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動物疫病防控形勢、面臨問題及應對策略

閆春軒/山西省動物疫病預防控制中心

目前動物疫病防控形勢、面臨問題及應對策略

閆春軒/山西省動物疫病預防控制中心

山西省動物疫病預防控制中心閆春軒主任

動物疫病防控和畜產品安全工作，是我國公共安全體系的重要內容，是確保畜牧業產業安全、食品安全、公共衛生安全和農業生態安全的基礎，是畜牧業轉方式、調結構、惠民生和農業現代化建設的關鍵環節，也是保障我國農業、農村經濟社會健康發展的安全工程和民生、民心工程。因此，正確把握和研判目前動物疫情形勢和畜產品安全形勢，正確把握我國在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新時期關于動物防疫和畜產品安全的方針政策和決策部署，并根據當前存在的問題采取正確的應對策略和措施，對于做好動物疫病防控和畜產品安全工作至關重要。

一、目前的形勢特點

近年來，隨著全球區域經濟一體化，經濟全球化的推進，世界各國間的經貿往來和人員交流更加頻繁。世界各國在推進社會、經濟、文化合作交流和發展的同時，由于氣侯變化，生態環境惡化和一些國家的衛生防疫設施不健全、防控策略不當，全球發生的疫病，無論是野生動物疫病，家畜家禽疫病，還是人的疫病，病種越來越多，流行范圍和規模越來越大，危害越來越嚴重。嚴重威脅著畜牧業產業安全、畜產品質量安全，公共衛生安全和生態安全，全球疫情形勢非常嚴峻。綜觀全球和我國近年來發生的疫病和疫情形勢，主要具有以下特點：

1.獸醫衛生安全已成為國家安全戰略的一部分。

2013年12月23日至24日，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在中央農村工作會議會上發表重要講話。會議強調，能不能在食品安全上給老百姓一個滿意的交代，是對我們執政能力的重大考驗。食品安全源頭在農產品，基礎在農業，必須正本清源，首先把農產品質量抓好。用最嚴謹的標準、最嚴格的監管、最嚴厲的處罰、最嚴肅的問責，確保廣大人民群眾“舌尖上的安全”。

2015年5月2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健全公共安全體系進行第二十三次集體學習，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在主持學習時強調，公共安全連著千家萬戶，確保公共安全事關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事關改革發展穩定大局。要牢固樹立安全發展理念，自覺把維護公共安全放在維護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中來認識，扎實做好公共安全工作，努力為人民安

居樂業、社會安定有序、國家長治久安編織全方位、立體化的公共安全網。

我國全國人大和各級政府高度重視動物防疫和畜產品安全工作。2015年4月24，第十二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四次會議對《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進行了修訂。近年來，國務院出臺了一系列法律法規和文件，把獸醫衛生安全工作納入國家食品安全和公共衛生安全戰略，使我國獸醫衛生安全工作走上了法制化、規范化管理的軌道。

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對動物疫病的認識，無論是各國政府部門，還是一般消費者，都把動物疫病視為食品安全和公共安全問題。各個國家在發生重大動物疫情時都采取非常嚴厲的封鎖、撲殺和限制動物及產品移動的措施，以防疫情擴散引發畜產品質量安全和公共衛生安全事件。另一方面，各個國家為維護本國公共衛生安全，除對發生疫情的國家采取暫停或中止進口相關畜產品的措施外，在日常的畜產品貿易中都采取非常嚴格的法律措施加強檢疫監管，以確保本國公共衛生安全。

2.疫情發生的區域性、多國性特征明顯。近年來，由于傳染病的無國界特性，隨著經濟全球化的推進，傳染性疾病的發生、流行已打破傳統的地方性流行的范疇，向區域性、多國性流行轉變，傳染病的發生和流行呈現出區域性和多國性流行的疫情特征和疫病全球化的趨勢。如西非國家發生的埃博拉疫情，烏克蘭、俄羅斯、波蘭、愛沙尼亞等國發生的非洲豬瘟，美國發生的禽流感，我國發生的H7N9流感以及近期發生的中東呼吸綜合征等，都呈現出這種區域性、多國性流行特征和疫病向全球傳播的趨勢。

