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員工組織承諾、員工績效之間的關系實證研究Δ

周迎波，馮國忠，吳 方（中國藥科大學國際醫藥商學院，南京 211198）

·調查分析·

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員工組織承諾、員工績效之間的關系實證研究Δ

周迎波＊，馮國忠#，吳 方（中國藥科大學國際醫藥商學院，南京 211198）

目的：探討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履行對員工組織承諾及員工績效的影響和作用機制，為促進制藥企業更有針對性地履行社會責任提供參考。方法：參考相關文獻設計調查問卷，對13個省（市）的15家制藥企業進行調查，并基于社會交換理論構建“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員工組織承諾-員工績效”關系理論模型，進而采用相關性分析、回歸分析和中介效應檢驗方法，結合調查所得數據進行實證研究。結果：共發放問卷150份，回收有效問卷121份，有效回收率為80.67%。所設計的調查問卷信度、效度均良好。分析結果表明，所構建的理論模型中除假設H1-2、H2-2外其余各項假設均可獲得支持。其中，制藥企業履行員工責任和行業發展責任能夠對員工任務績效和關系績效產生正向影響（顯著性水平0.05或0.01）；制藥企業履行員工責任和行業發展責任能夠對員工組織承諾產生正向影響（顯著性水平0.01或0.1）；員工組織承諾能夠對員工任務績效和關系績效產生正向影響（顯著性水平0.01）；并且員工組織承諾在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履行與員工績效之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結論：制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能直接促進員工績效提升，并能通過員工組織承諾間接促進員工績效提升。

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員工組織承諾；員工績效；關系

近年來，我國醫藥行業不斷發展壯大，2015年醫藥工業主營業務收入和利潤總額分別達到26 763億元和2 871.3億元，“十二五”期間平均增速分別為17.3%和14.6%。而在我國醫藥制造業總產值快速增長的同時，也出現了與消費者權益、生態環境、公眾利益不和諧的聲音與行為。制藥企業作為關乎民眾健康和生命安全的企業之一，是“藥品質量安全第一責任人”，在研發、生產、流通、存儲等任何一個環節發生問題都將對患者產生極大的不良影響。而近幾年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如2012年“毒膠囊事件”、2013年“葛蘭素史克中國行賄事件”、2014年多次曝光的“發布虛假藥品信息事件”、2015年“臨床試驗數據造假事件”等，均反映了當前制藥企業社會責任認知缺失的情況普遍存在，制藥企業是時候思考該如何肩負起以保證醫藥產品質量為核心的社會責任了。從制藥企業內部經營來講，時有發生的集體罷工、大規模裁員、勞動糾紛等事件，給企業形象和聲譽帶來諸多負面影響。從外部因素來看，城鎮化、人口老齡化、全面放開“二胎”政策等造成醫藥行業市場需求的持續擴張，而這種擴張增加了醫藥行業對于人才的需求，使人才供需平衡持續向人才供給方偏移。此形勢下，探究制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對員工績效所產生的影響無疑是制藥企業和業內人士共同關心的課題。

因此，本研究從社會交換理論出發，采用實證研究方法探討了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履行與員工組織承諾和員工績效的深層次關系，旨在解決以下兩方面問題：第一，了解制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會對員工組織承諾和員工績效產生怎樣的影響；第二，了解制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對員工組織承諾這一中介變量的影響過程，并探討其可能的中介作用。以上問題的解決，可以為制藥企業通過履行社會責任的方式正向影響和促進員工績效提升提供一個有益的思路，從而使得制藥企業在履行社會責任時更具針對性，將有限的資源放到關鍵環節。

1 對象與方法

1.1 調查對象

本研究依據醫藥行業地域分布特點選取調查對象，涉及江蘇、浙江、上海、北京、安徽、廣東、山東、河南、江西、重慶、遼寧、云南、甘肅等13個省（市）的15家制藥企業的部分員工。所選取的企業包括輝瑞投資有限公司、默沙東（中國）投資有限公司、浙江醫藥股份有限公司、常州方圓制藥有限公司、齊魯制藥有限公司等。這些企業具有代表性，規模大、發展好，并注重履行企業社會責任。

