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澤爾相對產權思想及其應用價值

董全瑞　張煜

摘要：巴澤爾相對產權思想的特色就在于用產權屬性和公共領域來描述相對產權，用合同來分配變化性和規定剩余索取權。其主要貢獻為，產權屬性是分配給一個人還是不同的人要依據效率準則，對產權施加約束是限制公共領域利益損失的有效方法，組織是分配變化性及規定剩余索取權的裝置。其應用價值在于，用可變性和剩余索取權能夠解釋目前土地收益在農民和國家之間的分配關系，最大限度壓縮公共領域是預防腐敗的重要產權方法，形成遵守合同的環境是產權方法有效實施的基礎。尤其是新常態下在政府放松管制的同時，形成遵守合同的環境是規避“一放就亂”循環的有效途徑。

關鍵詞：巴澤爾；產權理論；相對產權；“稀釋”產權；交易成本；資源配置；經濟組織；剩余索取權

中圖分類號：F01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2101（2016）01-0037-05

由科斯所開創產權理論，是一種在稀缺經濟和競爭環境下系統研究激勵機制的方法，其后的經濟學家從產權分析方法中獲得靈感并大大推進和拓展了這一理論。其中，巴澤爾產權方法在這一領域做出了新貢獻。本文在比較巴澤爾與其他產權經濟學家相對產權思想的基礎上，闡釋巴澤爾相對產權思想方法的特色，并指出其應用價值。

一、巴澤爾與其他產權經濟學家相對產權思想比較

相對產權來源于產權界定是不完全的這一事實，這種不完全的原因可能是交易成本大于收益，可能是人的知識有界，也可能是對產權運行施加的合理的或不合理的約束。在產權思想開創性論文《社會成本問題》中“牛吃麥子”這一經典案例已經體現出相對產權的思想。德姆塞茨用所有權殘缺來定義相對產權，所有權的殘缺就是“完整的”所有制的權利束中的一些權利的刪除。①諾思用“產權無效”來描述權利實施過程的相對性。一是產權的設計規則是由國家來制定的，國家在自身收益最大化和降低交易成本之間存在根本的沖突，這使產權的有效性大打折扣。二是即使國家能夠設計出有效的產權，由于監督和實施成本高使產權歸于無效。②

巴澤爾用“稀釋”產權這一概念來分析相對產權。在資本主義國家的市場經濟中，個人也不能任意使用“他們”的財產，他們的自由處處受到限制。有時不準商店在晚間或星期天營業，卡車司機沒有獲得特許不準收費載客，在城市地區，樓房的建設規模及地點要服從城市規劃的安排。③但與其他產權經濟學家相對產權思想比較，巴澤爾的產權分析主要體現在以下幾方面。

（一）在產權權屬研究方面，由權利束轉向產權屬性

新制度經濟學是眾多經濟學家經營的領域，由各人的研究視閾和目標所決定，他們對產權并沒有一個準確的定義。廣義的產權是指一個人受益或受損的權利，狹義的產權是專指有形物品的所有權。

雖然對產權定義目前還沒有達成共識，但研究產權的經濟學家認為，產權是一束權利，或者說是權利閾、權利集，包括使用權（以及排他權）、轉讓權、收益權等。但是產權經濟學家發現，要清晰地描述潛在所有者權利的完整意義是不可能的，要準確地刻畫它們是由私人所有還是由國家所有同樣也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有些權利的內容和權利所有者處在模糊狀態，為有些人攫取產權的某些屬性提供了機會，而這些屬性的界定、分割、轉讓和執行就成為巴澤爾的研究對象。巴澤爾反復以冰箱廠商和用戶對冰箱不同屬性歸屬的舉例有助于我們對他所研究內容和方法的理解，表明他的研究從產權權屬轉向了產權屬性。

（二）在產權安排類型方面，由注重激勵轉向公共領域的約束

產權安排類型研究的是將權利界定給不同的行動集團，按其性質可以區分為私有制、共有制和國有制產權。私有產權就是將資源的使用、轉讓以及收益的權利界定給了一個特定的人，他可以將這些權利出售也可以通過自由合約將這些權利轉讓給其他人。產權經濟學家認為，私有產權是能夠使成本內部化因而能夠對當事人最大限度地產生激勵的產權類型。

