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日新眼科學術思想探討

歐陽云，彭俊，譚涵宇，文志軍，彭清華

·傳承與發揚·

文日新眼科學術思想探討

歐陽云1，彭俊1，譚涵宇1，文志軍2，彭清華1

本文對湖南眼科三大名老中醫之一的文日新老中醫眼科學術思想進行了探討，其主要內容包括治療外邪侵襲所致的眼疾，主張用辛溫發散法、攻下法、祛風勝濕法、滲利濕濁法等祛邪務盡，免閉門留寇之虞；認為眼病不離千層表，治療上多采用疏散、升發調氣等法，或為祛邪之用；治眼病用藥注重脾胃的樞機作用，常用健脾補氣、健脾益血、健脾養心、健脾補腎、健脾疏肝、健脾滲濕、健脾化痰、健脾生津、健脾清火等法；注重辨證論治，善用驗方。

文日新；名老中醫；眼外傷；視神經炎；黃斑變性

文日新，男，漢族，湖南寧鄉縣人。1902年10月10日出生，1997年2月7日逝世，享年95歲。祖父文方誠，系前清舉人，一生愛好醫學，讀書之暇，樂于拯人疾苦，享有醫名。父親文達武，亦有醫名。文老家有兄弟十三人，排行最小，故人常稱文十三老醫師，自幼深受先輩治病救人，助人為樂的思想熏陶，對中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剛滿13歲就投師于湘潭名醫何滌明老人門下，學習眼科六年。出師后，又拜黃性初老中醫為師，專修內科二年。1923年又拜周緩章老中醫，學習耳鼻喉科。后又在長沙司門口針灸專門講習所，向譚敦文老中醫學習針灸。先后拜師10位老中醫專修各科，學醫長達15年之久，對醫門十三科均精通。在此期間攻讀了“四大經典”和《審視瑤函》、《目經大成》、《銀海精微》、《眼科奇書》、《諸病源候論》、《針灸大成》、《脈經》等古今中醫名著百余部，從而打下了非常深厚的中醫理論基礎。1925年在寧鄉縣夏托鋪創辦仁慈醫社，帶徒執教，盛名遠揚。1949年起先后在寧鄉縣歷經鋪診所、岳陽自成垸醫院和長沙市平塘水泥廠醫院應診。1951年獲中央衛生部醫師證書，1960年調寧鄉縣中醫院專事眼科工作，1964年被認定為省、縣名老中醫。1981年退休后，被院方留用至終。

文日新是湖南眼科三大名老中醫之一，也是湖南中醫界“身懷絕技的五老之一”。1984年被聘為湖南省中醫藥學會中西醫結合研究會會員，1985年被聘為全國中醫眼科學會名譽委員，1986年被湖南省中醫藥管理局授予身懷絕技的名老中醫榮譽稱號，并定其次子文志軍為學術繼承人。文老臨床與理論并重，師承和創新結合，學古而不泥古，繼承而有發揚，撰寫論文、醫案、醫話60余篇。文老不僅在醫理上造詣極深，而且在醫藥上也有絕招。晚年，他看到近視眼患者增加，特別是青少年患者日益增多，而國內外又無特效眼藥，于是決心另辟蹊徑，開拓一條治療近視眼的新路，經多次試用，研制出了近視丸、紅丹滴眼液、內障寧1號、內障寧2號、羌活退翳丸、撥云丸、苦瓜霜滴眼液、西瓜霜眼粉等多種眼藥、滴眼液及口服藥治療各類眼病。

