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的群眾觀與中國共產黨的群眾路線

毛澤東的群眾觀與中國共產黨的群眾路線

康渝生

(黑龍江大學 哲學院，哈爾濱 150080 )

[摘要]毛澤東的群眾觀無疑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一個重要理論成果，中國共產黨的群眾路線則充分彰顯了中國革命和建設實踐的力量源泉。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關于人民群眾歷史作用的深刻論述構筑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重要理論淵藪，俄國十月社會主義革命的經驗也為中國共產黨人確立群眾路線提供了堅實的實踐坐標。伴隨著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進程，著眼于中國革命實踐的需求，毛澤東的群眾觀應運而生，逐步形成為中國共產黨人的實踐指南，奠定了黨的群眾路線的理論基礎。

[關鍵詞]毛澤東的群眾觀；群眾路線；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中圖分類號]B51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0-8284(2015)02-0000-05

[收稿日期]2015-08-14

[作者簡介]馮雪雪(1992-)，女，河南信陽人，碩士研究生，從事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

毛澤東的群眾觀無疑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一個重要理論成果，中國共產黨的群眾路線則充分彰顯了中國革命和建設實踐的力量源泉。正是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指引下，中國共產黨人開拓了理論與實踐相統一的思想路線，在知與行的交相輝映中推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深入發展。透視近一個世紀以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發展歷程，群眾路線始終是浸潤于其中的一個主題，也是我們黨克敵制勝的一個法寶。在長期的新民主主義革命與社會主義建設實踐中，作為黨和國家的主要領導者，毛澤東同志始終殷切關注人民群眾的需求，堅定依靠人民群眾的力量，概括了“為人民服務”的宗旨，闡發了獨具中國共產黨人特色的群眾觀，不僅確立了黨在實際工作中的群眾路線，也為黨的長期建設指明了方向。顯然，認真梳理毛澤東的群眾觀，準確把握其中深刻的理論內涵，不僅是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傳統的進一步弘揚，而且對于我們在新時期更加深入地貫徹黨的群眾路線具有積極的指導意義。

一

毋庸置疑，毛澤東的群眾觀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產物，是在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實踐中逐步生成的。這一思想成果不僅標志著中國共產黨人的理論自覺，而且也充分展現了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傳統。

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發展的歷史上，馬克思最先關注并充分肯定了人民群眾在革命中的作用。他曾經高度贊揚了“沖天的巴黎人”那種“歷史主動性”和“自我犧牲精神”，對巴黎公社革命做出了這樣的評價：“公社——這是社會把國家政權重新收回，把它從統治社會、壓制社會的力量變成社會本身的生命力；這是人民群眾把國家政權重新收回，他們組成自己的力量去代替壓迫他們的有組織的力量；這是人民群眾獲得社會解放的政治形式，這種政治形式代替了被人民群眾的敵人用來壓迫他們的假托的社會力量”[1]。顯然，在馬克思主義的理論視野中，人民群眾既是歷史活動的擔當者，也是歷史發展的受益人。誠如馬克思所說：“歷史活動是群眾的事業，隨著歷史活動的深入，必將是群眾隊伍的擴大。”[2]正是遵循這樣的思路，馬克思充分肯定了人民群眾的歷史決定作用，揭示了“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3]9的唯物史觀基本原則。

概括而言，馬克思主義群眾觀的理論基礎在于個體與群體之間關系的澄明[4]。在馬克思主義看來，“只有在共同體中，個人才能獲得全面發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說，只有在共同體中才可能有個人自由”[3]119。換言之，個體與群體利益訴求的一致性不僅體現了群眾意志的主導作用，而且也為個體的發展創造了條件。正因為如此，馬克思主義創始人斷言：“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3]294由此可見，與那些放縱個人意志的傳統哲學衛道士們迥然相異，馬克思主義并不執著于所謂個人的絕對自由，也沒有將“虛幻共同體”的所謂普遍利益強加于個人的自由發展，而是在澄明個體與群體之間關系的基礎上闡釋了全新的社會發展觀。

