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明禮(山西)
孤獨的“思想者”
文/張明禮(山西)
前段時間就《香蒲草的記憶》我寫過一篇小評,當時把握得是否準確姑且不說,現(xiàn)在掉過頭來重新進行一次全面的賞析,對我來說又是一次非常難得的學習機會。大可兄從2003年開始著手這部作品的創(chuàng)作,歷時九載數(shù)易其稿,在資料的收集、考證、整理等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而我各方面知識都很膚淺,雖然有過幾年的文學追求,但只局限于詩歌領域,想要對這部規(guī)模宏大、寓意深刻、文化蘊涵極為豐富的作品寫點東西,感覺有點力不從心。
這部作品不同于一般意義上的文學創(chuàng)作,他是以文學與志書相結合的形式結構了一個家族的繁衍與演變,既不同于文學,又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修志,兩者相互交叉,構成了一個特定的文化氣場。如果從文學的意義上廣泛延伸,就會失去志書的嚴謹與真實;如果過分強調(diào)志書的特定形式,又會使作品的內(nèi)在思想受到限制,甚至無法表述。應該說大可兄在這兩者之間關系的處理上做得很不錯。他把有關志書的成分作為這部作品的深層文化背景,在這個文化背景的基礎上展開每個特定人物的小故事,這就使本來錯綜紛亂的原始材料變得清晰起來。
感到不足的地方是人物故事還顯得有些單薄,分量不足。如果為豐富完善作品的文化內(nèi)涵而加入虛構的人物故事,勢必破壞整部作品的嚴肅性,使作品失去珍貴的文獻價值;如果限定在現(xiàn)有的人物故事基礎上,則使作品的文學性受到影響。解決這個矛盾最有效的辦法,還需要大可兄在有生之年不斷收集考證,在人物與人物故事方面進一步擴充,使作品變得更豐滿,更生動,更直觀。最好是各個歷史時期的人物多塑造一些,以增強人物故事的連續(xù)性與整體性,哪怕這些人物故事超出整個家族也沒關系,因為作品在一開始就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很宏大的場面,雖然后來由大的場面逐步收縮到一個很小的地方,通過小處著筆體現(xiàn)大的文化場景。如果再穿插一些影響面較大的人物與故事,會使整部作品氣勢變得更為恢宏。
跟大可兄認識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無論他的學識還是人品我都相當敬佩。他是一直跟我走下來的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朋友中最為真誠的一個。年輕時我曾寫過一些不成器的詩歌,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放棄了寫作,當年那些文朋詩友很少能想起我的。這些年來在文化氣氛相當冷落的情況下,大可兄一直堅持筆耕,他具有的文學水準以及作品影響都遠遠超出很多人,但他依然謙遜如初,始終把我當成他最貼近的文友對待。在他出版第一本詩集的時候就誠邀我作序,在創(chuàng)作這部作品的過程中也經(jīng)常征詢我的看法。我很明白自己現(xiàn)有的認識水準已經(jīng)不可能對他的創(chuàng)作起到任何幫助作用,但我依然很愿意坦誠地提出自己的看法。不管是出于多年朋友的情分還是出于對他的感激,我都應該以一種嚴格負責的態(tài)度認真對待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