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 剛
吉林耘鼎律師事務所,吉林 吉林 13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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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刑事辯護視角的非法證據排除問題研究
杜 剛
吉林耘鼎律師事務所,吉林 吉林 132011
非法證據排除程序近幾年來一直受到國內外司法界的高度關注,在刑事訴訟中對保障人權以及維護程序正義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本文從刑事辯護視角出發,在闡述非法證據排除法定程序作用的基礎上,深入分析了非法證據排除程序的常見問題,并相應地提出非法證據排除有效辯護的基本思路,旨在為我國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完善提供一定的理論支持。
刑事辯護視角;非法證據排除;問題
近幾年來,我國立法和司法領域對非法證據排除制度的適用問題進行了廣泛的討論,陳瑞華教授、楊宇冠教授等眾多學者都對非法證據排除問題進行了相關的研究,直接推動了我國非法證據排除體系的前進步伐。2012年修訂的《刑事訴訟法》將非法證據排除規則以立法的形式呈現在公眾面前,如何正確地通過運用這一規則來保障被追訴人的合法權益,成為刑事司法訴訟中刑辯律師面臨的最大問題。
非法證據排除作為一項基本的證據規則,在刑事司法訴訟中具有其獨到的法制作用,是衡量一國法治文明程度的重要準繩。非法證據排除法定程序在維護司法公正、保障人權、防止冤假錯案等方面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從理論上講,非法證據排除主要體現出以下幾個方面:
(一)保障人權
法律制度的完善保障了合法私有財產、人身自由等公民的基本權利,其中《新刑事訴訟法》中對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完善也進一步落實和發展了我國刑事司法保障人權的價值,保障人權也成為非法證據排除程序的重要作用。人權保障作用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被追訴人的基本訴訟權利在非法證據排除法定程序中得到了保障;其次,非法證據排除是被追訴人對抗控方的重要訴訟程序。從根本上保障了被追訴人的合法訴訟權利;最后,非法證據排除程序不僅僅保障了被追訴人的權利,所有公民的基本權利都受到保護。
(二)證據能力正當化
證據能力指的是證據的適格性。一般來講,非法證據的收集方式是違背我國法律程序的,但其證據材料又與案情有著非常緊密的關聯,甚至可以作為有效證據運用到刑事訴訟中。因此,非法證據的證明能力問題一直是我國司法界頗受爭議的話題。學術界對非法證據的證明能力問題有全盤否定、真實肯定、折中等三個觀點,非法證據適格性處理屬于折中說。非法言詞證據在我國的非法證據排除體系中屬于完全被排除的證據,而非法實物證據因其客觀存在性對案件事實有一定的幫助,則由法官以相對排除的方式裁量。將非法證據按照不同的性質采取不同的排除原則成為非法證據的證據能力正當化的一種重要方式,非法證據排除的證據能力正當化的作用也由此體現出來。
有效貫徹司法實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雖然目前非法證據排除規則在我國立法上已經做出了系統性規定,但是在司法實踐中仍存在許多使用、實踐困境。基于刑事辯護視角的非法證據排除程序中有以下幾方面的常見問題:
(一)被告人舉證能力有限,啟動非法證據排除程序存在阻力
《刑事訴訟法》規定被告人必須承擔初始責任來讓法官懷疑審前證據的合法性,才能正常啟動非法證據排除程序。因此,被告人及其辯護人必須提出有效證據或線索來證明司法機關的違法取證行為,如果不能在時間、地點、手段等細節性線索上引起法官的合理懷疑,非法證據排除程序將不會啟動。被告人的舉證能力對啟動非法證據排除程序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處于羈押狀態的被告人在我國的司法實踐中提供非法取證線索、證據的能力十分有限,根本不具備相應的條件來控訴司法機關的非法取證,這種情況下只有借助辯護律師的介入幫助才能達到舉證的目的。但是,目前我國大多數刑事案件的辯護律師均為指定辯護,律師在整個案件中介入時間較短,幾乎沒有機會調查核實證據舉證。所以由被告人啟動非法證據排除程序存在很大的阻力。
