。另外，也在模型(3)的基礎上增加了對交互項(RD×ICH)的考察。變量定義見表2。

表2 主要變量定義

表3 研發支出與市場價值：基于內部控制執行水平的分組和交互檢驗

檢驗結果與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為克服極端值的影響，本文對非對數化處理的連續變量(Q1、Q2、RD、Topshare、Lev、Growth)前后各進行了1%的Winsorize處理。此外，我們還計算了各主要變量的方差膨脹因子VIF值，絕大部分在2以內，均遠遠小于10，表明模型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因篇幅限制，描述性統計結果在此略去。

二、回歸分析

首先對模型(1)進行了估計，結果如表3所示。回歸1和回歸2顯示，在全樣本中，無論因變量是Q1還是Q2，RD的回歸系數都顯著為正(顯著性水平分別為P＜0.01和P＜0.05)，表明研發支出確實具有價值相關性。進一步，將樣本按照內部控制執行水平高低進行分組，分別討論研發支出與公司市場價值的關系。在內部控制執行水平高的組(ICH=1)，無論因變量是Q1還是Q2，RD的回歸系數都顯著為正(P＜0.01)；而在內部控制執行水平低的組(ICH=0)，無論因變量是Q1還是Q2，RD的回歸系數都不顯著；另外，比較回歸3與回歸5，比較回歸4與回歸6，RD的回歸系數在內部控制執行水平高的組更大。此外，我們還進一步考察了模型(2)，見回歸7和回歸8，無論因變量是Q1還是Q2，交互項(RD×ICH)的回歸系數也都顯著為正(顯著性水平分別為P＜0.05和P＜0.10)，進一步說明，好的內部控制可以明顯提高企業的研發效率。以上結果表明，當企業的內部控制執行水平更高時，平均每增加1單位的RD投入，會帶來市場價值的邊際提升更大。研究假設得到了支持。

表4 研發支出與市場價值：基于內部控制執行水平分組和交互的聯立方程組檢驗

我們對模型(3)采用了2SLS的估計方法，提供了以托賓Q為因變量的估計結果，如表4所示。首先，在回歸1中，RD的回歸系數顯著為正(P＜0.01)；在回歸2中，RD的回歸系數顯著為正(P＜0.05)。進一步，我們將樣本按照內部控制執行水平高低進行了分組，分別討論研發支出與公司市場價值的關系。在內部控制執行水平高的組(ICH=1)，無論因變量是Q1還是Q2，RD的回歸系數都顯著為正(P＜0.01)，并且與表3比較，在解決內生性后，RD的回歸系數的大小和統計顯著性水平都得到了提高；在內部控制執行水平低的組(ICH=0)，無論因變量是Q1還是Q2，RD的回歸系數都不顯著，且為負值。此外，我們進一步在模型(3)中以Q為因變量的等式中引入企業內部控制執行水平(ICH)與研發支出強度(RD)的交互項，即RD×ICH。見回歸7和回歸8，無論因變量是Q1還是Q2，交互項(RD×ICH)的回歸系數都顯著為正(顯著性水平均為P＜0.01)；但出現了RD的回歸系數和ICH的回歸系數顯著為負的情況，很可能是在聯立方程組的估計中，交互項帶來的多重共線性問題干擾了回歸結果。總體而言，該研究結果進一步支持了假設，表明內部控制執行水平高低會影響企業的R ＆ D投入效率，只有當企業執行了高水平的內部控制，其研發投入才會得到市場的認可。

穩健性檢驗

我們還進行了如下穩健性測試：(1)考慮到不同的研發披露方式(如開發支出、董事會報告、現金流量表附注)有著不同的市場認可度和價值相關性，尤其是“董事會報告”對研發支出的披露最被市場認可(趙武陽和陳超，2011)[16]，本文所得到的內部控制執行水平高的公司的R ＆ D投入效率更高的結論，很可能是由于這些公司會更多采用“董事會報告”的披露方式所致，為避免這一競爭性假說，我們驗證了是否采用“董事會報告”披露方式與內部控制執行水平(ICH)的相關關系，相關系數僅為0.0388，表明兩者的關系并不大；接著，我們還進一步在區分內部控制執行水平高低的基礎上，分別單獨考察每種研發披露方式下的R ＆ D投入效率，重復上述檢驗過程，基本結論未發生變化；(2)我們進一步考察了滯后一期R ＆ D對托賓Q的影響，重復上述研究假設的檢驗，主要結論也未發生變化。

