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葉楓林
散曲
安徽◎葉楓林

詩歌是靈魂觸及的水花,清涼、透徹,而且澄明!
串在皮帶上的銅器,是唯一聆聽自己游走的擴音器。
保持靜音模式,與貧窮和富貴毫不相關。
低矮的軀體,在塵緣中若隱若現,我們既可以忽略又不可以忽略。
只要有家在,它翻轉的二月草青和大雪枝頭,總有戀愛的彎角,傳出大雁的咕咕聲。
是的,每次當你掏出鑰匙插入鎖孔滑向左邊的那刻,你知道自己又回家了。
家的心形,擺放氣息的熟悉,流年劃過的落痕和喜悅物件的圍攏。
茶幾,風扇,彩電以及圍布,餐桌的動態演說,一定會幫你找到一碗消解腸胃和甜美肺腑的湯汁。
離開或歸來,一枚回形針,夾著一地情書奔走,扇形的張合如同心境安裝一塊透明的玻璃。
你可以看到開關的電流,面部松弛的表情像春天。
有一把鑰匙,就意味著一定可以旋開鞋子落地的包圍。
枯枝盤算嫩芽的抽出,落進桃花的耳語,變換鳥雀的停留。
鎖的卡口和鑰匙的咬合,將押解旅途的奔跑在蝸牛吟唱的月亮身邊,迭起晨雨,午風,晚雪,當然還有穿越軀體的陽光。
帶著夢睡覺的時候,睡眠并不酣暢。
簡析:通過對比實驗來驗證時,關鍵是控制實驗條件,本實驗中必須控制氯化鈉溶液中氯離子的濃度跟前實驗中氯化亞鐵中氯離子濃度相等。
帶著水洗的塵土,夢卻并不顯得真實。
熟悉的無數次穿行,內心的鎖越鎖越緊。
不想投降于雪花的照耀,不想垂于雨露的緘默。
遠山近水,把跌落的拾起,我只會埋藏一顆還沒來得及落下的鹽水。
陌生的地方一定有和自己血液升浮一致的緣分。
走一趟陌生的街,或許今生的燈籠一定要在那升起一次。
就像一條老街,舊時的堂燕和木雕的皺紋,早把幾百年或者千年后的游者掐算。
就像我,在發現一棵車前子前,一條陌生的街用雨過天晴后的檐瓦發現我。
街道石板的夾縫,微暗的泥土以不為人知的松動,驚起一雙鞋子的波瀾。
向上,扶起左心房的驛動。
向下,接住右心房的飄逸。
走一趟陌生的街,它總能喚起皮膚下面熟睡的酸甜味。
江山還是從前的江山,難以復制的是舊時雨燕。雕梁畫棟依然熟悉,卻怎么也粘貼不上丟失的情分。
是啊,怎樣的丟失,我才能在風雨的臉頰上摸清陽光的詞組,記得再去春天里抓取。
上演古老動詞翻轉的不止是柳鶯。
是不是多少小雨落下時就有多少隱痛甜蜜飛揚?
經年的飄語,越老越能拉長血液的溫暖。
拽動一次瞭望,埋伏一場脈絡的回傳。
當我眼簾低垂,于枯藤老樹的糾纏中,窺見一汪泉水叮咚一個冬天的秘密。
風托柳絲的嫵媚疊加了變換的詞義,讓一份炭爐炙烤的瞭望向遠處飛。
如果龐大的孤獨可以抵擋十二月的冷冽,那么三月收藏的語言枝丫,一定招來橫雀和豎旗。
在浩蕩的風聲里,繳下煽起懷念的寶劍。
用無語凝噎一詞,刻下山川潸然回眸的零點零一秒。
如果一段流水執掌白天的明晰,那么夜晚吹去落花的消息,再次從眉間推送的語音,一定攜帶了炊煙的飄逸和雨后的靜謐。
枝頭的嫣然,是一張臉,時間描述的低緩或激昂,柔順溫存。
上演古老動詞翻轉的不止是柳鶯,婆娑的塵路也一定藏有我們意想不到的驚喜。
(葉楓林1966年出生,安徽寧國市作協理事。作品散見《青春》《詩歌月刊》《散文詩》等報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