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物理治療行業的發展及其啟示

韓云峰，王永順

（1.北京體育大學 運動人體科學學院，北京 100084；2.華僑大學 體育學院，福建 廈門 36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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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物理治療行業的發展及其啟示

韓云峰1，王永順2

（1.北京體育大學 運動人體科學學院，北京 100084；2.華僑大學 體育學院，福建 廈門 361021）

摘 要：物理治療學本身覆蓋范圍很廣，在技術原理和應用對象等方面都與體育運動形成充分的交叉。在美國物理治療行業的發展過程中，社會需求與歷史契機、行業的自主力量等因素，都對物理治療的發展產生影響。對我國來說，應注重多重因素的影響作用，發揮體育系統在學術研究與人才培養的學科優勢，提倡運動科學與康復醫學的交叉融合，從而推動中國的康復事業和體育事業的發展。

關 鍵 詞：康復醫學；物理治療；運動防護；美國

物理治療(physical therapy，PT)，在美國，經過不斷的發展，2001年正式成為一種職業[1]，是由經過認證的物理治療師(physical therapist)及其助手通過檢查、評價、診斷和物理干預對殘障和損傷進行矯正，提升靈活性、機能能力、生活質量和運動潛力的健康護理職業。2010年，美國大約有198 600名物理治療師和114 400名助理物理治療師從事物理治療職業，預計到2020年將分別增長39%和45%，遠遠高于其它行業[2]。美國物理治療行業經過一個多世紀的發展，基礎理論與技術實踐、行業結構設置等各方面均處于世界領先水平。通過探討物理治療與體育運動的關系，回顧美國物理治療發展的歷史并發現其中的關鍵影響因素，可為我國康復事業尋找借鑒的經驗。同時從體育角度出發，如何發揮體育學科的優勢，促進康復事業的發展從而進一步促進體育事業的進步，以及如何發揮體育院系培養出的專業人才在我國康復事業中的作用，對體育學科的科研與教學也有借鑒作用。

1　美國物理治療的發展歷程、特征及影響要素

1.1發展歷程

西方醫學之父希波克拉底與其后的醫學家蓋倫被認為是最早進行物理治療的先行者，他們曾經通過按摩、手法治療和水療等方法治療病人。經過18世紀中葉骨科的發展，如gymnasticon等儀器被研發出來，用來系統對關節運動的訓練治療痛風和類似疾病，繼而推動著物理治療的發展[3]。實際的物理治療作為職業團隊被記錄下來要追溯到“瑞典體操之父”Per Henrik Ling，他在1813年創立皇家中央體操學會，開展按摩、手法治療和運動訓練。瑞典語中物理治療師一詞“sjukgymnast”的意思就是“通過體操訓練治療病人的人”。瑞典國家健康與福利委員會在1887年開始對物理治療師進行官方注冊。

1)萌芽期。

疾病康復的需求以及戰后傷員康復的需求催生了物理治療。物理治療行業在美國的發展始于19世紀末20世紀初，世界范圍內的脊髓灰質炎大爆發時期。1894年，脊髓灰質炎在美國新英格蘭地區的爆發嚴重波及到當地的兒童，于是醫生開始聘用受過體育教育、按摩、運動治療培訓的女性，來滿足脊髓灰質炎患者及其家庭對治療的需要。從20世紀10年代開始，美國的物理治療進入了蓬勃發展的階段。1913年，賓夕法尼亞州成為第1個頒發物理治療師執照的州。隨后，物理治療的第1本教科書和第1本雜志也先后出版。在1914和1916年的脊髓灰質炎爆發中，物理治療技術進一步得到應用和改進，女性也更多參與到對患者的治療當中。

第一次世界大戰對美國物理治療行業起到了又一次推動作用。戰爭過程中，女性被招募來為受傷的士兵服務并幫助其恢復軀體功能，物理治療的范圍也逐漸確定下來。1918年，她們被分配到美國陸軍軍醫處處長辦公室新成立的專科醫院與軀體功能重建部門，作為“功能重建助手”在美國本土及海外的軍事醫院中以平民的身份服務。物理治療學校也是在一戰爆發后成立的，第1所物理治療學校成立于美國華盛頓特區的沃特里德陸軍醫院，隨后又陸續成立了其它14所物理治療學校。截止到戰爭結束，共培養大約2 000名從事物理治療的女性，其中有約300人在海外工作。隨著物理治療技術在創傷的治療和復健過程中得到認可，這一領域也相應得到繼續發展。