共有產權是指共同體內所有成員實施的權利。在土地上耕作和狩獵的權利通常是共有的，在人行道上行走的權利是共有的，公海捕魚和油氣開采的權利也是共有的。共有產權是導致外部性的一個重要因素。所有者無法排斥其他人來分享他的權利束中的某些收益，共有產權中的每一個所有者都有權分享收益的同時可以讓其他成員承擔成本。但是，共有產權并不能完全被私有產權所替代，原因在于并不是所有的資源都能由私有產權得到滿意的控制。

國有產權指的是權利由國家所有，并按照可接受的程序來決定誰有使用國有資產的權利。④產權經濟學認為，國有產權會產生壟斷低效、代理人損公自肥、創新能力不足等問題。

面對不同的產權類型，經濟學家圍繞著成本內部化設計不同的激勵機制，但激勵失效和激勵不當的事件時有發生。其原因在于無論哪一種產權類型都不同程度地存在公共領域，其差異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因此，對公共領域進行約束就成為巴澤爾的研究內容。

（三）在產權研究的核心方面，由交易成本轉向合同

科斯在《論生產的制度結構》中提醒人們，如果認為“企業的性質”的發表對經濟學的最重要的后果就是引起對企業在現代經濟中的重要性的重視，那就錯了。在他看來，這是在任何場合都可能發生的結果。他認為在將來會被看作是這篇論文的重要貢獻的東西，是將交易成本明確地引入了經濟分析。從此，交易成本這一核心概念就把新制度經濟學與老制度經濟學以及新古典經濟學區別開來。

產權的界定和保護、契約的實施和執行都與交易成本密切相關，不僅如此，諾思還用交易成本區分高收入國家與低收入國家。經濟發展水平好的高收入國家每一筆交易需要較少成本，而低收入國家每一筆交易需要非常高的成本。⑤

在巴澤爾相對產權思想中，交易成本已經不起核心作用，而是轉向研究產權界定、保護和出讓的合同。在巴澤爾看來，產品或要素市場中的每一筆交易都涉及權利的轉讓，對這種轉讓的詳細說明是由合同來定義的。所以，“對合同的研究是產權研究的核心”。⑥“合同”一詞的正式含義是雙方自愿締結的一種關系；而“自愿”又是出于雙方都想從這種關系中得到好處。

二、巴澤爾相對產權思想的特色

綜上所述，相對產權思想并不是巴澤爾的發明，其特色就在于用產權屬性和公共領域來描述相對產權——在交易成本為正的條件下，完全界定產權是不可能的——其中有價值的部分屬性會置于公共領域中。⑦因此，對產權屬性進行有效率地分割，對公共領域的損失進行限制就成為巴氏為自己設定的研究方向和目標。

（一）產權屬性分割要依據效率準則

產權屬性分配給一個人還是不同的人要依據效率準則。巴澤爾認為，每一種商品都是多種屬性的組合，不同種類的商品具有不同數量的屬性。這些屬性如果都歸于一個人所有并不一定最有效率。因此，人們有時會把某一商品的某些屬性的產權分配給不同的人。⑧巴澤爾以宅地法為例印證了他的主張。1862年美國政府把國有土地以低于市場價格出售給農民，有的干脆無償奉送。同時，美國政府又嚴格規定，申請合法占有土地的人在獲得批準以前，無權出賣他們實際把持的土地。政府認為這是最有效率的出讓方式。政府做出的這些規定達到了節省政府支出費用的結果：由居民保護其土地免遭掠奪比政府提供保護所花費的成本低得多。

此外，由價格機制配置資源還是由非市場機制配置資源也取決于效率。一般說來，價格機制是資源配置的有效機制，這是新古典經濟學和新制度經濟學的共識。但巴澤爾發現，“價格機制并不總是資源配置的最有效的方法”。⑨換句話說，如果非市場機制配置資源的效率高于價格機制的配置效率，那么非市場機制也是可以采用的。在獻血與賣血的比較中巴澤爾充分展示了他的觀點，其結論與傳統看法也完全不同。