1.2 問卷與量表設計

本研究參考國內研究者徐東佳（2012）、楊小燕（2015）、李潔（2010）[1-3]等在制藥企業社會責任研究中總結的制藥企業應該對關鍵利益相關者承擔的社會責任，并在結合其他國內外關于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員工組織承諾和員工績效的研究基礎上，以醫藥產品質量安全為核心，設計了調查問卷。除基本信息部分，其他3部分題項均采用李克特（Likert）量表進行測量。每個題項的分值為1～7分，答題者賦予的分值越高代表其對該題項的認同度越高，評分標準為：1分表示非常不同意；2分表示不同意；3分表示有點不同意；4分表示一般；5分表示有點同意；6分表示同意；7分表示非常同意。

首先，本研究的自變量——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其包含3個維度，即員工責任、質量安全保障責任、行業發展責任。（1）員工責任。員工責任是企業對員工應承擔的責任，包括企業對員工的經濟、法律、安全及健康等方面應承擔的責任。目前國內外對制藥企業員工責任的測量量表已經非常成熟，考慮到本研究對象針對的是我國境內企業，因此量表制訂參照國內學者鄭海東（2007）[4]的研究。（2）質量安全保障責任。質量安全保障責任是制藥企業在藥品安全上應承擔的責任，該方面責任的履行具體表現為與藥品安全利益密切相關的行為。具體來講，制藥企業應該在藥品質量安全穩定性、藥品可及性、藥品使用合理性、藥品產業安全等方面承擔責任。（3）行業發展責任。行業發展責任是制藥企業應承擔的對于行業發展的責任，該方面責任的履行主要表現為制藥企業出于社會效益考慮，自愿做出的有利于醫藥行業發展的行為，如在環境保護、促進各單位間的學術交流活動、社會公益活動、支持社區藥學服務等方面承擔責任。針對質量安全保障責任和行業發展責任2個維度，在參考了2010－2015年間發表的25篇研究醫藥企業社會責任的文獻的基礎上，形成了初始量表。再運用行為事件訪談法，采用面對面交流形式訪談常州四藥制藥有限公司、浙江醫藥股份有限公司、輝瑞投資有限公司等3家制藥企業從事社會責任相關工作的人員，了解制藥企業在履行質量安全保障責任和行業發展責任方面的行為表現，補充完善了上述量表。至此，形成了制藥企業社會責任三維度量表，共21個題項。

其次，本研究的因變量——員工績效。本研究中采用運用較為普遍的任務-關系績效二維結構，即包括任務績效和關系績效2個維度，任務績效是與個體的能力、完成任務的熟練程度和工作知識密切相關的績效；關系績效是支持組織工作的人際技能和維持良好的工作關系的態度和動機。本研究采取TsuiAS等（1997）[5]設計的問卷量表進行測量，共14個題項。

最后，本研究的中介變量——員工組織承諾。目前，學術界對于員工組織承諾研究以1990年梅耶（Mayer）與阿倫（Allen）提出的三維結構為主，而綜合考慮組織承諾的規范、情感與繼續承諾3個維度，只有情感承諾反映的是員工與組織在情感上的心理連接，是個體對實體的一種情感，是肯定性的心理傾向。因此，本研究選取其中的情感承諾作為單維變量，采用Chen ZX等（2003）[6]在我國文化背景下修訂的情感承諾量表進行測量，共10個題項。

1.3 調查實施

本次問卷調查時間為2015年12月4日－2016年2月22日，采取電子問卷的方式進行，利用問卷調研平臺——問卷星將編制好的問卷完善成更利于傳播和填寫的形式，并將問卷鏈接直接發送給隨機選取的各調查對象。該方法確保各調查對象在相對比較安全、舒適的環境下完成本調查，能真實反映其內心的想法。