文日新授徒極重醫德，時常告誡弟子“為醫者，須具責任心、同情心，視病人老者如叔伯，同輩如兄弟姐妹，小輩如子女兒孫，則求苦之心自然而生”。并身體力行，一生為無數患者解除了病苦。“常將人病如己病，救得他生似我生”是文老行醫的格言，幾十年行醫生涯使數以萬計眼病患者恢復了光明，受到了患者及其家屬的衷心愛戴，被尊稱為“文神仙”。重視醫師本身健康也是文老的行醫特色之一。文老認為，作為一名醫師，首先要自身健康，對患者才有鼓勵，方能令人信服。文老90多歲仍身板硬朗，精神健旺，思維敏捷，尤其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應診寫作無須戴鏡，真是令人嘆服。文日新一生謙虛嚴于律己，在近80年的臨床中，也曾發生過些許誤診，對此老人常深感痛心，反復自責，并親撰《誤診錄》之書稿，作為后學者之“前車之鑒”。生前他在回湖南省衛生廳負責人的信中有“老牛明知黃昏近，不用揚鞭自奮蹄”的詩句，正是其晚年心境的寫照，抒發出對祖國和人民身體健康的一片真誠。文日新老中醫從醫八十余年，理論精深，經驗豐富；臨床診治，辨證入微；用藥精當，療效卓著，其主張祛邪務盡，眼病不離千層表，注重調理脾胃，辨證論治善用驗方?，F將其主要學術思想總結如下。

1 祛邪務盡

文日新認為眼疾系外邪侵襲者，祛邪務盡，免閉門留寇之虞。祛邪可扶正，邪去正安。無論新病久病，只要辨證準確，無須投補藥，有病則病除，無病則元氣自增。人皆喜補，殊不知補藥多滋膩，礙脾滯胃，阻滯氣機，非虛證者不可妄投，故邪氣所致眼病，更宜慎用。若證實治當，芒硝、大黃亦為上品之補藥。在祛邪法中，文老最推崇辛溫發散、攻下法、祛風勝濕法、滲利濕濁法。

1.1辛溫發散法

眼位外居表，易感風寒邪毒侵襲，陽氣被陰氣遏郁，寒凝為翳；或雖感熱毒之邪，但因過服寒涼之品，導致陽敗陰伏之候，血脈阻滯，邪氣內陷，殘翳難消。臨床多見風輪障翳（細菌性角膜炎、病毒性角膜炎），臨證雖表現有白睛紅腫、畏光流淚等熱熾之象，但細辨有惡寒頭痛；舌苔薄白，脈浮緊等之候。表明此為風寒外束，火熱不得外泄，上攻于目所致，而非溫散難愈。對此他最推崇《眼科奇書》之辛溫發散法，采用四味大發散（麻黃、蔓荊子、藁本、細辛加連皮老姜）、八味大發散（上方加羌活、防風、白芷、川芎）等。其中連皮老姜可用至30g，意在“散其風寒，火熱泄而痛自消”，以外邪盡去，臨床癥狀基本消失為度。據其長期臨床經驗，對確因風寒外束所致之各種眼病，應用該法多能取得滿意療效。

脾胃氣虛，清陽不升者胞瞼虛浮、視疲勞癥、角膜潰瘍、眼底病久治不愈以及退行性變，氣虛體征多與眼底滲出、水腫、混濁同時并存，多采用升清降濁益氣法。常用補中益氣湯化裁，以鼓動清陽。若頭重眩暈甚者，重用白術、澤瀉；氣血虛甚者，重用黃芪，少佐當歸；衛氣不固易感外邪者，重用黃芪配防風、白術；滲出水腫較明顯者，重用黃芪配蒼術、白術。升清降濁法，對久治難愈的病癥，可改善癥狀，加速痊愈。

頭為諸陽之首，眼居其上，居外表為清陽之竅，易招惹火邪，目為心之使、肝之竅，視萬物司所欲，思念無窮，與精神意識、情志關系密切，易郁而化火，故眼病多火。眼部常見紅、腫、熱、痛、化膿、瘡毒等癥，常用攻下法，取效甚速。根據揚湯止沸，不若釜底抽薪、上病下取的原理，用芒硝、大黃、黃芩、黃連等藥，直折其上炎之火，邪火降而炎熱之勢平靜。若火勢漸減后，并酌加養陰明目之品，唯恐爐煙雖盡而灰中有火，守方服至痊愈，另立新方。