2)初創期。

社會的巨大需求推動物理治療的專業化、正規化進程。戰后，社會對于物理治療的需求從戰時的保持與恢復戰斗力，向保持與恢復工業社會發展所需要的勞動力轉變。此外，人道主義方面，也仍在關注殘疾兒童的治療。隨著幾個當地的功能重建助手協會成立，同時受美國女權主義者活動的影響，在美國通過第19修正案給予婦女選舉權的1921年成立了美國女性物理治療協會(American Women’s Physical Therapeutic Association)，并在第2年改名為美國物理治療協會(American Physiotherapy Association)，作為將男性物理治療師容納進來的聲明(兩位男性物理治療師在1923年加入)。當時物理治療實踐的范疇主要包括4個方面：運動療法、按摩、水療和電療。

美國物理治療協會成立之初有245名成員，1930年底增長到大約1 000名成員。20世紀40年代至50年代，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和全國性的脊髓灰質炎的爆發，對物理治療師的需求大大增加。1942年底，美國國會通過將物理治療師納入軍隊醫療部門的法案，尤其確立了物理治療在戰爭中的軍事地位。到1946年6月有至少680名物理治療師擔任過海外崗位，執行海外任務的人數最多時達570人。1946年美國物理治療協會的成員增加到3 000人，全美的物理治療師培養項目也從16個增加到39個[4]。

美國政府在二戰后開展為負傷士兵、工人、脊髓灰質炎患者提供護理的項目。20世紀40年代到60年代末期間，美國通過了支持保健輔助人員培訓、建立醫院、創建醫療保險和公共醫療補助制度的法案。在軍隊和復員軍人醫院中，二戰、朝鮮戰爭、越南戰爭中受傷的士兵需要由物理治療師進行護理和照顧。1952年沙克疫苗幾乎將美國國內的脊髓灰質炎完全消除。然而，對于物理治療師的需求并沒有因此減少，反而繼續增多。因為享用醫療保險和公共醫療補助的人們需要康復服務，而心臟與外科手術中的技術進步使得單純的臥床休息成為一種過時的康復方式，物理治療師的工作擴展到了手術后康復領域，工作范圍與工作機會都大大增加。

3)發展與完善期。

1956年，美國物理治療協會的英文名稱由當時的“American Physiotherapy Association”更改為現在的“American Physical Therapy Association”(美國物理治療協會)，簡稱“APTA”，并通過創建特殊的興趣組和部門豐富其結構。隨著APTA的努力，APTA第1次實行了全國性的執照考試，并獲得頒發物理治療師執照的授權。還成立了支持專業領域內研究的物理治療基金(Physical Therapy Fund)，開展為入門級的物理治療師提供的第1項本科以上學位項目。20世紀60年代，物理治療師出現短缺，于是助理物理治療師這一崗位被創建，同時還從其它國家引入了物理治療師以彌補短缺。

20世紀末的最后幾十年中，美國國會連續通過控制衛生保健費用的法案。新的法律在保證兒童和殘障成人權利的同時，限制醫院的建設，改變住院報銷制度，減少衛生保健支出。而對于慢性疾病的衛生保健費用的關注日益增多，同時醫學在預防疾病和延長生命方面也獲得進展。在此期間，美國物理治療協會完全承擔了物理治療師教育項目的認證，并發展出專家部門與專家認證，對自身進行了定義[5]，還成立了第1個物理治療的博士項目。1998年，美國物理治療協會將協會成員重新分配進入兩個部分：美國物理治療師學會(American College of Physical Therapists)和助理物理治療師全國大會(National Assembly of Physical Therapist Assistants)[6]。

截至2000年4月，美國物理治療職業培訓項目已經達到約200項。如今，物理治療臨床實踐的范圍也越來越廣并且越來越細，從嬰幼兒到老年人都覆蓋[7]。在美國物理治療協會主導下，物理治療行業從業人員之間的交流越來越頻繁，而物理治療的范圍也在不斷擴大與豐富，促進行業水平的不斷提高。