接著，為進一步保證研究結論的穩健性，借鑒已有研究(王惠芳，2011)[13]，我們逐一手工搜集滬深A股主板上市公司2008～2011年內部控制自我評價報告，對其中披露的有關內控缺陷信息進行整理，并按照企業研發活動的風險特征，將樣本公司區分為是否存在研發內部控制缺陷，重新考察了模型(1)和模型(3)，研究結果依然支持本文的研究假設。

進一步，考慮到市場價值是市場的反應，而市場并不是完全有效的。為保證研究結論的穩健性，本文在借鑒Battese和Coelli(1995)[1]的模型設定基礎上， 進一步參考已有研究(周立群和鄧路，2009)[17]，通過構建隨機前沿生產函數模型和無效率函數模型，考察了內部控制執行水平對企業研發活動技術無效率的影響，研究結論無明顯變化。

最后，為了提高結論可靠性，我們進一步拓展樣本周期至2002年，重新檢驗了研究假設，研究結論依然成立。另外，考慮到企業研發活動對新興行業和傳統行業存在不同影響，我們參照國家統計局2012年12月發布的《戰略性新興產業分類(2012)(試行)》標準對上市公司是否屬于戰略性新興行業進行了界定，如果上市公司所在行業屬于戰略性新興行業即為1，即Straindus=1，否則為0。為避免交互項引入帶來嚴重的共線性問題，將樣本劃分為戰略性新興行業組(Straindus=1)和非戰略性新興行業組(Straindus=0)，重新檢驗了研究假設，研究結論表明內部控制提高企業R ＆ D效率的作用只體現在戰略性新興行業樣本中。此外，考慮到戰略性新興產業概念于2009年提出，我們進一步把樣本分為2002～2008年與2009～2011年兩段考察，發現內部控制提高企業R ＆ D效率的作用只體現在2009年之后的戰略性新興行業樣本中。

結論與啟示

本文圍繞代表企業轉型升級的重要因素——R ＆ D效率，以內部控制執行為切入點，研究了企業是否能通過內部控制的有效執行，實現研發投入的價值創造提升。研究發現：企業內部控制執行水平越高，R ＆ D投入才能得到更多的市場認可。本文的研究結論表明，加強企業R ＆ D活動的全過程管理與控制是現階段提升企業R ＆ D效率的關鍵。

本文就“如何促進創新資源高效配置，讓創新引領我國企業做強做優，實現經濟內涵式增長”這一轉型與發展當中的重要經濟改革命題進行了研究嘗試。研究表明，“創新驅動發展”不應只體現在對企業R ＆ D投入的比拼上，更為重要的是應關注提升企業R ＆ D效率的制度安排。本文的經驗證據為參與國家創新體系建設的企業和政府提供了改進企業R ＆ D效率的可參考路徑；也為投資者深入理解企業R ＆ D效率，正確做出投資決策，拓展了可參考的視角；同時，還對監管部門出臺的《企業內部控制應用指引——研究與開發》提供了直接支持證據。

注釋

1.參見《人民日報》(海外版)2013年8月11日的報道《科研經費“不差錢”？錢要用在刀刃上》。

2, 同上。

3.2006年出臺的新會計準則將研發支出劃分為研究階段支出和開發階段支出，研究階段支出全部費用化，開發階段支出有條件的資本化。

4.市場化指數采用的是樊綱、王小魯和朱恒鵬編制的《中國市場化指數：各地區市場化相對進程2011年報告》中所提供的2008、2009這兩年的指數。對于2010年的指數計算，我們用2009年的指數加上2001～2009這九年相對于前一年指數增加值的平均數；對于2011年的指數計算，我們用2010年的指數加上2002～2010這九年相對于前一年指數增加值的平均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