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 桐
(重慶大學 新聞學院,重慶 401331)
探析國內網絡直播平臺倫理失范問題
裴 桐
(重慶大學 新聞學院,重慶 401331)
網絡直播平臺正在高速發展,其具有實時性、社交性、趣味性等特點,受到了廣大網民的追捧。同時,網絡直播平臺由于監管不到位、利益驅使等原因,也出現了一系列直播內容的倫理失范問題。
網絡直播平臺;倫理失范
隨著移動互聯網的迅猛發展,網絡直播平臺無論從內容還是形式上都變得更加豐富,并不是新興事物的網絡直播也在近一兩年變得愈發火爆。早期的網絡直播平臺主要以電腦為媒介,如YY、9158等,如今以手機為主要播放媒介的斗魚、映客、花椒等網絡直播平臺更是借著移動互聯網的東風,在互聯網產業的版圖上占據了一席之地,創造著自己的財富傳奇。例如,2016年3月,斗魚直播平臺獲得騰訊領投的約1億美元投資,其他幾個知名網絡平臺如映客、花椒、天鴿互動等的用戶數量、付費用戶也增加了不少。不得不說網絡直播平臺正在駛入“快車道”。與此同時,網絡平臺主播這一新興職業也因其“低門檻、高收入”的特點吸引了很多人前來淘金。
最近,網絡直播平臺一次又一次地被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不是由于火爆的人氣、巨大的財富,而是由于其多次涉“黃”、涉“低俗”的“直播事件”。網絡并非法外之地,也不應是沒有道德底線的秀場。本文將從網絡直播平臺倫理失范問題的現象、原因、對策等方面展開探討,希望網絡直播平臺能夠向著良性的方向發展。
(一)直播內容色情、低俗
色情、低俗的直播內容很容易吸引人們的眼球,使得網絡直播平臺的主播在短期內獲得大量的關注度和收入,是網絡主播的“吸粉利器”,也是網絡直播平臺最常見的倫理失范現象。受到輿論廣泛關注的“直播事件”多為此類:2016年1月10日晚,一網絡主播在直播間直播“造娃娃”,公開展示性行為;2月24日晚,某平臺的知名女主播在直播間內換衣漏點;3月16日,一網絡女主播突然背對鏡頭,彎腰露出隱私部位,一網絡男主播則闖入南京仙林某學校,直播對女生的性騷擾過程;3月29日,一網絡女主播進入重慶大學,在直播過程中用言語調侃藝術系的女生,拍攝了學生宿舍晾曬的內衣,更稱要直播“女生澡堂”。還有主播言語挑逗兒童、著裝暴露、以脫衣索要觀眾“打賞”等諸多亂象。
以上只是一些被曝光和熱議的“網絡事件”,從這些事件頻頻發生、屢禁不止的情況來看,未被曝出但也涉“黃”、涉“低俗”的網絡直播恐怕也不在少數。
(二)直播內容血腥、暴力
此類直播能夠滿足主播的展示欲以及觀眾的好奇心,同時也能為主播帶來一定的關注度和“打賞”收入。但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該類內容都不應被展示到直播平臺上。
(三)其他
在網絡直播內容方面還有很多灰色地帶存在倫理道德上的爭議。斗魚主播“阿科哥”的“通靈解密”直播中經常有如“解密鬼村”“探秘鬼嬰樓”“招鬼”等聳人聽聞的直播主題,吸引了大量粉絲觀看,有傳播封建迷信、制造恐怖氛圍之嫌。雖然該主播本人稱這是為了證明沒有鬼,都是人們的心理作用,但很多觀眾還是表示其直播內容非常恐怖。此外,還有人曾直播自己爺爺出殯的場景,也引起了網民的討論,雖然此類直播內容不違反法律法規,但是否適合直播仍有待商榷。
(一)網絡直播平臺的急功近利
曾經的網絡直播平臺是以游戲、體育等內容的直播和點評為主的,而現在網絡直播平臺的業務范圍則大大拓寬。收入高、門檻低的網絡直播平臺正在迅速發展,遍地開花,各大平臺之間內容同質化現象嚴重。很多直播平臺尚未找到最佳的盈利模式,目前處于靠人氣主播吸引用戶、再利用用戶量吸引融資的階段,有了粉絲量大的當紅主播就等于有更多的利潤;網絡直播平臺對主播以及直播內容的監管也不到位,存在惡意競爭的現象。
(二)網絡主播的“網紅”夢
從韓國14歲少年網絡直播吃飯月入上萬到網絡女主播直播睡覺獲王思聰打賞7萬紅包,這些匪夷所思的視頻直播內容所吸引的注意力以及創造的價值令人咋舌。一個攝像頭,一個人,在網絡直播平臺上注冊,就可以成為一名主播,甚至吃飯、喝水、睡覺、賣萌等都可能成為賺錢的手段。如此低的職業門檻也能讓草根年輕人名利雙收,很多人就帶著這樣的夢想成了一名網絡主播。
粉絲“打賞”是網絡主播獲得收入的主要途徑。據媒體報道,斗魚、歪歪等網絡直播平臺上的人氣主播年收入上百萬元,有的最高年收入甚至超過1000萬元。但網絡直播平臺有很多家,每一個平臺上的主播也是不計其數,網絡主播們有著眾多顏值、才華俱佳的競爭對手。為了迅速聚集粉絲讓自己躥紅,很多主播就不惜用低俗、色情等直播方式和直播內容炒作自己,吸引更多粉絲關注以博“金主”們的“打賞”。
