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李斌輯
探訪象熊文明的足跡
文 李斌輯

象雄王國是阿里地區有著輝煌古老文明的一代古國,大體的存在時間為公元前4世紀至公元7世紀。多年來的考古發現紛紛證明,古象雄文明才是西藏文明真正的根。然而,曾經雄踞一方的王朝為何在史料典籍中記載甚少?它與“古絲綢之路”有何關系?象雄文明曾留下過哪些印記?
“象雄”一詞源于古老的象雄文,“象”是古代部落氏族名,“雄”即地方或山溝。公元7世紀初,雅礱部落逐漸建立起強大的吐蕃王朝,象雄王國開始衰落。
象雄王國曾產生過極高的文明,不僅有古老的象雄文,還是苯教(藏傳佛教和西藏文化的本源)的發祥地。然而為何有關這段重要歷史的記載少之又少?目前,僅漢文史籍《隋書·西域傳》等有少量記載:“女國”(象雄)曾于隋文帝開皇六年遣使赴漢地朝貢,只是“其后遂絕”……
有學者分析,古象雄地處青藏高原西部,受地理環境等因素制約,與中原漢地交流十分困難,這是導致漢文典籍中對象雄記載甚少的直接原因。從公元7世紀吐蕃擴張開始,青藏高原上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獨立政權和與中亞發生政治聯系的歷史,這很可能是象雄王朝官方史料稀少的重要原因。
相傳象雄都城為一座銀白色的城堡,故稱為“穹隆銀城”。湮沒在歷史塵埃中的穹隆銀城,其位置所在也是學界爭論不休的焦點。
目前主要有兩個結論:一為西藏阿里地區札達縣曲龍村西的曲龍銀城遺址,二為噶爾縣門土鄉境內。
2004年,四川大學考古學系與西藏自治區文物局聯合在今阿里地區噶爾縣門土鄉境內一處叫穹隆·古魯卡爾的地方發現了一座古城遺址,據研究,此地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象
雄古都。
考古發現,穹隆銀城遺址擁有規模宏大的墓葬群、居住建筑區、宗教祭祀區、生產工具等遺存,說明這里曾是一個社會組織穩定、權力集中、經濟生產有自我調節能力的部落集團所在地。
情境教學法的關鍵,就在于情境的創設與師生的互動。在小學語文教學中,很多教師也意識到情境教學法的重要性了,并且在語文教學中積極去創設情境,但是并不能做到課堂上的互動,學生對情境教學法的參與度整體不高。這主要是因為教師情境創設的不合理,不能帶動學生參與。
“當然,要最終證實這處遺址就是象雄王國的都城,還需要在下一步的研究中付出更多努力。”四川大學中國藏學研究所教授李永憲介紹說。
象雄人的宗教、文字等深刻影響了吐蕃以及后來西藏社會的各個方面。
據史料記載,在象雄十八國時期,“上之辛繞們尊貴,下之國王們威武……”辛繞即苯教師,辛繞在上,國王在下,說明苯教在象雄王國的社會地位之高。
苯教文化中普遍存在對火與光的信仰,今天遍及整個藏區的煨桑現象就是一種火供,很難判斷它與苯教沒有任何歷史關系。
“穹氏是苯教歷史上一個非常特殊的氏族,它的歷史縱貫幾千年,與苯教本身的發展歷史相始終;它遍布藏區,很難找到一塊沒有穹氏后裔的地方,這同樣是象雄文明中苯教文化東傳的一個直接結果。”中央民族大學藏學研究院院長才讓太說。
今天藏族人的習俗和生活方式,有許多也是象雄時代流傳下來的,比如轉神山、拜神湖、插風馬旗、插五彩經幡、刻石頭經文、放置瑪尼堆、打卦、算命,都有苯教遺俗的影子。
藏文字究其本源也繞不開象雄文明。一些專家認為,藏文起源于象雄文,當年松贊干布派大臣吞米桑布扎創造藏文,最多只能算作對象雄文字的改良。
曾經燦爛繁盛的象雄文明和苯教傳統,為何在公元7世紀的鼎盛時期突然消失?這就不得不提藏王松贊干布。
松贊干布在位時苯教在全藏區仍處于統治地位,象雄、吐蕃及諸羌等均信奉苯教。漸漸地,神權變得大于王權,百姓對苯教師的尊重甚至超過了國王,這是松贊干布絕不能容忍的。該如何順理成章地消滅苯教的勢力呢?

藏區常見的五彩經幡
唐朝文成公主入藏后,帶來了釋迦牟尼的等身像和大量佛經,雪域高原上第一次出現了佛教。松贊干布便試圖利用佛教征服本土的苯教。佛教作為外來宗教要想站住腳,必然借助政治勢力,聽命并服務于吐蕃王權,于是以出世為宗旨的佛教在高原上積極入世,最終和統治者形成了政教合一的法統格局。
經過幾代吐蕃王的努力,至八世紀赤松德贊時期,苯教遭到根本性毀滅,從此退出歷史舞臺。而松贊干布改造藏文后,象雄文字、文獻遭到廢棄,象雄的記載被剔除,象雄文明最終墜入歷史的迷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