3.發生的傳染病以人畜共患病為主導。人畜共患病是人和動物之間相互傳播的一類傳染病。目前，全世界已證實的人畜共患傳染病有250多種，我國有130多種。在全球近10年出現的新發傳染病中，75%的疫病源自動物或動物源性食品。在每年死于傳染病的病例中，大部分是死于人畜共患病。如備受世人關注的高致病性禽流感、埃博拉出血熱，中東呼吸綜合征、布病、結核、血吸蟲病、包蟲病、狂犬病等都屬于人畜共患病。由于大部分人的新發傳染病與動物密切相關，許多人畜共患病的發生、流行又與人類的生產和生活習慣密切相關，全球疫病的發生呈現以人畜共患病為主導的特征。2004年，世界動物衛生組織總干事B．Vallat博士指出：我們現在正生活和工作在一個前所未有的新發傳染病時代，一個人畜共患病病原體起主導作用時代。

4.動物疫病危及畜產品安全和公共衛生安全。

近年來，由于全球發生的疫病種類越來越多，頻度越來越高，傳染性疫病對相關國家社會經濟和人的健康造成的危害越來越嚴重。一是嚴重危害畜牧業產業安全。如美國自2014年12月至2015年5月12日，發現和發生的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就達205起。疫情涉及19個州，導致3 300萬只家禽被撲殺。今年6月25日，美國內布拉斯加州Dixon縣五個農場共有4 900萬只蛋雞因感染高致病禽流感被撲殺。2014年我國發生的H7N9流感，雖然家禽養殖場未檢出H7N9流感病毒，但由于廣大消費者的恐慌心理，使家禽產業受到嚴重沖擊，損失達400多億人民幣。二是嚴重危害畜產品安全。近年來，由于我國養殖業生產落后，養殖數量大，畜禽正常死亡普遍存在。加之病死動物無害化處理設施不健全，一些養殖場戶對病死動物亂扔亂棄，一些不法分子無視法律禁令，專門收購、運輸、加工、銷售病死動物及產品，使病死動物成為食品安全第一殺手，嚴重影響了動物食品安全。三是嚴重危害公共衛生安全。近年來發生的疫病，如埃博拉、中東呼吸綜合征，嚴重危及人的身體健康和公共衛生安全。特別是在一些經濟不發達的國家，動物疫病成為引發食品安全和公共衛生安全的源頭。經常出現因食用染病動物及產品引發相關人員感染疫病的公共衛生安全問題。世界衛生組織稱，在疫情最為嚴重的三個國家塞拉利昂、利比里亞和幾內亞，共有26 593人被感染，11 005人死亡。

5.疫情多發和應對突發疫情成為獸醫工作新常態。由于疫病種類多，傳染源的分布范圍較廣，病原體污染面大，疫病傳播途徑復雜，易感動物種類較多，在全球氣候反常變化，生態環境惡化，環境污染嚴重，畜牧業生產方式落后和一些地區防控措施不能到位的情況下，動物防疫出現了新病傳入難防范，舊病復發難控制，病毒變異難應對的困難局面，疫情多發和應對突發疫情已成為獸醫工作的新常態。特別是一些新發的傳染性疾病，如埃博拉、

中東呼吸綜合征、H7N9流感、非洲豬瘟等，在目前還沒有有效預防控制措施，沒有專用疫苗預防、沒有專用的特效藥物能治療的情況下，這將對各國疫病防控和公共衛生安全帶來嚴峻挑戰，并使各國處于一個應對新發傳染病和突發疫情的時代。

二、面臨的問題及挑戰

目前，嚴峻的動物疫情形勢和動物疫病防控中面臨的新情況、新問題，已成為各級政府高度重視、人民群眾普遍關心、輿論和媒體積極關注的熱點問題和公共安全問題，并對動物疫病防控工作形成新的挑戰。概括起來，主要有以下幾方面問題：

1.活畜及其產品跨區域調運是疫病傳播的關鍵環節。

目前，和平與發展已成為時代的主題，世界各國都把發展經濟，改善民生作為首要任務大力發展畜牧業。畜牧業的發展不僅使畜禽飼養的數量和密度大幅上升，也促進了各國活畜禽及產品的貿易往來，使活畜禽及產品的引進、出口數量急劇增加。在世界經濟全球化、全國經濟一體化情況下，一些動物疫病、人畜共患病及病原體隨著活畜及產品的跨區域調運，常常引起疫病的傳播和擴散。

