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志編纂如何突出地方性

莫艷梅

（浙江省杭州市蕭山區人民政府地方志辦公室，浙江杭州311202）

村志編纂如何突出地方性

莫艷梅

（浙江省杭州市蕭山區人民政府地方志辦公室，浙江杭州311202）

村志是志書的一種。志書有許多特性，如地方性、時代性、資料性、系統性、敘述性、官修性、可靠性等，但最大的特性、首要屬性是地方性。村志編纂要突出地方性，一是篇目突出村情，不宜套用市縣志篇目；二是記述越境不書，以當代資料和微觀資料為主；三是圖照突出地方性，無地方性的不入志；四是表格設計規范美觀，表題也要有地域要素。

村志；編纂；地方性

一、前言

村志，就是記述一村之村情村史村貌的資料性文獻，是激勵村民自強不息、傳揚村落文化的鄉土教材，是反映我國千百年來農村、農業、農民三農問題的重要載體，也是我國地方志書的組成部分。

村志編纂，古來有之，清代的安徽《杏花村志》還被收入《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新時期修志，省、市、縣三級志書列入我國的方志編纂規劃，鎮村志雖然沒有列入編纂規劃，但不少地方自發編纂村志，成效喜人。如浙江省首部《白沙村志》1991年由學林出版社出版，2012年由方志出版社出版又一部新《白沙村志》，20年間村民自發兩修村志，創造了一個奇跡。2003—2015年廣州市天河區先后出版村志20部，全區僅剩5個村未出版村志。全國范圍內出現不少高質量的村志。2016年10月，中國地方志指導小組啟動中國名村志文化工程，更是促進了村志的健康有效發展。

因村志編纂多是自覺行為，一般由本土的秀才擔任總纂，創意修志，激情寫作，洋洋灑灑，達數十萬字，但有的沒有經過業務培訓指導，有的評審驗收程序簡化，難免出現與志書體例及其規范相違背的地方。筆者最近接觸一部80萬字的村志初稿（以下簡稱該村志稿），應邀評議志稿，發現諸多突出問題，最重要的是該村志沒有突出地方性。筆者認為有必要就此問題做進一步的探討，以求教于方家。

二、村志的最大特性是地方性

村志是諸多志書的一種。志書有許多特性，如地方性、時代性、資料性、系統性、敘述性、官修性、可靠性等等，但最大的特性、首要屬性是地方性。掌握志書的這一特性，才知道村志重在記什么，不該記什么。

（一）志書的首要屬性是地方性，不越境而書

志書的全稱叫地方志書，“地方”二字很關鍵，這是對志書內容在空間上的限定。

這一特性，決定了志書以特定的地域為記載范圍，所記內容均以與本地是否有關為依據，與本地無關的一律不記，這就是“不越境而書”。如省志記一省之人事物，市志記一市之人事物，縣志記一縣之人事物，鎮志記一鎮之人事物，村志記一村之人事物，而與本村無關的一律不記，自古至今都是如此。或許隨著時代的變遷，地方志書的體例、形式有新的變化，但“地方性”這一首要特性、最大的特性是不會變的，地方志書不會離開地方之人事物而書。

但在筆者審閱的該村志稿里，有許多無涉該村的內容，就是里面沒有該村的人物、事件、橋名、組名、山川名等，而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網絡知識，這不僅大大增加了村志的篇幅，也使村志的地方性、資料性大打折扣：別人要看那些網絡知識，何必要去看你的村志，網上查閱來得更快、更豐富全面！因此，建議各編章大段大段的缺乏地方性的內容，全部刪去。

例如，《民間信仰》節，下設《佛教信仰》《道教信仰》《基督教信仰》《相關聯接：〈心經〉譯文》《宗教活動場所管理制度》《天地君親師》《龍鳳崇拜》《村民學堂：迷信與邪教的本質區別》，合計8個條目18900字左右，而筆者看到的有關該村地方性的內容僅1800字左右，其余的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也不是學者們讀志、用志所需要的該村的有價值的內容，真正有價值的內容只有這1800字左右，其余的17000多字是可以刪除的。

又如，《祠堂家譜》章，下設第一節《祠堂》、第二節《家譜》《村民學堂：〈朱伯廬治家格言〉》，合計9300字左右的內容，而有關該村地方性的內容不到1000字，朱伯廬也不是本省本村人，而是江蘇昆山人，其治家格言作為附錄列入該村志，完全沒有意義。到底如何寫？寫什么？如《家譜》節正文5600多字，有關該村地方性的內容沒有多少字，建議全部刪掉，重新寫，主要寫該村有多少姓氏家譜、各家譜（堂號）的編修時間、冊數、保存地（人）、主要內容等，有名氣、有內涵的家譜序文還可以附錄在正文的后面。

