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動五官巧觀察
——《雨的四季》賞析

□蔡尤臻

調動五官巧觀察
——《雨的四季》賞析

□蔡尤臻

景物需要細致入微的觀察，才能真實生動。而觀察遠非眼之所見，還要依賴聽覺、嗅覺、味覺和觸覺。觀察應是調動五官全方位、多角度感知：視覺要善于察形色，聽覺要善于辨音響，嗅覺要善于聞氣味，味覺要善于識酸甜，觸覺要善于知冷暖。這樣一來，所寫之景就會繪聲繪色，有情有感，展現在人們面前的才會是一幅多姿多彩的立體圖，而非一幅呆滯的平面畫。

《雨的四季》是一篇歌頌自然、借雨抒情的散文。課文篇幅不長，內容比較淺顯，但無論是春雨美麗、嬌媚，夏雨熱烈、粗獷，還是秋雨端莊、沉思，冬雨自然、平靜，四季雨的情態和特點在文章里都表現得恰到好處，具有很強的畫意美和抒情美。這得益于作者調動五官從各方面去觀察，將雨寫得可感可觸，可親可愛，給人清新、深刻的印象。

視覺——察言觀色辨雨態

視覺是人類獲得外部信息的主要感覺通道，往往給人帶來巨大的沖擊力。本文作者看到的四季的雨，色態俱佳，神形兼備。

萌發的樹葉在春雨中“簡直就起伏著一層綠茵茵的波浪”，這是春雨的顏色；“水珠子從花苞里滴下來，比少女的眼淚還嬌媚”，顯示出春雨的情態；“每一棵樹仿佛都睜開特別明亮的眼睛”，則道出了春雨中充盈著勃勃生機。

“花朵怒放著，樹葉鼓著漿汁，數不清的雜草爭先恐后地成長”，展示了一幅動態風景圖。淅淅瀝瀝的夏雨中，“花朵”“樹葉”和“雜草”酣暢“飲雨”，你推我搡，好一派熱鬧的景象。讀著讀著，讀者似乎觸摸到了夏雨熱烈、粗獷的神經。

秋雨在暗的天空里閃著光，天空的陰暗襯托出秋雨的亮澤。雪花，那是冬雨的變身。“池畦里的油菜”和“屋頂，樹枝，街道，都已經蓋上柔軟的雪被”，這是冬雨送給人們一年中最后的禮物。

目之所及，情之所至，怪不得作者喜歡雨。

聽覺——耳聞心聆識雨音

人生境遇不同，聽雨的感受也就有別。《雨的四季》的作者擁有一顆永遠年輕的心，因此在雨的四季中聽到的是一種生命中激動人心的美麗，是一種對雨的愛戀和對人生的追求。

小草在春雨的潤澤下蓬勃生長，“沙沙”的拔節之聲清晰可聽，春天的生機具體可感，對春雨的喜愛不言而喻。

夏天，雨聲、蟬聲、蛙鼓一起奏起了夏雨的交響曲，這是以聽覺來展示夏雨功效的強大、性格的熱烈。無怪乎人們于炎熱天渴望夏雨的到來。

秋雨是靜謐的，“會陪伴著你的夜夢”，讓人“產生一脈悠遠的情思”。如此一來，作者就將秋雨上升到了高遠的哲學境界。

冬雨化作雪花降下來時悄無聲息，只有“黎明提前敲著窗戶”，其自然、平靜不言而明。

耳之所聞，感之所發，“美麗而使人愛戀的雨”讓作者激動不已。

嗅覺、味覺和觸覺——助力視聽品雨意

觀察既然是全方位的活動，當然離不開嗅覺、味覺和觸覺，有了這些感覺的參與，所寫之景顯得多維立體了，所抒之情變得濃烈感人了。

“芳甜的果子”是春雨的杰作，作者通過嗅覺和味覺寫出了它仿佛“在誘惑著鼻子和嘴唇”，調皮的語言中顯現著春的美好，包含著作者對春雨的喜愛。

夏天的雨沒有預告，說下就下。光頭澆雨，更有滋味；雨給耳朵帶來的是癢嗦嗦的感覺。熱烈、粗獷的特點在觸覺中顯露無遺。

秋雨的雨滴是凄冷的，卻可以純凈人的靈魂，這是觸覺加想象揭示了秋雨端莊、沉思的特點。

冬天的雨，“似乎又降臨了一種特殊的溫暖，仿佛從那濕潤中又漾出花和樹葉的氣息”，用觸覺感知到的“溫暖”和嗅覺聞到的“氣息”表現了冬雨“清冷”中不乏“柔和”的平靜。

優美的寫景散文常常需要通過眼耳鼻舌身進行細致的觀察，通過細致生動、飽含感情的筆墨，把景物寫得美麗而靈動。本文的四季之雨，“容貌”有別，“性情”各異。全篇都是詩化的句子，寫出了雨的親切可愛，寄托了作者對雨的贊美與喜愛，表現了作者對生命與大自然的熱愛，可謂情蘊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