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一器

孫可鎂

金工，意為金屬加工工藝，所制的金屬器皿不及陶瓷溫潤、木頭柔和，但足夠靈動。一場集合金工中熱鍛、冷鍛、鏨刻、木紋金的工藝作品展，落腳杭州設計師產品集成店——SENSO藝術生活館。

策展人丁亞潔為其起名“金屬問題”。她說：“金屬工藝是中國近代工藝里難度最大、最為獨特的存在。金屬，在于成器的困難。制作的所有技藝都是成器的手段，而手段，則來源于薪火相傳。只有解決了困難，技藝沒落的問題才不復存在。”

“金屬問題”主打茶器，但展覽從使用的家具、展臺，包括搭配的物件，并不都是按照中國傳統意義的“茶席”進行陳設的。參展的6位手藝人年紀不大，清一色男性。有科班出身，也有半路出家；或自學成才，抑或跟隨多位民間藝人摸爬滾打好幾年，可呈現的作品無一例外地帶有一股子過日子的味道。即使將不同藝術家、不同工藝、不同材質的170多件器物放在一起時，它們也相得益彰。“作品本身不該有所局限，以混合的陳列方式反而讓觀者有了使用時的新想法。”

在100平方米的現代展場游走，可欣賞茶則上經反復錘打形成的肌理，也可觸摸外表光滑的茶針。這種采用手工鍛造技藝錘打的作品，比起模具澆鑄的產品更為耐看，更加動人。雖為金屬，也讓人感到一絲暖意，就像Senso單詞的含義——傳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