（二）志書是一方之系統資料的百科全書，不是一切基本知識的百科全書

根據2006年國務院《地方志工作條例》，地方志書，是指全面系統地記述本行政區域自然、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的歷史與現狀的資料性文獻。有人形象地比喻地方志書是地方百科全書，這是對地方志書橫涉百科的一種面上的現象性概括及補充，不是對志書本質的定義。

于是，有的地方立意要把志書編成百科全書式的志書，但有的在認識上產生了誤區。

如筆者審閱的該村志稿各篇章中設有大量的《村民學堂》，合計89條目、93500多字，以為是一大創新，其用意，是想編成百科全書式的村志，并在《凡例》中說明：“為深化擴展文章內容，補充資料性知識性、提高趣味性可讀性；同時顧及政策性前瞻性，有關章節外延拓展‘村民學堂’，有知識卡片、新聞鏈接、參考消息、文件摘編、故事聯接等多種相關成分。為便于搜索查找，目錄后列有‘村民學堂’頁碼索引，望讀者能體味編者苦心。”

筆者認為這是不可取的。

1．修志者想把村志編成百科全書式的志書，這無可厚非，但在認識上有誤區。志書雖然內容涉及各行、各業、百科，也可以說是百科全書，但必須是地方百科全書，是匯集一方（一村）基本知識和系統資料的地方百科全書，而不是一切基本知識的百科全書。“地方”二字不可忽視，否則，地方志書就不是地方志書，該村志也不是該村志了。

如《村民學堂》之“霧霾天開車要注意些什么？”“慎用電熱毯”“冰箱并非食物保險箱”“迷信與邪教的本質區別”“如何防治H7N9禽流感病毒”“暴雨的四種預警信號”“古人的名字號”“百家姓”“家庭理財五定律”“家庭建檔指南”“中國居民膳食指南”“辦理戶口遷移所需的證明材料”“政策咨詢——注冊公司需要哪些手續”“抵制危險駕駛和路怒癥”“天然氣安全技術說明”“冬季燃氣安全使用注意事項”“學生出行交通安全寶典”“個人健康行為的四勤六不三帶和六要”“辦理出入境證件流程”等條目，就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基本知識，沒有該村之地方知識信息，沒有必要錄入村志。

2．修志者想提升志書的資料性、知識性、趣味性、可讀性，這也無可厚非，但拓展延伸的內容應該是本村管轄內的內容而不是村以外的內容。自古以來，志書承擔了存史、資政、教化三大功能，即發揮地方志書在促進經濟社會發展中的作用，服務地方經濟與文化，這是修志的目的或者說是功能，但志書不承擔一切基本知識科普的功能。

如《村民學堂·防濕除濕梅雨季》介紹：“梅雨時節，氣溫回升，降雨增多，空氣濕度明顯增大，很多人都會受到濕邪的困擾，感覺頭重如裹、身困無力、四肢酸楚，整個人都無精打采，很不舒服。長時間讓人覺得濕熱難熬、苦不堪言。如何判斷自己是不是中了濕邪？有什么方法可以有效防濕除濕？且聽中醫專家詳細講解……”很明顯，這是中醫專家的講課內容，網上也可以查閱到諸如此類的知識，沒有必要錄入志書。志書沒有傳播一切基本知識、闡述科學道理的義務，志書重在傳播地方性知識信息，對于該村志來說，就是傳播該村內的各行各業各學科的知識信息。

3．修志者要深化記述內容，提高志書的可讀性與學術品位，可在社會調查和口述歷史方面下功夫。這是增加第一手資料、增強原創性與鮮活性、著述性的行之有效的方法，即圍繞熱點、焦點、難點問題開展社會調查，選擇代表性人物作為口述歷史采訪對象，所獲取的社會調查資料、口述歷史資料，可以作為附錄入志，其體裁與內容，與志書中的志體及內容，是點與面、深與廣、人與物、精與粗的有機結合。

實踐證明，第一手資料入志比例越大，志書的獨有性、可引用性就越高，存史價值、使用價值就越大。反之，大家都有的而不是你獨有的，尤其是網絡科普知識入志，就沒有多大引用價值，志書的著述性、資料性也大打折扣。