面對獻血問題諾思卻祭起了意識形態的大旗。諾思發現，個人行為在抵消成本后沒有明顯收益時，像投票、自愿獻血這類事件確實發生了。他用意識形態來解釋這些現象，因為一致的意識形態會形成占主流地位的世界觀并引導人們的行為，促進一些群體不再按簡單的成本與收益的計算來行動，從而使一些公益活動能夠實施。⑩

與諾思意識形態理論相似，對這類非經濟行為，我們一貫的做法是訴諸倫理和道德評判。我們把做好事叫做獻愛心，把危難之際出手相助叫見義勇為。對這類行為，巴澤爾認為，“行善”與否，完全是個人的事，期間似無規律可言。但由此可以大致做一推斷：“行善”也像其他行為一樣，當其回報增大時，“行善”者也會越來越多。{11}杭州市政府對公交縱火案中見義勇為者發1 000—20 000元人民幣獎金{12}見證了巴澤爾的這一觀點是有說服力的。

（二）限制公共領域利益損失的方法是對產權施加約束

一般地說，如果對產權施加約束會限制個人的自由，將會減少個人財產的價值。因此，研究產權的經濟學家通常都不贊成對產權施加約束。而巴澤爾則認為，為了限制公共領域的利益損失就需要對產權施加約束。這些約束既可以由政府實施，也可以由私人實施，還可以由政府和私人混合實施。

由政府實施約束的例子是美國政府對其西部水資源所有者規定的各種限制。美國西部各州都規定，獲得用水權的所有者必須按申請的用途用水，不得將水挪作他用，也不得單獨出賣用水所有權。股份公司是由私人實施約束的例子。股份公司的股東們想如何支配自己的財產也要受到嚴格的限制。土地利用是由政府和私人實施約束的例子。土地所有者在使用其土地時，不僅受到政府土地規劃的限制，還會受到私人約法的限制。{13}

（三）組織是分配變化性及規定剩余索取權的裝置

為減少損失就需要組織在訂約者之間分配變化性。在這里組織構成了巴澤爾產權分析方法的進一步細化的工具。因此，需要對組織這一關鍵詞進行解讀。

如何理解巴氏語境中的組織。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經濟組織理論與企業理論幾乎是同義詞，一般的經濟教科書偶爾也提到過其他組織形式，諸如家庭和政府。諾思給出的組織定義為：“組織是由一定目標而構成，用來解決一定問題的人群。如企業是經濟組織，政黨、議會和國家是政治組織。”{14}奈特、科斯、斯蒂格勒的組織概念與諾思是一致的，即在“組織是人群”這一點上有共識。但是，巴澤爾認為對組織做這樣的理解仍然是幼稚的。{15}

細讀《產權的經濟分析》第四章可以看出，巴澤爾的組織概念是：“組織是治理多種資源所有者經營的合同的集合。”{16}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巴澤爾的組織概念是顛覆性的：原來組織不是“人群”而是“合同的集合”。

在筆者看來，巴氏組織概念的提出推進了產權經濟學的發展。一是擴展了張五常的合同觀。張五常并不滿意對企業的定義，他主張經濟學家們應當放棄企業作為他們的分析工具，而應把注意力放在合同上。巴澤爾把合同的內容轉向了對各種交易不同屬性的約束。實施約束并加以監督需要一種組織，而不同種類的約束相應地需要不同的組織。二是打破了市場與企業兩分法。科斯認為企業與市場是替代關系；張五常雖然主張把注意力放在合同上但保留了企業交易與市場交易間的區分；張維迎似乎看出了企業與市場替代關系的破綻，提出企業與市場是互補關系而非替代關系：但他們依然沒有跳出兩分法的窠臼。而巴澤爾的組織理論認為，企業和市場的兩分法是錯誤的。因為許多合同既不屬于市場也不屬于企業。一名工人既可以在企業得到工資又可能在市場獲得報酬。任何在企業內以及產權所有者之間的運行，他們在實質上都是一種交易，其運作和交易也可以在市場上進行。

