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慧玲,劉 莉
(蘭州大學 經濟學院,甘肅 蘭州 730000)
城鎮化發展是否給環境帶來負外部性?
——基于省際面板數據的實證研究
汪慧玲,劉 莉
(蘭州大學 經濟學院,甘肅 蘭州 730000)
論文選取1996年—2014年中國30個省(市、自治區)的面板數據,在環境庫茨涅茲曲線(KEC)假說的基礎就城鎮化對“三廢”排放的影響效應進行實證研究。主要研究結論有:中國各地區的城鎮化發展差異明顯,與“三廢”排放量關系主要呈線型和三次型變化;大部分東部沿海城市處于城鎮化發展給環境帶來負效應,面臨城鎮化發展與節能減排的雙重壓力;中西部地區城鎮化主要對環境改善有顯著促進作用,正在努力靠近N型曲線第二個轉折點,即環境與城鎮化最優配比。綜合說明中國城鎮化發展并不會自動導致污染物排放量的減少,城鎮化快速發展也并不一定引起污染物排放量的增加,推翻了城鎮化水平增加與中國環境污染量是負相關性的假定。
城鎮化率;環境污染排放量;環境庫茨涅茲曲線;面板數據
中國城鎮化起點低、速度快、規模大,改革開放以來城鎮化率平均每年提高1.02個百分點,每年新增城鎮人口1 596萬人,這種速度和規模在世界都是罕見的。“十三五”期間,新型城鎮化將是內需增長的最大動力,是經濟結構調整的重要依托。 據統計,“十二五”期間,我國穩步推進新型城鎮化,全國常住人口城鎮化率由2006年的44.34%提高到了2015年的56.77%,年均增長1.16個百分點,“十二五”期間有1億農民脫貧。到2015年,中國城鎮化率達到了56.7%,世界城鎮化率由30%提高到50%平均用了50多年,而中國僅用了15年。但是,城市化發展、城市規模的擴大可能導致環境的進一步惡化。城市化的直接表現是人口增長、經濟擴張與地域擴展。產業高度集中于城市,在經濟活動過程中通過資源利用和能源消耗不斷排放出污染物,從而產生了很大的環境壓力,而經濟活動聚集所導致的人口集中又會加大環境質量破壞所帶來的損失。
由于對城鎮化和環境污染之間關系的研究最近幾年才興起,二者的影響效應和作用機理研究并不成熟。目前國外的學者對兩者的關系多集中在環境經濟學庫茨涅茲曲線驗證和解釋的層面。(1)在經驗中驗證環境庫茨涅茲曲線。最早,Grossman和Krueger[1]假說用人均收入變化的三類效應來解釋EKC的出現,意味著經濟的發展需要更多的資源需求,所以對環境產生了負面影響;又由于技術的改革,經濟結構的升級等帶來的效應改善環境的惡化。總的來說,這三類效應共同決定環境的質量與經濟發展之間呈倒U型曲線關系。Shafik[2]研究經濟發展與環境質量之間的關系,發現污染與收入存在一種N型曲線關系,不完全是倒U型的關系。(2)從理論上對環境庫茨涅茲曲線假說進行了解釋。John和 Pecchenino[3]采用了世代交替模型對不同國家收入與污染的程度之間關系進行研究,表明三種不同穩態(低增長-低環境消費,高增長-高環境消費,高增長-高環境消費)進而對EKC的形狀做了概念性的描述。Stokey[4]對EKC的不對稱進行了解釋,即企業的生產力還沒有達到閾值,環境污染隨企業產出的增加而增加,超過后企業沒有完全利用生產資源,所以污染隨產出的增加而減少,等等。
我國因城鎮化發展而導致的城鎮生態環境問題日益凸顯,國內學者對城鎮化與環境污染之間關系給予了越來越多關注,多集中在污染指標選取不同和綜合角度分析城鎮化進程中帶來的環境污染效應。(1)從不同污染指標排放,城鎮化對環境污染正負效應機理上。Zhang和Y.Lin[5]等對1997年—2007年間中國東、中和西部地區的二氧化碳排放量進行了空間差異性研究,發現較東部地區,非東部地區人均GDP與碳排放總量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徐士春、何正霞[6]基于1990年—2005年中國28個省市面板數據,通過構建污染方程和產出方程模型分析了中國目前還沒有越過環境曲線的拐點,給出了不宜控制環境而遏制經濟的發展,提出整合發展的政策。彭水軍和包群[7]等運用了1996年—2002年期間我國30個省的面板數據對我國的經濟增長與污水排放在內6類環境污染之間的關系進行了驗證,發現倒U型EKC關系很大程度上取決污染指標以及估算方法的選取;證明了選取部分污染指標(工業廢水排放,二氧化硫排放)也存在較低的收入水平越過倒U型曲線的轉折點的可能。