因此，建議將全志的《村民學堂》中與本村無關的條目及其內容全部刪掉，有關本村的信息內容，可寫入章節正文中，也可附錄在章節之后。

三、村志編纂如何突出地方性

村志對于本村特有的或者比較突出的事物，可著重加以反映，詳獨略同。可以通過篇目結構反映村情特色，如篇目前置或升格，增加類目，特設專記等。也可以通過內容記述反映特色，如概述揭示法，專志濃墨重彩法，篇幅增加法等。還可以用圖表直觀形象地反映，以達到圖文并茂之效果。諸如此類，方法多種，因村而異，因志而異。

（一）篇目突出村情，不宜套用市縣志篇目

市縣志可以互相參照的好篇目有許多，但不一定適用村志。

1．村志架構可靈活些，不宜套用市縣志的篇目，畢竟一村的地域、人口、行業門類少，有的難以單獨設章立節，勉強套上去，也是大而空，即帽子比頭大，架不住。

村志框架不宜大而空，也不宜小而全，只要橫不缺大項，突出地方特色、時代特色，就可以了。

2．筆者認為，村志可以試用綱目體結構，設類目、分目、條目三個層次，如此不受編、章、節的限制，層次不強求平衡，條目可多可少，多則多記，少則少記，無則不記，相對靈活。

3．對于篇目標題的制作，《地方志書質量規定》要求：志書的篇目要求科學合理，結構嚴謹，標題簡明準確，題文相符，同一門類各級標題不重復。

而村志稿里，往往出現若干問題：

（1）標題不簡明。如該村志稿中的“互聯網的崛起”“計劃生育的成效”“辦公場所的變遷”等標題，可精簡為“互聯網”“計劃生育”“辦公場所”。

志書篇目的標題，一般用名詞，或用主謂結構的詞組，不必添加形容詞、定語和狀語，要簡單明了，不拖泥帶水。如上述的“崛起”“成效”“變遷”的內容，在記述中一定會記到，但不必在標題上標出。

（2）標題不符合志體。例如，志稿中的“倒戈響應北伐”“老年村民養生知識”“謹防電信網絡詐騙”“群體活動全員參與”“小村建起大游泳池”“運動健身熱火朝天”“精神文化消費支出增長迅猛”“建立村級三大保障”“發揮三大優勢”“創建最清潔村莊”“推進舊村改造”“聚焦三農，激勵創新發展”“村民收入，穩健增長”“居住環境，逐年改善”“出行條件，大幅提高”“消費結構，悄然變化”“生活水平，質的提升”的節、目標題，都不符合志書篇目標題的要求，應予修改。

志書的各級標題，忌用史書體、文學體、新聞體、應用文體等諸類標題，即志書篇目的標題，要與史話、文學作品、新聞報道、論文著作、工作總結、標語口號、廣告宣傳等嚴加區別開來，要簡明，一般用名詞，或用主謂結構的詞組。

（3）套用市縣志篇目，村情特色不突出。主要表現為沒有亮點編章，沒有特色編章，比較特色的內容分散在有關章節中。

4．村情、村史、村貌，鄉音、鄉俗、鄉人，是可以通過村志的篇目框架反映出地方特色的，與眾不同的東西，還可以采用升格的辦法凸現出來，讓人們一看篇目就知道是你這個村，而不是別的村。

如浙江省溫州市《坦頭村志》設章、節、條目三個層次，其中《人文》章，下設4節：第一節《古跡》，分設“石勝觀摩崖造像”“峰門摩崖石刻”“坦頭尖祭坦”“峰臺山摩崖石刻”“八仙井”“許岳舊居”等6個條目標題；第二節《墓葬》，分設“馬初翁墓”“前街陳氏祖墓群”“王閣墓及神道坊”“王洵墓”“王德墓”“王椴家族墓葬群”“王嘉后家族墓葬群”“王燾墓”“王維夔及妻陳氏墓”“潘文生墓”“王曉梅墓”“式桂和尚墓塔”“王璞墓”等13個條目標題；第三節《寺觀宮堂》，分有“安仁寺”“石勝觀”“白巖宮王瓚讀書巖遺址”“妙音寺”“許真君祠”“峰門觀”“坦頭天主堂”“觀音堂”等8個條目標題；第四節《橋亭水庫》，分設“橋”“事”“水庫”3個條目標題。這些條目標題，就很有地方特色，反映出來的東西是坦頭村獨有而不是其他村都有。