從我國情況來看，除通過正常的貿易渠道引進種畜禽及產品造成疫病傳入我國外，還存在一些不法分子通過走私引進未經檢疫的活體及凍精、胚胎造成境外疫病的傳入。而國內疫病則主要通過種畜禽調運和畜產品從主產區、育肥區、加工區向銷售市場調運造成傳播。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因引種及畜產品貿易從國外傳入的動物疫病有30多種，而國內發生的疫情，90%以上是由調運引發和傳播的。

2.病死動物無害化處理不到位是疫病傳播的重要途徑。

病死動物問題既涉及動物疫病問題，疫病傳播問題，也涉及畜產品安全問題，而問題產生的原因也是復雜的。首先是由于我國飼養方式落后，規模化程度低，飼養管理水平低，在遭遇極端氣候，如夏季高溫、冬季嚴寒、陰雨潮濕等情況下，極易造成幼畜、仔畜、老弱病殘家畜非正常死亡。其次是由于一些養殖小區、養殖專業村、中小規模養殖場防疫措施落實不到位，動物發病死亡的情況時有發生。加之這些養殖場戶缺乏專門的無害化處理設施和場地，對病死動物進行無害化處理存在一定困難，造成病死動物亂丟亂棄。

同時，由于我國畜產品加工不發達，家禽及牛羊肉加工大部分處于自宰自食，自宰自賣的狀況，在一些加工者缺乏辨別手段和安全意識的情況下，造成一些未經檢疫的帶病動物及產品進入一些地區的市場和餐桌。特別是受經濟利益驅使，一些不法分子采取隱蔽的形式收購、加工、銷售病死動物及產品，不僅造成疫病的傳播，也引發畜產品質量安全事件。還有一些不法分子與境外勾結，從國外走私未經檢疫的冷凍肉、僵尸肉，不僅嚴重沖擊了我國畜牧業發展，而且使人的健康和我國公共衛生安全受到嚴重威脅。

3.養殖糞便污染環境造成病原體污染和疫病傳播。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我國社會經濟的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對動物食品的需求不斷增加，養殖業的規模化程度明顯提高，畜禽養殖的排泄物、污染物污染環境、傳播疫病、危害人畜健康的問題日益突出。特別是一些規模化程度較高的養殖場、養殖專業村，由于缺乏資金、技術等原因，養殖場缺乏專門的糞污處理設施和設備，造成大量的畜禽排泄物、污染物污染周圍環境、污染土壤、污染水源，并使大量的病原體擴散傳播，直接威脅畜禽和人的健康。

我國是畜牧業生產大國，伴隨畜產品的生產供應，同時也產生大量的畜禽糞便和污水。據測算，我國每年產生各類畜禽糞便約18億噸，如果加上養殖產生的污水、畜禽尸體及廢棄物數量將更大。而這些污染物、排泄物大部分未經過無害化處理就直接排入周邊環境、河流和土地，對生態環境造成嚴重影響。2007年，全國農業源的化學需氧量(COD)、總氮總磷的排放量分別達到1 320萬噸、270萬噸和28萬噸，分別占到農業源排放量的43．7%、57．2%和67．4%，成為農業面源污染的重要問題之一。由于糞禽糞尿和污染物中含有大量的細菌、病毒、寄生蟲等病原體，伴隨糞污向周圍環境的擴散，造成了病原體對環境的污染和動物疫病、人畜共患病的傳播。同時，隨著糞污向周圍環境的排放，造成水體的抗生素污染。

