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德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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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信息化視域下的教育出版
鄒德萍
[摘 要]在數字信息化迅猛發展的歷史格局下,教育出版理應遵循社會發展的必然要求與市場規律,積極謀劃教育出版產業的數字化轉型,探索數字信息化發展背景下教育出版發展的新途徑,從而實現教育出版產業的跨越式發展。
[關鍵詞]數字化;教育出版;轉型;創新
[作者]鄒德萍,哈爾濱出版社股份有限公司編輯。
2016年是“十三五”規劃的開局之年,文化產業的發展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機遇與挑戰,“十三五”規劃強勢助力文化產業大發展,教育出版產業如何在國家發展的大戰略、大背景下深入思考、精心謀劃,以更高的視角、更務實的舉措,探究、創新教育出版發展模式,這是我們當下應該著力思考的問題。
2014年8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四次會議審議通過了《關于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2015年3月,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和財政部聯合發布《關于推動傳統出版和新興出版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2016年2月,教育部發布了《2016年教育信息化工作要點》。由此可見,數字信息化時代的跨越式融合已成為出版業發展的必然趨勢,把握政策導向,實現自身的數字化轉型發展成為出版業界的重要課題。教育出版作為出版產業的重要劃分,同樣是機遇與挑戰并存。
教育出版一直被視為出版產業的主角,以教材和教輔為主的教育類圖書,長期占據著60%以上的市場份額。不僅中國如此,很多發達國家教育出版的比重同樣是很大的,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出版業倚重于教育出版,中國龐大的學生基數以及當下的考試制度,使得這種比重優勢更為明顯。教育對一個國家與民族而言,其意義之大無須多言,教育出版與教育事業密不可分,相輔相成。教育出版為教育事業的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撐與保障,并助推出版產業發展,甚至有人把中國的出版統稱為“教育出版”。
然而,目前伴隨著數字信息技術的發展,數字出版業務呈現銳進之勢。數字出版對整個出版產業而言,正通過改變閱讀方式、縮短出版流程、優化傳播方式等顯著優勢不斷沖擊著傳統出版產業尤其是教育出版產業。數字出版將人們傳統的紙質化閱讀轉變為移動化、碎片化的方式;同時,知識傳播載體的創新,使教育模式發生了重大變革;數字化教學產品逐漸成為教師教學以及學生學習的最大需求,應用與普及化程度越來越高。由此可見,數字出版的崛起對于依靠教材與教輔為主的傳統教育出版而言,是一個史無前例的巨大挑戰。20世紀末,西方發達國家已逐步開始進行數字出版,并取得了較好的收益,且不斷迅速提升,占據了世界數字化出版的領先位置。我國隨即也進行了這方面頗有成效的嘗試,相關統計數據顯示,2009年,我國數字出版產業的產值成功超越傳統出版的收益,到2010年,其產值已是2000年的十倍之多。
但是,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教育出版在市場經濟體制的運作模式中快速發展,逐漸穩固了自身的有利位置,因此,若使教育出版企業實現經營模式的轉變,尚且缺乏強勁的內在驅動力。同時,傳統出版企業很難在數字出版價值體系中占據主導地位,其自身不具備數字技術與運營平臺,盈利相對受限。且數字出版與傳統出版對于內容及形式的要求差別很大,傳統教育出版的內容優勢極大減弱。這些都是教育出版在新形勢下所面臨的挑戰。但伴隨著互聯網的普及、信息化程度的提高,教育出版產業在面對挑戰的同時,也收獲了前所未有的機遇。
作為教育事業發展的強有力支撐,配合教育信息化的大發展,教育出版在面臨巨大挑戰的歷史背景下進行數字化轉型已是必然趨勢,數字技術的發展、國家政策的助力,都在強勢推動著教育出版產業的數字化轉型,從而通過多媒體融合模式實現跨越式發展。
《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中明確指出:“信息技術對教育發展具有革命性影響,必須予以高度重視。”2012年教育部發布了《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2011—2020年)》,明確指出:“面對日趨激烈的國力競爭,世界各國普遍關注教育信息化在提高國民素質和增強國家創新能力方面的重要作用。……必須充分認識推進教育信息化的重要性和艱巨性,把教育信息化作為國家信息化的戰略重點和優先領域全面部署、加快實施,調動全社會力量積極支持和參與,用十年左右的時間初步建成具有中國特色的教育信息化體系,使我國教育信息化整體上接近國際先進水平,推進教育事業的科學發展。”2016年教育部發布了《2016年教育信息化工作要點》,強調堅持“服務全局、融合創新、深化應用、完善機制”的原則,加大教育信息化培訓和典型示范推廣力度。