5．輯錄古今藝文，特別是名人寫本地人、事、物的詩文，有利于區域歷史文化的弘揚和旅游資源的開發。因此，如果村志中的名人詩文選錄較多，可單列藝文，升格為第一層次，下設著述目錄、詩文選錄、楹聯碑記等。

又如坦頭村域，山水清毓，歷來為名公詞客行吟之勝地，各有詞翰留存于世，亦有記述此地舊聞、世道之文，并散見于各處。《坦頭村志》專設《藝文》章，搜采于此，并設《詩詞》《雜文》2節類編，使一村之文統而覽之，充分體現了人文薈萃之地方特色。

（二）記述越境不書，以當代資料和微觀資料為主

越境不書是村志編纂應該遵循的首要原則，村志如果不受“地方”或“區域”的統攝和制約，那么村志本身的特質價值和作用也就無從談起了。詳近略遠、詳今明古則是處理古今關系、突出時代特色的方法之一，如果一部村志地方特色與時代特色突出，那么它一定是一部比較成功的村志。

1．隨著國內外政治、經濟、文化方面的合作與交流日益廣泛、深入，村志編纂越境不書的原則受到挑戰，有學者提出編修新方志應該“越境而書”，這是對“越境不書”原則機械理解的產物。其實，這個“境”不僅僅指行政區劃之“境”，即在本行政區劃之內出現和發生的事情，不管是否歸本地政府管轄，志書都要記述；同時也應該包括行政管轄之“境”，即凡歸本地政府管轄的事情，不管發生在行政區劃之內還是行政區劃之外，志書也都要記述。這樣一來，對本籍人到外地、外國謀職做事，本地對內對外合作與交流而產生的外派機構、合作組織、跨國跨省企業等事項的記述，自然算不上是“越境而書”，切不可把越境不書這一原則理解為只有在本地出現和發生的事才可以入志。如《地方志書質量規定》指出：“以本行政區域為記述范圍，越境不書。交代背景，反映與本行政區域外的橫向對比、聯系等，不視為越境而書。”這也是突出一地、一村之地方特色的傳統方法。

2．村志越境不書，在記述篇幅上，宜簡明不宜冗長，在記述內容上，宜以當代資料和微觀資料為主，如姓氏源流（分布、人口數量、尋根問祖、發展變化等）、宗祠宗譜（族譜數量、種類、發展變化情況、主要族譜介紹等）、民俗風情、人文古跡、地名變遷等，這些就是微觀的資料，可以補市縣志、鎮鄉志之不足，這也是人們了解一個村莊沿革、人口及社會變遷的基本史料，也是歷史學、民俗學、人類學在田野調查中最為關心的材料，最富有史料價值。

如《坦頭村志》設有《氏族》章，下設2節：第一節《姓氏》，分設“許氏”“胡氏”“伍氏”“陳氏”“林氏”“孫氏”“黃氏”“朱氏”8個條目；第二節《譜文選錄》，分設“坦頭許氏”“坦頭胡氏”“坦頭伍氏”“峰臺陳氏”“峰臺林氏”“孫烊孫氏”“朱烊黃氏”“朱烊朱氏”8個條目，分別記錄了各姓氏遷徒、宗祠、族譜修纂保存以及譜文情況，比較有地方特色。

3．不少村志存在追溯過遠、蔓生枝節、篇幅膨脹的問題。例如，筆者審閱的該村志稿《人口管理》節，大約10000字，導致字數多、篇幅大的原因是追溯過遠，從古到今，從無到有，歷史演變，名詞解說，樣樣涉及，且絕大多數是全國性的內容，不是本村的內容。接照《地方志書質量規定》，志書不用總結報告、新聞報道、文學作品、教科書、論文等寫法，而村志中，往往采用這些非志體的寫法，想豐富讀者的視野，這既不符合志書要求的，也徒增了志書的篇幅和水分。

4．村志的字數不在多而在于精，樸實簡明，在追溯事物的發端時，一定要處理古與今的“量”與“度”，還要處理好全國與地方之關系，村志只要交代清楚該項事物何時在本村出現、實施即可，不必花很多筆墨去追溯該項事物在我國何時起源以及發展演變的情況，而要突出地方性。

另外，村志是寫實的，應該著重寫實踐實績，少寫計劃要求，往往做一個決策、制訂一個計劃、下發一個文件、召開一個會議，其內容與客觀實際結果有很大的距離，因此，除了重大決策、重要文件、會議應記述以外，一般的少寫，要用更多的筆墨書寫已經完成的業績，用數據和事實說話，慎用評價詞語，不用模糊、空泛的詞句。