劉燕[8]等研究經濟增長與環境污染之間不存在簡單的倒U型曲線,經濟增長與工業廢水之間存在倒N型關系,與工業廢氣存在N型關系,與工業固體廢棄物間存在倒U型關系。李水平和張丹[9]基于1997年—2011年湖南省10個市區的面板數據運用了環境庫茨涅茲曲線原理,研究出城鎮化與6類環境污染指標之間呈現N型、倒U型和倒N型的關系。(2)從綜合角度考慮城鎮化對環境污染的機理及預防。鄧曉蘭、鄢哲明、武永義[10]等研究分析了二氧碳排放與經濟發展的曲線及形成的機制和地區的差異,全國的碳排放軌跡不是傳統上的ECK假說的U型曲線,而是單調遞增的形態,分析了技術效應顯著地促進了碳的減排,技術效應的差異也造成了地區曲線的差異;楊林和高宏霞[11]對經濟增長是否自動解決環境問題的庫茨涅茲曲線研究,得出環境與經濟之間的“倒U型”關系不是經濟增長內生機制所致,而是諸多外部控制措施作用的結果;易艷春[12]分析了FDI、經濟增長與碳排放的關系,發現FDI影響碳排放的技術效應為負,并檢驗了EKC模型中N型函數形式最適合碳排放與GDP之間關系,進一步說明我國經濟增長不會自動導致環境惡化,也不一定會帶來改善,關鍵是我國環境機制的完善;胡建輝、蔣選[13]從三大城市群角度研究了城鎮化對碳排放具有抑制、正向、U型關系,人口模型、產業結構、能源強度對碳排放增長也不同程度影響;王兵、唐文獅等[14]研究發現經濟增長對環境產生負效應,居民城鎮化對綠色發展效率產生顯著促進作用,就業城鎮化、經濟城鎮化和綜合城鎮化則產生先抑制后促進的影響。
大部分人普遍認為城鎮化發展同經濟增長一樣與環境呈負效應,為了驗證城鎮環境是否呈負效應,并探究它的原因,本文選取1996年—2014年中國30個省(市、自治區)的面板數據,對“三廢”排放包括水污染、大氣污染與固體污染排放在內5類污染物的排放指標同城鎮化發展影響進行實證研究。[15-20]
近年來,中國城鎮化質量不高,是一種典型的“不完全城鎮化”,城鎮化的快速推進是建立在資源能源高能耗、土地廣占用、“三廢”高排放的基礎上,資源環境代價大,綜合效益低,城鎮化進程中不協調、不可持續、非包容性問題突出。主要表現如下:
(一)資源和能源環境代價高,城市化效率低下
2000年—2013年,城鎮人口年均增長4.28%,但全國煤炭、石油、天然氣年均增長8.87%、6.69%、16.14%,分別是前者的2.16倍、1.77倍、4.27倍。中國城鎮化水平每提高1個百分點,需要消耗煤炭87.58萬噸標準煤、石油21.44萬噸標準煤、天然氣8.808萬噸標準煤。在新常態下, 2015全年能源消費總量43億噸標準煤,比2014年增加0.9%,煤炭消費下降3.7%,煤炭消費量占能源消費總量的64%。中國石油消費2015年估計為5.43億噸,比上年增加0.25億噸,剔除新增石油儲備和庫存因素,估計實際石油消費增加為4.4%,較上年增加0.7%,能源消耗只是上升的速度有所減慢,并沒有明顯下降。
(二)水資源嚴重供不應求
雖然我國多年平均水資源總量占居世界前列,但是人均僅為世界平均水平的1/4、美國1/5,居世界121位,是全球13個人均水資源最貧乏的國家之一。全國600多個城市中有400多個屬于“嚴重缺水”和“缺水”城市。京津冀的人均水資源僅286m3,為全國人均1/8,世界人均的1/32,遠遠低于國際公認的人均500m3的“極度缺水”標準。同時,日趨嚴重的水污染也大大降低了水體使用功能,進一步加劇了水資源的短缺矛盾。放眼望去,工業缺水、農業缺水、城鎮缺水,可以說“水危機”已經嚴重影響到國家的可持續發展。
(三)資源利用效率低下
盡管中國資源利用效率取得了長足的進步,萬元GDP能耗從1978年的15.68噸標準煤減少到2010年的0.81噸標準煤,但與其他國家相比,中國的萬元GDP能耗分別是世界平均水平的2.3倍、歐盟的4.1倍、美國3.8倍,甚至比一些經濟欠發達國家都要高。
(四)污染物排放量迅速增長
2000年—2013年,全國工業固體廢棄物產生量、工業廢氣排放量、廢水排放總量每年以11.4%、14.2%、4.0%的速度在增長。2015年上半年,全國化學需氧量排放總量1 138.3萬噸,氨氮排放總量118.6萬噸,二氧化硫排放總量989.1萬噸,氮氧化物排放總量1 002.8萬噸,這四大污染在新常態下均在下降但是幅度不大,仍面臨嚴重污染。74個重點城市空氣質量達標天數比例在21.1%~98.9%,平均為68%,跟國外相差甚遠。去年前6個月考核PM10的21個省中有10個省份PM10濃度不降反升。據悉,我國嚴重土壤污染區就達到320個,約548萬公頃。此外,我國至少還有近3 000萬公頃的污染土地,包括近2 000萬公頃耕地受重金屬污染,500公頃土地受石油污染,200萬公頃土地受礦產污染,5萬公頃土地受固體廢物污染。