在理解巴澤爾組織確切涵義的基礎上，我們循著巴澤爾的研究思路對組織的功能和作用作進一步的分析。概括地說，組織是對公共領域未定價的屬性進行再分配以減少相關損失的一組合同之網。組織通過在訂約者中間分配可變性以減少公共領域內的損失，而可變性大小與剩余的大小是成正比的。

如何分配可變性并由此來規定剩余索取權呢？訂約者必須對分配其相互作用結果的方式達成協議。當這種結果是可變的時候，訂約者將在他們中間分配這種變化性。作為組織基礎的中心原則是，一個交易者影響平均結果的意愿越大，該交易者承擔的對于剩余的索取權也就越大。在交易過程中，哪一方影響交易結果的能力越強，這個交易者就要承擔相關變化性的更多責任。其結果必然是能力強的一方將趨向于承擔其所能影響屬性的收入的更大份額，從而成為這部分收入的更大的剩余索取者。”{17}

三、應用價值

巴澤爾相對產權思想深髓的穿透力、產權方法一以貫之的解釋力，為新制度經濟學開拓了新境界，也為解決我國改革發展過程中產權不完全問題提供了新思路。

（一）嘗試用可變性和剩余索取權解釋土地收益在農民和國家之間的分配關系

我國農村土地產權從初始狀態上看并不是私人所有權長期自然演化的產物，而是由執政黨做主從地主手中奪取分給農民的。這樣，中國土地產權的性質包含了個人、集體和國家共同所有的產權結構。在農地的農業使用上由長期合約所規定，農民承擔了變化性的更多責任，因而成為更大的剩余索取者。在農地非農使用上，由憲法和法律法規所決定，國家承擔了更多的可變性，國家成為更大的剩余索取者。

由巴氏邏輯推論，征用農民土地國家占收益的更大份額似乎是合理的。這與國內學者主流上認為農民獲利過低的看法不一致，這可能與馬克思對英國的圈地運動評價的理解有關。在馬克思看來，對農村居民土地剝奪的歷史是用血和火的文字載入人類編年史的。“公有地圈圍法”是地主借以把人民的土地當作私有財產贈送給自己的法令，是剝奪人民的法令。{18}

馬克思對圈地手段給予批判，但對其結果給予了這樣的評價：這些方法使土地與資本合并，為資本主義農業奪得了地盤，為城市工業造成了不受法律保護的無產階級的必要供給。學者們解讀的重點在于揭露資本主義的罪惡，而對其積極意義宣傳較少。致使我們對當前城市化進程中農民失地給予一邊倒式的輿論但并不能阻止更多的農民失地。

目前中國的土地產權性質決定了農民承包土地及其轉讓的收益不能實現排他性占有，但可以通過硬化土地排他權和轉讓權的方法來縮小收益差距。要按照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要求，依法維護農民的宅基地使用權、土地承包經營權和集體收益分配權。要在征地制度改革中提高農民在土地增值收益中的占比。這意味著農民要承擔更多的變化性，要涉及農民如何承擔能否承擔合同修改及履行的復雜問題。

（二）最大限度壓縮公共領域是預防腐敗的重要產權方法

巴澤爾的公共領域概念把我們引向了如何用產權分析方法預防腐敗這一關系黨和國家生死存亡的重大問題上。目前，在公共資源出讓、公共服務、國企交易、軍事設備采購、機關事業單位招聘等方面都存在巨大的公共領域。誠然，公共領域越大腐敗的面積就會越大，反腐敗的成本就會越高。因此，最大限度壓縮公共領域是預防腐敗的重要產權方法。

本文以行政事業單位招聘為例來說明公共領域及其壓縮的方法。行政事業單位招聘可以看作是招聘方與被招聘方的一個合約結構。合同是由招聘方事先擬定好的，只要報名就意味著承認這些條款。其程序是發布招聘崗位及要求、報名、資格審查、考試（包括筆試及面試）、體檢、考察、公示、錄用等環節。其中，筆試成績占40%，面試成績占60%。