4.抗生素的濫用使動物疫病防控難度進一步

加大。由于我國畜牧業生產方式落后，養殖主體經營規模小，分布范圍廣，數量龐大，在養殖生產中，廣大養殖場戶為了提高養殖效益，隨意使用抗生素預防和治療疾病。獸藥企業為了證明獸藥的質量，采用悅耳的名稱，引導養殖場使用廣譜藥物治療動物疫病。飼料生產企業為了證明飼料效果也在飼料中添加抗菌藥物，用于促進動物生長、提高生產性能。而廣大的獸醫人員，在預防和治療動物疫病過程中，普遍存在靠疫苗預防動物疫病，靠抗生素包治百病的現象。抗生素的濫用使我國畜產品出口受阻。早在2002年，由于擔憂我國在牛豬等家畜身上注射抗生素，歐盟就全面禁止從我國進口肉類產品。近期受到社會廣泛關注的抗生素污染問題，主要原因就是養殖業抗生素的濫用。最近，由中國科學院廣州地球化學所應光國課題組發布的一項研究結果表明，2013年我國一年使用的抗生素達16．2萬噸，占世界用量的一半。其中52%為獸用，48%為人用，超過5萬噸抗生素被排入水環境中。同樣，美國對抗生素的濫用也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美國高達80%的抗生素被用于養殖業。抗生素的濫用，正在使動物和人體產生抗藥性，使抗生素失去殺菌效力。引發社會極大恐慌的“超級細菌”的出現，已被證明與環境中抗生素污染并殺死微生物群落有關。抗生素的濫用將導致舊病復發、新病難治或無藥可治的可怕情況出現在我們面前。

5.野生動物向家養動物和人傳播疫病的風險進一步增加。近年來，隨著全球社會經濟的發展和生態環境的惡化，全球發生的野生動物疫病和人的疫病越來越密切相關。野生動物、家養動物和人的疫病互相交織，互相傳播，共生共存。一是受當地經濟貧困和畜牧業不發達所困以及人們的生活習慣影響，人們常常在野生動物棲息地區進行捕獵、加工，把野生動物作為食品進行食用，造成野生動物疫病向人的傳播。如非洲人們常因處理受感染患病或病死的熱帶雨林中黑猩猩、果蝠、猴子、森林羚羊和豪豬等動物，或者因食用野生動物肉類，而出現感染埃博拉病毒等疫病的情況。二是在一些經濟比較發達的國家，由于生態環境的逐步恢復和野生動物自然保護區的建立，野生動物的種群數量成倍增加，野生動物常常突破自然保護區范圍進入農區，捕食家養動物，食用農田莊稼，造成動物疫病在野生動物和家養動物之間的傳播。三是由于野生鳥類跨區域遷徙，通過排泄的糞尿、掉落的羽毛和接觸家養水禽等途徑把疫病傳給家禽。如美國2014年末至2015年5月，美國發現和發生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205起。其中野生鳥類51起，養殖家禽類154起，疫情波及19個州，加上近期發生的疫情，造成近億只家禽被撲殺。

三、應對策略及措施

根據近年來國內外疫情形勢和我國疫病防控實際，國務院辦公廳出臺了《國家中長期動物疫病防治規劃》（2012－2020年），為我國動物疫病防控制定了科學的指導藍圖。農業部獸醫局根據我國疫病防控中存在的問題，就新形勢下如何應對目前疫病防控中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如何做好動物防疫工作，提出了新的獸醫衛生安全理念和防控策略。

1.獸醫衛生安全保障策略。農業部獸醫局局長馮忠武在2015年農牧漁業大縣局長輪訓班上指出：在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的背景下，獸醫工作有了新定位。獸醫工作關注領域必須從家畜家禽向人、動物、自然環境轉變，獸醫的職能也應從保障養殖業安全向保障糧食、食品、公共衛生、生態共同安全轉變。面對日趨嚴峻的動物疫情形勢和畜產品質量安全形勢，必須轉變觀念，樹立新的獸醫衛生安全觀，充分認識保障畜牧業產業安全必須是同時能夠保障畜產品安全、公共衛生安全和生態安全的產業安全，而不是僅僅保障畜牧業生產和產品供應的產業安全。要從保障畜牧業產業安全，畜產品質量安全，公共衛生安全和生態安全的大局出發，統籌規劃和安排動物疫病防治，畜產品質量安全和現代畜牧業建設，有計劃地預防、控制、凈化和消滅嚴重危害畜牧業生產，畜產品質量安全，公共衛生安全和生態安全的動物疫病，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提供有力的獸醫衛生安全保障。

2.獸醫衛生安全風險防范策略。當前我國在動物疫病防控和畜產品質量安全方面面臨嚴重的問題和挑戰，但主要的問題與挑戰是如何防范獸醫衛生安全風險問題。如：外來病、新發病從國外傳入我國的風險；動物及產品跨區域調運造成的動物疫病從一個區域傳到另一個區域的風險；病死動物無害化處理不到位造成疫病傳播并引發畜產品質量安

