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老小孩兒

他們是老中青三代演員，他們走進了北京胡同一個普通的家庭，演繹出了一個普通的故事。這個故事看似普通，卻充滿著矛盾，父與子的對立和理解，男女之間的友誼和相棄，家的冰冷和陽光。

隨著時光的更迭，父親變老、變弱、變得成了小孩，得病、癡呆。

兒子終于明白，“以前他是我爸爸，現在我是他的爸爸”。

你能不流淚？盡管父子間有矛盾，有沖突，有沖動，但是他們有歡笑，有歡樂，有因為癡呆而意外發生的驚喜。

你能不感動？盡管男女間有不信任，有因為生活帶來的無數壓力，使得他們可能不會在一起，但是他們可以在一起，他們有激情，有感情，有歡笑的基因。這就是溫暖，這就是北京衛視熱播的《嘿，老頭！》，這就是李雪健、黃磊、宋佳帶給我們的故事。

—個老小孩兒和兩個有些神道的小小孩兒。

本刊記者采訪了劇中主演，同時，我們也寫了生活中我們自己家的老小孩兒的故事。

故事的結局都一樣，父母老了，我們會疼他們、愛他們、永不分離。

他們眼中的《嘿，老頭！》

劉二鐵 李雪健

我不能自個兒說“萌”

《嘿，老頭！》中最重要的角色就是老頭，而觀眾最近就被這個老頭感動著。李雪健生動地塑造出了劉二鐵這個形象，劉二鐵曾經酗酒，老來患上了“老年癡呆”，在兒子最初看來，他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是隨著尉隋的深入，他是那么惹人憐，讓人疼，使人笑，他就是一個父親，一個想對兒子好，但是不知道怎么對他好，一個有許多無奈、許多悲涼、許多溫情的父親。這個角色，非李雪健莫屬。

有底氣 曾經演過患這種病的人

李雪健表示，他看劇本的時候，就被感動了，“兩個年輕的編劇。他們關注老人，關莊年輕人怎么和老人相處。現在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老人長壽了。但老人遇到的問題也越來越多，這兩個孩子能夠寫這么一個東西，和廣大觀眾進行探討，本身這個出發點就挺打動我。”

劇中的劉二鐵患有阿爾茨海默癥（俗稱老年癡呆），李雪健把患病的劉二鐵表演得入木三分，他是怎么把握這種狀態的呢，他說：“楊亞洲導演讓我來演劉二鐵，他覺得我合適，我也覺得是有挑戰的，有壓力，我怕他失望，但是我又有自信，對這里邊的人物，我都有些接觸。1992年、1993年，我跟著《渴望》導演魯曉威拍了一部電影，和張艾嘉合作的，叫《如煙往事》，我就是演一個得老年癡呆癥的。劇中人物年輕的時候在天津說相聲，曲藝藝人，后頭上了臺灣，幾十年后，他從臺灣到了天津，他就得了老年癡呆癥，張艾嘉演我的女兒，她找不著她爸了，她就到了天津找她爸。所以我對于演這種患者不陌生，是比較熟悉的。”

李雪健甚至熟悉到可以演出患者的具體情況，“這個病有三度：輕度、中度、重度，這要了解清楚。這個人物是多少度要了解清楚。再一個，還有一些東西，根據這個人物，他不單是癡呆，還有很多老小孩的表現，他的生理現象退步很多，他有點精神混亂，這個在編劇、導演大家的努力下都給表現到位了。此外，你還需要真正地到真實生活里頭去驗證一下，因為它這個劇本有獨特的故事，是不是？”

有生活 喝酒醉的人我看到過很多

李雪健的表演非常精彩，其中有—場戲，酗酒的劉二鐵想喝酒，但是他手抖得一直喝不到這口酒，直到把牙磕得嘣嘣嘣響，那個是一個特別長的鏡頭，看過這段的觀眾都會震撼，對此，李雪健說：“這個酒啊，從我當工人，看到很多老師傅喝酒，包括我當了兵，在部隊看到很多人喝酒，看到太多的故事。正常人有時喝著喝著就會突然大哭，哭不停，怎么勸都勸不住。有的人呢，平常少言寡語，喝了酒會不停地說，勸都勸不住，什么都說。生活中，我看到過有些老人，他不喝酒時手就會抖，而劇中的劉二鐵又是一個酒鬼，又是老人，又患病了，于是我就這樣演的。對那個牙齒嘣嘣嘣的聲音，因為同期錄音，我稍稍有一點點夸張，主要是想舊聽不見，生活中不會那么厲害。藝術來自于生活，創作稍稍有一點夸張是允許的。”