就“成績”約定這一合同結構看，一是通過筆試極大地縮小了公共領域，二是面試加大了可變性。其一，面試人選與實際職務的比例一般為3∶1或5∶1。如果招收100名，就有300～500名處于公共領域。其二，面試的比例越大其結果的可變性越大。這種狀況會造成成績差的由于偶然因素也可能被錄取，成績好的可能被淘汰。

如何壓縮公共領域？按照巴氏理論就是修改合同。就本例而言，不妨把“成績”屬性比例修改即可。如筆試占60%面試占40%，還可以壓縮面試比例如1∶1.1或1∶1.2。但這涉及由誰修改規則的問題。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決定》已經提出了完善決策權、執行權、監督權相互制約又相互協調的行政運行體系的目標，現在需要將這一目標落到實處。按照權力分離的前提是把不同的權力交給不同的機構這一原則，今后合同的制定和修改應逐步減少主管部門或主管部門代表的直接參與，要吸收更多其他主體參加，以淡化決策參與者的部門代表性，增加其公共性，防止公共權力受到部門利益的過多染指。

（三）形成遵守合同的環境是產權方法有效實施的基礎

巴澤爾把對合同的研究作為產權研究的核心，圍繞著限制公共領域的損失而修改合同。其前提可能暗含著訂約者能夠完全履行合同和違約者能夠得到懲處這樣良好的法制環境。但是，在一個人格化交易盛行的國家，合同的履約率和執行率都非常低。在守信成本過高失信成本過低的情況下，違約、造假、欺詐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因此，巴澤爾的產權分析方法把我們引向了如何形成遵守合同的環境方向上。

在推動合同的實施問題上，新制度經濟學寄托于第三方，即國家或法院系統。在巴氏的產權分析方法中，重點是研究減少公共領域損失來分配變化性，即設計一個好的合同，而合同如何實施并不是研究的重點。但從其有限的文字敘述中也不乏對履約的真知灼見。“在保證履約問題上，股權資本是最有效的方式；這是因為股東權益本身就是為保證企業所簽一切合同的順利執行而事先安排好的。這些合同也就可以看作企業的憲法；在此意義上可以說，企業的所有者就是這些股東（而企業本身可視為一個‘合同之網）。”{19}用股權資本做抵押就從內部約束上減少了合同執行過程中的坑蒙拐騙，具有“我思故我在，我在故我有”的性質。因此，把巴氏的內部約束與新制度經濟學的外部約束結合起來創造良好履約環境，提升合同執行力的應是進一步研究和應用的方向。尤其是新常態下在政府放松了管制的同時，形成遵守合同的環境是規避“一放就亂”循環的有效路徑。

注釋：

①德姆塞茨：《一個研究所有制的框架》，科斯等《財產權利與制度變遷》（論文集），劉守英等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189頁。

②諾思：《制度、制度變遷與經濟績效》，劉守英譯，上海三聯書店，1990年版，第147頁。

③⑥⑦⑧⑨{11}{13}{15}{16}{17}{19}巴澤爾：《產權的經濟分析》，費方域、段毅才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120頁、第106頁、第17頁、第120頁、第139頁、第141頁、第120頁、第58頁、第76頁、第82頁、第163頁。

④德姆塞茨：《關于產權的理論》，科斯等《財產權利與制度變遷》（論文集），劉守英等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105頁。

⑤科斯、諾思、威廉姆森等：《制度、契約與組織》，劉剛等譯，經濟科學出版社2003年版，第51頁。

⑩諾思：《經濟史中的結構與變遷》，陳郁、羅平華等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53頁。

{12}杭州對在2014年7月5日公交縱火案中的7名見義勇為者授予“杭州市見義勇為積極分子”稱號，并分別獎勵1 000元—20 000元人民幣。見Netw.xinhuanet.com/le，2014-07-08.

{14}諾思：《制度變遷理論綱要》，《改革》，1995年第3期，第53頁。

{18}《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793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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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校對：武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