全事件的風險；養殖業糞污污染環境，造成病原體擴散和污染環境的風險；野生動物向家畜家禽傳播疫病的風險和養殖人員、獸醫人員在畜牧業生產、加工和疫病防控中感染疫病的風險。這些風險無論對一個國家、一個地區、一個養殖場，還是對每一個畜牧養殖人員、獸醫人員以及其它人員都是普遍存在的，并對畜牧業產業安全、畜產品質量安全、公共衛生安全和生態安全構成嚴重威脅。急需采取積極有效措施，防范風險，消除風險。

3.區域合作聯防防控策略。根據動物疫病發生的區域性特征和板塊分布特點，動物疫病的防控必須打破傳統的條塊分割、各自作戰的思維。從保障全國獸醫衛生安全戰略出發，采取國際合作、區域合作、部門合作和聯防聯控的策略，集中力量開展對全國獸醫衛生安全影響大、危害嚴重的重大動物疫病、人畜共患病防控的攻堅行動，有效控制重大疫病、人畜共患病的發生、流行和蔓延。一是開展國際合作。跳出國門防控新發病、外來病，就像我國支援非洲防控埃博拉疫情那樣，既幫助受援國控制了疫情，又把疫情控制在國門之外，有效維護受援國和我國公共衛生安全。二是積極開展區域合作。根據全國動物疫病分區管理的要求，打破條塊分割的界線，對危害人畜健康和公共衛生安全嚴重的重大疫病、人畜共患病防控工作，統一部署、統一行動，集中財力、物力，聯防聯控，力爭在較短的時間內收到較好的防控效果。三是積極開展部門合作。統一協調野生動物疫病防控、家養動物疫病防控和人的疫病防控工作。特別是在人畜共患病防控上要建立統一的組織協調領導機構，明確分工職責，按疫病流行規律，開展全面綜合防控，有效維護人和動物健康。

4.規模養殖場生物安全管理策略。規模養殖場是動物疫病防控、畜產品質量安全、公共衛生安全和生態安全工作主戰場。規模養殖場生物安全管理的狀況如何，決定著一個生產單位、一個地區、一個國家的疫病防控和獸醫衛生安全。因此要把規模養殖場生物安全管理作為動物疫病防控和獸醫衛生安全工作的重點、作為現代畜牧業建設的重要內容、作為防控疫病、防范風險、保障安全，加快獸醫工作轉型升級主要任務，結合落實養殖主體責任，全面推進規模養殖場生物安全管理工作。特別是在動物防疫基礎設施、無害化處理設施、糞污處理設施建設、規模養殖場獸醫隊伍建設、生物安全管理制度建設和動物防疫、畜產品質量安全監管體系建設上要進一步完善配套，全面提高規模養殖場生物安全管理水平，為獸醫衛生安全保障創造良好的條件。

5.動物疫病防控能力提升策。

動物疫病防控的新形勢、新時期疫病防控和畜產品安全工作的新任務對動物防疫體系、畜產品質量安全體系、獸醫科研、技術創新、技術服務和獸醫隊伍建設提出了新的要求。

一是對動物防疫體系建設提出新要求。動物防疫體系建設要在抓好基層獸醫站、獸醫實驗室、動物防疫信息化能力建設的同時，抓好規模養殖場糞污處理設施、病死動物無害化處理設施、防疫基礎設施建設和養殖場監管責任體系建設工作，為落實養殖場防疫主體責任和提升防控能力創造條件，打好基礎。

二是對獸醫隊伍建設提出新要求。提高基層獸醫動物防疫能力，規模養殖場獸醫生物安全保障能力、獸醫實驗室疫病診斷、疫情監測預警、技術服務能力和獸醫衛生安全保障能力，必須首先加強基層獸醫隊伍建設，加強技術培訓和人員管理，全力打造適應新時期獸醫工作的專業技術隊伍。

三是對突發動物疫情和畜產品質量安全事件應急管理提出新要求。要完善突發動物疫情和畜產品質量安全事件應急預案，建立健全專家隊伍和應急隊伍，做好各項應急準備工作。加強外來病、新發病防控策略和應對措施研究，積極推進新型疫苗、藥品研發，積極支持技術創新，為動物疫病防控提供有力技術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