1.2發展過程中的主要特點

1)職業化。

在早期，物理治療工作被認為全部由女性擔任，旨在為外科醫生提供支持的職業。美國物理治療協會當時將物理治療師定義為“職業醫療人員的受過教育和訓練的助手”，“僅按有執照醫生處方進行操作”。次要地位顯而易見。而美國女性物理治療協會起初的目標之一，就是“將可用的經過有效訓練的女性納入醫療職業之中”。與護理職業的發展相似，物理治療領域的行業領袖們通過成立全國性組織尋求工作的職業化。美國物理治療協會成立之后，大力推進物理治療行業的職業化進程。隨后，國家注冊與許可法律的制定，訓練標準的提高和統一，醫院學校之外在大學中建立的學術項目都將這一領域向更職業化推進。戰爭、傳染病、意外事故、殘障人群的需要，以及社會對殘障人群融入社會之中需求的增加，都促進了物理治療發展成為美國衛生保健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聯邦立法和醫學的發展都促進了物理治療職業化的發展。經過多年的發展，物理治療師已經從僅僅作為外科醫生的助手，向能夠自主進行健康護理的從業人員轉化，目前經常作為健康護理系統的切入點，進行評價、治療、預防和咨詢等，實現了真正的職業化。

2)專家化。

在職業化的同時，經過多年的發展和業內人士的共同努力，物理治療行業也在不斷提升臨床知識與實踐技術的水平。物理治療的臨床專家具有超過一般入門級別的物理治療師水平的知識、技能和經驗，能夠滿足特定患者群體的需求。美國物理治療協會對達到這一高級專家級別的物理治療師予以認證，這就是美國物理治療協會的臨床專家項目。這一項目的目標是幫助物理治療專門實踐技術領域的鑒定和發展，提升專門領域內的物理治療服務水平，提升每個專門領域內的科學和技能發展水平，為達到專門領域內高級水平的個人予以可靠和有效認證，以及幫助每一專門領域內的消費者個人或者衛生保健團體找到所要得到認證的臨床專家。美國物理治療協會成立美國物理治療專家委員會(American Board of Physical Therapy Specialties)實施臨床專家項目，并頒布每一專門領域的標準。從1981年起，美國物理治療協會陸續通過了心肺、骨科、兒科、運動、神經、臨床電生理、老年以及女性健康8個領域的專家化標準，并由美國物理治療專家委員會對每一專門領域內的臨床專家進行認證。剛開始美國物理治療協會最先對確立的3個領域的細化：骨科、兒科和臨床電生理學。最初有人存在對細化物理治療方向的質疑，認為有可能會導致協會組織的分裂。不過幸運的是，通過增進具有相同興趣的物理治療師之間的溝通，加強思想與熱情的碰撞，不但沒有使協會分裂，反而更加強了協會的團結，促進行業的進步。

1.3發展的關鍵因素

1)社會需求以及對歷史時機的把握。

美國物理治療發展的第1個機會始于20世紀10年代的脊髓灰質炎爆發。脊髓灰質炎作為一種特殊的傳染疾病，不但造成患者短期發病癥狀，還會造成長期的后遺癥，嚴重影響患者的身體活動正常功能，造成一定的社會負擔。在治療上以預防為主，但一旦發病，尤其是出現后遺癥之后，傳統的醫學治療如藥物、手術等手段不再有效，而需要通過患者自身對軀體的訓練進行功能的恢復。此時傳統醫學手段不再是治療的主要方式，而美國物理治療的先驅優勢體現出來，他們(主要是女性)通過自身在體育教育、按摩等方面的優勢，介入到脊髓灰質炎患者的治療中，幫助患者進行復健，同時也發展了物理治療初期的一些治療和訓練方法。通過這一歷史契機，物理治療開始展現了一些自身特點和優勢，進入初步發展階段。

第一次世界大戰進一步推動美國物理治療行業的發展。殘酷的戰爭在奪去了無數人生命的同時，使得更多的人罹患殘疾。幫助受傷的士兵恢復身體功能，成為軍方后勤的一大需要。此時物理治療的從業者們開始進入軍方醫院進行服務，被稱為“功能重建助手”。同時，為滿足對功能重建助手崗位的大量需求，物理治療學校開始成立，從軍方醫院開始，陸續成立最早的一部分物理治療學校，物理治療的技術，以及對從業人員的培養體系，慢慢建立起來。正是由于在戰爭中得到的認可，物理治療在戰后繼續發展。此時社會對物理治療的需求從戰時的保持與恢復戰斗力，向工業社會發展所需要的保持與恢復勞動力轉變。物理治療的對象與目的慢慢變化，但是仍然保持對自身知識與技術體系的更新。社會對殘疾兒童治療的關注度的提高，也是物理治療發展的機會之一。與此同時，以女性為主的從業者們受政治上女權主義者的影響，也開始成立自己的組織，從而締造當今美國物理治療協會的雛形——美國女性物理治療協會，這也標志著物理治療行業的一大進步，宣告著行業自身開始對自己的自主經營和管理。