1.4 研究假設與理論模型構建

1.4.1 研究假設 Ⅲ制藥企業社會責任與員工績效。員工作為企業的內部利益相關者，也是制藥企業產品安全的保障者和良好服務的執行者，能真切感受到企業在管理過程中是否履行了質量安全保障責任，若企業在藥品生產、研發、經營等過程中出現危害藥品安全、污染環境等缺乏責任感的行為，會影響員工的心理安全感與自豪感，員工可能產生工作倦怠，甚至產生離職傾向等。此外，制藥企業積極履行對員工的責任，使員工享有被尊重和認可的感覺，并為員工提供生活保障和職業發展機會，那么員工會把自己看作為企業的一份子，可能會更加積極主動投入到工作中并竭盡所能為企業發展作出應有的貢獻。在2015年，我國出臺了多項醫藥領域政策，加大了對醫藥產業升級的考驗，制藥企業如何順應時代需求朝著“做強、做大、做優”的目標發展是未來一段時間的議題。因此，制藥企業應該主動站在行業發展的高度，承擔對于醫藥行業發展的社會責任。如此一來，可能會增強員工士氣，達到員工對組織發展的期待，激發員工的工作責任感，提升員工對企業的信任度，從而提升員工工作績效。由此可知，員工作為制藥企業的關鍵利益相關者，會受到內在需求和外部環境的影響，而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履行可能是提升員工績效的動力和源泉。Sun L（2015）、熊國保（2015）[7-8]等均論證了企業社會責任對員工績效的正向影響作用。晁罡等（2014）[9]基于員工視角探究了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與員工滿意度及離職傾向的關系，發現企業社會責任表現與員工離職傾向呈負相關性，與員工滿意度呈正相關性。以上分析了制藥企業社會責任三維度對員工績效的影響機制，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設：H1——員工所感知的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履行正向影響員工績效；H1-1——制藥企業履行員工責任正向影響員工績效二維度；H1-2——制藥企業履行質量安全保障責任正向影響員工績效二維度；H1-3——制藥企業履行行業發展責任正向影響員工績效二維度。Ⅲ制藥企業社會責任與員工組織承諾。員工組織承諾是維系員工與組織之間的紐帶，表達了員工對組織的依賴程度，不僅僅是一種基于經濟交換基礎上的契約關系。制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會帶給員工可依賴和可信任的感覺，員工可能會更投入地開發和利用現有的資源與機會，將企業的創新、發展作為自己工作價值的體現。若制藥企業切實履行社會責任，并加強對相關行為和活動的內部宣傳，使員工對之有真切體會和感知，則可能引起員工心理與行為的變化，使其為身處這樣的企業而驕傲，從而可能對組織產生依賴感及歸屬感，積極融入到組織中，在工作時更加努力和投入。苗莉等（2012）[10]在具體細化企業社會責任與員工組織承諾維度的基礎上，通過實證分析表明企業社會責任履行對員工組織承諾有正向促進作用。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假設：H2——員工所感知的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履行正向影響員工組織承諾；H2-1——制藥企業履行員工責任正向影響員工組織承諾；H2-2——制藥企業履行質量安全保障責任正向影響員工組織承諾；H2-3——制藥企業履行行業發展責任正向影響員工組織承諾。Ⅲ員工組織承諾與員工績效。員工組織承諾反映了員工對組織的一種態度或肯定性的內心傾向，它可以解釋員工為什么要留在某企業，表現為員工在感情上對組織的認同、依附和忠誠。與此同時，這種內在態度又作用于外在行為，使員工作出不同的反應。可見，高水平員工組織承諾意味著員工可能在感情上歸屬企業，將自己視為企業的一份子，由此可能會調動其主觀能動性，促使其積極服務于企業，從而提升工作績效。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假設：H3——員工組織承諾正向影響員工績效；H3-1——員工組織承諾正向影響員工任務績效；H3-2——員工組織承諾正向影響員工關系績效。Ⅲ員工組織承諾的中介作用。處于創新轉型中的制藥企業面臨著紛繁復雜的外部環境，新政策、新產品、新要求都在不斷涌現，制藥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需要通過企業內部員工執行和實施。員工作為制藥企業的關鍵利益相關者，其行為受到員工組織承諾水平的影響，高組織承諾狀態可能會激發員工，使其對組織產生一種積極的態度或肯定性的內心傾向。當員工感知到制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時，會在心理上認可企業的做法，產生較強的責任感和較高的忠誠度，而這種高員工組織承諾狀態可以充分調動其主觀能動性，從而更好地服務于組織，積極主動地

