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球果

陳秀石

在非洲東南部的熱帶地區，有一種果實“輕飄飄”的植物，其果株高約2～3米，葉片狹長，酷似夾竹桃葉，枝干中通外直，果實中空而柔軟，遠遠看去，一顆顆墜在葉間的淡綠色果實就像氣球隨風搖曳，所以被人們形象地稱為“氣球果”。

這種清新飽滿的果實外皮上長滿軟刺，看似嚇人，實則輕輕一捏就會立刻泄氣凹陷，稍后又會復原。氣球果不僅果實奇特，開花時也頗具觀賞價值。其花期從秋季持續到初春，每逢開花時節，五星狀的白色小花就好似散開的小降落傘，一簇簇懸垂于花梗上，清新雅致。待果實成熟之后，氣球果便自行爆裂，種子也隨之噴灑出來，種子頂著一層銀白色冠狀絨毛，起風時便隨風飄散，開始它們的傳播旅程……

在大自然的搬運下，這種美麗的植物已經在世界多地安家落戶。在歐洲，它被人們叫做“釘頭果”；因形似生氣的河豚，而被日本人稱為“河豚果”；到了中國，由于它的種子形似降落傘，隨風播種，因此被文人墨客冠上了一個頗為雅致的名字——“風船唐棉”。

喜陽耐旱的氣球果多分布在我國華南地區，它不僅可以點綴庭院，綠化環境，其切枝也是常見的插花材料。氣球果翠綠可愛，即便是簡單地摘取三兩枝插在花瓶中，也獨具清麗，或配以鮮花，點綴的團團青綠會給人帶來清爽活潑的觀感。尤其是在婚禮用花的搭配中，用氣球果搭配以白色花類，當純凈唯美的白色遇上清新自然的綠色，便詮釋了其纏綿依戀、甜蜜美好的花語，讓整個婚禮的氣氛更顯夢幻。

除了觀賞價值，據《新華本草綱要》記載，氣球果全株都可入藥，其味甘性平，入脾胃兩經，不思飲食時可煎湯內服，主治脾胃虛弱所引起的食積不化、消化不良，具有健脾開胃的功效。

然而，氣球果看似可愛，但摘取果實時需注意，其枝葉斷裂處會流出一種含有強心苷（也叫卡烯內酯）的乳白色毒液，這是它為保護里面的種子不被動物吃掉而設置的最后一道防線。因此，人類和大部分動物不能直接食用氣球果，因為中毒嚴重時可致死。

雖然氣球果是一種有毒的植物，但它的花蜜、果實和葉子都深受帝王蝶、金斑蝶等蝴蝶幼蟲的喜愛，而且蝴蝶會將氣球果里的有毒物質儲存在體內，如果自己被捕食就和對方同歸于盡。所以，觀蝶愛好者都會在花園種植氣球果，吸引蝴蝶前來安居、產卵，在一串串清新活潑的氣球果迎風搖曳間，蝶群飛舞環繞，也不失為一道美麗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