(五)城鎮化空間盲目擴張
土地城鎮化速度顯著快于人口城鎮化速度,2000年—2013年,全國城市建設城區面積和建設用地的面積分別年均增長6.08%和6.25%,而城鎮人口年均增長僅為3.72%。自2008年以來,全國建設用地供應始終保持在高速增長態勢,并在2013年創下73萬公頃最高紀錄。2008年到2015年這五年里工業用地大約增加了80萬公頃,占城市用地20%以上,而世界平均工業用地一般不超過15%。城市規模急劇膨脹,人口、產業大規模集聚,污染嚴重 、宜居水平下降、社會矛盾加劇等突出問題。
(六)創新能力不足,轉型升級難度大
如某省粗鋼產能為2.98億噸,位居全國第一,但是汽車鋼板仍需進口;其浮法玻璃產能為世界20%,卻不能生產汽車的擋風玻璃。還有某省輪胎產量占世界的20%,我國的40%,卻需要到德國測試輪胎性能。總體上說,產品量大質低,低附加值產品過剩,高附加值產品不足。
就目前來看,中國城鎮化是一種重外延擴張、輕內涵發展的粗放型城鎮化,城鎮化的快速推進是建立在資源能源的高消耗基礎上的,城鎮化的資源環境代價高,城鎮化效率低下。
(一)變量指標選取與數據來源
本文在實證研究全國范圍內環境污染與城鎮化發展之間庫茲涅茨曲線之間關系中,運用了1996年—2014年我國30個省、市、自治區(除了港澳臺和西藏自治區)的面板數據,避免了時間序列數據和截面數據存在的局限。
1.污染物排放量指標
在研究環境污染與城鎮化水平的實證文獻中,較多采用污染指標:碳排放量、污染集中度、污染系數、污染排放量、資源開采量。考慮到數據可得性,本文采用“三廢”衡量環境污染程度,即氣體污染排放量 (工業廢氣排放量、工業煙塵排放量、工業粉塵排放量)、液體污染排放量(工業廢水排放量)以及固體排放量(工業固體廢棄物排放量),所選取污染排放指標包括5類見表1。
表1 各類污染排放物名稱、單位及變量代號

序號污染物排放名稱單位變量代號1工業廢水排放量萬噸indwater2工業廢氣排放量萬標立方米indgas3工業煙塵排放量萬噸indsomke4工業粉塵排放量萬噸inddust5工業固體廢氣物排放量萬噸indsolid
注:化學含氧量(COD)排放量和二氧化硫排放量(SO2)指標自2011年起調整了統計的口徑和核算方法,與歷史數據不可比。
2.城鎮化水平指標
目前,學術界對于測量城鎮化水平的方法很多,但比較方便取得數據的只有用常住人口來描述城鎮化率。城鎮化率(又稱城市化率, 城市化度,城市化水平)是一個國家或地區經濟發展的重要標志, 也是衡量一個國家或地區社會組織程度和管理水平的重要標志。城鎮化率(城鎮化水平)通常用市人口和鎮駐地聚集區人口占全部人口(人口數據均用常住人口而非戶籍人口)的百分比來表示,用于反映人口向城市聚集的過程和聚集程度。
3.數據來源
文中所需原始數據主要來源來自《中國環境統計年鑒》《中國環境年鑒》《中國環境統計公報》以及《中國城市統計年鑒》等公開數據源。
(二)實證模型的建立
本文首先進行初步估計,僅選擇城鎮化水平的一次、二次項及三次項代入方程,并對顯著性進行分析得出相應的曲線。類似已有的文獻描述庫茲涅茨曲線函數模型通常有二次多項式、三次多項式、對數多項式等,本文采用三次多項式進行分析:
其中yit代表第i個省市在t年的污染排放量;xit代表第i個省市在t年的城鎮化率;yit代表影響環境質量變化的其它控制變量;αi為特定的橫截面效應。
根據回歸的結果可以判斷環境-城鎮化的幾種可能的曲線關系:(1)如果β1=β2=β3=0,則環境質量與城鎮化水平之間為沒有關系;(2)如果β1>0,且β2=β3=0,則環境質量與城鎮化水平之間為單調遞增的線性關系,說明環境質量會隨著城鎮化水平的提高而惡化;如果β1<0,且β2=β3=0,則反之;(3)如果β1<0,β2>0且β3=0,則為二次曲線關系即呈U型庫茲涅茨曲線關系,說明當城鎮化水平處于較低階段時,環境質量隨城鎮化水平的提高而改善,當城鎮化水平處于較高階段時,環境質量隨城鎮化水平的提高而惡化;(4)如果β1>0,β2<0,且β3=0,則為二次曲線即呈倒U型庫茲涅茨曲線關系,說明當城鎮化水平處于較低階段時,環境質量隨城鎮化水平的提高而惡化,即環境質量惡化快于城鎮化進程速度,當城鎮化水平處于較高階段時,環境質量隨城鎮化水平的提高而改善;(5)如果β1>0,β2<0且β3>0,則為三次曲線關系或者說呈N型曲線關系,說明城鎮化水平的不斷提高,環境質量先惡化再改善,后又開始惡化;(6)如果β1<0,β2>0且β3<0,則為三次曲線關系或者說呈倒N型曲線關系,說明城鎮化水平的不斷提高,環境質量先改善再惡化,后又回歸改善。對于靜態面板數據模型,同時具有截面數據、時序的兩維特性,模型設定直接決定了參數估計的有效性,通常分為固體效應(FE)或隨機效應模型(RE)進行估計。本文根據彭水軍、包群(2005)的研究,考慮到齊次參數模型和變量截距模型,即根據Hausman檢驗來進行模型的選擇,兩類檢驗統計量構造分別如下:


(一)估計的結果
本文利用1996年—2014年的數據,分別對六類污染指標與城鎮化關系進行了回歸檢驗。首先對同時包括了城鎮化水平的平方項、立方項的方程進行估計,并根據t值、調整后的R2值判斷是否存在N型曲線或倒N型曲線關系,當城鎮化的立方項不顯著,則對剔除了城鎮化水平立方項進行再估計。根據上述步驟,得到六類污染物與城鎮化水平的估計結果,如表2所示。
(二)六大工業污染指標——城鎮化水平關系的實證研究分析
1.工業廢水排放與城鎮化水平的EKC檢驗
表1回歸結果顯示工業廢水排放量與城鎮化水平之間存在顯著的庫茲涅茨倒N型曲線關系,根據F-statistic和Hausman-test檢驗結果,最后選取固體效應模型回歸結果:
indwater=238 684.6-1 642 724urbanrate+4 666 798urbanrate2-3 287 120urbanrate3
(1)
進一步計算工業廢水排放量與城鎮化水平倒N型曲線的兩個轉折點:23.37%和71.28%。即城鎮化率低于23.37%的地區和城鎮化率高于71.28%地區,工業廢水排放量都隨著城鎮化水平的提高而下降,當城鎮化率高于23.37%和城鎮化率低于71.28%,工業廢水排放量都隨著城鎮化水平的提高而增加。
全國2014年的30個省平均城鎮化水平56.01%,已突破23.37%的轉折點,未達到71.28%的第二個轉折點,一般來說,中國各地區工業污水排放量隨城鎮化水平的提高而增加。其中北京、天津、河北三個地區均已突破了第二轉折點,其城鎮化水平的提高可以減少工業污水排放量,即城鎮化發展給環境帶來正效應,改善了環境;而全國其他地區城鎮化水平均處在第一個轉折點與第二轉折點之間,城鎮化水平的提高,工業污水排放量增加。究其原因,一方面,中西部地區傳統產業比重過大,產業結構不合理,經濟效益低下。我國工業水平綜合指數在2014年為43.4%,表明我國工業水平進入到工業化中期后半階段。而西部工業水平綜合指數在2014年約為22.5%,處于工業化初期后半階段,特別是貴州處于工業化初期前半段。由于缺乏大企業大集團,西部地區工業無法實現規模效應,競爭力差,技術含量很低。西部地區服務業增加值從2000年的6 034.6億元增加到2008年的21 171.86億元,但是總體規模較小,與東部地區相比存在巨大的差距,東部地區基本保持在西部地區的3倍左右。長期以來依靠能源資源、勞動力等生產要素高投入的第一二產業換取經濟增長,導致了眾多的經濟、社會及生態問題。另一方面,全國大量優秀的技術人才都聚集京津冀,第三產業服務業是經濟發展的主要動力,而第三產業相對于重工業對水的污染較輕。“十二五”期間,北京非常重視環境治理,使得京津冀城鎮化水平提高,伴隨眾多產業綠色升級,工業污水排放對生態環境所帶來壓力有逐漸回升趨勢。這就表明我們在推動城鎮化進程中實現協調發展,可以呈現出對環境的正效應。
表2 各類污染排放與城鎮化水平的評估結果

污染指標indwaterindgasindsomkeinddustindsolidconstanturbanrateurbanrate2Urbanrate3Adj-R2SampleF-statisticHausman-test選用模型EKC曲線轉折點238684.600-69.178-12.435-14.576-5001.069(3.55)▲(-0.03)*(-1.01)(-1.38)△(-1.66)*-1642724.00019036.930159.378204.51960467.210(-3.34)▲(1.9)△(1.77)*(2.64)▲(2.74)▲4666798.00012664.750-401.589-642.370-126684.600(4.34)▲(1.22)(-2.04)△(-3.80)▲(-2.62)▲-3287120.000295.870477.45985262.430(-4.64)▲(2.28)△(4.29)▲(2.99)▲0.1690.2300.0100.1640.14557057057057057039.685.952.8938.0833.250.01790.0000.870.5760.002固體效應固體效應隨機效應隨機效應固體效應倒N型線型N型N型N型0.234或0.7130.294或0.6110.207或0.6900.373或0.663