然而,在當前的數學教學過程中,很多教師因為數形結合的教學意識不強、疏于對數形結合教學技能的練習,無法在教學過程中準確、規范、清晰、高效的繪制出便于學生理解與記憶的圖形。很多教師仍然沿用過去死記硬背、題海戰術的教學方法,學生的積極性在復雜繁重又提高不明顯的數學學習過程中時常受到打擊,教育教學的水平成績始終得不到長足發展和進步。
此外,還有一些網絡主播直播血腥暴力、聳人聽聞的內容并不是為了賺取收入,而是為了宣泄自己的情緒或通過粉絲關注獲得一種成就感。
(三)部分觀眾的低級趣味
無論在什么形式的平臺上,涉黃、低俗、血腥暴力等容易吸引眼球的信息總有自己的市場,只不過是從以往的書刊、影像、網站、聊天室一步步發展出了如今的網絡直播。一些有著低級趣味的受眾總能從這些內容中獲得窺私欲、獵奇心等心理上的滿足。網絡直播為這些人提供了一個新的獲取低俗信息的渠道,有了粉絲的叫好、鼓勁以及金錢“打賞”,網絡主播就更有動力進行一些低俗內容的直播,推動著直播內容一次次地突破下限,走入歧途。
(四)有效監管的缺失
網絡直播是實時的,在監管上具有滯后性。因此,比起其他媒介,網絡直播平臺更容易發生“直播事件”。無論是網絡平臺本身,還是政府職能部門如公安、網信辦等,對于直播內容的監控和監管手段都不夠有效,直播平臺色情內容頻出就能有力地證明這一點。2016年1月11日,武漢市網信辦相關負責人曾因“直播造娃娃”事件約談斗魚網絡科技有限公司負責人,要求立即停播“戶外直播”欄目,同時對網站進行全面清理整頓。但在不久后,斗魚就又因涉低俗問題成為了輿論熱點。
此外,部分觀眾在觀看直播的過程中還會錄制直播內容,因此滯后的監管和處罰很可能達不到良好的效果,錄播的視頻又可能被二次傳播。
從相關職能部門對網絡直播平臺的監管來看,如果出現問題,相關職能部門可對網絡直播平臺進行追責和處罰,這樣有利于促進直播平臺對于直播內容的監管,杜絕靠低俗內容惡性競爭的現象。同時,相關部門對網絡直播平臺的專項治理工作應該建立長效機制,把監管工作變得制度化和常態化,不能讓整治行動變成一時的風頭,讓網絡低俗內容直播“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從網絡平臺的層面來說,一方面是加強監管。網絡直播平臺可通過技術手段對粉絲大量集中的“房間”進行重點監管,完善網民舉報機制,同時制定更嚴格的自律守則和相應的懲罰機制,對網絡主播要進行更嚴格的審核。另一方面是要尋找到適合自己的盈利模式,通過低俗信息吸引粉絲獲得利潤并非長久之計,應該重新思考自己的定位,找到解決網絡直播平臺同質化問題的突破口。
作為網絡直播平臺的從業者,直播行為應符合法律規范和社會道德底線,網絡主播應有規則意識和法律意識,不能為了眼前利益放棄自己做人的尊嚴和底線。
作為網民來講,應培養高雅的生活情趣,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同時培養社會責任感,對傳播“三俗”的網絡直播內容說不,并向有關部門和網絡直播平臺積極舉報。
在網絡信息技術迅猛發展的當今社會,技術為人們的生活帶來了更多可能。相比其他網絡傳播形式,網絡直播平臺具有良好的實時性、社交性和趣味性,雖然它的成長伴隨著一系列的問題,但不能否認它確實是一種符合互聯網發展潮流的信息形態,只要進行相應的規范和管理,相信網絡直播平臺最終能夠向著健康、綠色的方向發展,成為一種便捷、有趣、創造社會價值、傳遞正能量的媒介。
[1]張意軒,尚丹.色情暴力頻現挖角炒作不斷網絡直播越來越沒底線[N].人民日報,2016-03-31.
[2]韓丹東,廉穎婷.網絡直播行業野蠻發展部分主播為走紅不擇手段[N].法制日報,2016-03-29.
[3]谷君峰.58.6%受訪者直言網絡直播平臺節目良莠不齊[N].中國青年報,2016-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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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8883(2016)16-034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