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排查四類損害群眾利益問題
中組部日前印發通知,要求全面排查基層干部不作為、亂作為、貪腐謀私、執法不公等四類損害群眾利益突出問題。
(摘自2015年10月16日《法制日報》)
中央和各省將首次公開收費清單
中央政府已累計取消、停征、減免了427項行政事業性收費和政府性基金,每年減輕企業和個人負擔約1000億元。中央和省兩級將編制“收費清單”,清單外收費一律不得執行。
(摘自2015年10月13日《經濟參考報》)
全國嚴重精神障礙患者近430萬
國家衛計委日前透露,目前我國登記在冊的嚴重精神障礙患者429.7萬例,患者管理率達到73.2%,其中96.9%患者病情穩定或基本穩定。患者男女比例為1.07∶1,有精神障礙家族史的占4.67%,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患者高達83.6%;18~59歲的勞動年齡人口占76.1%,患者貧困率達55.3%。
(摘自2015年10月10日《文匯報》)
中央百億元支持公立醫院改革
財政部社會保障司日前透露,中央財政2015年已下達111.24億元補助資金支持公立醫院改革。其中,按每個縣補助300萬元的標準下達補助資金59.31億元,按每個試點城市一次性補助2000萬元的標準下達補助資金13.2億元。
(摘自2015年10月9日《人民日報》)
民國奇女子張竹君
辛亥革命前后,參加推翻滿清政府的巾幗英雄除秋瑾烈士外,要首推女醫生張竹君了。
張竹君,廣東番禺人。她父親曾做過清朝的三品京官,和新思想新風氣接觸較早,在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便叫她投考美國長老會柔濟醫院所附設的夏葛女醫學堂。
張竹君畢業后在廣州開設診所。不久,又開設禔福醫院和南福醫院。1901年,在禔福、南福兩醫院各增建福音堂,每逢星期六和星期日,聚會教友,傳教布道,進而議論時事,提倡新學,遂引起青年高級知識分子的注意,其中特別有關系的,是胡漢民、盧少岐、馬君武三人。
胡漢民,原名衍鴻,少年家貧,刻苦攻讀,16歲課館授徒,20歲擔任《嶺海日報》編輯,23歲中舉人。他從孫中山先生的革命運動中,接受了革命的思想,曾在自己的大門口貼革命性的春聯:文明新世界,獨立大精神。
張竹君知道了這副春聯,便大為欣賞。同時,胡漢民對張竹君亦十分仰慕。此時,《羊城日報》發表了一篇《駁女權論》的文章,是針對張竹君而發的,張竹君對此評論,認為荒謬至極。胡漢民遂起而應戰,擁護女權,并對張竹君頌揚備至。張竹君的聲望大為增高,因而胡、張的關系密切起來。
當時,汪精衛之妻陳璧君從南洋東渡留學,路經香港,有人詳細述說胡漢民和張竹君的交往情形,陳璧君聽完之后,別有會心,遂寫一封長信給胡漢民。胡漢民連連搖頭:“璧君真是荒唐!”后來,鈕先銘解釋“荒唐”的意義,是說:“荒唐一詞,大概是因為胡漢民在1903年就已經結婚了。”
盧少岐是廣東東莞富紳盧賓岐的兒子。盧家和張家是世交,張竹君對盧家全家都很熟悉,所以盧少岐和張竹君過從甚密,遂由普通友誼發展成為情意綿綿的愛情。盧少岐對張竹君苦苦追求,張已有應允之意。
后盧少岐決心要到日本求學深造,但為家庭所阻。張竹君便資助他200塊錢,充當旅費和學費。盧家后來知道是張竹君資助盧少岐出國,便對張竹君大為不滿,頗有責難之詞。張竹君不甘受盧家的責難,遂與盧少岐不通音信,日益疏遠,沒有結合之可能了。
馬君武原籍湖北蒲圻,寄籍廣西桂林。1900年到廣州,專學法文。由于到張竹君的福音堂聽道,對張竹君的美艷和風度欽佩得五體投地。他的情書是用法文寫的,辭藻典麗,情感誠摯,張竹君大受感動,遂復函向他婉轉說明,她不考慮婚姻問題,同時勉勵馬君武不要為婚姻所累,致力革命工作為上策。
初戀失敗,馬君武到日本留學。在東京,梁啟超所辦的《新民叢報》向他征稿,他便寫了一篇《張竹君傳》,對張頌揚備至,文末還附詩一首,詩中有句云:“女權波浪兼天涌,獨立神州樹一軍!”