盡職盡責工作，提高其工作績效。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假設：H4——員工組織承諾在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履行與員工績效之間起中介作用。

1.4.2 理論模型構建 從上述分析和假設出發，本研究整理、構建出更加清晰的“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員工組織承諾-員工績效”關系理論模型（見圖1），使三者各維度之間的關系更加明了，為實證分析奠定了基礎。

圖1 “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員工組織承諾-員工績效”關系理論模型Fig 1 Theoretical model of“pharmaceutical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employee performance”relationship

1.5 數據處理方法

采用SPSS 19.0統計分析軟件對問卷變量測量進行信度和效度的檢驗，使用KMO（Kaiser-Meyer-Olkin measure of sampling adequacy）測度來檢驗數據是否適合做因子分析，并利用因子分析法對測量變量進行調整。然后用Pearson相關性分析法初步分析各變量之間的相關關系，再根據VIF值判斷數據是否適合做多元回歸分析。接著用進入回歸法和中介效應檢驗法進行假設檢驗，以驗證上述構建的理論模型是否成立。

2 結果

共發放問卷150份，回收有效問卷121份，有效回收率為80.67%。

2.1 受訪員工基本信息

受訪員工基本信息包括性別、年齡、企業職位、所屬企業性質等，詳見表1。

2.2 問卷的信度、效度檢驗和各變量的相關性分析2.2.1 信度檢驗 信度檢驗能夠驗證測量量表的一致性、穩定性及可靠性。信度Cronbach’s α系數表明構成潛變量的可測變量之間的關聯度，值越接近于1則信度越高，表示各變量間一致性越高[11]。分析結果顯示，本研究問卷的Cronbach’s α系數均在0.8以上，說明各變量間一致性較高，問卷具有較高的信度，詳見表2。

表1 受訪員工基本信息Tab 1 The general information of the surveyed employees

表2 問卷各測量變量的信度檢驗結果Tab 2 Reliability test results of test indicators

2.2.2 效度檢驗 效度檢驗用來測量各變量間的差異程度。首先，本研究問卷量表是在參考了大量文獻及制藥企業從事社會責任相關工作的人員意見的基礎上設計的，保證了內容效度。其次，使用KMO測度檢驗變量間的相關性，結果各變量的整體KMO值均＞0.9，說明各變量之間的相關性極強，表明各維度間具有良好的區分效度（見表3）。此外，Bartlett球形檢驗的顯著性水平為0.000，＜0.05，說明問卷數據適合做因子分析。

表3 問卷各測量變量的效度檢驗結果Tab 3 Validity test results of test indicators

2.2.3 相關性分析 各變量間的相關性分析結果見表4[注：＊指在0.01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由表4可知，制藥企業社會責任3個維度與員工績效2個維度的Pearson相關系數分別為0.667、0.658、0.675和0.661、0.635、0.675（顯著性水平0.01），表明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履行與員工績效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性；員工組織承諾與員工績效2個維度的Pearson相關系數均為0.714（顯著性水平0.01），表明員工組織承諾與員工績效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性；制藥企業社會責任3個維度與員工組織承諾的Pearson相關系數分別為0.632、0.596、0.620（顯著性水平0.01），表明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履行與員工組織承諾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性。

2.3 假設檢驗

2.3.1 制藥企業社會責任與員工績效 模型1、2將制藥企業社會責任的3個維度員工責任、質量安全保障責任、行業發展責任作為自變量，員工任務績效、關系績效分別作為因變量，進行回歸分析，假設檢驗結果見表5。由表5可知，本研究的擬合優度良好，VIF值均在1～10之間，說明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制藥企業履行員工責任和行業發展責任能夠對員工任務績效和關系績效產生正向影響（顯著性水平0.05或0.01）；而制藥企業履行質量安全保障責任對員工任務績效產生正向影響（顯著性水平為0.05），但對員工關系績效的影響不顯著。因此，假設H1-1和H1-3獲得支持，假設H1-2未獲得支持。

