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北采茶音樂《牡丹調》的音樂特征及其文化內涵

李文亮（平頂山學院，河南平頂山 46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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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北采茶音樂《牡丹調》的音樂特征及其文化內涵

李文亮
（平頂山學院，河南平頂山 467000）

粵北采茶音樂是粵北人民反映其性格特征、精神世界、內心情感和審美情趣的形式。采茶音樂在我國傳統音樂文化中獨具特色，凝聚著粵北人民在長期采茶生活中音樂創造的結晶。筆者從粵北采茶音樂入手，結合《牡丹調》中的唱腔實例，具體分析其音樂特征，然后將《牡丹調》放于其產生的文化背景，探討其深刻的文化內涵，最后對粵北采茶音樂文化的保存和發展提出一些建議，以期對粵北采茶音樂的研究工作和未來發展有所裨益。

粵北采茶音樂；《牡丹調》；音樂特征；文化內涵

粵北采茶音樂在我國歷史悠久，是粵北人民以長期的采茶勞動和音樂文化活動為基礎，融合地域文化和民族傳統文化而形成的一種音樂形式，這也是粵北地區包容和開放文化的縮影［1］?！赌档ふ{》是粵北采茶音樂中較具表現力的曲牌，是采茶調北路曲調的基本唱腔，在眾多粵北采茶音樂中均有較廣泛的應用。隨著現代采茶戲的不斷發展，以《牡丹調》為基礎改編而成的音樂曲目不斷涌現并日趨豐富，如《渡口》、《人生路》等音樂曲目均以《牡丹調》為基礎，受到廣大聽眾的一致好評［2］。筆者結合《牡丹調》中的唱腔實例，具體分析其音樂特征，以便窺見粵北采茶音樂《牡丹調》具有豐富表現力的內在原因。

1　《牡丹調》的實例及音樂特征分析

1.1《牡丹調》的實例

《牡丹花開葉有細》是《牡丹調》中采茶音樂踩臺時的腔調，由男聲唱，音樂自然平和，中速；《今晚小妹唔曉唱》亦是踩臺時的腔調，由旦角唱，中速，韻律深情親切；《尋找銅錢早早歸》音樂自然明朗，中速，敘事性較強；《賺到銅錢早早歸》音樂抒情，由女聲演唱，中速；《正月做工系好苦》音樂悲涼凄苦，由女聲演唱，中速，屬于牡丹哭調。

1.2音樂特征分析

1.2.1共性分析

《牡丹調》得名源于其開篇之作《牡丹花開葉有細》，同時奠定了整個《牡丹調》的基調。《粵北采茶戲概述》將以上實例中音樂曲譜的共同特征歸納為以下三個方面：①句式結構一致《牡丹調》實例的音樂曲譜結構均為七字句，其曲調均為二二三式，曲譜詞明了簡單，句末和行尾的押韻統一，且勻稱有節奏感。從曲譜的搭配結構上，其曲譜和音樂一致，且在語氣上強調曲譜的關鍵句，使詞曲同步［3］；②音律節拍規范《牡丹調》實例的音律較平穩，使曲譜較規范，其唱腔在實際中呈現多樣化，這體現采茶音樂抒情達意的獨到之處；③音樂表現細膩《牡丹調》的曲譜具有民間小調的特點，節奏流暢，表現細膩。句法結構獨立且功能性較強，這較好地發揮音樂表現的細膩性，語言較親切，感情較豐富［4］。

1.2.2差異性分析

在曲譜上《牡丹調》雖存在很多共性，但在實際唱腔中，根據演唱者特點和劇情需要，在唱腔上也需存在差異，以表達其敘事性和情感性，將差異性歸納為以下兩個方面：①調式調高程度《牡丹調》實例的調式均為五聲徽調，以穩定音樂的基調。然而，其中心音和內部音組的變化，均存在有唱調差異，以表現演唱者不同的內心感受；②節奏變化《牡丹調》實例的節奏，既存在有調高變化，也有休止節奏，在哭訴時，有強烈之感；在悲切時，音樂放緩，這些均可用節奏變化來體現［5］。若表現大悲等極端情緒時，在唱腔中《牡丹調》以慢為主?！赌档ふ{》中的音樂節奏規范，然而，在節奏形態上豐富多樣，這在很大程度上增加音樂的表現力，使音樂更為流暢。

2　《牡丹調》的深刻文化內涵

音樂交流具有多個群體參與，在當今這個社會快速發展的時代，音樂創作者、演唱者和觀眾不是獨立的個體，而是三者在達成統一審美和文化思維的情況下，可達到真正意義的文化交流，這是音樂交流的智慧，更是優秀音樂文化傳播的需要?！赌档ふ{》作為粵北采茶文化最具代表性的音樂產物，具有悠久的歷史，在這漫長的歷史發展中，我們可以通過《牡丹調》的音樂本體中找到其傳達的深刻文化內涵。

2.1《牡丹調》與吳歌文化

粵北采茶音樂和贛南采茶音樂中的《牡丹調》演唱雖有不同，但有著同源關系，從很大程度上來說二者是相同的，均源于吳歌文化［6］。在三國時期，粵北采茶音樂在江西贛州逐漸產生，當地方言多是吳語，產生的音樂多被稱為吳歌，吳語對這一地域的采茶音樂文化影響很大，《牡丹調》就是典型代表之一。

從音樂曲調上說，《牡丹調》中曲譜結構規范，整體均是五句結構，其音樂曲調存在有小部分差異，然而其基本旋法及節奏與吳歌很相似，這說明吳歌的基本結構體現漢族音樂文化的思維方式，為適應音樂文化內容，樂匯和旋法等方面的變化，在多種音樂曲譜中均被定義為不同曲牌。