注:括號內為估計系數的t統計值,其中▲、△、*分別表示1%、5%、10%的顯著性水平。
2.廢氣排放與城鎮化水平的EKC檢驗
在考察廢氣排放與城鎮化水平關系時,我們分別選用了四類度量廢氣污染的指標:工業廢氣排放量、工業煙塵排放量和工業粉塵排放量。以下我們分別考察這三類廢氣污染與城鎮化水平的關系。
(1)工業廢氣排放量與城鎮化水平的EKC檢驗
表1估計結果可以看出工業廢氣排放量與城鎮化水平之間存在的曲線關系,根據F-statistic和Hausman-test檢驗結果,最后選取固體效應模型回歸結果:
indgas=-69.17+19 036.93urbanrate
(2)
上式表明城鎮化水平對工業廢氣排放量是一種線性影響:隨著城鎮化水平的上升,工業廢水排放量也增加;根據(2)式估計結果,城鎮化水平每增加1%,將使得全國的工業廢氣排放量增加19 036.93萬標立方米。截至2014年,發現隨著城鎮化規模擴大,工業廢氣在不斷的增長。追本溯源我們發現:我國經歷了30年的高速增長后,資源和環境問題日益尖銳,這和過去片面的追求GDP不無關系。長期以來,人們只是從經濟效益的角度去考慮發展產業結構和推動城鎮快速發展,而忽視了經濟、社會和環境的系統性聯系,結果必然導致三大系統的運行失調,使得經濟、城鎮發展和資源環境的沖突日益嚴重。作為世界制造業的大國和“世界工廠”,我國工業化發展是建立在“高投入、高耗能、高排放、低效益”的粗放型增長方式之上,隨著人口老齡化、全球資源品價格高漲、能源供應的緊張以及生態環境的惡化,這種依靠要素擴張來維持經濟高速增長和城鎮快速發展的方式不可持續。我國產業發展長期處于國際產業鏈低端位置,缺乏核心的競爭力,并且隨著世界發達國家對環境標準越來越高,國際產業污染轉移的風險正在加大大氣污染。
(2)工業煙塵排放量與城鎮化水平的EKC檢驗
選取隨機效應模型回歸結果:
indsmoke=-12.43+159.38urbanrate-401.59urbanrate2+295.87urbanrate3
(3)
上式表明工業煙塵排放量與城鎮化水平之間存在庫茲涅茨N型曲線關系,進一步計算該曲線的兩個轉折點得到臨界值29.39%和61.1%。這一個估計結果表明,對于城鎮化水平低于29.39%或高于61.1%臨界值的地區,工業煙塵排放量和城鎮化水平之間存在上升趨勢,即工業粉塵排放量隨著城鎮化水平的提高而增加;當城鎮化水平高于29.39%或低于61.1%臨界值的地區,工業煙塵排放量和城鎮化水平之間存在下降趨勢,即工業粉塵排放量隨著城鎮化水平的提高而減少。將我國2014年城鎮化率與N型曲線的兩個臨界值29.39%和61.1%進行比較可以發現,北京、天津、河北、江蘇、浙江、福建、廣東、遼寧這些地區城鎮化水平都已經超過61.1%,只有云南一個地區城鎮化沒有過第一個轉折點。
(3)工業粉塵排與城鎮化水平的EKC檢驗
選取隨機效應模型回歸結果:
inddust=-14.58+204.52urbanrate-642.37urbanrate2+477.46urbanrate3
(4)
上式表明工業粉塵排放量與城鎮化水平之間存在庫茲涅茨N型曲線關系,進一步計算該曲線的兩個轉折點得到臨界值20.69%和69%。這一個估計結果表明,對于城鎮化水平低于20.69%或高于69%臨界值的地區,工業粉塵排放量和城鎮化水平之間存在上升趨勢;當城鎮化水平高于20.69%或低于69%臨界值的地區,工業粉塵排放量和城鎮化水平之間存在下降趨勢,即工業粉塵排放量隨著城鎮化水平的提高而減少。將我國目前城鎮化率與N型曲線的兩個臨界值29.39%和61.1%進行比較可以發現,截止2014年全國大范圍地區的城鎮率越過一個轉折點還未達到第二個轉折點,也就是說提高城鎮化水平提高有助于減少粉塵排放量;而北京、天津、河北已突破了第二個轉折點,又一次陷入了城鎮發展與環境污染的矛盾期。
