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琳玉+姜凱霖
【摘 要】《原野》作為我國著名劇作家曹禺的代表作,以其獨到的敘述視角、深刻的思想內涵,成為當代劇作史上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峰。直至今天,《原野》所反映出的人性掙扎以及其凌厲深邃的敘述方式,依舊對后來的文學創作者具有很大的借鑒價值。對于人性的展現與發掘一直是文學作品永恒的主題,本文中筆者將從創作者的角度出發,剖析《原野》背后對于人性的刻畫。
【關鍵詞】現代主義;切入點
中圖分類號:I206.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6)02-0236-01
人性的發掘與揭示,是文學創作永恒的主題,亦是文學作品最主要的現實意義所在。而現如今的文學創作卻鮮有深度剖析人性的佳作,或許解決問題的答案就在《原野》當中。
一、創作切入點的恰當選取
在文學作品的創作過程當中,切入點是一個重要因素,它決定了之后文學世界觀架構中世界運轉的基本法則,使故事的發展步入合乎情理的軌道。這似乎是給創作者人為地設定了諸多條條框框,比如在第三人稱的敘述視角下,對于自述式的心理描寫就要格外小心的使用,以避免敘述失格的情況發生。但在經典的作品中,作者通過對切入點的恰當選取,反而更好地運用了這些條條框框,使得文章的情節發展與主題升華更為流暢。在《原野》中,仇虎復仇作為全劇的一個切入點,但就從這個切入點的設置足以見得作者的細致考慮。首先,作為主人公的仇虎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主人公身份的限定既為之后故事背景的鋪設開了良好的頭兒,又為之后悲劇設定留下了一條后路,即保證文章情節發展合理性的后路。而從仇虎的經歷引出了復仇的行為,不僅是揭示了文章中最大的表層戲劇沖突,也為揭示人性的掙扎這一深層次戲劇沖突做好了鋪墊。而復仇這個行為本身就帶有著個體價值與時代背景的雙重屬性,極容易從中設置矛盾,由此可見作者的良苦用心。
二、現代主義的敘述手法
《原野》中最值得稱道的地方,莫過于它的第三幕劇中,仇虎逃進森林的戲份。而這一部分之中,現代主義的敘事手法使得整個戲劇的主旨思想上升到人性層面的過程更加流暢,象征化的場景布局以及反映了人性沖突的心理描寫,使整個戲劇后半段的敘述上干凈利落,人性的掙扎在傳統倫理道德的束縛下更為深刻有力。偏意識流的轉變似乎并未將作品整體的現實性拉低,反而使得作品的表達效果更為直接,這也就是現代主義手法的妙處之一。仇虎逃亡的森林,在他眼中出現的各種幻象,無不是仇虎內心深處迷茫、質疑、慌亂、無助的具象化體現。這在現如今的戲劇創作中無不被普遍使用,在這一方面,足見《原野》對于創作的啟示性意義。
往廣義的角度延伸,在文學創作中,現代主義手法是重要的創作手法。象征化的隱喻、直白的心理再現……現代主義的手法獨具特色,它從整體層面將文學創作帶到了一個更為直接,更為凌厲的境界。看似一段段不著邊際話語,實際上則是人物內心的真實寫照,作者漫無邊際的情感發泄在現代主義手法的表達下,被名為邏輯的主心骨貫通,使得敘述的廣度在關聯性的制衡之下被無限擴大,這也使得作者本身在作品創作中的自我存在不斷擴大,使得文學創作本身具有了創新的空間,為作品表達方式的多樣化提供了完美的生存環境,這也是現代主義作品相較于傳統意義上的文學更能直擊人心的原因。無可厚非,《原野》在運用現代主義手法方面深得精髓。
三、言外之意的主題升華
一般來說,在文學創作中一篇文章的主題思想大致可分為兩種表達方式,即直接揭示與間接表現。在《原野》當中,作者選擇了后者,他成功地用仇虎的復仇悲劇展現了人性之于道德的沖突,將主題剖析的任務交到了讀者我們的手中。這種手法無疑是具有風險的,畢竟它對于文章所表達主題的共鳴性以及作者文筆的拿捏具有很高的要求,但顯然《原野》成功做到了這一點。那么它就具有了這一手法特有的優勢,即可讀性的上升以及藝術表達含蓄性的特點。言外之意之于直白的解釋更具有藝術的美感,這也是《原野》藝術性的體現。
深挖《原野》的言外之意,除了體現了人性的掙扎,更多的是將讀者引入了對于時代的思考,小人物自身的時代局限性與大的時代環境息息相關,而且個人命運在時代命運面前的渺小也是悲劇性塑造的絕佳土壤。但《原野》卻并未止步于此,反而利用這一悲劇性將時代的局限上升到了共性問題的探討之上,不得不說,《原野》的藝術性達到了同時期作品難以逾越的高度。
四、結語
《原野》,作為中國現代文學史上難以逾越的豐碑,以其獨到的表達方式與深邃的思想表達,為后世的戲劇創作提供了良好的范本,也為之后的文學創作提供了有價值的啟示。在現如今的文學創作中,我國的文學創作應該找尋一條兼具民族特色與共性問題探討的道路,這條路的探尋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我們對于文學的認知還需不斷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