劇中的劉二鐵常表現出童真的一面，有些像我們說的老小孩兒，李雪健說：“不管得不得病，老人都會有老小孩兒的表現。他很多東西退步了，像給親人、社會添亂不是他故意的這樣的行為。這是一種生理現象。像劇中的孩子從對父親的拒絕、到接觸、到理解，到成為父親的爸爸，有這么一個過程，‘以前他是我爸爸，現在我是他的爸爸’。這句話是我們這部戲里點睛的一句臺詞。”

有愿望 觀眾喜歡和認可就好

很多觀眾覺得李雪健演的劉二鐵很萌，不知道李雪健知道‘萌”的意思嗎，他說：“我知道，萌。但我不能自個兒說萌。我還是按照劇本，按照導演的要求，按照我對這個人物的理解，按照之個人物關系來刻畫這個人物。我還是那甸老話，我是用我演的角色和觀眾交腋，我想說的話都在我的角色里邊，當然這個角色不是我一個人創作的，是集體創作的。當然我希望大家說他萌，大家說他萌我很高興，因為演戲人觀眾看，觀眾認可、觀眾喜歡是我們的愿望。”

有責任 要制止年輕人走上歧途

作為中國電影家協會的主席，作為—名老藝術家，李雪健對于當今的演藝圈，對于當今的—些出了問題的藝人，他有什么樣的看法呢，談到一些出了吸毒問題的藝人，他說：“我對這些事情也挺痛心的。因為這個行業的發展太陜了，快得讓年輕的孩子駕馭不了，他駕馭不了，有時候他走向歧途，這個讓我們很痛心。我們要想一些辦法，要制止，因為本身你作為藝術工作者，受到的關注度很大。原來我們當演員，第一節課就說這個職業，包括我們折聞媒體，包括文化藝術工作者，叫心靈的工程師。但你老出這些事，很不好。這個社會電應凌負點責任。不要他們演了—個戲、倆戲，就盲目地把他們吹到天上去了。”

有意見 反感娛樂圈這種說法

李雪健反感娛樂圈這種說法，“現在社會已經沒有文藝圈，只有娛樂圈，有可能就把工作當成娛樂了。其實我的心里頭，表演這是工作，是實實在在的工作，工作就得像工作。表面上，內心里你干這行的，你吃這個飯的，你從良心上說你得對得起。那才能談得上你對這個事業的愛，你愛這個事業。當然你也得對觀眾負責，對社會負責，是吧？我是挺喜歡習主席在文藝座談會時候講的，文藝工作者應該牢記創作是自己的中心任務，作品是自己的立身之本，要靜下心來精益求精地創作，把最好的精神食糧奉獻給人民。我就指作品是食糧，沒有飯吃要餓死的，沒有精神的食糧，人是要變的，人就活得沒有意義。咱們不得玩命弄點好東西啊。你干這行的，你要不別干。

‘娛樂圈包括你們在內，都成了娛樂圈了，包括新聞都成了娛樂圈了，好事不出門，壞事行萬里，出了—個壞事就能上頭版頭條，這叫什么事。演多少個戲他也沒上頭版頭條，出了事了，第二天就上頭版頭條了，什么意思？我挺納悶，我對這種現象挺不理解的。”

劉海皮 黃磊

那瞬間，我真的覺得

他就是我父親

從《婚姻保衛戰》開始，黃磊就徹底拋棄了曾經的詩人氣質，開始了家庭婦男的“黃小廚”時代，此次在《嘿，老頭！》中，他再次集“話癆”、“胡同串子”于一身，“本色出演”兒子劉海皮，黃磊將劉海皮嘴碎心細、重情重義的特點展現得淋漓盡致。

有角度我看到這個劇本特別感動

在《嘿，老頭！》中，黃磊不但是主演還是制片人。談到這部劇創作時的情景，黃磊介紹，他之前已經做了好幾部戲，其中有和華錄合作的幾部，“我在華錄有—個工作室，但我沒有簽約，如果我有項目，我可以讓華錄做。我最早之前跟華錄合作了《雙面膠》，那是我買的版權，我推薦給了華錄，我做了制作。后來電視劇《黎明之前》，這是我寫的故事，我表弟做的編劇，我也給了華錄。”

而《嘿，老頭！》這個劇本是導演楊亞洲推薦給黃磊的，黃磊看后覺得非常好，想做這部電視劇，于是他又把這個劇本推薦給了華錄公司，“這個劇本跟之前我們做的電視劇不太一樣，關注角度不一樣。大家一說家庭戲，最典型的就是夫妻；第二，最熱門就是婆媳。大家覺得凡是有意思的，就是嫂子和妯娌的關系，甚至連丈母娘和女婿都寫了。大家通常不會做特親情的，像父子、母女做得少，因為看起來好像沒有那么多的矛盾，或者沒有那么大的事。但是我看了這個劇本特別覺得有意思的就是關注兩個東西，一個就是父與子，父與子的感情，男孩兒部知道，父親在我們心中小時候特別高大，但是長大了以后兒子跟父親有一點天然的對立性。但是父親老了以后發現又可以跟他親近。我現在是孩子的父親，我看到這個劇本特別感動。”