由模型(2)(3)估計結果可以發現:一方面京津冀城鎮化率都過了第二個轉折點,城鎮化與環境負效應最為嚴重。根據查閱資料了解,京津冀的供電和供熱是能源消耗的重要領域,80%來源于煤炭的燃燒,而燃煤和工業污染是產生工業煙塵、粉塵的主要來源。北方的電力工業主要是以火力發電為主,而南方缺煤則以水力發電為主。在“十二五”期間北京大力消減資源能耗,但在今后一段時間里,煤炭仍然在北京的總體能源消耗中占比較大的比例。另一方面,京津冀、東部沿海地區是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擁有更加優越的制度及設施,更強的發展規模優勢和內地不可能擁有的深海港口、交通和物流設施。因此,只要投資和生產決策是由市場所選擇的,東部成為中國制造業的中心就是不可逆轉的。1990年代以來,中國工業出現了明顯聚集現象,并逐漸形成珠三角、長三角、膠東半島的制造業中心,一段時間內都呈現出加強態勢,長期的加強累計對環境呈現出了負效應。畢竟,東部資源有限,隨著東部地區制造業的發展和人口規模的擴大,擁擠效應和負外部性會開始發生作用,尤其對環境的負外部性近幾年尤為突出。
3.工業固體廢棄物排放量與城鎮化水平的EKC檢驗
選取固體效應模型回歸結果:
indsolid=-5 001.069+60 467.21urbanrate-126 684.60urbanrate2+85 262.43urbanrate3
(5)
(5)式表明了工業固體廢棄物排放量與城鎮化水平之間存在著一種N型曲線關系。當城鎮化水平低于54.47%的臨界值時,工業固體廢棄物的排放量隨著城鎮化水平的提高而下降;然而,當城鎮化水平高于 54.47% 且低于73.66%的臨界值時,工業固體廢棄物的排放量隨著城鎮化水平提高而增加;當城鎮化水平高于 73.66%的臨界值時,工業固體廢棄物的排放量隨著城鎮化水平提高也呈下降趨勢。
據表2知,將我國目前各地城鎮率與該N型曲線的臨界值相比較,北京、天津、河北、廣東、遼寧都已超過第二個轉折點,只有云南一個地區還未超過第一個轉折,其他地區都已超過第一個轉折點。主要是因為大城市能源結構不合理、能源利用率低下等問題。城市產業是重要耗能大戶,高耗能的重工業(鋼鐵、水泥、電解鋁等)的迅速擴展能使能源消耗超常的增長,建筑、交通等部門又成為繼工業以外的新重點耗能部門。在資源稟賦、發展階段、技術水平等因素影響下,決定我國城市的耗能(單位GDP能耗)遠遠的高于發達國家城市。以建筑業為例,目前城市建筑能耗嚴重,且效率低,能源浪費問題突出,建筑近95%以上都是高能耗建筑,單位建筑面積能耗是發達國家的2~3倍,對社會造成了沉重能源負擔和嚴重的環境污染。如果按照節能建筑的標準加以改造,又需要巨大的資金,這已成為制約我國城市可持續發展的突出問題。因此,整個能源系統的轉型不僅代表了城市發展的不同路徑選擇,也是未來能否實現城市可持續的關鍵。
首先,縱觀環境-城鎮化曲線我們可以明顯地發現, 京津冀的城鎮化水平已經超過80%,廣東、浙江、江蘇、福建、遼寧5個省城鎮化水平已經超過60%,大部分已經過了環境污染指標(工業粉塵排放量、工業煙塵排放量、固體廢棄物排放量)與城鎮化N型曲線的第二個轉折點,即城鎮化水平發展給環境帶來負效應,必須在環境污染排放和城鎮化水平之間做出權衡;在全國范圍內,京津冀的城鎮化水平過第二個轉折點最遠,將面臨環境-城鎮化矛盾的不斷加劇,環境惡化已超出城鎮人能忍受的范圍,倒逼出京津冀必須首選城鎮化綠色發展的經濟政策方針。京津冀工業廢水排放量與城鎮化發展呈正效應,說明城鎮化發展也可能對環境污染有所改善,這就要依靠城鎮化發展過程中的結構調整和外部改變。目前,中西部處于城鎮化中期,有的還處于初期(云南、貴州、甘肅還未超過40%)還未過第二轉折點,城鎮化發展與環境發展呈正效應,要求我們積極推進中西部城鎮化發展盡早地達到第二個轉折點,即最大城鎮化與最小環境污染。值得關注地是工業廢氣隨著我國整體城鎮化快速發展在不斷增加,導致長期環境負效應,才導致全國城市空氣質量普遍較差,難以改善。
我國地區城鎮化發展差異較大,污染物排放也有較大差異,我們應做出不同政策進行約束。京津冀的城鎮化速度最需要減慢,其次是沿海的山東、遼寧等地也要注意城鎮發展速度,注重提升城鎮化的質量,建立一種綠色低碳環保宜居的可持續發展城鎮化之路;我國作為城鎮發展差異較大發展國家,可以利用后發優勢和政府引導中西部地區作用來改變KEC的轉折點,從而使得在一個較低水平的臨界值無限接近N型的第二個轉折點,達到環境污染最低成為可能。
其次,由表2可以看出環境污染與城鎮化水平之間關系具有不確定的性,因為環境-城鎮化庫茲涅茨曲線(KEC)的估計值結果很大程度取決于度量指標的選取、樣本數據的選擇以及估計方法的選用。查閱資料了解,解釋環境-城鎮化曲線關系對污染度量指標依賴性,一個重要原因是中國還處于工業化發展中期,往往很依賴于資源品和能源品消耗,并且地區城鎮化差異性較大,受到重點行業結構升級和國家政策改革的影響,污染指標與城鎮化樣本數據之間呈現不穩定的情況。