從音樂唱腔方面來說，《牡丹調》唱腔變化表達不同的內心感受，這足以說明民間藝人創作音樂的風格和智慧，同時為當今創作民間音樂提供參考。《牡丹調》的音樂結構與吳歌相比，看似較傳統，但這是民間音樂社會規范化的體現，這種規范化使聽眾從音樂中充分感受人性的特點，產生共鳴。在民族漫長的發展中，漢民族文化在經歷了漫長的傳承和發展后，最終形成獨特的客家文化。這說明漢民族音樂文化的表達已根植于客家人的記憶深處，這同時是粵北采茶音樂《牡丹調》產生的社會原因。

2.2《牡丹調》與客家文化

從音樂形式上說，粵北采茶音樂《牡丹調》的唱腔將方言和內容表達需要融為一體，在不脫離傳統音樂的要求規范下，同時又存在有深刻的文化內涵。再看《牡丹調》中的襯詞，可發現其襯詞更為重視客家文化的音樂特征，這些襯詞多為方言，既有明顯的銜接作用，又有濃郁的客家文化，同時，這些襯詞的使用使演唱效果更加自然順暢，聽眾在聆聽時可放松心情，陶冶情操，這充分體現《牡丹調》在審美價值上的高水平地位［7］。

《牡丹調》雖在內容表達和曲譜形式上簡單易懂，但卻有豐富的文化內涵，它不僅繼承漢民族的優秀傳統文化，而且具備高水平的音樂文化審美價值，這也象征著客家人深刻的精神文化內涵，在很大程度上這深刻的精神文化內涵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客家人，向廣大聽眾們傾訴著古老而又真實的故事。

3　粵北采茶音樂文化的保存和發展的一些建議

3.1注重創新和與時俱進

粵北采茶音樂文化的保存和發展，應當是與時俱進的創新過程。在傳統文化的歷史長河中，無論采用何種方式保存，粵北采茶音樂文化均會隨著時代的發展而發生一定的變化。這就要求在粵北采茶音樂文化保存時，需拋棄原有的僵化模式、封建迷信等糟粕，并結合時代發展的特點和要求，重組并多層融合優秀的采茶音樂文化，其保存過程也是音樂文化推陳出新和不斷實踐的過程。在繼承粵北采茶文化音樂特征的同時，在形式上不斷創新，注重傳統和現代的結合，以突出采茶音樂文化的通俗性和娛樂性，使優秀的粵北采茶音樂文化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

3.2注重教育和大眾普及

教育是粵北采茶音樂文化保存和發展的重要途徑。優秀粵北采茶音樂文化的保存和發展，僅依靠口傳心授、師徒單傳等途徑是遠遠不夠的，應當注入新的教育理念，不斷更新教學途徑，以更好地保存和發展粵北采茶音樂文化。大眾普及是粵北采茶文化保存的基礎，大眾是粵北采茶音樂文化傳承的主體，也只有在大眾接受音樂文化的情況下，其保存和發展才可經受歷史的考驗。在高等院校音樂專業的課程評價上，其教學考核和評價體系很有必要進行改革和進一步完善。個性發揮是粵北采茶音樂文化的精神靈魂，這說明演唱者的個性發揮不可或缺。高校教師應多鼓勵學生進行二度創作，在保存粵北采茶音樂文化的基礎上，對其發展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3.3注重市場化

市場化是粵北采茶音樂文化保存和發展的有效途徑。這個時代不斷涌現的社區性、娛樂性和市場性較強的大眾音樂文化已普遍得到大眾的認可，這種音樂文化與市場為導向，滿足大眾學習和工作之余的文化消費心理，大眾的參與性很高。在粵北采茶音樂文化保存和發展的市場實踐方面，可保存原有的優秀音樂文化成分，與旅游文化或民俗文化相結合，或定期開展多種形式的客家娛樂音樂文化，以市場化的模式，將粵北采茶音樂文化保存并不斷發展，同時開拓粵北采茶音樂文化的市場，還可通過電視、廣播、計算機網絡等傳播途徑不斷開發其音樂文化的市場，為粵北采茶音樂文化的保存和發展注入一股活力和源源不斷的動力。

《牡丹調》作為粵北采茶音樂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優秀音樂作品，其采茶調北路曲調的唱腔被普遍應用到各種傳統采茶音樂劇中。筆者結合粵北采茶音樂《牡丹調》中一些曲譜的實例分析，總結其主要的音樂特征，并進一步探討其深刻文化內涵，粵北采茶音樂文化和吳歌文化、客家文化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在粵北采茶音樂文化的保存和發展中，不僅要注重創新和與時俱進，而且要注重教育和大眾普及，也要注重音樂文化的市場化，使粵北采茶音樂文化在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發展中淵源流長。

［1］孫家國.論采茶戲音樂中的“喜劇性”——以粵北傳統采茶戲音樂為例［J］.肇慶學院學報，2012（3）：16-22.

［2］楊韶軍.粵北采茶戲及其音樂歌舞特色［J］.韶關學院學報，2012（9）：141-143.

［3］邵云.廣東客家采茶戲演唱與表演風格探究［J］.四川戲劇，2013（9）：87-88.

［4］謝娜，肖著華.論粵北采茶戲與文化旅游的結合［J］.韶關學院學報，2010（8）：35-37.

［5］王群英，曹廣濤.粵北采茶戲的藝術特色、生態環境與發展走向［J］.戲劇文學，2012（2）：108-113.

［6］謝重光.客家山歌文化淵源新論［J］.福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5）：5-10+112.

［7］孫建海，張媛霞.探析粵北采茶音樂的唱腔特征及意義——以《牡丹調》為例［J］.福建茶葉，2016（1）：235-236.

李文亮（1987-），男，山東滕州人，碩士研究生，助教，研究方向：音樂表演嗩吶。