相比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規模更大，從而更大增加了對物理治療師的需求。美國國會還通過了將物理治療師納入軍隊醫療部分的法案，從而確立其在戰爭中的法定軍事地位。這些需求的增長不但擴大物理治療師的隊伍，還增加了物理治療師培養項目的數量，從而使得從業人數與培養體系都得到了大幅的提高。戰后美國政府對于公共醫療的立法，繼續對物理治療的發展起到促進作用。這一時期美國物理治療又獲得了長足的進步，自身體系得到不斷完善的同時，行業地位既因為社會需求得到認可，又得到了法律的保護。

20世紀下半世紀以來，美國政府通過對公共衛生政策的不斷調整，逐漸控制衛生保健費用。由于醫學進步，人類壽命得到延長，而同時慢性疾病對于衛生保健費用的影響不斷增加，這使得物理治療在公共衛生中扮演的角色越來越多。而美國物理治療協會也在不斷對行業本身進行優化和提高，這些有利因素都在不斷推動物理治療的發展。

2)自主發展形成的專業化模式。

物理治療自身的特點和優勢是美國物理治療行業從無到有一路發展至今的基礎。自身特有的方法與治療范疇，很好地填補了傳統醫學之外的健康領域空白。自身的不可替代性，是美國物理治療行業的核心競爭力，也是其存在和發展的基礎。在此基礎上，不斷吸收外界營養充實自身，使得物理治療行業逐漸壯大、獨立，并贏得社會的認可。

行業協會的成立為物理治療行業自身發展提供有力的組織后盾。美國物理治療協會經過最早積累，一步步由從業人士的簡單聯盟，發展到具有對行業自身進行更新、監管、注冊、培養等一系列功能，這對物理治療行業的獨立與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美國物理治療協會爭取自身對從業人員認證的資格，是美國物理治療行業獨立發展的第一步。從獲得獨立的地位開始，進一步自主推動行業自身的規范，對人才培養、從業資格、專業技術、進階考核、行業細化等多個范疇進行統一規范，保證了從業人員的質量。尤其是在物理治療師的培養上，從最初的專門學校，到本科教育，再到發展出進階的碩士教育，到現在DPT項目，使得物理治療行業從業人員得到全方位的培訓，從而能夠更科學的得到全國范圍內同步發展。

將物理治療師的培養項目由最初的專門學校和醫院轉移到大學當中，并加大在相關學科科學研究上的投入，利用大學的科研優勢，不斷地豐富自身學科的發展，保持專業水平的不斷提高，是保持行業核心競爭力的關鍵。行業自身的核心競爭力、通過行業協會為行業爭取社會地位與法律保護、對行業內的交流與科學研究的重視，這些都保證和幫助美國物理治療行業從自身角度出發進行的發展，維護行業獨立，并為行業未來的發展夯實基礎。

2　美國物理治療業發展對我國的啟示

2.1對我國康復事業的啟示

我國康復醫學事業起步較晚，在20世紀50年代，以傷殘軍人療養院、康復醫院、榮軍療養院等為載體，主要發展方向為殘障人士的康復[8]。20世紀80年代以后，我國康復事業進一步發展，開始從原先的經驗醫學向循證醫學跨越[9]。雖然1989年衛生部頒布規定，要求2、3級醫院必須設立康復醫學科，但康復科在醫院中的地位相對邊緣化，大多數臨床醫生在當時也并沒有康復概念，缺乏康復思維。體育系統中同樣存在類似問題，運動隊對康復訓練的認識也是近幾年才逐漸提高，但是對于康復人才的需求依然迫切。目前，我國的康復醫學水平，尤其是在運動康復方面，跟美國及國際水平還有很大差距。

歷史契機對美國物理治療的發展起到非常重要的引導作用，脊髓灰質炎的流行、戰爭導致傷殘人士的增加等原因刺激了社會需求，促進康復行業的發展。我國康復醫學發展的滯后，也正是由汶川地震后大量傷員需要康復治療，而我國康復醫療資源嚴重短缺暴露出來。同時，國內慢性疾病的高發、日益突出的人口結構老齡化、交通事故與工傷事故頻發也增加對康復資源的需求。抓住這一歷史契機，趁機建立相應的人才培養體系與社會保障體系，是美國物理治療事業發展對我國康復事業發展的一大啟示。