三是金融體系相關的行業組織制定的規范與準則給金融機構帶來的順周期性。一些學者研究了《巴塞爾協議II》對金融市場監管帶來的正負價值變化對比，證實了在金融市場運行中，監管者運用的監管規則和監管方式越接近《巴塞爾協議II》的規定，這時，金融市場中金融政策對經濟運行中實體經濟的沖擊就越大，經濟釋放出來的周期波動就越大，給金融市場帶來的順周期性振蕩就越強。一些歐美的學者還揭示了國際上其他國家金融業的監管情況，認為采用《巴塞爾協議II》內部評級法的監管比采用《巴塞爾協議》標準法的監管具有很大的順周期性效應，這種監管給經濟帶來的風險性更大。

眼居上，肝之竅，易招風邪；眼居外表，易感霧露濕邪。風熱濕邪常相伍犯目，眼部可見癢痛、腫脹、沙澀、迎風流淚、糜爛、紅赤、星翳等癥。根據風可勝濕，內熱去，濕不可留的原理。常用祛風勝濕法，采用大隊祛風與燥濕之品，如荊芥、防風、羌活、薄荷、桑葉、菊花、蒼術、白術、苦參等，對風熱濕邪所致眼病的治療取效。根據千虛易補，一濕難除的經驗，可守方加減服至痊愈，無需另投補藥。

《秀才胡同》選用11個典故，其中除“先天下/后天下”和“黃金屋/顏如玉”兩個情感較為中性的典故，其余均為具有悲劇色彩的故事；而《東風破》更是選用8處典故，處處典故都帶悲傷情緒。

1.制定具有特色的大學英語教學大綱。該大綱既要符合教育部頒布的《大學英語課程教學要求》，有利于提升空乘專業本科四級通過率，又要體現本科人才培養的定位，提高學生英語口語溝通能力。

1.4滲利濕濁法

（1）在進行路面施工時，盡量做到SBS隨進隨用，避免存儲過多的SBS改性瀝青，若當天施工有未用完的SBS改性瀝青，需及時將其抽至其他存儲罐，防止SBS改性瀝青與空氣接觸過多而老化。

目為清竅，賴清陽之氣溫養，發越光華。若氣機升降失司，清陽不升，濁陰上泛，多壅滯阻塞經絡，凝滯水道，精血無以上奉養目，眼部常見脹痛、水腫、滲出、糜爛、云翳、黑睛混濁等癥。急則治其標，促使氣機升降出入暢通。濕濁邪氣相伍，留戀纏綿難愈，治濕得祛邪務盡，方中可加入清潤健脾之品，防滲利太過，傷精耗血。眼病后期用利濕藥，亦應輕劑緩投之。

1.3祛風勝濕法

2 眼病不離千層表

應對全球氣候變化、保障水安全是全人類的共同責任。中國愿意在防洪、抗旱和水資源配置、節約、保護等一系列領域中繼續加強與有關國際組織和國家的交流與合作，希望通過我們的共同努力，為應對全球氣候變化，保障中國乃至世界的水安全做出新的更大貢獻！

七情內傷五賊外侵，饑飽不節勞役傷脾，致脾胃受傷，清陽不升，濁陰上泛，外邪乘虛侵目，內外合邪而致內傷眼病。多見白睛混赤，黑睛潰腐，陽氣下陷，眼睫無力，目欲垂閉，隱澀難開。肝血不足，則視物昏花、干澀、眼脹、頭痛、畏光等，多采用升清降濁法及助陽活血、養血祛風法。諸治法中多用柴胡、升麻、羌活、白芷、防風、蒼術、桔梗、川芎、蔓荊子、前胡、枳殼等升陽發散藥，或與健脾化濕藥為伍，或與補氣助陽藥為伍，或與補血養血藥為伍，主要在于發散而祛表邪。眼居表外，易受各種傷害，外傷眼病亦不少，眼部見紅腫、瘀血、疼痛、穿通傷、積血、灼傷、燙傷、化學物品傷等。屬風熱之邪乘虛相侵，多采用除風益損湯、經效散，藥用防風、藁本、前胡、柴胡、羌活等，在益損療傷的基礎上加入這些發散祛風藥祛邪，升發上載藥直達病所，臨床上行之有效。