歷史唯物主義的群眾觀點不僅構成了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傳統，而且也開啟了其后無產階級革命的實踐先河。在總結俄國十月社會主義革命的經驗時，列寧充分關注到了人民群眾的革命首創精神。他指出：“人民群眾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像在革命時期這樣以新社會制度的積極創造者的身份出現。”[5]正是著眼于人民群眾的歷史作用，列寧深刻揭示了新生無產階級政權的本質特征，指出：“蘇維埃是真正的人民群眾的組織即工農的組織。蘇維埃是真正的大多數人民的組織。”[6]據此，列寧還深刻地闡發了新型的蘇維埃國家不同于剝削階級統治工具的管理思路，他斷言：“在人民群眾中，我們畢竟是滄海一粟，只有我們正確地表達人民的想法，我們才能管理。”[7]列寧對蘇維埃政權創立和管理的經驗總結，深刻闡發了馬克思主義群眾路線的精神實質，并且以蘇維埃政權的實踐為全世界的無產階級革命樹立了榜樣。

綜上所述，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關于人民群眾歷史作用的深刻論述構筑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重要理論淵藪，俄國十月社會主義革命的經驗也為中國共產黨人確立群眾路線提供了堅實的實踐坐標。伴隨著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進程，著眼于中國革命實踐的需求，毛澤東的群眾觀應運而生，逐步形成為中國共產黨人的實踐指南，奠定了黨的群眾路線的理論基礎。

二

毫無疑問，毛澤東是黨的群眾路線的積極首倡者，也是歷史唯物主義群眾觀點的深刻闡發者。毛澤東思想是我們黨在長期的革命斗爭中逐步形成的獨具中國特色的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群眾路線則是毛澤東思想活的靈魂的重要組成部分，集中體現了中國共產黨人根本的指導思想和工作方法。

概括毛澤東群眾觀的基本理論主張，主要包括如下內容：

(一) 從歷史唯物主義的高度闡發人民群眾創造歷史的觀點

實踐證明，黨和人民群眾的密切聯系是中國革命必定要成功的基礎，也是中國革命必定要發展的前提。因此，毛澤東主張：“共產黨人的一切言論行動，必須以合乎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最大利益，為最廣大人民群眾所擁護為最高標準。應該使每一個同志懂得，只要我們依靠人民，堅決地相信人民群眾的創造力是無窮無盡的，因而信任人民，和人民打成一片，那就任何困難也能克服，任何敵人也不能壓倒我們，而只會被我們所壓倒。”[8]1096毛澤東的這一論斷既是對我們黨長期革命斗爭的經驗總結，也深刻彰顯了歷史唯物主義的群眾觀點。正是在總結中國人民革命斗爭歷史經驗的基礎上，毛澤東闡發了“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8]1031的唯物史觀基本原理。

(二) 著眼于黨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概括了黨的“為人民服務”宗旨

在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的政治報告中，毛澤東系統闡釋了我們黨“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明確指出：“我們共產黨人區別于其他任何政黨的又一個顯著的標志，就是和最廣大的人民群眾取得最密切的聯系。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一刻也不脫離群眾；一切從人民的利益出發，而不是從個人或小集團的利益出發；向人民負責和向黨的領導機關負責的一致性；這些就是我們的出發點。”[8]1094-1095毛澤東的論述充分闡發了中國共產黨“為人民服務”宗旨的理論底蘊，著眼于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進一步弘揚了馬克思主義的群眾觀點，為全體共產黨員提供了行動的指南。顯然，在毛澤東的思想邏輯中，共產黨人就是人民群眾的一部分，與人民群眾的休戚與共就是我們踐行“為人民服務”宗旨的動力源泉。因而，黨的群眾路線是我們的事業必定要成功的基本保證，是每一個共產黨員都不可須臾忘懷的。

