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
(巢湖學院,安徽 巢湖 238000)
基于社會問題的19世紀英國中等階級婦女社會公益活動考察
楊帆
(巢湖學院,安徽巢湖238000)
19世紀英國,隨工業化而來的社會問題觸目驚心,嚴重影響了人們的日常生活和國家穩定。中等階級婦女以解決社會問題的務實態度,主動加入了慈善和公益改良等現實行動,拓寬了社會公益事業的范圍和內涵,擴大了婦女在公共領域的社會影響力。
社會問題;19世紀英國;中等階級婦女;社會公益活動;
社會公益活動多指衛生、救濟等福利事業,廣義的社區服務、環境保護、知識傳播、社團活動等也屬于這一范圍。在19世紀英國的社會問題前,中等階級婦女和男子一起主動參與慈善和公益改良活動,順應了持續興起的城市精英社會身份認同的要求,使尚處于貴族階層管理之下的中等階級形成了相對一致的階級文化,有利于英國中等階級婦女對資本主義公共領域的社會認同。
社會問題是因社會結構或社會環境失調而造成的影響社會全體或部分成員正常生活的問題,即社會中許多人遇到的公共麻煩,而非個人的困擾。19世紀英國,由生產力變革而帶來的社會多方面的不協調發展,沒有得到及時的糾正,最終轉化成社會問題。
1.1貧困問題
工業革命時期,英國物質財富急劇增長,但卻忽視了社會公正,財富分配不合理,造成了嚴重的社會貧困。首先,工人階級生活環境惡劣,大多數工人居住在工廠周圍的棚戶區,通風、采光、衛生條件極差,噪音空氣污染嚴重,當時將近有三分之一的工人家庭擠在一個房間內生活,一家人數達10—15人。其次,工人階級生活水平低下,以1844年對全國織襪工抽樣調查為例,在154戶織襪工中,每臺織機平均每周收入10先令,扣除租機費后每戶只有6先令或平均每人每周生活費1先令,而且衣食住行都包括在內[1]。再次,食品質量更糟,他們吃的土豆多半質量很差,干酪是陳貨,豬板油是發臭的,肉常常是病畜肉。經濟危機一旦爆發,數以萬計的工人就會失業,生活更加困難。
1.2住房問題
由于農村人口大量涌向城市,原有的公共基礎設施不堪重負,房屋供應不足問題凸顯,“在曼徹斯特,3個人睡一張床的地下室有1500個,4個人睡一張床的地下室有73個,在布里斯托爾,2800戶家庭中有46%的家庭只有1間屋子”[2]有的家庭住在沒有窗戶的房間里,睡在稻草上,在利物浦,1/3家庭住在地窖里[3]。住房空前擁擠,大量連排式、大雜院式、背靠背式房屋涌現。倫敦的貧民窟,曼徹斯特的背靠背房屋都“聞名遐邇”。
1.3環境污染問題
不斷排放的工業污水和生活污水未經處理就直接排入河中,許多河流被污染。以泰晤士河為例,19世紀以前,河水清澈見底,是舉世聞名的鮭魚產地,水禽棲息的天然場所。隨著工業革命進行,污染逐漸窒息了泰晤士河,水質惡化,病菌滋生,乃至1832—1886年,倫敦就曾4次霍亂流行,僅1849年一次就死亡14000人[4]。恩格斯曾記錄了流經利茲的艾爾河的污染狀況:“像一切流經工業城市的河流一樣,流入時清澈見底,流出時又黑又臭,被各色各樣的臟東西弄得污濁不堪。”[5]煤炭等燃料的大量使用造成了大氣污染和煙霧污染。“滾滾濃煙”絕非倫敦獨有,而是曼徹斯特、伯明翰、利茲等城市的“共同景致”。
1.4衛生健康問題
由于缺少科學知識和缺乏利用廢物的經驗,人們將煤渣、煙灰、廢鐵、廢料甚至垃圾到處亂扔,環境污染嚴重影響了居民生活。在人口大量涌向城市時,公共衛生設施嚴重缺乏,政府針對這樣的問題在初期也缺少管理經驗。污染直接威脅著人們的健康,與當時農村人口的平均壽命50歲相比,城市工人的平均壽命只有30多歲。惡劣的衛生環境成為熱病、傷寒、霍亂和其它疾病的滋生源。1831年,英國爆發了第一次霍亂,當時從俄國蔓延而來,在英國共肆虐了37個城市,奪走了3萬多條生命[6]。
1.5社會道德問題
人口的大量流動,生活環境和生活方式的改變導致行為失范在所難免。工廠女工未婚先孕現象司空見慣,恩格斯曾記載:“‘血汗工廠’的女工、洗衣女工、女仆皆因貧窮、失業走上賣淫之路。紡織行業的無業女孩,每4人中就有3人去當妓女。”[7]工人家庭父母把全部的性需求和性行為暴露在子女面前,粗俗污穢的語言成了他們的家常用語,甚至連孩童也說粗言穢語。18世紀末19世紀初,工業重鎮謝菲爾德“最放蕩、最輕率和最不記后果的人”為收入最低的工人,住房糟糕,品行不端[8]。