辛亥武昌起義,張竹君組織了紅十字會救傷隊到武漢,出入槍林彈雨之中。到十月初十,她因過度勞累,再加左手感染細菌,終于病倒。她病倒之后,想到傷患和隊員需要被褥、寒衣、藥品,遂決定抱病返回上海,繼續奔走。
上海方面早聽說張竹君在戰地的英勇事跡,在張園舉行歡迎張竹君返滬大會,請她登臺演講。張竹君當天著戎裝,穿長靴,在掌聲如雷中登臺報告。她說:“我要告訴諸君,我穿的是革命軍軍服,我要脫離紅十字會,改變我個人的方向。”
張竹君慷慨激昂地在大會中表明立場,要從軍北伐。只是當時革命成功,中華民國宣告成立,張竹君自然也不必再到武漢從軍北伐了。
民元以后,張竹君的朋友都在民國政府中居高位,如胡漢民任大總統府秘書長,馬君武也以實業部次長代理部務了。而張竹君絕不與他們交往,仍然住在上海,重理舊業,做醫生,并繼續為提高女權和社會事業而努力。鈕先銘先生曾對她的老年加以敘述道:“張竹君至死堅持獨身主義,她終身未嫁。晚年她收養了20余名孤兒孤女,一律以親生骨肉看待,一一將他們撫養長大成人,個個都有卓越的成就。”
這種只問耕耘、不問收獲的作風,實在可稱為巾幗英雄。
(摘自2015年6月13日《文摘報》)
毛岸英在蘇聯的學習生活
毛岸英、毛岸青兄弟1936年來到蘇聯伊萬諾沃國際兒童院,當時毛岸英14歲,毛岸青13歲。
伊萬諾沃國際兒童院系統教授學生們科學文化知識。按照蘇聯兒童院的規矩,學生只能講俄語,雖然兒童院也開設了外語課,但官方指定的是德語,并沒有中文。這讓身在延安的毛澤東很不安。他向在蘇聯的中國共產黨派駐機構發出指示:孩子們的教育必須糾偏,要全面學習中國的傳統文化知識。
在得到毛澤東的指示后,組織上開始物色可靠又能勝任此項任務的人選,物色來物色去,終于選定了兒童院的教導主任:阿列耶夫。這位阿列耶夫其實是一位中國人,中文名字叫鄭一俊。
鄭一俊出生于河南南陽,其家族國學深厚。鄭一俊到了十五六歲,不但熟讀《二十四史》,還能背誦《史記》里的多篇文章。1920年,鄭一俊成為留法勤工儉學的一員,他與鄧小平同庚,是留學生里年齡最小的。在法國里昂學習之后,鄭一俊又到達莫斯科,繼續學習深造,后來在莫斯科的兒童院供職,具體職務是教導主任。就這樣,他結識了毛岸英。
國學深厚的鄭一俊對中國傳統文化非常了解,他內心也非常明白,記載魏蜀吳三國正史的《三國志》,為何遠遠沒有《三國演義》影響大,究其緣由,就是正史缺乏吸引人的故事。而故事,對于人的吸引,尤其是對兒童少年的吸引,是讓人無法抗拒的。
有了這個想法,他對毛岸英的傳統文化教育,也有了思路。他需要做的就是把從小就熟讀過的《史記》,都化成一個個精彩的故事,講給毛岸英聽。
這個方法果然成功,毛岸英被這些精彩的故事深深吸引住,經常黏著老師講故事。鄭一俊有一次講完“臥薪嘗膽”的故事,毛岸英就纏著鄭一俊,不停地發問,勾踐怎么會到了這種地步?鄭一俊就耐心地把事件的來龍去脈再展開,給毛岸英詳盡地講述。
寒來暑往,毛岸英把以《史記》為代表的中國歷史,爛熟于心。同時毛岸英也在鄭一俊的悉心教誨下,一點點打下了堅實的傳統文化基礎。
1946年毛岸英回到了延安。毛澤東同其徹夜長談后發現,毛岸英的國學很扎實,這讓他特別高興。毛澤東也牢牢記住了為兒子默默授課的國學老師鄭一俊。及至“文革”爆發,康生呈上一份里通外國分子名單,里面就有1956年從蘇聯歸國的鄭一俊夫婦,名單經毛澤東審閱后退回康生的時候,鄭一俊夫婦已從名單里刪除。
在學業上,毛岸英也有不俗表現。伊萬諾沃國際兒童院第二外語是德語,所以毛岸英不僅俄語流利,德語也不錯。