(三)從領導方法與認識論相結合的高度論證了群眾路線對于革命實踐活動的重要地位和作用

在毛澤東看來，群眾路線不僅僅是我們黨的組織路線、政治路線，也是我們觀察世界、把握社會的認識路線。他認為：“從群眾中集中起來又到群眾中堅持下去，以形成正確的領導意見，這是基本的領導方法。”[8]900同時，他又強調，堅持“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如此無限循環，一次比一次的更正確、更生動、更豐富。這就是馬克思主義的認識論”[8]899。從馬克思主義認識論的高度闡發了群眾路線內蘊的哲學意義。將哲學的思考直接轉化為黨的思想路線和思想方法、工作路線和工作方法，這無疑是毛澤東哲學思想的顯著特點。顯而易見，只有將馬克思主義的認識路線踐行于黨的各項具體工作，轉化為黨對于革命運動的領導方法，才能獲得革命事業的成功。也只有在這個意義上，黨的群眾路線才能真正成為我們踐行黨的“為人民服務”宗旨的最有效途徑。

(四) 針對改善工作作風的問題著重強調了群眾路線教育的重要性

針對實際工作中存在的脫離人民群眾的現象，毛澤東分析說：“在我們一些地方的領導機關中，有的人認為，黨的政策只要領導人知道就行，不需要讓群眾知道。這是我們的有些工作不能做好的基本原因之一。”[9]1318在毛澤東看來，這種漠視人民群眾的自以為是的態度，顯然是工作作風無法改善的主要原因。因此，他主張：“要解決這個問題，根本上當然要從思想上進行群眾路線的教育，同時也要教給同志們許多具體辦法。”[9]1319正是在他的積極倡導下，群眾路線教育逐漸成為我們黨的建設的基本內容。在我們黨的建設的長期實踐中，群眾路線教育不僅奠定了群眾路線得以順暢實施的重要基礎，而且群眾路線教育本身也構成了群眾路線的有機組成部分，成為密切黨群關系的重要舉措。

(五)依據革命經驗的總結系統闡發了以群眾路線為基礎的“三大作風”

依據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實踐經驗，毛澤東總結了我們黨的“三大作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思想武裝起來的中國共產黨，在中國人民中產生了新的工作作風，這主要的就是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的作風，和人民群眾緊密地聯系在一起的作風以及自我批評的作風。”[8]1093-1094新中國成立之后，毛澤東多次強調要保持我黨的優良作風，特別是要堅持群眾路線。他曾將社會主義的總課題概括為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他說：“什么叫正確解決人民內部矛盾？就是實事求是，群眾路線。歸根到底就是群眾路線四個字。不要脫離群眾，我們跟群眾的關系，就像魚跟水的關系，游泳者跟水的關系一樣。”[10]454應該說，“不要脫離群眾”是毛澤東給當代中國共產黨人留下的寶貴精神財富，我們切不可有所懈怠。群眾路線是我們黨的生命線，只有始終堅持群眾路線，才能夠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不斷走向勝利提供基本保障。

三

中國共產黨人把馬克思主義的群眾觀點創造性地運用到了黨的實際工作中，在長期的革命和建設實踐中，逐步形成了以“一切為了群眾”為目的，以“一切依靠群眾”為基礎，以“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為路徑的群眾路線。中國共產黨的群眾路線是無產階級世界觀的集中體現，是基于馬克思主義認識論的根本工作路線，是弘揚為人民服務宗旨的方法論原則。中國共產黨的群眾路線構成了毛澤東思想活的靈魂的一個基本方面，是黨的根本領導方法和工作方法，是中國共產黨的優良傳統和政治優勢。改革開放之初，鄧小平同志曾經再次重申黨的群眾路線，他指出：“我們黨對于群眾路線歷來的解釋，正如毛主席講的，無非是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集中起來，堅持下去。這就是正確地反映群眾的意見，然后正確地領導群眾。黨的正確的路線、政策是從群眾中來的，是反映群眾的要求的，是合乎群眾的實際的，是實事求是的，是能夠為群眾所接受、能夠動員起群眾的，同時又是反過來領導群眾的，這就叫群眾路線。”[11]