有目標馬上就想到李雪健和宋佳

黃磊定下來做這部電視劇后，他面臨選演員的問題，“最難選的是老頭，這個太難。因為劇中的父親患有阿爾茲海默癥，所以常態的表演不行。我想找一個演員，這個人一看到或者想到的時候，你就心疼他，或者覺得他就像一個父親。其實當年有一個演員，臺灣的郎雄，他演過《推手》、《飲食男女》，他就是中國父親的形象，但他現在過世了。而現在這個年紀的演員，我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雪健老師。尤其他現在很瘦，他現在跟演宋江時不一樣，當時他很壯，眉宇之間有豪情，現在有一種溫柔，也有一些滄桑，《搭錯車》里面就有一個很典型的樣子，所以我們第一時間就想到李雪健老師。然后是我演兒子。開始選這個女孩兒時，我們也是冒著被拒絕的可能去聯系的宋佳。”

為什么可能被拒絕，黃磊說：“因為大家一聽這個故事就覺得是父子故事，雖然這條愛情線也很好。我們后來問了一下宋佳，她就看劇本，當時只看了—個大綱，看了前五集就決定要接這個戲，我們還挺運氣的。應該講這個電視劇在演員上面還是很有信心的，這個演員的搭配，觀眾會喜歡。”

有激情 我們都演得非常好

談到演員的表演，黃磊表示他覺得他們部演得非常好，“真的是用了情演的。我跟李雪健老師，跟宋佳真的是很好。劇本上寫，我總拉著李雪健老師的手。有一次，導演說準備，預備，開機！在喊預備的時候，我們倆竟然同時做了拉手的動作，那—瞬間，我真的覺得他就是我父親。”

黃磊稱贊李雪健的表演，“那個時候他完全進入一種老小孩兒的狀態，他的眼神就是演一個孩子。我們有一場戲在菜市場，他說要吃肉，我說家里有肉，旁邊人說，老家兒想吃口肉都不給買。我說行，來塊肉吧。這邊我還接電話，快遞公司工資發不下去，工作人員就鬧情緒，說讓我趕緊回去解決。這邊說來一塊，一切就是12塊錢一斤的里脊，一摸兜沒有帶錢，我就有10塊錢，說我就要8兩。一回頭老頭兒在那兒尿了。劇本上面寫老頭兒尿了，就完了。導演就說你應該給他擋上，讓他有尊嚴，阿爾茲海默癥不能沒尊嚴。我說行，我演的時候導演沒有要求我怎么樣，但我脫下外衣，然后給他系身上，系的一瞬間我特別特別難受。然后突然拉著老頭就哭了。”

有喜感 這不是一部悲情戲

雖然劇中有這樣悲情的部分，但是黃磊認為這不是—部悲情戲，“這部戲其實挺好玩的，劇本說這個老頭兒得了老年癡呆，一看就是苦情戲，但是我看劇本就一下子看噴了，劇本好玩的地方太多了，老頭得病以后也很好笑，不是很悲情，就是這個老頭能量十足，他折騰，兒子就跟他對著折騰。加一小宋這條線，她跟我完全是喜劇，男追女和女甩男的過程，戲里面多數都是現代的青年男女跟城市和現代生活的關系，而且是極強的喜感。”

觀眾都注意到黃磊在劇中很胖，對此他說：“拍這部劇的時候，我戒煙三個月了，一下子胖了二十斤。但是拍攝到后面我叉瘦了，確實是累了。拍這個戲中間接了《爸爸去哪兒》的節目。我們這個戲基本E是順著拍，胖著胖著就瘦了，還是合乎劇情的。”

有緣分 25年前的棋終于續上

黃磊介紹，他跟李雪健老師是有一段交往的，“我們倆都愛下圍棋。我父母是國家話劇院的，跟李雪健老師同—個單位，我爸爸跟李雪健老師演過《老頑固》等話劇。我上高中的時候，我們家隔壁住著孫松，那個時候孫松跟李雪健老師拍《渴望》。孫松哥哥也會下棋。一次夏天天熱，他們家開著門，孫松跟李雪健老師在下棋，我看見了，孫忪哥哥叫我過去，讓我和李雪健老師下一盤旗，但是那盤棋沒有下完，李雪健老師有事走了。這一下過了25年，拍攝《嘿，老頭！》的時候，我問李雪健老師還記得這件事嗎，他說真是記得。我說我們下一盤吧，于是之后在片場，我們一旦休息，就會下棋。”