外障眼病多因六淫時邪所致，內障多由七情郁結勞役內傷致病，外傷多因外傷損目。在治法上分別予以祛邪、調氣、升陽、引經直上于目。因特殊生理情況而致相應的病理反應，無論在生理或病理上，其辨證論治都與外、與表、與上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故有眼病不離千層表的臨床體會。

3 注重調理脾胃

文日新用藥注重脾胃的樞機作用，認為脾胃既是生化氣血之源，又是氣機升降的樞紐，水濕運化之中心。眼病所生，多由氣血壅滯、氣血虧虛、氣機失調，尤以水濕痰瘀致病多，且纏綿難愈。脾胃又是吸收藥物抗邪治病的大本營，書云：“正虛不能運藥者死，無胃氣者死，有胃氣者生”，即指脾胃無力吸收藥物抗邪、正不勝邪的理論。所以治病必須顧脾胃，切勿傷，須扶助正氣，抗御邪氣。如眼瞼腫脹、生瘡、糜爛、大小眥漏、胞生痰核、土疳、黑睛翳障、眼底病初起的神膏混濁、視衣脫離等，多由五賊外侵，七情內傷，勞累過度，膏粱厚味，饑飽不節，損傷脾胃，致濕邪困脾，清陽不升，濁邪濕熱痰瘀上乘犯目。臨床上多從健脾著手。采用芳香化濁法、清化濕熱法、滲利水濕法、清火化痰法。常用茯苓瀉濕湯重用白術、蒼術，治療角膜潰瘍之粥腐潰面，可加速愈合；胃苓湯治急性視乳頭水腫、視神經炎；茯苓導水湯治療視衣脫離；黃連溫膽湯治玻璃體混濁；五苓散治視網膜脈絡膜炎；陳夏六君湯、吳茱萸湯治青光眼之急性發作期嘔吐、?；?，每獲良效。一切均在于“祛濕健脾”的理論指導下進行。

1.2攻下法

文日新認為眼病不離千層表。因頭為諸陽之首，面乃百陽之宗，目開竅在最上為清陽之竅，而又全露于外表，晝夜無物以遮，人又難于與天地同步，寒熱難測，難于協調，易被五賊邪風所中，六淫侵襲，七情抑郁，擾亂氣血致機體抗邪之正氣低下，內外相淫易受邪，邪多從表入而致眼病生。經云：“清陽出上竅”。眼為肝之門戶，喜條達通暢升發清陽，溫養眼目能精明視萬物，故眼喜清徹透明，喜氣機疏暢而惡壅滯，喜精血陽氣充盈，而不能失其滋養，喜正氣充足而惡外邪之侵襲。眼為精神魂魄神靈集居活動之所，聰明敏捷之竅，若有所傷，無論病情輕重，都可致眼部病癥。在治療上多采用疏散、升發調氣等法，或為祛邪之用，亦為調暢氣機引經載藥上行，用藥應靈活變通。