著眼于中國共產黨近一個世紀以來的實踐，我們不難把握黨的群眾路線所包括的基本內涵，從而為進一步堅持和發揚黨的群眾路線厘清思想理路。

(一)中國共產黨的群眾路線內蘊著“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充分展現了中國共產黨人的價值觀

早在1929年9月，由周恩來同志負責起草的《中共中央給紅軍第四軍前委的指示信》中就第一次涉及了“群眾路線”的概念。1945年，劉少奇同志在黨的七大《關于修改黨章的報告》中則明確強調了群眾路線是我們黨的根本政治路線、根本組織路線。凝聚全黨的政治智慧，毛澤東將中國共產黨人的奮斗目標歸納為“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系統闡發了人民群眾創造歷史的唯物史觀。在中國革命的長期實踐中，中國共產黨人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群眾觀點，形成了獨具中國特色的群眾路線。毛澤東的群眾觀不僅是我們認識和了解中國國情的理論出發點，也是我們變革中國社會必須遵循的實踐旨歸。概括其中的理論要義，主要包括：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觀點；一切從人民的利益出發的觀點；一切向人民負責的觀點；相信群眾自己解放自己的觀點；向人民群眾學習的觀點。毫無疑問，這一系列群眾觀點是對中國共產黨人革命實踐經驗的精辟概括，其中浸潤著黨對人民群眾的無限信任和關懷，充分展現了中國共產黨人的價值情懷。

(二)中國共產黨的群眾路線堅持“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深刻彰顯了馬克思主義認識論的基本原則

在毛澤東關于黨的群眾路線的理論解讀中，邏輯地包含著兩個基本的要點。一是著眼于黨的政治路線和組織路線，將群眾路線詮釋為黨的領導方法；二是重點強調了“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所具有的馬克思主義認識論的意義。事實上，馬克思主義認識論所堅持的實踐原則與黨的群眾路線具有完全一致的理論旨趣，毛澤東將其概括為“知行統一觀”。毛澤東強調指出：“群眾是真正的英雄，而我們自己則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這一點，就不能得到起碼的知識。”[8]790顯然，這正是毛澤東將群眾路線界定為馬克思主義認識論的理論前提。按照毛澤東的理論邏輯，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同時也是歷史的主人；因此，黨的事業發展必須以傾聽群眾的意見、了解群眾的要求、集中群眾的智慧為前提，這是形成正確的理論和政策之必需，也是尊重人民群眾首創精神之必然；只有將來自人民群眾的真知灼見落實在宣傳群眾、發動群眾、組織群眾，才有可能在人民群眾的革命實踐中實現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毋庸置疑，這樣的理論邏輯不僅符合馬克思主義認識論關于實踐與認識相互推動、相互促進的基本原理，更是對社會發展具體規律的主動遵循，深刻彰顯了群眾路線內在的“知行統一觀”理論底蘊。

(三)中國共產黨的群眾路線以實事求是為基本原則，集中體現了中國共產黨人的工作路線和工作作風

在論及社會主義事業的發展時，毛澤東認為，“總題目是正確地處理人民內部的矛盾”，而“方法是實事求是，群眾路線”。在他看來，堅持“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群眾路線不僅是一個認識路線問題，而且也具有深刻的方法論意義。顯而易見，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方法只能源自人民群眾的智慧與自覺，任何從外部強加的解決矛盾的方法都無法真正實現對于人民內部矛盾的正確處理。誠如毛澤東所說：“外因是變化的條件，內因是變化的根據，外因通過內因而起作用。”[12]在毛澤東的理論視野中，實事求是是我們黨的思想路線和思想方法，具有理論原則的功能。而群眾路線則體現著我們黨獨特的工作路線和工作作風，具有實踐方法的意義。可以說，正是通過對群眾路線的躬行履踐，我們黨確立了實事求是的理論原則，逐步實現了理論自覺。也這是由于始終堅持實事求是的思想原則，中國共產黨的群眾路線才得以確立，并且成為推動黨的事業不斷前行的動力淵藪。