表4 問卷各測量變量間的相關性分析結果Tab 4 Correlation analysis results among each test indicator

表5 制藥企業社會責任與員工績效假設檢驗結果Tab 5 Assuming test results of pharmaceutical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le and employee performance

2.3.2 制藥企業社會責任與員工組織承諾 模型3將制藥企業社會責任的3個維度員工責任、質量安全保障責任、行業發展責任作為自變量，員工組織承諾作為因變量，進行回歸分析，假設檢驗結果見表6。由表6可知，本研究的擬合優度良好，VIF值均在1～10之間，說明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制藥企業履行員工責任和行業發展責任對員工組織承諾產生正向影響（顯著性水平0.01或0.1）；而制藥企業履行質量安全保障責任對員工組織承諾的影響不顯著。因此，假設H2-1和H2-3獲得支持，假設H2-2未獲得支持。

表6 制藥企業社會責任與員工組織承諾假設檢驗結果Tab 6 Assuming test results of pharmaceutical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le and 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

2.3.3 員工組織承諾與員工績效 模型4、5將員工組織承諾作為自變量，員工任務績效、關系績效作為因變量，進行回歸分析，假設檢驗結果見表7。由表7可知，本研究的擬合優度良好，VIF值均在1～10之間，說明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員工組織承諾對員工任務績效、關系績效產生正向影響（顯著性水平均為0.01）。因此，假設H3-1、H3-2均獲得支持。

2.3.4 員工組織承諾的中介作用 以上對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員工組織承諾、員工績效三者之間關系的假設分別進行了檢驗，接下來將進一步檢驗員工組織承諾在二者之間的中介作用假設。中介效應檢驗必須要滿足以下條件：Ⅲ自變量與因變量顯著相關；Ⅲ自變量與中介變量顯著相關；Ⅲ中介變量與因變量顯著相關；Ⅲ加入中介變量后，自變量對因變量的影響減弱或不顯著，但中介變量對因變量的影響依然顯著。由于假設H1-2與H2-2均未獲得支持，不能同時滿足條件1和2，不檢驗質量安全保障責任在員工組織承諾與員工績效之間的中介作用。加入中介變量員工組織承諾后進行回歸分析（自變量為制藥企業社會責任的2個維度員工責任、行業發展責任，因變量為員工任務績效、關系績效），假設檢驗結果見表8。在模型6中，制藥企業履行行業發展責任對員工關系績效的回歸系數由0.313降為0.195，顯著性水平由0.008降為0.032，即加入中介變量后，回歸系數變小了，顯著性水平降低了，而中介變量員工組織承諾依然顯著影響員工關系績效。在模型7中，制藥企業履行行業發展責任對員工任務績效的回歸系數由0.264降為0.211，即加入中介變量后，回歸系數變小了，而中介變量員工組織承諾依然顯著影響員工任務績效。因此，員工組織承諾在制藥企業社會責任履行與員工績效之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

表7 員工組織承諾與員工績效假設檢驗結果Tab 7 Assuming test results of 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 and employee performance

表8 員工組織承諾的中介作用假設檢驗結果Tab 8 Assuming test results of mediating effect of 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

3 結論與建議

3.1 研究結論

本研究分析結果表明：第一，制藥企業履行3個維度社會責任均對員工任務績效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而履行員工責任和行業發展責任均對員工關系績效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僅履行質量安全保障責任對員工關系績效影響不顯著。究其原因主要是質量安全保障責任涉及醫藥產品的創新、安全可控和服務質量的改善等諸多方面，若制藥企業履行質量安全保障責任，則必然會對員工提出更高的工作要求，增加其工作壓力，此時員工往往相應地會提升其任務績效而忽視關系績效。第二，制藥企業履行員工責任和行業發展責任對員工組織承諾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而履行質量安全保障責任對員工員工組織承諾影響不顯著。究其原因主要是企業履行質量安全保障責任目的更多是為維護消費者的利益，對于員工來說，他們更關注的是自己能夠切身感受到的企業責任，因此其對員工組織承諾的影響較小。第三，員工組織承諾對員工績效2個維度均有顯著的正向影響。第四，員工組織承諾在制藥企業社會責任與員工績效之間具有部分中介作用。