面對多媒體大融合、教育信息化大發展的時代背景,教育出版應積極謀劃數字化轉型,針對日益增長的個性化教育需求,以及教學模式的數字化趨勢,積極轉變出版策略,轉變出版理念,了解媒體技術及其呈現方式、了解數字技術的應用、了解數字產品的特性、了解客戶的需求與使用習慣等,從而使教育出版實現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的整體利益最大化,實現出版增值。
依托于出版業融合發展的時代背景,教育出版應該著力運用數字媒體實現從提供產品向提供服務轉變,圖書等產品被整合為服務體系的一部分。教育出版企業可以充分利用信息技術,豐富出版手段,使傳統出版實現跨越式發展,從而拓展自己的產品內容,提升自身的服務水平。例如在教輔圖書中添加二維碼,這種方式就是傳統出版與新媒體融合的有效嘗試,二維碼可以使紙質內容更為充實,便于學生進行擴展學習,且能獲得生動、有趣的學習體驗,寓教于樂。傳統教育出版與數字出版實現優勢互補,相得益彰,從原來提供單一的平面內容變為更具有創新性的信息資源拓展模式,服務功能顯著增強,豐富了圖書內容的同時,還使產品自身得以增值。
因此,教育出版企業應積極開拓創新數字教育出版的方式和平臺,增加成本投入,逐漸整合出版、技術、運營三方產業鏈,實現集內容、網絡平臺及運營、售后服務于一體的經營模式。從產品供應商轉變為產品服務商,提供定制個性化的教與學方式,從而使得產品增值服務以獨立長線循環方式進行運作。只有這樣,出版商才能在融合與轉型中獲得收益,逐漸提升自身的核心競爭力,從而促進數字教育出版的長效盈利發展。
教育出版向數字化轉型的過程中,在出版標準、編校水平、經營模式等方面存在很多亟待解決的問題,對教育出版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應趨向于多元化的人才培養模式。
第一,提升思想政治修為。教育出版向數字化轉型,已成為一項政治任務、文化任務切切實實擺在教育出版人面前,我們應該將挑戰轉換為動力、將機遇轉化為優勢,實現傳統出版與數字出版的互利化融合。雖然數字出版在內容載體、傳播渠道、服務模式等方面與傳統出版產業有著較為明顯的差異,但其文化屬性并未發生變化,核心任務仍然是思想、文化、知識的傳播,仍然肩負著宣傳者、監督者和引導者的重要使命,同樣要傳承文明、提升國民素質、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文化需求。因此,作為出版人要有一顆“是非之心”,要深入研究、熟練掌握國家的法律法規、方針政策,更要與時俱進,了解最新國內國際的形勢,必須具備敏感的政治頭腦與良好的把關意識,熟悉民族、宗教、法律法規方面的禁忌,樹立正確的導向、觀念,從而促進社會的和諧發展。
第二,強化內容責任意識。不論是傳統教育出版,還是數字教育出版,其核心價值依然是內容,優質的內容是出版產業的生命力,技術可以對內容進行編輯、對形式進行轉換,能給予受眾全新體驗,但對于讀者而言,根植于其頭腦中的內容或信息本身才是最重要的,而非內容承載的媒介方式。因此,對于數字教育出版人而言,應強化對內容負責的態度,增強對內容的投入力度,掌握優質的內容資源才是關鍵所在,只有掌握了符合市場需求、優質的數字內容出版資源,才能贏得足夠的受眾群體,從而穩固自身的根基。作者、編輯,以及數字內容的制作人員,這三者間應該有效溝通,相互協作,以提升內容質量為己任,作者應學習創作適應數字環境使用的內容;編輯應該實現紐帶的作用,提升自身的數字化出版業務能力,具有敏銳的洞察力和反應能力;數字內容制作人員應該對內容的呈現形式及效果進行技術層面的塑造,最終使得出版內容具有高質量和高水準。
第三,創新運作思維模式。進行數字化轉型已成為傳統教育出版產業不可逆的發展趨勢,因此,對于出版人而言,必須轉變策劃、運作思維理念。創新是社會、文化發展的不竭動力和源泉,是出版發展的動力,出版物作為精神產品、文化產品,承載著傳播新思想、新文化、新信息、新知識的功能,應該蘊含著富有生命力的思想內容。出版人所具有的創新能力決定了其進行文化選擇的高度與寬度,同時決定了文化產品的質量與品位。所以應不斷增強自身的創新意識,敢于否定自己,敢于沖破傳統觀念和習慣思維的束縛,不斷捕捉新事物的萌芽,總結新經驗,探索新路徑。《關于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中強調指出:“推動媒體融合發展,要遵循新聞傳播規律和新興媒體發展規律,強化互聯網思維。”互聯網思維是數字出版背景下教育出版人思維創新的重要方向與支點,包括用戶思維、產品思維、平臺思維等,進而以新的理念謀劃教育出版業務轉型與拓展,從用戶與市場的角度定位產品與服務。應運用開放式思維,加強對教育信息與資源的關注,了解數字媒體的發展動態,提高數字業務技能,通過數字信息技術將文字、圖像、音頻、視頻進行整合,實現編輯、印制、發行傳統出版流程相關人員的數字化轉型。要進行選題內容創新、出版方式創新、傳播渠道創新、銷售盈利模式創新,敢于試水眾籌、MOOC等新型業務模式,在實踐中不斷探尋、摸索新的發展路徑。
在數字信息化的大背景下,數字出版的發展影響了教育事業的宏觀環境,從而進一步影響了傳統出版的總體格局,進而引發了教育出版業態模式的轉變。教育出版產業在面臨巨大挑戰的同時,也承載了前所未有的機遇,實現教育出版的數字化轉型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教育出版自此邁向了新的發展方向,在融合發展的大格局中逐漸實現跨越式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