再次,對于衡量城鎮化水平指標的選取,曾經有學者以“城鎮非就業人口”加上“全國非農業就業人口”除以“全國總人口”來估算城鎮化率,這種方法更貼近“人的城鎮化”。考慮數據可得性,本文采用最新公布“常住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這一最常用的單一指標來衡量,可能存在誤差,也可能會影響實證的結果。
根據上述實證研究發現,在我國城鎮化過程中,要解決環境污染與城鎮化發展之間的矛盾,必須積極地借鑒國外的高城鎮化水平與環境相協調發展例子,對我國過去城鎮化戰略進行深刻反思,認真總結經驗教訓,不能再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應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
1.針對各地區城鎮化水平與環境污染差異,采取相關政策區別對待。對京津冀和沿海地區而言,應放緩粗放式城鎮化發展的速度,留出空間和時間去調整優化城鎮化質量,爭取發揮規模經濟效應和集聚效應促進經濟、人口、資源、環境的協調發展。對于中西部,要充分發揮各級各類城鎮優勢,加強資源整合和分工合作,調整大城鎮的增量和存量來優化重構城鎮化規模格局,發揮后發優勢,促進城鎮化發展速度的同時注意避免城鎮化的“大躍進”。
2.構建科學合理城鎮化的布局,避免中國城鎮的兩極化傾向。我國的大城市(100萬左右)尤其是特大城市(400萬人以上)均集中在東沿海經濟帶,新增城鎮人口大約有44%是依靠大城市來吸納的,而中小城市處于相對萎縮狀態。新增城鎮人口過多的流向特大城市(如京津冀),導致了這些城市人口和空間規模過度膨脹,逼近甚至超過其綜合承載能力,加上規劃布局不合理,大城市病日益凸顯。我國應該以城市群和中心城市為中心,實行多中心網絡開發戰略,構建“四橫四縱”的重點軸體系。
3.升級產業結構,尤其是綠色高新技術產業的優化。加強側供給改革實施,化解過剩的產能,著力于提高企業產業體系質量和效率,完成工業產業轉型升級。產業布局不合理,大量重工業企業沿海、沿湖、沿江布局,帶來較高環境風險,應當把城鎮化作為產業結構調整的契機,積極引導國民經濟向第三產業和高新技術產業轉變。
4.依法治國落實到依法治理環境上,加快環境法制定實施。以污水、大氣、固體廢棄物處理處置和土壤污染防治為重點,制定區域污染防治條例,同時增加區域聯防聯治內容;以流域生態補償和重點生態功能區生態補償為重點,完善京津冀生態補償機制。開展污染等級的評定,建立完善的數據庫。建立京津冀地區生態保護紅線“天地一體化”監管平臺,加強生態監測、日常監控和定期評估。建立區域綠色生態考核體系,率先實行差別化綠色生態考核試點。盡快統一標準、統一監管、統一執法,緩解環境承載的壓力。
5.在經濟轉型階段,把環境治理作為經濟增長的新亮點。全國政協委員、清華大學教授李稻葵指出:“把中國環境治理變成中國經濟的增長點。”將節能環保產業打造成新興支柱產業,政府應該加大力度把市場開拓出來。如盡早建設國家“綠色銀行”,支持環保產業的發展。大力發展普惠金融和綠色金融,推動我國全面進入綠色化的新常態,促進綠色經濟發展,將極大促進未來環境治理形成專業化、精細化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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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周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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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報編輯部
2016年12月
Whether Urbanization Brings to the Environment Negative Externalities—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Provincial Panel Data