19世紀英國貧困現象加劇,住房問題形勢嚴峻,環境惡劣,健康存在隱患如此等等引起了中等階級婦女的關注和憂慮,她們積極地參與到社會改造中來,力圖對社會問題的解決有所貢獻。
中等階級這一概念在恩格斯那里做了詳細闡述:“英文中Middle-class(或者Middle-classes),同法文bourgeorisie(資產階級)一樣表示有產階級,即同貴族有所區別的有產階級”[7]英國史研究普遍認為19世紀英國中等階級是一個多層次重疊的階級,基本上都有一定財產,雇傭仆人或者幫工是他們的重要標志;他們中有大商人、企業主、銀行家、大農場主以及政府官員、軍官、教士、律師等,也包括店主、小販、小業主、獨立手工業主、零售商等。中等階級婦女即指中等階級男子的妻子或女兒們,其法律地位依附于中等階級男子。
19世紀英國工業化進程中人口與階層發生變化,中等階級逐步成為英國橄欖球型(“兩頭小,中間大”)的階層結構中人數最多的階級。尤其隨著1832年議會改革后,黨派政治的專門化使得女性貴族政治的影響力逐步削弱。比起工人階級婦女和貴族婦女,中等階級婦女參與社會公益活動人數最多,參與頻率最高。其次,因為優越的經濟條件,較高的文化水平,更多的空余時間,中等階級婦女這一時期社會公益活動自覺主動意識較高,受到社會肯定。她們很容易參與慈善活動,而不必把它作為一種全日制工作,慈善活動已被社會中多數人接受,并成為女士角色規范的一部分[9]。翻開歷史的故紙堆,弗羅倫斯·南丁格爾、路易斯·特文寧、瑪麗·卡彭特、奧克塔維亞·希爾、漢娜·莫爾、琳達·考利、艾米麗·戴維斯等等都是當時受到民眾認可的社會公益女性。
20世紀60年代,隨著新社會史研究興起和左翼學者“自下而上”研究方法的出現,19世紀英國婦女的活動受到了學者關注。之后,李·霍爾克姆和凱瑟琳·格雷德等將中等階級婦女作為一個獨立的研究對象,借鑒沿用這一觀點,結合中等階級婦女參與社會公益活動的廣泛性和代表性,所以以其為研究對象,呈管窺之見。
這一時期,她們繼續參與慈善公益活動,幫助窮人,又涉足公益改良事業,輔助中等階級男子,改善社會環境。參與的過程也是中等階級婦女日益發揮其影響和價值的過程。
2.1參加慈善公益活動
“慈善是向窮人、有病者、年老無助者等弱勢群體施舍、救濟,以維持其基本生活的行為。”[10]慈善公益活動是中等階級婦女救助窮人的最佳辦法。她們紛紛加入,并以此為榮,一時間,是否參加慈善公益竟成為衡量她們身份地位的標準。
19世紀中等階級女慈善家們探訪的對象繁雜,有小販、報童、賣花姑娘、賣火柴者、十字街頭清道夫等,更多的還是鰥寡孤獨者。她們按照各自教區的實際情況開展探訪活動。在小鎮和鄉村,中等階級婦女獨自探視窮人和病人,給他們閱讀《圣經》,動員孩子上主日學校,組織縫紉俱樂部和母親茶話會等。在稍大城鎮里,她們代表所在教區和教堂,集體有組織地從事慈善公益活動。
她們向窮人施舍的資金來源多是自己的認捐資金。義賣也是慈善資金的重要來源。義賣的東西多是參加勞動的女士自己制作的手工藝品。1827年,科切斯特的一位銀行商的私家花園里,舉行了大型的義賣募捐活動,女士們為醫院籌集了700英鎊的濟貧金[11]。在圣誕節時,諾夫克鄉村芥末商的夫人給每位雇工一塊豬肉,給村莊小學每位孩子一便士[11]。女士們還把寫小冊子、詩歌和小說等獲得的稿酬捐給慈善事業,有些人還義務地為慈善組織繪制生日卡和圣誕卡。
她們廣泛加入到社團和集會中,利用自己的社交關系網幫助窮人和殘疾人豐富自己的生活,為需求者提供物質援助與精神支持。有向窮人分發了其成員縫制衣服的“沃肯頓嬰兒服社團”、“布朗科特社團”、“多卡斯社團”,有幫助貧困產婦的 “女士救濟貧窮產婦慈善組織”、“利物浦輔助社團女士分會”等,有培訓婦女和兒童,教會學員處理家務等相關事情的 “母親聯盟”、“教會委員會”等。部分留下來的材料足以發現中等階級婦女參與慈善公益、救助社會的廣泛性。1835年,倫敦的“衛公理會基督教導會”派出2000名女志愿者,每月兩次探訪窮人,共有40000戶被探訪者。1843年,由倫敦主教幫助建立“首都探視和救濟協會”,在1893年時,中等階級女志愿工作者有8.4萬人。
