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富是個人前期勞動所得減去前期消費后的余量,所以財富管理的保值增值目標就是要“保存”與“擴大”這個勞動余量。保存既有的財富十分正當,因為你已經為此付出了辛苦與智慧。然而現實條件下,通脹殺手總是在“竊取”我們既得的勞動成果,因而我們就需要通過理財實現財富自衛。所謂投資理財,其實是將自己已實現的財富借給他人,幫助解決因積累不足而無法取得更多財富的缺憾。待產生更多財富后,我們再從其增量中獲取“幫助”報酬。我們期望這種報酬不僅可以覆蓋原有財富的縮水,而且還有余量收入,以此達到保值增值的目的。
投資無論從過程還是動機上講都是褒義的,符合“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中國財富價值觀。而投機的褒貶則需要仔細分析。從效果上來看,投機所得一般來源于他人所失,社會財富總體沒有增加,你的財富的增量來源于對他人財富的攫取。所以我們不贊成這種動機。20世紀90年代金融大亨索羅斯在亞洲金融危機中掀起的投機風暴就是這種動機,故遭到了該區域政府和民眾的譴責。投機的另一個概念是短期投資。投資就需要甄別投資標的,由于不同的投資者對投資標的有不同的預期,投資結果客觀上會產生利益的再分配,預期對的賺錢,預期錯的賠錢。由投資動機所產生的投機結果的不同,便不能歸為不道德投機的范疇。所以說,投資與投機的界限是很模糊的,從效果上很難區分,二者只在于動機的不同。
2014年11月,美聯儲上任主席格林斯潘在IMF第二屆統計論壇上的演講中,提到了因為人的參與而使金融市場危機四伏的問題。他說,“人們在市場上的行為一直以來都是理性思考與凱恩斯所說的‘動物精神’結合的結果。只有最終基于物理世界運行模式的理性思維下的商業決策,才能推動生產力和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由‘動物精神’驅動的隨機非理性不能產生任何持久的物質價值。可以推斷,影響經濟活動決策的因素中,慣常的理性行為相對減少,‘動物精神’正在增多。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我們經歷 20 世紀90年代網絡泡沫之后又緊接著經歷了21世紀初的住房泡沫。”因此希望我們的投資動機緣于對“物質價值”的增長,少一些由“動物精神”驅動的短視行為。
前段熱播電視劇《別叫我兄弟》中,主人公佟海濤因在資本市場中大起大落,最終跳樓而亡的故事,將典型投機者的商業生態演繹得淋漓盡致。因此,我們所倡導的財務自由,是符合中國健康財富觀的自由境界:用前期的辛苦勞動,換得后期的逍遙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