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主要講以下幾點:
第一,我們大家都認為創新很重要,可惜我們的創新一直還停留在號召的層面。
歷史上具有商業價值的、有批量生產的,有汽車、飛機、手機、電視機、收音機等等,這些都不是我們創造的。實際上我們的體制相對地壓抑創新,那么他們為什么能夠創新?
首先因為他們是非公、專業化,專業化可以把很多東西做到極致;第二是競爭,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一卷里講到,濃墨重彩地寫了相對剩余價值,怎么樣獲得創造剩余價值,即相對剩余價值。個別資本家率先創新,然后獲得超額的社會回報,其他資本家跟上,利潤加以平均化,新的企業家又加以創新,使這個競爭的創新平臺上升到一個更高的層次。這是自然規律,即是競爭的規律;第三,要能包容各種各樣的、異想天開的想象。別人總在提問題,我們卻總是在教育人要中庸。馬克思講過,創造剩余價值的獲得,不僅是技術條件的變化,更是制度條件的變化。所以當前需要創新的時候,我們更期待制度方面的創新。
第二,不要把人家的教訓當做我們前進的方向。
美國總結次貸危機的教訓,就是因為他們的產業空心化,高調規避了制造業,而制造業是一個國家強弱的代表。
在工業化的問題上,德國提出了工業4.0的概念,美國則高調圍繞制造業。沒有制造業,美國不會成為世界上最強的國家,沒有制造業,任何創新都失去了意義。一個是貧窮落后的地區,連智能化的制造業都沒有見過,哪來的生產性的服務業?這是本末倒置。
另外,貨幣本來是為實體經濟服務的。貨幣一旦發展成了金融產業,就容易被炒作,就容易脫離實際,這就是美國的教訓。我們如果把這個教訓當做經濟前景,這是世紀性的悲劇。
第三,就是供給側改革的問題,供給側改革不是一個新事物。1999年我就發表過長篇論文,宏觀經濟管理的兩種模式——需求管理和供給管理。所謂的供給管理,古典經濟學是完完全全的供給側管理。我們高度認識到,宏觀經濟學和古典經濟學,對創造的需求和生產出來的東西會自動賣出去,從而會創造出新的需求,創造出新的需求的市場,不會發生生產過程的危機。美國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產生了滯脹,面對滯脹,里根上臺時,實行了供給側管理的政策。就是通過減稅,藏富于民,藏富于企業。讓企業有更強的能力去搞研究和生產。那么從供給側管理到需求管理,區別在什么地方呢?需求管理在于總量,在于刺激,在于發揮主體是政府;而供給側管理可以讓一個企業充滿活力,真正成為一個有活力的經濟體。要實現供給側管理,需要的是改革,而不是紙上談兵,必須有貨真價實的面向市場經濟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