2.2參與公益改良活動
2.2.1協助住房改革
對貧困人群的住房改革首先提上日程,中等階級婦女加入到住房改革中,協助中等階級男子。奧克塔維亞·希爾就是19世紀英國杰出的女住房改革家。她目睹了倫敦貧民區的骯臟、擁擠,修建了低成本、低租金的廉價實用房,租給貧困者,與房客和睦相處,幫助房客養成良好的衛生習慣和自助意識,教育房客提高社區意識和社會責任,同時,調動各方積極因素,整頓環境,開辟公共空間,改善居民生活條件。希爾住房改革的價值在于她以私人經營的方式,融入人性化管理,幫助貧困者樹立樂觀的生活態度,彌補了國家政策和政府管理的薄弱之處。希爾改革受到廣泛贊揚,并迅速在英國和愛爾蘭的城鎮地區推廣,傳播到歐洲大陸和美國。
茶商的女兒路易斯·特文寧發起成立了 “住房探視協會”,協助住房改革。她在觀察以前傭人的住所后記載:“這兒竟然是病人、窮人的混合病房”,幾乎都是沒有用的、陳舊的破房,幾乎沒有沖刷過,還有許多寄生蟲和病毒。這樣一個未改造的貧民住房將成為第二代窮人和妓女的誕生地,影響孩子健康成長,于是她建立了探視協會。成立之初,協會就明確了成立目的:“善待赤貧小孩和孤兒;為貧苦人和身體有缺陷者提供舒適住房。”[12]中等階級婦女是“住房探視協會”主要成員,她們通過組織協會的方式揭露實情,為政府改革提供數據,協助和監督政府住房改革的實施。
2.2.2加入衛生改革
婦女的系統合作是衛生改革成功的必不可少條件。人們將衛生改革分成兩方面:改善有害的外部環境;改革有缺陷的生活習慣和風俗。其中,前者被認為是男人的當然責任,后者主要是婦女責任。對于作為母親、妻子和家庭教師的女士們來說,她們有必要在嬰兒照料、家庭經濟、家庭教育和家庭成員的衛生理念上適當改變,來順應衛生改進的需求。正如帕特里斯·赫尼斯所言:“盡管人們將外部環境的改善和生活的舒適歸功于男子,在教育和規范家庭成員遵守衛生慣例等方面,男人是辦不到的。”[12]
她們通過各種方式參加當時的衛生改革,促進了環境改善。她們組織的衛生協會很快成立,在短短的4年內就發行了140000份小冊子,宣傳住房、穿著、疫苗接種和照顧孩子等內容。許多女講師、女拜訪者和流動的教會女士都宣傳衛生知識,成為公共衛生健康知識的傳教員和調查員,到各地監督當時工廠衛生措施的實行,促進衛生法實踐。當時的全國婦女委員會為宣傳衛生知識出版了一系列教育性小冊子,內容大多是教會婦女注意公共場所的衛生狀況。約克郡的女士教育委員會還特別開設了衛生保健和倫理學課程。
除直接參與到衛生改革的宣傳和實際工作中外,她們也間接影響了致力于衛生改革的男性親屬。作為他們的妻子、母親、女兒、姐妹,她們竭力地鼓勵他們做好衛生改革工作,在他們泄氣的時候,贊賞他們,鼓勵他們,安慰他們,正如當時雜志所評:“女士的神圣使命應該受到極大贊揚。”[12]
2.2.3致力居民健康
她們成立了各種婦女組織宣傳衛生觀念和健康知識,如母親會議,其主要議題就是普及健康和衛生知識。其中有一位長期從事于改進貧窮鄰居身體素質的女士,在她筆下記錄了母親會議在教育和引導其它婦女注重健康衛生的積極意義,“母親會議為將衛生知識傳給貧困母親提供了一個非常合適的機會,這種模式非常必要”[12]。當時流行的許多小論文、雜文、小冊子、詩歌多由中等階級婦女寫作,以此宣傳讓居民重視健康。
還有許多醫護人員為居民健康狀況擔憂。1865年,南丁格爾培訓學校的護士安吉斯·瓊斯組織了她的許多同伴,去照顧她所居住的棚戶區教養院的1300名病人,三年后自己卻在照顧病人中傳染傷寒去世。1879年,路易斯·特文寧女士組織了“提高棚戶區專業護理質量女士協會”,用了近20年的艱辛實踐培訓了800名婦女從事該職業。到1897年,已經有5000名訓練有素的護士和護士長為貧苦病人工作著。1874年,南丁格爾和拉斯波組建了“提供病人專業護理全國聯合會”,為各個地區醫院輸送醫護人才。
2.2.4教化民眾道德