易爽 宋佳

這是我“解放天性”的表演

宋佳說，在《嘿，老頭！》中，她飾演易爽就是一場“解放天性”的表演，“輕松”成了她對這個角色最常用的注解。“我媽剛還給我打電話，說這劇特可樂，我演得輕松，她看著也不揪心，看來以后接戲還是輕松點好！”

談表演 為角色把自己喝大

宋佳說自己是那種特別笨的演員，演什么角色就得體驗什么故事。“比方說戲里的人一直處于饑餓狀態，我肯定不能吃飽了再去演。”所以，前些年《闖關東》、《懸崖》、《蕭紅》等多部重頭作品，她演起來特別糾結，恨不得把自己“掏空”、“掏干”。而此次在《嘿，老頭！》中，宋佳終于得以解放天性演了一回最像自己的角色。“易爽就是一北京胡同大妞，她心直口快、心比天高，特別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比較簡單直接。”說到自己為何接演這部戲，宋佳的回答也是個性十足：“導演跟我說想找老、中、青三代實力派演員來參演，我覺得李雪健老師、黃磊老師以及我正合適這頭銜，就答應了！”

談及拍攝過程中哪場戲讓她印象最深，宋佳透露拍攝《嘿，老頭！》的第一場戲，她就在片場把自己喝大了！“那場戲是易爽喝大了找海皮（黃磊飾）嘮叨，劇本寫得特別扎實，是個重場戲。我一看劇組這也太狠了，上來就拍這么帶勁的，所以我很早就去了現場，一邊給自己灌著小酒，一邊等開拍。結果一直拍不到我，我就跟他們說，再不拍我就真喝大了！”

雖說宋佳常常用“輕松”形容該劇，但她更看重的其實是戲中所具有的現實意義。“這部戲的題材能讓我們更多地關注老人、親情、家庭，我覺得非常有意義。作為演員，我希望我拍的戲不只負責娛樂，還希望能給觀眾留下一些關于生活的思考，一些關注和感悟。”

談合作 黃磊符合我少年時期對男性的外表要求

宋佳是黃磊的粉絲，這件事兒從《嘿，老頭！》剛開拍就成了宣傳最大的噱頭。談及這段年少輕狂的“黑歷史”，宋佳毫不避諱自己當年對黃磊的迷戀，說起他的歌曲作品更是如數家珍張嘴就來，“我印象當中剛有‘文藝’這個詞的時候就會想到黃磊的樣子，當時看他《邊走邊唱》的專輯封面，長發飄飄卻一臉滄桑，符合我少年時期對男性外表的所有要求。”“我小時候我聽黃磊的磁帶，他的兩張我都買過，我特別喜歡《邊走邊唱》那一張，我就偷偷聽，自己偷偷唱，我覺得他那個時候特別的文藝范兒，特別的書卷氣，反正就是挺不一樣的，所以小時候就特喜歡他。”

如今能與少年時期的偶像出演一對歡喜冤家，宋佳也不禁感慨命運的奇妙，“還真有點念念不忘必有回響的意思，當年那么喜歡一個人，現在終于可以一起合作了。”說到如今的黃磊，宋佳認為他依舊處于自己所喜歡的狀態，“黃磊和其他男明星很不一樣，他是有很文學氣的一個演員，但又活得很接地氣，這讓我非常欣賞。”而自打嘗過黃小廚的手藝后，宋佳則被徹底收服，表示如果能穿越到10年前，一定會告訴那時的自己：“他做菜可好吃了！”

說到劇中另一位搭檔，就是堪稱國寶級藝術家的李雪健了。雖然兩人對手戲不多，但李雪健的表演卻給宋佳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雪健老師是我們所有人心里的演技派男神，我覺得他真的已經是神一樣的演技了，這個戲里我跟他所有的對手戲，都讓我覺得他太棒了。要知道，歲月本身給他留下的東西就特別有魅力，而他在演繹的過程中，把這種魅力發揮到極致。相信所有看過這部戲的人，都會被李老師演的‘老頭’所折服。”

談生活 最好的親情是相互需要

電視劇《嘿，老頭！》將視角對準當代家庭，反映了空巢老人、阿爾茲海默癥等諸多現實問題，談及自己對于父母的情感，宋佳一改女漢子本色，坦言自己其實特別怕聊家人、聊父母，因為自己平時太忙，對他們總是有一些隗疚。“家人永遠我是心里最柔軟的部分，其實中國人特別講人情味兒，就像我們這部戲也充滿了人情味兒一樣。比如前幾天晚上和朋友吃飯，我爸說要來接我，以前我就會說不用了，那天我突然覺得就讓他接我一下怎么了？我就讓他來了，結果我爸特別高興，我覺得那種感覺特別好。”作為獨生子女，宋佳覺得這些年自己越來越依賴父母了，就算陪他們一起吃飯都會覺得是件幸福的事兒。“與其說他們需要我，不如說是我需要他們，親人之間這種彼此需要的感覺特別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