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瑜
20世紀60年代,由著名男高音歌唱家何紀光(1939-2002,湖南古丈縣人)演唱的民歌《挑擔茶葉上北京》,曾傳唱大江南北。歌里詠唱的“茶葉”,便是臨湘茶。
新中國成立后, 中央辦公廳委托湖南省茶葉公司選送毛澤東、中央首長和招待貴賓用茶。自 1953 年起,湖南省茶葉公司副經理兼省茶葉學會理事長楊開智(楊開慧之兄長),指定在臨湘龍窖山地區采摘高山云霧芽茶,每年定制數十公斤優質綠茶,直接送到北京,直到 1973 年 10 月楊開智逝世為止。20 年間,龍窖山和壁山茶人把能為主席生產用茶引以為榮,并一直作為頭等大事,一絲不茍,精心制作。據湖南農業大學教授朱光明回憶:楊開智曾多次跟他提起毛澤東愛喝臨湘龍窖山茶,并稱贊該茶說:“味道蠻好咧!”
臨湘茶葉曾是朝廷“貢品”,又得到毛澤東贊賞,使臨湘市忠防鎮著名民間藝人袁延長深受啟發。1958 年臨湘舉行全縣曲藝匯演時,他登臺演唱了在臨湘民間流傳了很久的《賣茶歌》。其歌詞如下:
“桑木扁擔軟溜溜,挑擔茶葉賣岳州。茶佬檢查連聲夸,夸嫩夸香忙加價,臨湘細茶賽天下。挑擔細茶賣長沙,茶莊門前把牌掛。牌上獨指臨湘茶,香嫩色美味道佳,優先過秤優算價。
“桑木扁擔輕又輕,挑擔細茶上北京,皇帝金筆批旨文:臨湘茶葉列貢品,定數年年貢朝廷。”
因為這首歌唱得好,袁延長在匯演中獲得好評,得到獎勵。1959年湘潭地區文藝匯演, 袁延長第二次登臺演唱這首歌, 被評為優秀節目。1961 年春,袁延長參加湖南省文藝匯演,此歌再獲優秀節目的殊榮。
當年,臨湘籍的省歌舞劇團演員王長安及其丈夫、著名作曲家白誠仁,聽了袁延長的演出后,當即糅合進臨湘《賣茶歌》的一些歌詞內容和唱腔曲調進行改編,經典民歌《挑擔茶葉上北京》由此誕生。享有全國農民作家頭銜的袁延長,2000 年9 月出版了民間文學專集《泥土的芬芳》一書,收錄了他創作和收集的故事 100 篇、曲藝212 篇、歌謠 76 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