(四)中國共產黨的群眾路線是聯結黨和人民群眾的紐帶，切實構成了黨的建設的重要內容

毛澤東曾經總結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經驗，深刻指出：“統一戰線，武裝斗爭，黨的建設，是中國共產黨在中國革命中戰勝敵人的三個法寶，三個主要的法寶。”[13]中國共產黨始終高度重視黨的建設，而其中一個重要的方式就是開展黨員集中教育活動。1942年開始的延安整風運動，秉持“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針，“從團結的愿望出發，經過批評或者斗爭使矛盾得到解決，從而在新的基礎上達到新的團結”[10]369。被毛澤東譽為“全黨范圍內開展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教育活動”。鄧小平曾經回憶說：“經過延安整風，反對宗派主義，全黨達到了新的團結。這是我們打勝抗日戰爭、打勝解放戰爭的根本保證。”[14]毋庸置疑，延安整風運動為我們黨的建設開創了一種自我教育的嶄新模式，也為而后的黨建工作積累了豐富的經驗。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開展了以為民務實清廉為主要內容的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既是對以往黨內集中教育活動成功經驗的堅持和拓展，也是新時期加強和改進黨的建設的又一項創舉。我們黨加強自身建設的歷史經驗說明，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夠百折不撓，勇往直前，取得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巨大勝利，其中的關鍵就在于始終保持黨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新的形勢下，我們黨的地位、任務和黨員狀況都發生了深刻的變化。黨面臨的執政考驗、改革開放考驗、市場經濟考驗、外部環境考驗將是長期的。因而，精神懈怠的危險、能力不足的危險、脫離群眾的危險、消極腐敗的危險，更加尖銳地擺在了全黨面前。其中，“脫離群眾的危險”尤為突出、更為嚴峻，極度影響著黨的各項方針政策的落實，越來越引起全黨上下的廣泛關注與重視。顯然，在全黨范圍內再次開展的以群眾路線教育為核心內容的馬克思主義教育活動，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和組織準備。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工作會議上強調:“人心向背關系黨的生死存亡。黨只有始終與人民心連心、同呼吸、共命運，始終依靠人民推動歷史前進，才能做到堅如磐石。開展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就是要把為民務實清廉的價值追求深深植根于全黨同志的思想和行動中，夯實黨的執政基礎，鞏固黨的執政地位，增強黨的創造力凝聚力戰斗力，使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鞏固黨的執政基礎和執政地位具有廣泛、深厚、可靠的群眾基礎。”總書記的這一論斷，不僅是在新的形勢下對于馬克思主義群眾觀的再次詮釋，而且重申了中國共產黨人堅持群眾路線的決心。應該說，中國共產黨是具有高度自覺自信的黨，不僅敢于承認自身的差距，而且善于改正自身的不足。顯然，通過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不僅可以解決提高執政能力的迫切問題，而且有助于密切黨群關系，形成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共識。而這正是我們黨的政治優勢所在。誠如毛澤東所說：“我們應當相信群眾，我們應當相信黨，這是兩條根本的原理。如果懷疑這兩條原理，那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10]173事實上，真正踐行黨的為人民服務宗旨，必然會把服務于人民群眾視為己任。顯然，只有不斷加強工作作風、生活作風、思想作風建設，一切從人民的利益出發，一切為了群眾著想，我們才能真正實現知與行的統一，構筑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發展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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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2

〔責任編輯：崔家善付堃騁〕

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