WANG Hui-ling, LIU Li
( Lanzhou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Lanzhou, Gansu 730000)
This paper selects China's 30 provinces (municipalities and autonomous regions) panel data in 1996-2014, based on Environmental Kuznets Curve (EKC) hypothesis, and carries on empirical research about the impact of the effect of urbanization on the "three wastes" discharge. The main conclusions: disparity of Chinese urbanization in various regions of the obvious relationship with "three wastes" emissions is linear type and cubic curve; the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in most of the eastern coastal cities has brought negative effects to the environment, facing the dual pressures of urbaniza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of energy saving; urbanization in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parts of China have significantly promoted to mainly improve the environment, they are trying to close to the N-type curve the second turning point that the optimal ratio of the environment and urbanization. Taken together, the findings suggest that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does not automatically lead to emissions of pollutants reduction, and partly the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will cause an increase in pollutant emissions, to overthrow the rule "urbanization level increases and the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is a negative correlation".
urbanization rate;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emissions; EKC; panel data
10.13937/j.cnki.sjzjjxyxb.2016.06.009
2016-10-26
http://www.cnki.net/kcms/doi/10.13937/j.cnki.sjzjjxyxb.2016.06.009.html < class="emphasis_bold">網絡出版時間
時間:2016-12-20 15:30
汪慧玲(1963—),女,甘肅民勤人,博士,蘭州大學經濟學院教授,研究方向:數量經濟學、產業經濟學。
F061.5
A
1007-6875(2016)06-005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