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靜,汪志軍,高秀云
(中國熱帶農業科學院科技信息研究所,海南儋州571737)
在以往對職業農民培訓的視野上,以職業農民為中心的培訓始終是外圍的、形式的、粗放的,而不是核心的、本質的、細化的。需要一種轉向,轉到一種以 “數據”為中心的培訓模式,才可能真正接近職業農民培訓的本質,從整體上把握對職業農民培訓戰略制訂的脈象。
大數據是許多數據的集合體。如果把職業農民培訓數據加以整合,就有可能發現其關聯性,預測農民對培訓內容的需求,從而制訂合適的策略。
另外,當培訓資本數據化時,培訓部門內部人均創造的培訓價值比、培訓講師的授課率、每項培訓成本與回報率等資本的量化可以做到縱向與歷史比較以及橫向與同行比較,從而清楚知道當前培訓發展的過程與質量,為決策提供依據。
不僅如此,大數據還提供了了解每一個被培訓農民將所得到的培訓信息應用于農業生產的最終實施效果,不僅培訓價值可以得到最大化呈現,許多隱性資源也可以展現出來。例如,依據對社會調查分析,每一個接受過培訓的農民的關系網都有被開發的可能,那么,潛在的還需要接受培訓的農民數會增加到10倍以上,從而為培訓計劃的制定提供更廣闊的空間。
以中國熱帶農業科學院科技研究信息所為例,對于信息所的職業農民培訓而言,信息所建立數據庫的核心不是為了數據的宏大規模,而是基于宏大數據進行有效的預測,重要的是如何充分利用大數據完成準確的預測,進而幫助信息所領導前瞻性地思考對職業農民進行培訓的戰略和應對措施。
從2008年初,中國熱帶農業科學院科技信息所就采用了互聯網技術進行年度培訓戰略規劃,充分結合海南儋州市經濟農產品經濟作物的分布及變化、農業生產的發展趨勢、從事農業生產人員結構、信息所自身培訓人才結構,確定了充分發揮院所的科技培訓優勢,先后在海南省儋州市、東方市所屬鄉鎮進行糧食、橡膠、水果、蔬菜、淡養、畜牧等六大支柱產業的農科技術培訓的發展戰略。一方面,從信息所過去單一的對口專業領域的培訓人才結構轉型為綜合性培訓人才結構;另一方面,與市場化接軌,充分尊重農民學員的實際需求和學習規律,按照 “分段式、重實訓、參與式”培育模式,選擇在農民學員中知名度較高的蔬菜大棚、橡膠林、養豬場、農民合作社等為實訓基地,提高農民學員的參與性、互動性和實踐性。在這個案例中,是信息所將職業農民培訓應用于互聯網的雛形,雖然比較簡單,但是,為今后培訓方向提供了歷史數據的變化趨勢。
職業農民培訓之所以為職業農民培訓,并不僅僅是作為培訓的物理空間,更重要的是作為農村經濟增長的有力支撐。農業作為培訓職業農民展開的行業基礎,是職業農民求知精神與知識掌握的背景。在這樣一個背景條件下,如何測評培訓部門所傳授的知識與農民對農業科技知識的需求是否相融合的問題,是培訓所必須面對的問題。
例如,通過對培訓前與培訓后農民所掌握的先進農業生產知識統計數據分析,可以讓培訓部門分析出農民在接受培訓前后的生產能力有何不同。因此,培訓部門知道相應的培訓內容以及接受培訓農民的學習行為是主動學習,還是被動學習,是學以致用,還是學而無用,從而對培訓整體效果進行測評,是有效培訓,還是無效培訓。
在此需要指出的是,并不是每個培訓部門都是愿意投資大數據項目,并將數據和培訓與發展措施相結合,從而提供通過觀察數據來證明培訓的真正價值的。將大數據完全整合到職業農民培訓信息系統,應用于職業農民培訓實踐,還需要一段時間。
對職業農民培訓的關注有兩種形式:一種是數字性的關注,既關注作為統計數據的如受訓人員的年齡、文化結構、專業特長、興趣取向以及當地政府為本地區職業農民培訓所人均支付的費用等顯性問題;一種是對培訓效果的整體關注,既對通過培訓所產生的社會效應和經濟效益的宏觀價值上的關注。實際上,對職業農民培訓的關注不能停留在統計數字的層面,必須關注作為個體的職業農民,他們在農產品經濟作物生產與農科技術培訓之間真實的存在狀態,關注實實在在的職業農民在農業經濟作物方面的技術掌握層次以及農業經濟作物所產生的經濟效益從而對他們生活質量所帶來的影響。基于對當代農民人文關懷上的切實關注,有必要對如何利用大數據所帶來的技術革命,對職業農民培訓中已經存在著的諸如信息不對等的問題,充分運用大數據所提供的多種參數,提升數據分析結果的準確性和效率;在對職業農民加以關注的同時,視野內調,查找并改進培訓部門在運用互聯網技術能力方面的不足,通過這些手段和措施的有效運作,以應對互聯網技術的發展對職業農民培訓所帶來的挑戰。
首先必須基于一個這樣的現實,大數據狀況下,信息不對稱的情況會明顯減少。例如,就培訓與被培訓而言,在以往的培訓部門與職業農民之間,受運用互聯網技術的制約,基本上只有培訓部門具有掌握培訓信息的能力,而職業農民在信息來源方面因所呈現弱化,對于信息的掌握量很小,因此,也就影響到了職業農民對培訓內容的理性選擇,在接受培訓中處于被動地位。隨著大數據時代的到來,大數據所具有的海量數據提供的特征,使得各種信息的透明度不斷提高,也對培訓體系的管理水平提出了更高、更專業、更符合農民實際需要的要求,原來那些因為不透明而掩蓋的培訓內容取舍的問題、培訓結果業績評估的問題以及培訓資源的分配等問題都會受到更大的挑戰和質疑,這樣一來,就促使培訓部門所設計的培訓方案要更加有 “據”有理,兼具科學性和公信力。