也就是說，制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能直接促進員工績效提升，并能通過員工組織承諾間接促進員工績效提升。

3.2 建議

第一，目前我國制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自律性表現普遍不強。于制藥企業而言，首先，必須加強內部管理，合法經營，誠信自律，從員工培養、生產質量管理、環境治理、戰略制定、企業文化建設等方面加強社會責任履行，努力為公眾提供安全、可靠的醫藥產品，滿足公眾不斷增長的健康需求，擔負起關愛生命健康的光榮使命，并且要在企業員工之間宣傳企業社會責任履行狀況，提高員工對該方面的認知，將履行社會責任意識融入到制藥企業的使命、愿景和價值觀中。其次，充分利用外部平臺，如媒體、行業協會、論壇會議等，主動發布社會責任報告，創造良好的輿論環境，對消費者進行宣傳教育，關注行業的發展需求，增強維權意識，進行客觀、公正、及時的信息披露，發揮社會輿論監督作用。

第二，于政府而言，首先，應當從宏觀上進行外部引導，加強立法監督，不斷完善監督機制，避免部分制藥企業鉆法律的空子，生產銷售假、劣藥，侵犯公眾的生命健康權益。其次，建立符合我國國情的制藥企業社會責任評價體系。自2010年我國制藥企業就社會責任達成“北京共識”以來，很多學者開始關注并研究制藥企業社會責任，但至今還沒有一套完善的社會責任評價體系。因此，我國應建立符合國情的制藥企業社會責任評價體系，以切實發揮政府監督作用，同時推動制藥企業更好地履行社會責任。最后，政府同時也應該出臺相應政策鼓勵主動履行社會責任的制藥企業，如財政專項資金撥款、科研創新項目的優先審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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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irical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among Pharmaceutical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 and Employee Performance

ZHOU Yingbo，FENG Guozhong，WU Fang（School of International Pharmaceutical Business，China Pharmaceutical University，Nanjing 211198，China）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effect and mechanism of the social responsibility of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on 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 and employee performance，and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promoting the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to fulfill their social responsibility.METHODS：Referring to the relevant literature，questionnaire was designed to investigate the 15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in 13 provinces（cities），“pharmaceutical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employee performance”relationship theoretical model was constructed based on the social exchange theory，correlation analysis，regression analysis and mediation effect test method were combined with the data for the empirical research.RESULTS：Totally 150 questionnaires were sent out，121 were effectively received with effective recovery of 80.67%，and the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the designed questionnaires were good.The analysis results showed that all the hypotheses can be supported in the theoretical model except for the hypothesis H2-2 and H1-2.Among them，the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to fulfill their responsibility and responsibility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ndustry had a positive effect on employees’task performance and relationship performance（significance level 0.05 or 0.01）；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to fulfill their responsibility and responsibility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ndustry had a positive effect on 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significance level 0.01 or 0.1）；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 had positive effect on employees’task performance and relationship performance（significant level 0.01）；and 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 played partial mediating effect between the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to fulfill social responsibility and employee performance.CONCLUSIONS：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to fulfill their social responsibility can directly promote the improvement of employee performance，and it also promotes employee performance indirectly through employee 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ocial responsibility；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Employee performance；Relationship

F272；R195

A

1001-0408（2016）36-5045-05

2016-02-27

2016-11-03）

（編輯：周 箐）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No.71103199）；江蘇教育廳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項目（No.2015SJD117）

＊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醫藥產業經濟及政策。E-mail：cpuzybb@163.com

#通信作者：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醫藥產業經濟及營銷管理、企業管理與診斷咨詢。E-mail：fenzhongcpu@126.com

DOI10.6039/j.issn.1001-0408.2016.3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