（三）圖照突出地方性，無地方性的不入志

包括志首彩頁、文內圖照，對志書而言，可起到圖文并茂、互為補充的作用。

隨著入志圖照的數量增多，圖照的問題不少，表現在幾個方面：

1．圖照無地方性，應刪除。如該村志稿中的“春秋戰國時期北方平原的車戰”“明時兩京十三省圖”“日本的盂蘭盆節”“日本山口縣楊貴妃之墓”“林彪聶榮臻在平型關戰場”“南京大屠殺”“周恩來與新四軍領導干部合影”“彭德懷總司令在朝鮮前線主持作戰會議”等圖照，沒有該市該村之人、事、物的信息，應該刪除。

志書圖照重在突出地方性、時代性、典型性，無地方性的不入志。如“全國居民消費價格漲跌幅”數據圖，是從網絡下載的數據圖，于本村沒有什么存史價值，如果根據其數據重新繪制本村居民消費價格漲跌幅與全國居民消費價格漲跌幅比較圖，就有價值了。

2．圖照釋文要素不全，需補充。照片的要素，主要有時間、地點、事物、需要說明的人物的位置及時任職務、攝影者或提供單位等。例如，“向中央書記處何勇書記等領導匯報”的照片釋文，缺時間，缺地點，缺主要人物在圖中的位置和時任職務的全稱，另外，匯報者是誰？不清楚，因此建議改為“2011年4月21日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中紀委常務副書記何勇（右二）考察某某村（×××攝）”。

3．圖照釋文不規范，需修訂。志書語言文字要求嚴謹、簡潔、規范，圖照釋文也不例外，忌文字冗長。如志稿中“村委會召開專題工作匯報會”圖照釋文下面，有一段長達181字的釋文（照片說明），完全是多此一舉，語言文字也不符合志體要求，下步工作一二三二三五的，屬于口號式語言，應該刪除。圖照不能寫了一句釋文又加一段釋文（圖片說明），應該合二為一，簡明而要素齊全，切忌啰唆冗長。

4．圖文不符，需重新撰寫釋文。如志稿中“觀看春節晚會”的照片，畫面上只有晚會小品的劇照，沒有村民在觀看，因此圖文不符，需要修改釋文。又如村志中“布谷聲里農耕忙”的照片，照片上只有一只看起來似乎沒有在叫的縮著脖子的鳥，且沒有農耕忙的畫面，故圖照與釋文不相符，且此圖照在網上有看到，是完全一模一樣的畫面，還不知道是不是村境內的鳥，似乎有剽竊他人作品的嫌疑，還可能引起不必要的官司，因此最好能注明時間、地點、攝影人，以消除疑問和誤會。如《蕭山市志》的“綠翅鴨（2007年12月29日，徐文祥攝于蕭山湘湖）”“灰鹡鸰（2007年11月28日，徐文祥攝于蕭山河上鎮）”“二尾蛺蝶（2007年7月7日，樓信權攝于蕭山巖下）”“白點褐蜆蝶（2007年4月7日，樓信權攝于蕭山百藥山）”等等，這些照片以及野生動物是蕭山的，就沒有異議，假不了。

（四）表格設計規范美觀，表題也要有地域要素

表格包括表序、表題、表體和必要的表注等，表題的時間、范圍、主體內容和表格性質等要素齊全，全書表格樣式、編號統一。這是《地方志書質量規定》對表格的要求。

表題要素：時間+地域+主體內容+表，如“2005—2015年某某村工業總產值與人均年收入情況表”，當“表”字在表序中已經出現，表題中的“表”字可去掉。

但村志中不少表格省略了地域要素，認為村志記述該村的情況，是不言而喻的，省略了村名更顯簡潔、不累贅。筆者認為，表具有自明性、獨立性。隨著方志信息資源的數字化、網絡化，表題要素齊全的，只要通過搜索引擎輸入時間、地域、主體內容、表等幾個關鍵字，就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查閱到所需要的表格。反之，表題要素不齊全的，在互聯網上就很難在浩如煙海的信息資源里搜索到所需要的表格，不便于讀者查閱、開發利用。

村志的開發利用價值很大，一旦公開出版發行，國內外的學者、專家是要讀志、用志的。因此，我們編纂的村志一定要經得起時間的檢驗，要經得起廣大讀者的檢驗，更要經得起專家學者的考究、引用和摘錄，存史永久，志傳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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