美國政府在主導特殊時期物理治療人才培養、立法將物理治療納入社會保障體系方面發揮巨大作用，現階段如果能夠充分利用我國政府在宏觀調控方面的杠桿作用，幫助整個社會建立康復認知，并將康復保障建立成為社會醫療保障的一部分，對于推動康復事業發展有巨大作用。

通過科研院所的培養滿足社會的人才需求，通過建立強大的行業協會推動行業發展，進一步與人才培養系統相結合，也是我國康復事業發展可借鑒的地方。

2.2對體育學相關專業建設的啟示

體育運動與康復醫學存在交叉，兩個學科之間的相互促進與合作也一直是推動我國公共衛生事業發展的潛在動力。體育科學學者在跨學科研究上，一直在不停地研究與思考，探索體育科學跨學科研究的內涵和模式[10]。對于國外相關行業的特點與經驗，也進行深入的研討與總結[11]。針對我國現有的條件，無論是對高校保健體育課程內容進行改革[12]，還是對建立城市社區運動醫學健康服務體系的構想，研究人員一直在嘗試通過運動醫學健康服務來推動公共衛生事業的發展。目前我國體育學下屬專業有運動人體科學專業與運動康復和健康專業與康復行業具有交叉與聯系。兩個專業培養出來的畢業生均有相當一部分從事康復實踐工作，主要在運動隊與醫院康復科提供康復服務。

當前這兩個專業的學生能夠報名考取的工作職稱主要是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部簽發的康復醫學技師，但是目前各地方衛生局的規定顯示，對于體育學專業人員報考康復醫學技師的條件在逐漸收緊。2014年4 月24日，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組織召開“國家職業分類大典修訂第二大類專家評審會第十次會議”。其中體育行業新增的“運動防護師”職業，經陳述、答辯和專家審議后，現場通過審定[13]。運動防護師是指在體育活動中，從事運動傷病預防、評估、急救、處置及康復訓練的人員。將運動防護師納入《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分類大典》，為體育學相關專業人員從事康復工作提供了職業標準。隨著國內康復醫學專業的發展，康復醫學專業出身的畢業生將逐漸增多，填補我國對康復專業人員的巨大缺口，而想要從事康復工作的體育學相關專業畢業生，更應該發揮自身專業優勢，專注于運動康復方向，為我國體育事業與康復事業的發展作出貢獻。同時，我們應該學習美國在人才培養目標、培養方式、資源整合、瞄準社會需求、積極調整培養方案等方面的經驗，體育學相關專業還要利用體育學科的優勢，著力彌補康復醫學中與運動人體科學交叉的領域，推動整個康復醫學的進步。

無論是從康復醫學整體上看，還是單從體育運動所面臨的各種與康復相關的問題出發，美國物理治療行業基礎理論與實踐技術水平，行業制度與規范設置，大眾健身角度——普通人的功能復健，亦或競技體育的角度——運動員損傷康復與重返賽場，都有值得借鑒的地方。在我國現有基礎上吸收融入這些可行的經驗，希望能夠對我國的康復和體育事業的發展提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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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 of and inspirations from the physical therapy industry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HAN Yun-feng1，WANG Yong-shun2
（1.Sport Science College，Beijing Sport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China；
2.College of Sports，Huaqiao University，Xiamen 361021，China)

Abstract:Physical therapeutics itself has a really wide range of coverage, forming a full crossing with sports in terms of technical principle and application object. In the process of development of the physical therapy industry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factors, such as social need, historical opportunity and industrial independent power etc, have produced influence on the development of physical therapy. As for China, it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the influencing functions of multiple factors, exert the disciplinary advantages of the sports system in academic research and talent cultivation, advocate the crossing fusion of sports science with rehabilitation medicine, thus boosting the development of the rehabilitation undertaking and sports undertaking in China.

Key words:rehabilitation medicine；physical therapy；sports protection；USA

作者簡介：韓云峰(1987-)，男，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物理治療及運動生理學。通訊作者：王永順。E-mail：261734009@qq.com

基金項目：國家留學基金資助項目(留金發[2012]3013)。

收稿日期：2014-12-17

中圖分類號：R4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16)01-008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