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慧升
(作者單位:河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
自然賦予的節奏
——論民族電影《永生羊》中影視節奏的把握與表現
岳慧升
(作者單位:河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
在《永生羊》這部描繪哈薩克民族的電影中,其影視節奏的形成可謂是渾然天成,沒有加入人工的修飾與雕琢,更像是大自然賦予這個民族、這部電影的一種獨特節奏特質。影片涉及很多寓言、生命與死亡、民族志的表現,這些因素也對影片的節奏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永生羊》中的節奏具有一種平衡性與持久性,這種大自然和哈薩克民族賦予這部電影的特征,使觀眾感受到一種虔誠與和諧,其反映了哈薩克族人對待生與死、對待愛和對待生活的一種平和之態。
影視節奏;永生羊;內部節奏
《永生羊》具有渾然天成的影視節奏,其整體節奏雖略慢,但是這種慢節奏,體現了一種史詩般的情懷,耐人尋味。影片中所描繪的所有故事情節、場景、人物、民族歷史與文化,都是基于大自然的背景之下,同時也受到各種自然條件的制約。影片可謂從自然中來,其帶領觀眾領略了喀納斯的美妙風景與風土人情,使其返璞歸真,回到生活和自然的狀態。因此,無論是故事本身的內容而言,還是就一些拍攝方式而言,這部影片的節奏把控都不需要進行過多的雕琢與華麗的渲染,有時過多的修飾會讓電影不能回歸本位。用故事本身去發聲,用民族日常去發聲,用自然賦予的節奏去發聲,這樣才會顯得張弛有度,在展現一些細節的時候也不會顯得那么突兀。
影片的內部節奏是指由劇情發展的內在矛盾沖突或人物的內心情緒起伏而產生的節奏,主要構成元素是人與人或人與物之間的戲劇動作、戲劇沖突、場面調度和劇中人物內心的情緒變化。
戲劇上的矛盾與沖突其實并不是一回事,只有當矛盾到達白熱化的時候才會產生沖突,有矛盾不一定會有沖突,而有沖突必定會有矛盾。矛盾可以細分為如下幾點。第一,個人與個人之間的矛盾。這種形式在影視作品中最常見,也最容易組織情節和凸顯人物性格。在電影《永生羊》中,并沒有展示太多有關人與人之間的矛盾,敘述的多是哈薩克族人日常生活的基本事件,其讓觀眾覺得哈薩克族人樸素平和、謙卑深情,也使影片的整體觀感質樸純真、娓娓道來。第二,個人與群體之間的矛盾。在影片中,烏庫芭拉在和阿赫泰私奔數年后,遭受了丈夫病逝的痛苦,守寡的烏庫芭拉與兩個孩子相依為命,受盡阿赫泰家族對她的欺辱,他們始終堅持改嫁可以,但兩個孩子必須屬于阿赫泰家族,絕情地將烏庫芭拉掃地出門。在這一情節中,個人與群體之間的矛盾展現得淋漓盡致,因此,影片的節奏到這里也緊湊了許多。第三,群體與群體之間的矛盾。通常表現為不同集團、不同派別、不同階級及不同族群、部落,特點是既有公開的,也有隱蔽的,但是其目的都是為了削弱對方的勢力,從而鞏固自己的地位。群體與群體間的矛盾沖突有時也會塑造個人形象。第四,個人與環境之間的矛盾。環境包括自然環境與社會環境。《永生羊》中所展現出來的矛盾多隸屬于此種矛盾,例如,因自然氣候、季節的更迭,寒冬來臨,哈薩克族人不得不遷居到冬營地;大雪帶來的酷寒也導致所有的牲口越來越瘦,甚至有一批羊群被凍死;凱斯泰爾回到秋草地去拉草,也表現出人與自然在博弈。第五,人物與自身的矛盾。人物通常在面臨選擇、利益和命運時會進行內心爭斗,也就是所謂的內心沖突。影片中莎拉奶奶救下烏庫芭拉,促使凱斯泰爾與她結婚,誰曾想,烏庫又跌入了一個痛苦的深淵,這是一個內心自我斗爭的過程。母駱駝不畏嚴寒多次回來找小駱駝,動物之間的親情如此動人,更何況是人類。因此,烏庫的母性情懷被激發,她始終放不下對兩個孩子的惦念,在一個清晨離去,當然,這也得到了莎拉和凱斯泰爾的理解與支持。
《永生羊》在節奏基調的確定上可謂是史詩級別的,是一部哈薩克人的抒情史詩,像一條靜靜流淌的河流,雖沒有特別波瀾壯闊的情節與矛盾沖突,但節奏上處理得細膩又寧靜,足以使其源遠流長。
電影《永生羊》讓心靈進行了一次凈化之旅,也讓人明白了生命的永恒可貴,就像影片中的薩爾巴斯,哈力與薩爾巴斯的相遇何嘗不是一種對彼此生命的尊重與關懷。其實人也是一樣,所有人都逃不過薩爾巴斯“你死不為罪過,我生不為挨餓”的命運安排,這些只不過是生命輪回的一種方式。哈薩克族偉大的思想家、作家、作曲家阿拜的詩歌貫穿全篇,在一定程度上也表達出了影片的主題。“生命世界原本就是循環往復的,縱使有太多的薩爾巴斯為我們犧牲,依然有更多的薩爾巴斯延續著它們的生命。望著你我深情的眼,向你傾訴心中真言,愛你的心已經受傷,永遠無法再復原。”
[1]陳慶.電影節奏構成關系研究[D].重慶:重慶大學,2007.
[2]鄒贊.“羊”的邊緣書寫與民族風情敘事——讀解電影《永生羊》[J].藝術評論,20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