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愛爾蘭人

張維

已經是深更半夜，酒吧里幾乎沒什么人了，可是這個愛爾蘭人仍然獨自坐在那里喝酒。最后，服務員只好拿著賬單走到他身邊，委婉地告訴他酒吧快要關門了。醉眼蒙眬的愛爾蘭人抬頭看看四周，知道自己該回家了，于是他付清酒錢，將剩下的零錢丟給服務員當小費。

服務員走后，愛爾蘭人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可是他搖搖晃晃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是還沒等站穩，他再一次摔倒了。就這樣，他一連好幾次都摔倒在地。愛爾蘭人知道自己喝得太多，這會兒根本站不起來。他尋思著還不如干脆爬到外面去，呼吸一些新鮮空氣，也許可以醒醒酒，到時就能站起來了。

愛爾蘭人手腳并用地爬到門外，然后努力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他仍然做不到。迫于無奈，他只好放棄了走路回家的打算，干脆在街上爬行。他在大街上爬了兩個多小時，終于爬回了家。到家以后，他又艱難地爬上二樓，爬進了自己的臥室，最后終于爬上了自己的床。

第二天早晨，他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到妻子站在他的床前大聲地數落他：“你看你像什么話，昨天晚上又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你丟人不丟人？”

“沒有哇！你怎么這樣說我，我什么時候喝酒了？”愛爾蘭人趕緊爬起來，坐在床上揉揉發紅的眼睛，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妻子站在那里一陣冷笑：“哼，你就別裝了，剛才酒吧打來電話，說昨天晚上你把輪椅丟在那里了！”

（江水碧摘自《新故事·女報》2015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