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楠
(河北大學 新聞傳播學院,河北 保定 0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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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集體無意識理論分析網絡流行語的流行原因
周楠
(河北大學新聞傳播學院,河北保定071000)
摘要:網絡流行語作為一種常見的媒介文化現象,是研究媒介文化不可忽略的重要一環,很多當下的媒介文化現象都可以從網絡流行語中窺見一斑。本文從榮格的集體無意識理論入手,研究當前社會環境下,網絡流行語流行速度快、傳播范圍廣的原因。
關鍵詞:網絡流行語;集體無意識;群體心理
隨著互聯網的普及和新媒體技術的飛速發展,各種移動終端開始成為人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網絡的影響力進一步擴大。作為最具代表性的媒介文化現象之一,現下的媒介文化現象幾乎都可以在網絡流行語中找到痕跡。網絡流行語的適用范圍也從線上交流擴展至線下溝通。網絡流行語伴隨著全媒體時代的到來,在人們的日常交流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目前傳播較為廣泛的流行語與網絡流行語幾乎是相重合的。網絡流行語正在漸漸褪去其“網絡”的前綴,向著大眾化語言方向發展。
榮格認為集體無意識是人類心理的一部分,是一種代代相傳的無數同類經驗在某一種族全體成員心理上的沉淀物。集體無意識的內容卻從不在意識中,因此從來不曾為單個人所獨有,它的存在毫無例外地要經過遺傳。
流行語并不是網絡時代的獨有文化現象,流行語之所以會獲得全網絡的熱點關注,是因為其搭載的網絡技術平臺具有廣泛性、實時性,使得網絡流行語成為了當代流行語的主力軍。在歷史上,古人也有總結、使用流行語的習慣。現代網絡流行語的流行,可以說是古人的同類經驗在當代加以復制的結果。
由于古代交通、通訊、印刷等因素的限制,當時的流行語不會像網絡流行語這樣迅速地傳播,而是會在類似于詩詞、書籍中流傳,這也可以看做是當時社會流行語的一種表現。一個短小的詞組,能以最快的速度達到讓受眾和聽者感同身受的效果。網絡流行語的傳播形式更像是成語,短短幾個字的成語背后是深蘊的典故,用在相應的語境之中,說者和聽者可以自然地聯想到語義背后的故事。現代的網絡流行語雖然沒有成語那樣悠久的歷史底蘊,但與成語亦有異曲同工之妙,許多流傳至今的成語也可以看做是當時社會上的流行語。
流行語這種簡潔、易傳的表達形式,無論古今,都極易被人接受和傳播。這是從古人遺傳下來的用語和表達習慣,現代社會的人們也會因為歷代相傳的心理沉淀物,在集體無意識作用下,傾向于用語音和記憶消耗相對較少的流行語來傳達自己的思想。在情感表達上,根據榮格的理論,集體無意識在所有人身上都是相同的,因此它組成了一種超個性的心理基礎,并且普遍地存在于我們每個人的身上。[1]綜合發現,詩人文客觸景生情或是因物感懷時,都傾向于運用前人在同樣境況之下的名詞名句,在運用當代網絡流行語的過程中亦是如此。我們可以將網絡流行語理解為,人們基于先代遺傳的集體無意識作用,運用網絡技術和相應的平臺廣泛傳播的流行語。
《咬文嚼字》編輯部公布的“2015年十大網絡流行語”中,以“寶寶”為例,在運用中“寶寶”指“我”。這一流行語可以在很多語境中使用,主要活躍于年輕人的語境場合。根據榮格的理論:集體無意識的主要內容是原型,一個人畢其一生的努力就是在整合他自童年時代就已形成的性格,由無意識所體現出來的個體的文化特征,是由作者童年時所生存的文化環境決定的。[2]
通過百度指數的人群畫像分析,“寶寶”的搜索主力為20~40歲之間即80后和90后,也就是說經常將“寶寶”掛在嘴邊的,往往都是并不年幼的小孩,而是成年人。這部分使用群體基本或是處于大學在讀或是工作領域的勞動力支柱,面對巨大的生活、學業以及工作壓力,他們或許可以將在網上的意見溝通和表達作為宣泄現實生活壓力的一種有效途徑。網絡這個相對更為開放的言論環境,在互聯網高度普及的當下,層出不窮的網絡流行語也正是為迎合大眾的強烈表達需求而產生的。
網絡流行語“寶寶”的出現,形式上看似是一種近乎惡搞似的賣萌方式,也許其中也包含了一些使用者的個人情緒,將調侃式的自稱象征為對童年生活時光的懷念。兒童母題代表集體精神的兒童方面的潛前意識。[2]通過對榮格提出的原型理論的研究,發現其中的兒童原型可以為流行語“寶寶”一詞提供另一個研究視角。對于成年人來說,當遇到與幻想相沖突的情況時,會因集體無意識的人類遺傳而不自覺地向往童年時代。“寶寶”一詞大火并成為年度流行語之一,說明這種人們自我調侃的方式并不是以個人為基礎的,而是以人類多代延續的集體無意識內核為基礎顯現的。
網絡流行語這種產生于信息時代的媒介文化現象,使人們掌握了一種全新的表達方式,人們娛樂在這場全民狂歡中,開辟了一個全新的領域讓人們施展豐富的創造力。
現在人們已經不滿足于被動地接受新聞媒體的輿論引導,在新媒體大背景下,人們更善于也更樂于使用新媒體傳播媒介來表達自己的公眾訴求。網絡為大眾提供了一個異常方便的平臺,網絡的虛擬性、互通性以及便捷性無疑可以讓來自全國各地甚至是世界各地的網民在這種虛擬平臺聚集。網絡環境的匿名性和虛擬性使得使用者可以擺脫現實生活中的種種桎梏,不受束縛地表達意見。此時群體心理開始發揮作用,虛擬世界則提供了一個非常合適的機會,使人們毫無后顧之憂地利用網絡來宣泄心理壓力,表達內心所想。
當下的公民享有充分的言論自由權利,在合法范圍內,公民可以自由地發表看法、參與社會公共事件的討論。由于身份的限制,大多數公民無法直接參與到社會公共事件的處理程序中,這時在相對具有公開性的網絡環境中表達意見和展開討論,就成為了參與事件處理的另一種有效的途徑。公民對于表達自己的認知意見達到了空前的熱情和積極性,層出不窮的網絡流行語也是公民積極參與社會討論的表現之一。一個流行語出現之后會通過各種途徑的擴散引起更大范圍的關注,類似于群體聚集的網絡交流活動中,網民受到耳濡目染的影響會逐漸形成共有的價值、態度和行為方式,這也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網絡流行語的流行。
網絡流行語有著強互動性,參與者在參與傳播的過程中會創造性地添加上鮮明的個性色彩。新媒體背景下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性被大大提高,對于網友來說網絡流行語的傳播從被動接受轉向了主動參與,傳播者、受傳者都進行著前所未有的頻繁互動。
本文運用榮格的集體無意識等相關理論,對網絡流行語的研究,不局限于當前的時代背景、社會環境,而是站在貫通古今的歷史角度,從民族集體無意識遺傳方面著手,提出了一些新的看法。對網絡流行語進行全面的分析,有利于這一媒介文化現象的合理發展。
參考文獻:
[1] 戴桂斌.榮格集體無意識述評[J].湖北廣播電視大學學報,1999(3):24-27.
[2] C.G.榮格.西方神話學讀本(兒童原型心理學)[M].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6:306-307.
中圖分類號:H13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16)11-0056-01
作者簡介:周楠,女,河北大學新聞傳播學院研究生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