病情復雜者，采用治脾安五臟法。五臟六腑升降出入壅滯，正氣不足，邪氣乘虛侵襲，可危及眼目而致病，形成虛實夾雜之眼病，致目失濡養，視力下降；或為肝血不足，腎精虧虛；或肺陰不足，陰虛火旺之眼??；或氣血不足，脾虛水濕，痰瘀所致的眼病。風、寒、暑、濕、燥、火侵襲的眼病，其證候復雜，癥狀、體征為氣虛、血虛、精血虧虛等五臟的虛象，同時又存在六淫及痰瘀的征象?？傊渥C候表里虛實，寒熱錯綜復雜并見，醫者無從著手，顧此失彼。久病纏綿難愈者，可從治脾著手。因健脾胃以加強吸收水谷精微，使生化充盈，達到生氣、生血，使正氣充足以營養五臟，精、氣、血上奉眼目，從而發越光華。正氣充盈，抗御外邪，有扶正祛邪功效；脾健又能增強水液運化轉輸，使水濕痰濁溫化吸收，并能促進眼內神膏混濁、視衣水腫、滲出的吸收。脾主升清，胃主降濁，清陽上升以充盈養目，濁陰下降而不致危害眼目，則視物自然精明。臨床上常用歸脾湯、補中益氣湯、八珍湯、人參養榮湯、六君子湯、逍遙散等加減，治療眼底動脈硬化、視神經炎、視神經萎縮、視網膜和黃斑及色素變性、青光眼等眼內病變，和羞明流淚、眼瞼下垂、視疲勞等與一些寒熱虛實夾雜的外眼病變，均能取得一定療效。他常用的調理脾胃的法則有健脾補氣、健脾益血、健脾養心、健脾補腎、健脾疏肝、健脾滲濕、健脾化痰、健脾生津、健脾清火等。

4 注重辨證論治，善用驗方

文日新對寒熱虛實證候不顯的眼病，其體征、癥狀雷同而久病及疑難病纏綿難愈者，多從病因論治，必究其本，清源斷流。不同的病因出現相同的病，辨治有別。如黑睛新翳，均有紅、腫、痛、沙澀、羞明、流淚等癥狀，而全身癥狀不明顯，寒、熱、虛、實辨證難分。但有因嗜辛熱炙煿、濃茶、烈酒、狗牛羊肉等，復感毒邪，致黑睛病生，可用瀉火解毒法，方用四順清涼飲加減或洗肝散。有過服寒涼，傷損陽氣，復感毒邪目病者，可用助陽活血，升清降濁法，方用助陽活血湯或柴胡復生湯。寒涼傷胃，復感風邪，致目生翳者，即用辛溫退翳法，方用辛溫發散劑。外傷致黑睛損傷，復感毒邪目疾生翳者，治以除風益損法，方取除風益損湯加減。眼底常見滲出、水腫、混濁、出血、退行性病變等，在外眼無癥狀體征可查，全身情況無明顯變化，寒熱虛實辨證亦難時，可從病因論治。素體肥胖或喜食甘肥，致眼病視物昏花者，從痰論治，方取加味二陳湯；若淫欲過度，從陰虛火旺論治，方用大補陰丸或知柏地黃湯；先天不足，精血虧虛者，從氣血不足，五臟虛衰論治，方可選大補元煎或人參養榮湯；七情郁結，多愁善惑，從氣郁論治，方取逍遙散；氣郁化火傷陰者，以一貫煎加減；勞倦耗氣饑飽不節者，從內傷論治，用補中益氣湯加減。總之，順著患者的嗜好喜惡及生活環境、個人歷史詳加詢問，女人多因情志郁結，男子必是酒色勞役氣怒所致，從其中獲取最有診斷價值的線索，并聯系病情，針對病因辨證論治從而獲得滿意的療效。

