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1949年歌劇《白毛女》在上海與香港地區的上演情況

王永春

摘要：歌劇《白毛女》從創作之時到20世紀末期一直成為舞臺演出最多的劇目。1945年一經公演后，風靡國內外，享譽盛名。本文以1911年至1949年的民國期刊史料為基礎搜集整理了1948-1949年歌劇《白毛女》在上海與香港地區的演出情況。

關鍵詞：歌劇《白毛女》 上海 香港 上演情況

歌劇《白毛女》是我國近現代音樂史上民族歌劇的代表作。講述的是發生在20世紀40年代河北西北部的農村楊各村的一個真實故事。“1935年除夕，貧農楊白勞外出躲債，回家后受地主黃世仁的逼迫自殺。閨女喜兒被賣到黃世仁家，受盡虐待，喜兒的未婚夫大春痛打了地主狗腿子穆仁智后，投奔了八路軍。喜兒后來遭受黃世仁的侮辱，經女仆張二嬸的幫助，逃離黃家，棲身于深山野林之中，靠山上的野果和廟里的供果維持生命，三年過去了，由于生活艱苦，不見天日，她的頭發完全變白了，成了人們傳說中的‘白毛仙姑。1938年春，大春所在的八路軍部隊來到了楊各莊，救出喜兒，使她重見天日。‘白毛仙姑的真相大白后，受盡剝削壓迫的貧苦農民爭先恐后地揭發控訴黃世仁的罪惡，千千萬萬的受苦人終于報了仇，伸了冤”，本文以1911年至1949年的民國期刊史料為基礎搜集整理了1948-1949年歌劇《白毛女》在上海與香港地區的演出情況。

一、歌劇《白毛女》在上海的演出情況

歌劇《白毛女》在國內外均引起了極大轟動，在延安公演持續月余之后迅速傳到陜北、解放區、國統區、淪陷區直到全中國甚至香港。《白毛女》1949年傳到上海由解放劇院上演，上海是當時全國戲劇運動最為高漲且擁有優異成績的地區，但當由解放軍文工團演員具有鄉村氣息的唱腔和富有農村韻味的表演來上演《白毛女》時，精湛的演繹與引起廣大反響的故事情節徹底征服了上海觀眾，最先演出的是1949年6月中旬由上海貿易處的人民解放軍宣傳隊的同志為貿易處職工們準備的一個晚會上演的該劇，但因為當時條件的限制，沒能把歌劇完整鮮明地表現出來，后來在上海設備最好的劇場——解放劇場正式上演，由上海市軍管會文管會文藝處主辦、由戰功顯著優秀的第三野戰軍第九兵團二十軍文工團演出，收到了熱烈的反映，看過此時期幾篇給歌劇《白毛女》提意見的文章，文內大都提出了諸如舞臺場景布置不合理，幕間銜接脫節等問題。筆者認為原因不是單一性的。然而一篇記錄看解放劇場演《白毛女》的觀后感則給予了演出團隊一致的肯定，文章說“在解放劇場的演出，換景十分迅速，并利用了一道幕和二道幕間的空間，采取了一些京劇的象征的手法，使這六幕的歌劇從頭至尾一氣呵成，這一方面是于解放劇場的物質條件使得可能這樣做。一方面也因為舞臺裝置者和導演的聰明的設計，充分地利用了物質條件。”

另《滬劇周刊》所載《將假南京大戲院公演白毛女》一文也報道了該劇在上海的消息。上海推動了偉大的勞軍運動，在滬劇界一次座談會上也成立了一支勞軍支會。這支勞軍支會在當時非常矚目，吸引了眾多名家、響亮人物踴躍報名參加，新聞報紙也都及時刊登有關這支勞軍支會的活動情況，支會成員也對人民解放軍致有最高熱情。

根據當時的周刊來看，刊本是民國三十八年（即1949年）七月三十一日第一百七十期，文章寫道“二十八日的上午九時”（當為當月，即七月二十八日），在東方劇場聚集了著名的楊飛飛、楊美梅等數十位文藝界人士進行商討勞軍的方式等，最終決定用義演來慰問人民解放軍，且把時間定在了八月十五十六兩日的夜場，演出地點是南京大劇院，由當時著名的施家、文濱劇團獻演解放區名劇《白毛女》。演出具體任務如舞臺監督、道具、音樂等責任細分到個人，另還提出劇中喜兒一角因戲份過重將由四人分演。從該條消息我們看出，由上海市軍管會文管會文藝處主辦、由當時各地戲種中相當有名的滬劇界領頭、在上海當時主要的演出場所南京大劇院演出、由最著名的劇團與演員來獻演這部《白毛女》，可見它在上海軍政界、文藝界、戲劇界的關注度、受歡迎程度與人民大眾對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擁護度。

二、歌劇《白毛女》在香港的演出情況

歌劇《白毛女》不僅在內陸地區熱演，還傳播到了香港地區，該劇尚未上演之前，就有了如此的期盼聲：“‘《白毛女》就要演出了，我們還不知道演出的成功的程度如何，但對于不避艱難和酷熱，為著這個劇的演出而辛苦流汗的朋友們，我是有著高度的敬意的。我覺得這是一件大事情，它的影響將勝過千百篇的文章”。“1948年，歌劇《白毛女》在香港上演了。并且在該年五月二十九日、六月五日、十二日、十九日每日下午一時在九龍普慶戲院公演”。

我們從1949年《世界與中國（北平）》期刊第四卷第一、二期中發表的《白毛女：解放區名歌劇介紹》一文可以看出，該劇當時在香港也引起了極大的反響，這種反響既體現在大眾對《白毛女》的擁護、熱愛和肯定的輿論上，又體現在文藝人士對它的評論和提出的問題上，他們對《白毛女》提出的意見和批評極為中肯與客觀。文章道：“這來自華北的傳奇劇《白毛女》在香港劇壇上創了一個新紀元。它不僅抓住了這殖民地上的華南人民也抓住了當地歐洲觀眾”、“這故事簡單平凡得使它能超越國界而得到國際上的同感”，還有外國評論家也寫道“喜兒一角扮演的動人而有力，但不過火：這年輕的女演員把她的個性、也即時主角的個性，表現得十分巧妙。女父一角演的也極好，這位演員的聲音在對話和歌唱時都是不同凡響，那青年地主的幫手也很出眾，那演員表現這種善者的心思情緒時，臉上的表情真是了不起……”。這些評價從側面也反映了歌劇《白毛女》香港上演所受到的關注與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