因為馬克思是德國人,毛岸英對德國也格外好奇,恰巧有一位德國同窗,于是他倆經常聚在圖書館探討德國的問題。毛岸英會問德國同學:“德國工業發達,共產黨怎么在工業發達的地區開展群眾工作?”因為他懂得中國國情,也了解蘇聯的情況,所以對德國這種截然不同國情下的共產主義運動格外關注,他想積累多種政治見識。
除此之外,毛岸英還利用業余時間,借閱了大量當時最新出版的德國經濟圖書,徹夜苦讀,尋找答案:為什么德國在一戰戰敗后短短20多年時間,再次崛起為經濟強國,并強大到再度發動世界大戰?他想兼容并包地為自己災難重重的祖國,摸索出一條快速進入工業化的道路,這也與毛岸英跟隨黨中央進入北京后,主動要求到北京機器總廠工作的思路是一脈相承的。
(摘自2015年5月12日《北京晚報》)
舞馬的悲劇
唐玄宗,皇帝做得六七分,音樂才能卻有十分,不僅鼓打得棒,戲曲學院院長做得稱職,花臉也唱得好,還能將一匹匹野性十足的馬,訓練成中規中矩、聽著音樂立即起舞的表演馬。
公元855年,唐朝作家鄭處誨在他的筆記《明皇雜錄》里,就有對舞馬的生動描寫。400匹從各地精選出來的良種馬,被送進了宮中,還有塞外各少數民族首領進貢來的,品質都是一流。每一匹馬都取有名字,全是好聽的某某寵兒、某某驕子等,寶貴得很。訓練時,分成左右兩隊,各有指揮。隨著旗幟的舞動,音樂的節奏,馬們開始做起了簡單的動作,由混亂到整齊,由簡單到復雜,等練到整齊劃一時,場面就顯得十分宏大。
李隆基將自己的生日八月初五這一天定為千秋節。節日那天,唐都長安,勤政樓前,文武百官和長安的百姓都可以觀看這場盛大的歌舞表演,人們似乎更期待舞馬的精彩表演。
舞馬就這樣出現在人們面前:它們身上穿著鮮艷的錦繡衣服,鬃鬣也用金銀裝飾,還要配上一些珠玉小掛件,盛裝賽過唐朝舞娘。一隊樂手歡快上場,著名宮廷音樂《傾杯樂》響起,馬們的表演開幕。400匹馬,左右兩列,昂首翹尾,踏著喜洋洋的節拍,繞著全場致意一圈。隨著揮舞的旗幟,前后左右,儼然人的舞蹈。
安祿山的倒唐運動,轟轟烈烈,沉湎于酒色音樂的李隆基自然無法應付,只有往天府之國跑去了。那些很有表演天賦的馬,自然也都失業離散。
在范陽,安祿山的部將田承嗣,從安那里得到了一匹失散的舞馬,當然,他只是看著馬的外表好看,就將它補進戰馬的序列,放養在馬棚里。
有一天,田大將軍舉行軍中宴會,犒賞士兵。音樂一響起,那舞馬就情不自禁地舞動起來。養馬人一看,呀呀,不得了,妖孽,馬還會跳舞,顯然不是好征兆,于是就拿著鞭子抽打舞馬。鞭子打在舞馬的身上,馬以為自己表演出了什么岔子,是不是跳得不合節拍啊,是不是我沒有穿華麗的表演服啊,總之,舞馬更加賣力地跳著,精神十足,抑揚頓挫。
養馬的小官急忙向田大將軍報告。田大將軍認為,馬跳個舞,沒什么大不了的,用鞭子抽打就是了。鞭打得越來越重,舞馬卻跳得越來越認真,它跳得越好,打得越重,最后,舞馬被打死在馬槽下面。一匹會跳舞的馬,一匹有著極高表演天賦的舞馬,就這樣死在唐朝軍閥的鞭打之下。
舞馬的悲劇在于,有才,但不為別人所知,而且,在不適合的場合顯現才能,反而被認為是妖孽。說輕點,是舞馬和軍隊的氣場不對,信息溝通有欠缺,牛頭不對馬嘴,對牛彈琴;說重點,馬不去勞作,不去打仗,光會花架子的表演,以軍事為重的大將當然不需要你了。不過,我們是不能苛求舞馬的,術業有專攻,人如此,舞馬也如此。
(摘自2015年5月28日《今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