文日新臨證數十載治療各種疾病注重全身辨證論治，皆效驗卓著。文老認為眼科疾病亦和其它疾病一樣，也可由全身其它疾病誘發，因人體稟賦、病邪的強弱及病程長短等各不相同，有些可導致同一疾病出現不同表現，不同疾病又可能出現相同的證候。然病邪的性質、正氣強弱等，都必須從眼部及全身癥狀體征和舌、脈上反映出來，須詳細審察，臨床不難分辨。如對“黃液上沖”一證，古籍及現代教科書大多只辨其為肝膽火熱及熱熾腑實，文老則根據不同眼部及全身表現辨為七證：若風邪外襲者，用疏風清熱法；過服寒涼，傷損陽氣或脾胃素虛，運化失司毒邪內伏，正虛邪陷者，用補脾益氣法；七情內傷，五賊外侵，或勞累過度，饑飽不節，肝氣不調，脾胃升降失司，清陽不升，目失所養，濁陰不降，清竅閉塞者，用升清降濁法；脾胃食傷，或營養不良，精微失運，內夾積滯者，用消積導滯法；濕郁熱蒸上熏清竅，溫邪蒸灼者，用清化濕熱法；耗損營陰，則傷津，目失濡養，熱毒灼熾而眼內蓄膿者，用養陰清熱法；過食肥甘，辛熱或醇酒厚味之人，熱熾陽明，郁而化火，火毒上燔膿聚眼內者，用釜底抽薪法等。文老強調對每種證型的辨別都要從局部表現的細微處及全身癥狀舌脈等不同之處仔細區分，如暴盲一證或無全身異常，但應仔細詢問有無情志、飲酒等因素，再仔細辨舌診脈，則不難抓住病機。

這種對人性的平等主義和樂觀主義，可以說與作為增能理論思想基礎的對人的平等主義和樂觀主義信仰是完全相同的。

文日新在重視辨證的同時，也善用單方、驗方。他平時留意收集吸取古代書刊和他人及民間的經驗方，臨證時信手拈來，使用價廉的單方，獲取奇效，備受病者歡迎。如治療癩蛤蟆毒液傷眼，目赤腫痛，熱淚如涌，經沖洗并滴眼液滴眼無效者，用紫草30 g，開水沖泡，待涼，洗眼并煎汁點眼，內服黃連解毒湯加紫草而速愈；治療濕熱為患之急性視神經炎，以當地草藥水燈芯、金線吊白米等煎服，可使患者重見光明；再如用苦瓜霜治眼部硫酸燒傷等。文老還根據前人經驗，結合自己數十年的臨床體會，自制近視丸、紅丹滴眼液、撥云退翳丸、內障寧1號丸、內障寧2號丸等，皆具簡便廉驗的特點。

文日新治病最大的特點是清源斷流、釜底抽薪，眼疾治愈后復發機率極低。他常告誡弟子，眼科為醫門各科最難，要使其痊愈不復發，就必須要精學各科，這是治療眼病的前提基礎。

[1]彭清華，秦裕輝.中醫眼科名家十講［M］.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2011.

Discussion on academic thoughts of WenRixin concerning ophthalmology

OUYANG Yun，PENG Jun，TAN Hanyu，et al.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Changsha 410208，China

Academic thoughts on ophthalmology of Wen Rixin，one of the three famous veteran TCM physi鄄cians in Hunan，was discussed in this paper.The content included the method of relieving exterior syndrome with pungent and warm drugs，purgation，expelling wind-evil and removing dampness，and excreting dampness to re鄄move exogenous pathogens.He thought that eye diseases were closed to exterior syndromes，and treatments were mostly the methods of dispelling，ascending，dredging and regulating the qi flow in the channels etc.He paid atten鄄tion to spleen and kidney which was core role to cure eye diseases so he used methods of tonifying spleen and invigo鄄rating qi，boosting blood and nourishing the heart，invigorating kidney，soothing liver，tonifying spleen，excreting dampness，eliminating phlegm，engendering fluid and clearing fire etc.Also he focused on treatment according to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and was good at using proved recipes.

WenRixin；veteran TCM physician；ocular trauma；optic neuritis；macular degeneration

R276.7

：B

：1002-4379（2016）05-0339-04

10.13444/j.cnki.zgzyykzz.2016.05.019

湖南省高層次衛生人才“225”工程培養項目資助；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醫眼科學重點學科建設項目；湖南省中醫五官科學重點學科建設項目；中醫診斷學國家重點學科開放基金重點項目資助（2014-06）

1湖南中醫藥大學，長沙410208；2湖南省寧鄉縣中醫院眼科，長沙410600

彭清華，E-mail：pqh410007@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