長期以來,在對職工農民培訓的實際效果量化性統計和分析方面一直是困擾培訓部門的一個難題。對于職業農民的培訓來說,其根本目的就是通過有效的培訓,解決農民在從事農業經濟作物方面所遇到的農業科技技術難題,從而提高生產率和經濟效益。但是,就目前來看,培訓部門所能掌握的還只是局限于受訓人員的整體結構,例如年齡、性別、文化程度以及所從事何種農業生產等一些靜態的基本信息,而對于動態的信息缺乏數據。舉例來說,像對橡膠林農業技術的培訓,對于培訓前農民對從事橡膠林生產的技術能力處于一個什么樣的水平,通過培訓提升了農民多少這方面的技術含量?如果不通過培訓,橡膠林生產所產生的經濟效益會不會受到影響等,這些都還沒有達到以數據為參照,能夠提供準確分析的層次,只能通過模糊匹配、相似度等其他方式來表述,使得培訓效果的準確性的效率分析被打了折扣。如何應對數據分析上的挑戰,就需要注意加強數據的積累與收集,在職業農民培訓方面,只有當數據積累到一定程度,才能支撐一個培訓模型的優化和演進
雖然目前世界已經進入了互聯網時代,但是在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文化層次群體甚至是不同的民俗習慣等方面對于互聯網所提供的信息運用的差別是很顯著的。以海面省儋州市所屬鄉鎮來說,60歲以上的農民會操作電腦 (智能手機)的幾乎為零;50歲以上的農民會操作電腦 (智能手機)也寥寥無幾;而40歲以上的農民會操作電腦 (智能手機)占到當地農民的30%以上,40歲以下 (不包括少年兒童)會操作電腦 (智能手機)的人數比例占到70%以上。但是,從實際情況來看,目前儋州市所屬鄉鎮從事農業經濟作物生產的平均年齡基本上在40~50歲之間,而這部分人恰巧是應用互聯網上的 “弱勢”群體,這就給互聯網在職業農民培訓方面帶來了一定的難度,那么如何應對改進運用互聯網技術能力方面的不足,筆者認為,首先從培訓部門自己出發,以培訓部門為基地,一是加強數據庫的建立;二是提高對數據綜合分析的能力;三是突破以往只是就農業培訓而培訓的思路,可以有針對性的適時舉辦幾期電腦 (智能手機)知識普及方面的培訓,這樣一來,既可以加強互聯網運用實效,又可以惠及廣大農民。
盡管都是農業科技知識的培訓,但是每一個地區、每一個村落甚至是每一個人對于農業經濟作物生產的興趣和投入是不一樣的。培訓部門要利用歷史數據為基礎,通過數據模型定量分析不同地區、不同群體的的不同特點,全理搭配,制訂相應的、個性化的培訓計劃,有計劃、有步驟地改善、提升不同地區或者是從業人員的培訓結構,以期與培養高技能的職業農民目標相匹配。通過精確劃分不同的接受培訓群體,從而使培訓在組織實施過程中,更為簡捷、準確的確定參培人員,從而保證接受培訓的人員,是那些真正需要接受培訓的群體,以此來提高培訓的專業指向性,減少對參加培訓人員甄別上的失誤。
如何在培訓內部建立能力模型,是對培訓部門能否有效運用大數據技術,提升培訓實力的考驗。在培訓內部建立能力模型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進行:
(1)對培訓部門所現有的人力資源進行基本素質評估,通過對現有人員的專業特長、考勤、請假記錄、入職時間、培訓次數、參培人數等方面的分析,建立起培訓部門人力資源庫,并在這個數據庫下建立分類庫,分為人員績效、勞資、能力等這幾個簡單的維度。隨后,使用Apriori計算法進行關聯分析,找出頻繁項集,以確定人員在不同培訓中的有效安排及使用。
(2)在培訓課程安排上參照被培訓系統廣為應用的ISD模型 (Instructional System Design model),利用該模式所具有的需求分析、設計、開發、實施、效果評估5個因素,把所有涉及到的培訓數據導入其中,按照農民需要—設計培訓方案—開發培訓項目—組織實施培訓—對培訓效果進行績效評估的流程,完善培訓內部培訓模型的建立。在這個培訓模型中,運用對培訓效果的的整合觀察,將上述5項基礎活動與培訓人員的職業生涯管理、信息所建設、知識管理系統和電子化管理系統建設有機地結合在一起構建而成并與之ISD模型共性相符合,具體見表1。

表1 系統型模式與信息所員工培訓體系的對照
互聯網技術的快速發展,使以信息所為中心,利用互聯網技術向四周加以輻射的培訓理念得以實施。在具體運作中,要堅持以地方政府為依托,在實施培訓前,將培訓內容通過地方政府下發通知到各鄉鎮,使農民知曉培訓內容和培訓師在線時間。同時,培訓中心還可以利用建立微信群等方式定期地向農民傳授不同的農科常識。
互聯網技術在職業農民培訓中的應用,可以顯著提升培訓效果,互聯網所帶來的嚴密而實用的培訓模式,能夠更有效地采集數據,從而給培訓提供更多維度的培訓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