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敏
“十三五”的創新邏輯
文/朱敏
人為的調結構有可能進入“動物精神”的怪圈,引致社會對創新的追索無異于緣木求魚,難以實現提高經濟質量和效率的目標函數
文/朱敏
綜觀十八屆五中全會公報和“十三五”規劃建議,“創新”作為高頻詞居五大發展理念之首。如何把創新搞對,無疑成為中國未來最大的命題,成為實現眾多目標、打開層層枷鎖的總鑰匙。
創新的可測度方式和指針有很多,其中,全要素生產率(TFP)在智庫學者長期呼吁下終獲正視。前些年,由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與世界銀行聯合撰寫的《2030年的中國:建設現代、和諧、有創造力的高收入社會》就指出:提高投入要素的使用效率,增加人力資本投資,強化創新和轉向高價值的服務業,使經濟增長獲得新動力。鑒于全要素生產率來源包括技術進步、組織創新、專業化和生產創新等,視之為創新最重要的指針亦不為過。
新常態的多重挑戰下,要讓創新真正成為經濟社會運轉新動能,通過創新提升全要素生產率。那么,傳統語境中的調結構并非提升全要素生產率的好途徑。因為核心問題不在結構本身,而在如何強化機制,通過持續進行體制機制改革,給技術創新和勞動生產率提升帶來有效保障。結構調整本身存在悖論,畢竟并不存在人為設計的最優結構。人為的調結構有可能進入“動物精神”的怪圈,引致社會對創新的追索無異于緣木求魚,難以實現提高經濟質量和效率的目標函數。
從“創新的魔咒”或“創新力迷局”的視角出發,需要回答中國為何創新力不足等類似問題,可基于投入產出比的經濟計算來考量。有關中國創新投入的效率問題,經合組織(OECD)的看法是,雖然中國在創新上投入了大量資金,但大部分都浪費了;官方選擇的扶持對象和市場脫節,很多成果沒有價值,僅僅依靠撥款存在;官僚作風脫離實際指導創新的方向,并帶來大量的資助,注定結果不會好到哪去。其結論是,應該放寬對企業的管制。從這個認知邏輯出發,創新驅動的重要前提、同時也是其應有之義,正是體制、機制、法治等制度層面的有序創新,主要是落實執行十八大和十八屆三中全會以來頂層設計部署的改革戰略。
現在看來,十八屆五中全會較好地展現了高層對創新邏輯的進一步清晰,把創新擺在了國家發展全局的核心位置,可預見其將貫穿“十三五”。盡管創新進入國家戰略層面時間已不短,但本屆政府著眼微觀經濟學、從供給端出發,不遺余力倡導“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對于有創新、創業想法的人來說,這種持續不斷的創新推崇雖有口惠而實難至之憂,也不可忽視其營造有利市場氛圍和創新環境的努力。身邊可以看到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勇于創業,在擔心其可否成功之余應該祝福。前段時間很多中國創業者走進以色列,學習他們先進思想和創業經驗以回國創造,希望能吸收更多內在價值而非學其皮毛。
市場在國家戰略推動下,隨著創造性的思潮和教育成形,漸漸會結出真正的創新果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