(二)辯護律師權利受限,人身及辯護權得不到保障
盡管新修改的《刑事訴訟法》在律師辯護權的行使以及刑事辯護的介入時間等方面都進行了改進,在一定程度上加強了對辯護律師基本權利的保護,但是我國律師辯護權利的行使在刑事訴訟中仍然受到不同程度的阻礙,司法實踐性無法真正落實。以會見權為例,律師的會見權常常遭到公安機關、檢察機關以案件涉及國家機密、辦案負責人員出差、開會等理由拖延,甚至拒絕安排會面。同樣,律師享有的閱卷權、調查取證權等法定辯護權利在刑事司法實踐過程中也很難得到保障,嚴重侵犯了被告人的合法訴訟權益。另外在刑事辯護中,辯護律師自身的基本人權也很難得到保障,律師經常會被冠以辯護人妨礙作證罪而被逮捕或拘留,即使大部分律師最終都被無罪釋放,但心理上所受的創傷卻無法抹平,這就直接導致了我國律師的刑事辯護意愿減弱,對非法證據排除辯護程序的長期發展極為不利。
針對我國非法證據排除程序的常見問題,我國司法實務中必須盡快完善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運作框架以及法律制度,從而將非法證據排除制度在保障人權和證據能力正當化等作用充分發揮,貫徹落實程序正義。
(一)加強被告方舉證能力,消除非法證據排除程序阻力
由于被告人舉證能力有限,偵查機關在刑事訴訟實踐中應注意落實權利告知義務,讓被告人得知自己享受的申請非法證據排除權利,為自身申請辯護律師后的排除動議做好充分的準備。另外還應適當降低被告方履行證明責任的標準,讓被告方用寬泛的證據材料和靈活的證明方式來證明控方證據的違法性,只要有充分控告非法取證嫌疑的線索,就應當引起法官對控方證據合法性的懷疑,進而啟動非法證據排除程序。我國刑事司法實踐中對非法證據排除程序的二審救濟程序有著明確的規定,假設一審沒有對非法獲取的動議進行審查,并且將其作為斷案的依據,那么二審必須要對證據材料的合法性進行重新審查。消除非法證據排除程序阻力,切實貫徹司法程序的公正性。
(二)保障辯護律師基本權利,完善刑事法律援助制度
保障辯護律師的基本權利對落實被告人合法訴訟權利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雖然我國律師的辯護權在新《刑事訴訟法》中得到了進一步的擴張和保護,但在具體實踐中仍存在著一定的漏洞,降低了相關立法規定的可行性。就辯護律師調查取證權來講,律師在行使該權利時仍然面臨著重重阻礙。因此,為了進一步保障辯護律師基本權利,我國必須進一步完善刑事法律援助制度,充分落實《律師法》中有關律師辯護權利的規定,為辯護律師依法履行辯護職能提供相應的法律支持,保證控辯雙方在質證過程中地位平等。
隨著現代社會的不斷發展,人權保障、程序正義等現代刑事訴訟法學理念逐漸深入人心,刑事非法證據排除制度在司法領域中進一步得到認可和重視。本文通過分析非法證據排除程序中存在的弊端,進一步提出了實現非法證據排除有效辯護的基本思路。作為律師程序性辯護強有力的法律依據,非法證據排除制度是我國民主化的重要舉措,同時也實現了中國刑事訴訟制度的法治化。
[1]陳敏.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實踐理性思考[J].國家檢察官學院學報,2011(3).
[2]陳瑞華.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中國模式[J].中國法學,2011(06).
[3]陳衛東,杜磊.庭前會議制度的規范建構與制度適用——兼評<刑事訴訟法>第182條第2款之規定[J].浙江社會科學,20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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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剛(1979-),男,漢族,吉林吉林人,吉林耘鼎律師事務所,律師,研究方向: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