在對貧困人群的安置中,她們著力于貧困人群的教育和精神引導。當時許多中等階級婦女致力于為女工開辦夜校的公益事業,自愿為她們服務,借以在教育界實現服務社會的愿望。1848年10月,多蘭斯的夏洛特·格斯特夫人在其丈夫的鐵煉廠為女工辦起了夜習班[10]。還有許多技術類的學校都是由中上層婦女無償創辦來培訓工人階級的女工們,讓她們畢業后有一個獨立的謀生手段。鑒于19世紀四十年代在布林斯頓窮困學校的教學經歷,瑪麗·卡彭特特別關心 “問題小孩”,建立了一個專門的教育機構為“危險和瀕于絕望階級”的兒童提供幫助:針對貧民窟中的赤貧小孩建立濟貧學校,針對街道中的流浪兒建立了勞工學校,針對法律上有過失的小孩建立教養院,并耐心教育他們,將他們從成年人的懲罰型教育方式中解放出來,尊重孩子,用家庭般的溫暖來重塑孩子的心理。到1866年時,她已經建立了65個教養院,收容了5000多個孩子,創辦了50個勞工學校,招收了2000個兒童,她還提出兒童應該和婦女一樣自救自助。
同時,許多中等階級婦女還為進入城市打工的女孩提供精神引導,防止她們道德墮落。她們還經常給鄉村入城打工的女孩提供一個“代理家庭”,讓她們在其中享受母親和姐妹般的關心。凱娜德女士在理解女孩的孤獨和喜愛后,在菲特茲廣場成立了一個小家,收留她們;到1856年,她在倫敦設立了142個小分部,成功地為17000名女孩成立了19個代理大家庭;她還為女工提供了良好的休息和娛樂、學習場所,“女孩友善協會”、“照顧無朋友女孩女士聯合會”等都為貧苦女孩提供了精神指導和生活方便。
中等階級婦女不僅廣泛參與當時的慈善公益活動,也加入到中等階級男子改造社會的進程中,逐漸從“家庭天使”觀念中解脫出來,獲得了更多意義的生活目標。19世紀英國中等階級婦女主動參與社會公益活動,有利于緩解當時尖銳的社會沖突,其社會救助和對貧困人口安置思想也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官方的社會政策思路。1868年,波切麗特女士告知《英國婦女評論》的主編,由于她的壓力,林肯郡的濟貧衛士已答應給濟貧院外需要救濟的婦女和兒童幫助。約瑟芬·格雷·巴特勒長期呼吁政府關注社會底層女性尤其妓女,最終促使英國廢除了針對妓女的“傳染病法”[9]。
誠然,中等階級婦女社會公益活動具有鮮明的階級傾向,隸屬于整個中等階級立場,有時也被認為是表達階級地位的重要載體而受到世人評論。在社會改革的順利實行中,衛生、環境、健康、道德問題得到一定程度地解決,提高了人民的生活質量,豐富了市民文化的內涵,這體現了歷史辯證發展的正能量。考察19世紀英國中等階級婦女為社會進步所作努力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正在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而努力的中國女性也可從中得到啟迪和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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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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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2868(2016)04-0109-05
2016-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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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1985-),女,安徽巢湖人。巢湖學院旅游管理學院,講師。研究方向:歷史文化與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